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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下面没有了(近代现代)——渔小乖乖

时间:2018-04-24 14:58:58  作者:渔小乖乖
  边静玉仍是做着他的翰林院修撰。皇上不召见他时,他就听上司指派,做些整理文书、起草文件等等的事,若是得闲,还能把翰林院里的藏书一本本地看过去。沈怡则开始准备考举人了。其实,沈怡既然已经被封了伯,就也是贵勋一层了,只要打点得当,直接当官也是可以的。但他如今在民间有着极好的名声,对于仕途反倒是不怎么执着了,之所以去考举人也只是想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而已。
  沈怡对官场的不执着,反倒是一件好事。
  沈家已有沈德源和沈思,他们在官场上前途无量。在沈怡和边静玉组建的小家庭中,也已经有了边静玉,他显然是要被皇上重用的。如果沈怡还要冒头,上位者考虑到势力平衡,就必须要在他们中做出一番取舍。这就属于极大的资源浪费。在这个讲究家族团结的年代,族人为了不浪费资源而有所牺牲的事情很常见。再有,沈怡在民间名声那么好,若在官场中也很有作为,上位者就该忌惮他了。
  最重要的事,每个人的精力都很有限,沈怡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外人大概想象不到,鲁家航海的生意竟然是由沈怡负责的。
  倒也不全是由沈怡管着,鲁舅舅把他的二儿子打发到了沈怡这儿,给沈怡当帮手。沈怡干脆把职责分了分,贩盐、海运等生意方面的事都交给了鲁家表哥,他只负责海外资源开发这块。海外的资源不仅是指粮种,还有药物,还有在某方面可能会比本国更为先进的思想……所以,沈怡是很忙的。他做的事可能在短期内没什么成效,可一旦研究出来了什么,那就是一笔能在史书上大书特书的功劳。
  边静玉未来或许能当到内阁首辅,但古往今来多少丞相与首辅,被后人耳熟能详的又有几个?沈怡现在做的事,一旦成功了,后人却会永远铭记他的名字。沈怡确实无心仕途,但这不意味着他就没有自己的事业了。男人怎么可以没有建功立业的心!若为之奋斗的事业还有利国利民之效就更好了。
  见儿子这样忙,苏氏最终还是同意了让女儿沈巧娘住到新诚伯府来帮忙料理家事。
  沈巧娘自己也是同意的。
  不过,沈巧娘不负责对外的交际,只负责家事。采买的管事需要叫主人勾账,各处的仆人需要明确自己的职责,园子里的花木都要如何打理……这些都是些琐事,但真要做起来,事情还真的不少。
  沈巧娘住到了弟弟家里,她女儿年纪不大,自然也随她一起住着。
  沈怡私底下已经对父母露出过要过继妮儿的意思,只沈巧娘还不知道这事。见着妮儿被沈怡扛在肩膀上满园子地乱跑,妮儿清脆的笑声被风吹出去老远,沈巧娘的脸上也浮现出了轻松的笑容。天气好的日子,正赶上边静玉休沐,他还带着妮儿一块儿做风筝,虽然妮儿做的风筝飞不起来,但孩子却因此乐了一整天。沈英小朋友从小和妮儿一块儿长大,不念书的日子,他也会跑来新诚伯府里疯玩。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
  边静玉常在圣前伴驾,和皇子们见面的机会也多了起来。在他看来,太子虽然性格确实有些软,但却是个有容人之心的。如果太子做了皇帝,他碰上了一帮好臣子,未必不能成为流芳百世的明君。
  显武帝大概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因此一直对太子抱有期待。但正因为有期待,所以有时候难免严苛,也会如民间的父亲一样呵斥儿子。最近这些日子,太子被呵斥得最多,朝堂的气氛就更浮躁了。
  太子是温阁老的孙女婿,温阁老却生病了,只是说早上起床时起得太猛,整个人晕了过去。皇上命太医去看过,太医开了药方,说温阁老需要细细养上一个月。按照规定,官员若连着休了四十天的病假而不能处理公务,是可以被剥夺掉为官资格的,这是为了防止某些官员虚占了位置不做实事。到了温阁老这个级别,皇上自然不会这么严苛。但一个月的时间太过漫长了。太子越发显得孤立无援。
  边静玉再被叫去御书房时,他走在宫道上,只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很快就到了这一年的年末,边静玉忽然收到了边慈的传信。边慈在信里只说自己某月某日要去寺庙里上香。边静玉以为边慈是受委屈了,这委屈在纸里写不下,非要当面才能说得清楚。边静玉心里对五皇子越发不满。边慈嫁给五皇子还没有半年呢,这就忍受不了了,肯定是五皇子行事太过分了!
  到了约定那日,边静玉是挤出时间去见边慈的。
  本以为会看到一个神色憔悴的妹妹,却不想边慈的气色极好。她身上穿戴的首饰和布料都是宫廷内制的,这肯定不是边家给她的陪嫁,那就是五皇子赏的了。就这么瞧去,边慈真不像是受委屈了。
  边静玉问边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边慈微笑着说:“二哥,方庶妃前些日子得了一匹鲛纱绫。我听说那东西是极难得的,只有皇宫里才有。但就是宫里也不多,仅有的份例都供给了皇上。哦,仿佛沈家也是有的,也是皇上赏的。”
  鲛纱绫就是沈怡做内裤的材料。
  边慈给鲁氏请安时,曾在鲁氏面前见过苏氏几面。苏氏当然不会出卖沈怡,把他造型奇特的鸟窝到处说,却也含糊地说过类似于“就他会糟蹋东西,那鲛纱绫是皇上赏的,据说放上几十年都不坏,留给妮儿做嫁妆不极好?偏被他糟蹋了!”等话。边慈曾有意无意地听过一耳朵,心里留了点影子。
  至于边慈说的方庶妃,就是很受五皇子宠爱的那个宫女,已经为五皇子生下了长女。
  边静玉无力地叹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边慈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比如说被五皇子作践什么的,结果她就为了内院争宠这么点小事吗?难道边慈想要从沈家拿到鲛纱绫,好彻底压过那位方庶妃去?
  边静玉却是想错了,他大错特错了。现在的边慈已经不是当初的边慈了。
  边慈叫自己的心腹把门窗都把严了,道:“我问过刘姐姐了,这鲛纱绫不是宫里赏的,根本没有过府里的账册,是五皇子从外头得来的……”她口中的刘姐姐就是指五皇子的正妃了。五王妃管着一整个家,又和外头消息相通,如果鲛纱绫真是皇上或娘娘或大皇子赏给五皇子的,她肯定能够知道。
  边静玉心里一动。
  边慈道:“皇上这几年把鲛纱绫赏给了哪些人,这都是有数的。我原本猜测五皇子应是和他们中的某些人勾上了。但这种可能性不大,就五皇子那样的,哪位大人瞧得上他呢!所以我猜,这鲛纱绫是从江南进上来的。听说江南多豪富,他们不能穿鲛纱绫,但未必弄不到鲛纱绫。二哥,你说呢?”
  小小一匹鲛纱绫就叫边慈想了这么多。这肯定在那位故意来她面前炫耀的庶妃的意料之外了。
  忽然,边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眨了眨眼睛说:“二哥……你觉得我这消息值几个钱?你要不看意思给一点?”她一点都没有出卖了五皇子的心虚感,反正五皇子真出事了,边静玉肯定能保住她。
  边慈不知不觉就有了个极端的观点,男人永远都不如银子可靠!
  边静玉:“……”
  有那么一瞬间,边静玉有一点点心虚。闺女是他们边家养的,对不住五皇子啊!
 
 
第106章 
  其实边慈并不觉得这个消息有多重要。每个皇子身后都有无数人等着要孝敬他们,这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鲛纱绫太珍贵了,才显得这事有些不同寻常。她找上边静玉,只是想试探此路是否能走。
  因此,边慈也没指望这条信息能卖多少钱。
  然而,边慈到底是被困在内宅对朝堂讯息一点都不敏感的年轻姑娘,她却不知道这正是赋税改革的初期,是皇上与江南诸多豪强展开拉锯战的特殊时刻。在这样的情况下,江南有人给五皇子送上了千金不换的鲛纱绫,这里头透露出来的意思可不简单了呢!鲛纱绫那东西,连太子手里都不一定有。
  边静玉身上刚好有一张二百两的银票,就拿出来给边慈了。他没敢给太多钱,是因为怕边慈为了钱铤而走险。他道:“当初家里应下这门亲事,并没有打算叫你去做这些……你且顾着自己一些吧。”
  边慈卖了五皇子的消息,若是被五皇子知道了,打死她都是有可能的。
  边慈眼睛发亮地看着银票,心想,果然还是二哥大方,这点不甚重要的小消息就换了二百两,若她日后拿到了更加重要的消息……听了边静玉的劝话,边慈不以为意地说:“二哥放心,我有数的。”
  边慈其实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且还有些认死理。她起先被她姨娘教坏了,觉得笼络住个男人,再生个儿子,在内宅里把其他女人全都打压下去,这辈子就能活得风光无限了。等边家人意识到这一点后,使劲掰过她的性子,小黑屋也关过,严厉的教养嬷嬷也请过,边静玉还给说书人编了新故事。
  这一掰就掰过了,又有鲁氏做了好榜样,边慈就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她是真没有把出卖五皇子这事放在心上。若和娘家闹翻了,等五皇子得势了,她不一定能风光一辈子;但只要娘家有靠,等五皇子失势了,她却绝对不会倒霉。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认知?因为她把沈巧娘视为了自己的前辈。沈巧娘不就是和离的么?在边慈看来,沈巧娘现在的日子过得非常舒心。
  边慈觉得,若她和离了,她大概没有沈巧娘那面子能帮边静玉和沈怡管家,估计就是去自己陪嫁庄子上住着。因此,她一定要手里有钱。有了钱,又有娘家照顾,她就可以在庄子上过逍遥日子了。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和离的。但就算不和离,女人的手里也还是得有钱。
  边静玉见边慈这副喜滋滋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只好说:“你……你若想要继续赚这个钱,就只找我吧,千万别再去找别家了。要不然,真被五皇子拿住了,家里也救不了你。”
  边慈道:“那是肯定的!我肯定只找二哥!”
  边静玉松了一口气,觉得边慈还是有分寸的。
  边慈又说:“别人哪有二哥大方啊!”一道小消息就值二百两啊!
  边静玉:“……”
  兄妹之间并没有别的话要说,边静玉正要告辞时,边慈忽然一拍脑袋,说:“哎,二哥家去后和母亲说一声,刘姐姐想要听咱家的说书人讲故事,就是我从前老听的那些新故事,且让母亲准备准备。”
  五王妃想请边家养的说书人过府讲故事?这不算什么大事,边静玉就应下了。
  从寺庙回来后,边静玉先去了一趟安平侯府,把边慈的意思转达了。而既然都见过父母长辈了,边静玉自然要留在家里陪长辈们吃一顿饭,不然来去匆匆的,倒是显得他失礼。边静玉怕沈怡在家里等急了,便叫书安去给沈怡传了消息,只说自己傍晚时就能回到新诚伯府了,叫沈怡不必等他用饭。
  书安走后,边静玉就抱着三儿玩。小三儿至今还没有大名,平日里只“福哥儿”地叫着。
  边静玉大张着嘴巴,把福哥儿肉乎乎的小手含了进去,做出一副要吃孩子的可怕模样,福哥儿却不怕这,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边静玉气馁地看向鲁氏,理直气壮地说:“娘,我觉得弟弟有些傻呢。”
  “胡说!”鲁氏气得在边静玉腰上打了一下,“你像你弟弟这么大时,也是什么都不懂的!”
  “娘以前不是这样说的。您以前总说,我打在娘胎里开始就聪明。”边静玉故作委屈地说。
  抱着弟弟陪娘逗了会儿趣,边静玉问起了另一个妹妹,道:“怎么不见二妹?”大妹已经养歪了,二妹可不能再养歪了。边静玉没对家人说边慈毫不犹豫卖五皇子的事,这种心只他一人操着就好了。
  “跟着巧娘买首饰去了。她们年轻姑娘有话说。”鲁氏道。边雅也需要相看人家了,鲁氏从不会在布料首饰上苛待她,所以每回边雅出去赴宴时,从头到脚都是新衣裳,首饰配着衣服竟也换得过来。
  边静玉隐约知道,女人都很能逛街,估计边雅不到天黑是回不来了。
  却不想,边雅回来得还算早,一张小粉脸上怒气冲冲,瞧着很不高兴的样子。见到边静玉,边雅心中惊喜,倒是把脸上的怒气收了,连忙向边静玉行礼道:“见过二哥。”她心里是很亲近边静玉的。
  因为边雅每日都会给鲁氏请安,福哥儿瞧着她也是亲切得很,立刻就不要边静玉了,转而投向了边雅的怀抱。边雅抱着福哥儿坐了,不等鲁氏和边静玉发问,就说起了今天在街上遇到的糟心事儿。
  原来,边雅和沈巧娘一块儿逛街时,竟然在街上遇到了钱松禄,就是沈巧娘的前夫。
  那钱松禄看着失落得很,也许是喝了一些酒吧,踉跄走在街上,差点把一个卖珠花的摊子撞翻了都不知道。他见到沈巧娘,立刻眼睛一亮,嘴里叫着“巧娘”就撞了上来。沈巧娘哪里还待见这个人,立刻就拉着边雅躲了。钱松禄却还要追上人。街上的人见状,以为有热闹可看,都盯着他们不放呢!
  沈巧娘又气又恼。被钱松禄这么一拦,她自己也就算了,哪怕被人看了热闹、说了难听的话,她都不会放在心上。但边雅是一位未嫁的年轻姑娘。若是因此拖累了边雅的名声,巧娘要以死谢罪了。
  好在沈巧娘躲得快,真就躲过去了。边雅见沈巧娘心情不好,就体贴地说今天逛累了,不如回家吧。她们的马车停在街尾。两人坐上马车就回家了。沈巧娘原本打算先把边雅送回家,再回新诚伯府的。但边雅却坚持要先送沈巧娘回去。马车从专卖首饰的那条街上出来,上了回新诚伯府的九安路。
  这条路不仅是回新诚伯府的,也是从南城门进皇宫时需要走的一段路。常有那种负责传消息的使者快马加鞭地从这条路上跑过去。一般的人是不好在京城内纵马的,只有这种得了特赦的使者可以。
  谁也不知道使者什么时候会出现,为了不挡使者的路,沈巧娘和边雅坐的马车就靠边走着。那马车上印着新诚伯府的徽号,普通的百姓都会有意识避让下。忽然,钱松禄冷不丁从岔路口跳了出来。
  钱松禄分明是想要拦车!
  车夫的反应还算快,为了不撞上人,赶紧勒马停了下来。
  车厢按照惯性往前一冲,但前头的马已经停了下来,车厢被力道一阻就有些歪了,正歪到了路中间去。也是这么不巧,眨眼之间,正好有人骑着大马要入宫,那人虽注意到了前面的路况,及时做出了反应,但他的马还是迎面就撞了上女眷们坐的车。车是钱松禄拦的,结果钱松禄没事,却累得马车和人家的快马撞上了。沈巧娘和边雅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一阵地动山摇,坐都坐不稳了。车上固定着一张小茶几,边雅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茶几撞了过去,眼看着脸要撞上茶几的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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