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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怜爱(古代架空)——边想

时间:2018-04-24 15:11:13  作者:边想
  她为了挑拨太后与步年,不惜设计牵扯上芙蕖郡主,兜兜转转一圈,最后却什么也没捞到。雍王对她此举甚为不满,认为她为自己谋划是假,排除情敌是真,与她大吵了架。
  她这次既没有除掉步年,又与雍王生了误会,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然而就算步年表现的再不在乎,她却总觉得那小男宠对他来说没那么简单。
  男子闻言有些糊涂:“不放心?姑娘打算如何?”
  左翎雪放下茶杯,盈盈笑道:“试一试就知道了。”
  到底是假意疏远,还是真心遗弃,能不能拿捏住步年,就看她试出来的是真金还是废铁了。
  莲艾被马车一路送出了城,最终停到了一座茶摊前。
  马车夫请他下车,与他说了方向:“往左走是冀州,往右走是幽州。这茶摊边就有租借马车和板车的,公子可稍作歇息,再做决定。”
  莲艾谢过他,给了他一小粒银子,随后便拿着包袱下了车。
  他坐到茶摊边上,问老板要了壶粗茶解渴,包袱就放在身旁,紧挨着自己。
  刚喝了一口茶,他就觉得有人在拉扯他的包袱,心里一惊,转头看去,就见一名精瘦小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熟悉的荷包,正要离开。
  “等等!那是我的东西!”他连忙去抓那男的,手忙脚乱中打翻了茶水,泼了一桌。
  男人目露凶光看向他,用力甩开他的手,恶狠狠道:“胡说什么?这钱包明明就是老子的,你小子休得胡言乱语!”
  莲艾知道自己是遇到泼皮无赖了,忍着焦虑道:“那你与我去见官老爷,让他评评理,这钱包到底是谁的。”
  男人自知理亏,哪里肯随他去,嘴里不干不净骂着:“去你个小白脸,老子凭什么跟你去,你说你的就你的,上面有你名字吗?”
  莲艾薄薄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双眉蹙起:“你有手有脚,身体康健,却不去干活养家,在这里偷我东西。你……你怎能如此理直气壮?”
  那精瘦男人不怒反笑:“我就理直气壮了怎么了?”他向茶摊里坐着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人便都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对着两人,虽一言不发,但也威慑十足。
  莲艾看着他们,有些惶恐,咬唇退后了一步。
  “你们想做什么?”
  他离开将军府,除了步年给他的一袋银子,还有身上的袖箭,别的什么值钱东西也没拿。
  一旁精瘦男人的同伙板着手指边靠近他边狞笑道:“教训教训你!”
  莲艾回头想找茶摊老板报官,却发现对方已经不知所踪。
  他不甘就这样退却,可他只有一支袖箭,如何能胜过这几人?
  眼见几人就要逼近,莲艾紧了紧手指,刚要发动袖箭,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抓住了头发。
  “这小白脸还藏着东西!”身后之人抓住他手腕举起来,长袖滑落,露出里面的机匣,“哟呵,想拿这个射我们?”
  莲艾眼露愤恨:“放开我!”
  精瘦男子一个巴掌甩在他脸上,将他脸打得偏向一边。
  又一人将莲艾身上的袖箭扯了下来,用力丢到了地上,还踩了几脚。
  他碾着脚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让这位小少爷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话音方落,莲艾被推到了地上,压到了手上的胳膊,痛得他瞬间起了一身冷汗。
  那些人抓住他的头发,将他脸抬起来,为首的精瘦男子冷笑道:“我看他头发挺漂亮,又滑又顺,跟女人一样,把他头发剃光怎么样?”
  只是毒打咒骂莲艾也不是没受过,还能忍受,可对方却想出了这样恶毒的羞辱方法。
  其余人哈哈大笑起来:“这样长的头发,卖给官太太做假髻应该能得不少钱。”
  莲艾闻言剧烈挣扎起来,内心惶恐不已。断发如砍头,叫他如何接受得了?
  “不要……不要碰我……”他眼里满满都是绝望。
  茶摊不远处,遥遥停着一辆奢华的四骑马车,车中竹帘掀起,露出左翎雪完美无瑕的半张脸来。
  她看了半天的戏,却不见将军府的人来英雄救美,很有些无趣。
  难道步年真狠心至此,这么个小东西,说不要就不要了?
  既然试出来是块废铁,没有等来步年,她也不想再留。就在她放下车帘,要让车夫回城时,那头却有了新动静。
  她手一顿,就见人堆里冲进来一个熟悉的白衣身影,一身大喝踢翻三四个大汉,嘴里还不断嚷嚷:“竟敢欺负小爷的朋友,小爷打死你们!”
  那竟然是自己的弟弟左翎羽!
  左翎雪眉头紧蹙,不知道这小祖宗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而他身后跟着的青衫男子,她也不陌生,虽相貌平平,却是中州赫连家的大公子——赫连秋风。
  两人两三下赶跑了那群地痞无赖,救起了狼狈的莲艾。
  左翎雪看到这里,抿了抿唇,心中为这新生出的变数微微有些触动,也不到忐忑或者不安的地步,只是有些……小疙瘩。
  最后,她还是放下帘子,敲了敲车壁,让车夫回城了。
  莲艾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着,身边地上还散落着一缕刚刚被隔断的长发。
  他愣愣看着两个似乎从天而降的人,打跑了欺辱他的恶霸,抢回了银子,还蹲在他身边说了好多话。
  左翎羽兴奋地抓着他双臂轻晃:“莲艾,我直接把赫连大哥带来了,你身上有什么印记和他说,他一定能知道你是不是他弟弟!”
  莲艾看向一旁瞧着十分温厚老实的男人,须臾,他仿佛自惭形秽般低下头轻声道:“我不是你弟弟……”
  左翎羽一听有些急:“欸,你怎么……”
  赫连秋风一把按住他,让他稍安勿躁,转而柔声道:“你后腰处是不是有颗红痣?”
  莲艾睫毛一颤,抬眼重新看向他。
  赫连秋风见他这样,笑得更温柔几分:“你的后脖颈上,还有一块很淡的红色胎记,对不对?”
  莲艾还没说什么,左翎羽就伸手去撩他头发,果然在他后脖颈处看到一个胎记,和一道浅淡的疤痕。
  “真的有!”说完他有些奇怪道,“但你这里怎么还有道疤?”
  莲艾不自在地从他手里抢回头发,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仍是没有说话。
  赫连秋风叹了口气,将他拥进怀里,像哄小孩儿般拍着他的脊背道:“终于找到你了,跟我回去吧,弟弟。”不知是哪个字触动了莲艾,他忽然浑身轻颤起来,随后那颤动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赫连秋风感到自己肩膀逐渐扩散的湿意,没有任何反应,手上动作不停,无声传达着自己的安抚之意。左翎羽有些诧异地看着莲艾,想问他怎么哭了,临到嘴边觉得不太合适,终还是闭紧嘴巴,忍住了。莲艾哭得很难看,但始终没有声音。然而比起撕心裂肺的哭喊,这样的默默哭泣反倒更让人感到他的伤心和痛苦。
 
 
第27章 
  这一年开春,注定是个多事之“春”。
  天子选秀得了数位美人,各个天香国色,十分受宠,几人里,又有两人尤为出众。她们一个是边城小吏之女,性格如火,一个是金陵富商之女,身姿如雪。
  这两位女子,不仅姿色傲人,床技更是了得,花样繁多,叫天子夜夜笙歌,乐不早朝。
  天子在她们身上找回了青春,找回了男人鼎盛时的自信,对她们宠爱有加,去哪里都带着。要是上朝允许带妃嫔,他一定要一手揣一个。
  就这样宠幸了大半年,在一次三人行中,淫声持续了大半个夜晚,宫人们本已是习惯了,正打着呵欠偷懒,内殿忽然便传出了女子的尖叫之声。
  侍卫们冲进殿里,就见两个女子花容失色,抱作一团,天子浑身赤裸,半个身子掉到地上,脸色青紫,唇有白沫。侍卫统领颤抖着去探他鼻息,一探之下大惊失色,双膝重重跪地。
  “陛下,崩殂了!”
  身后众人闻言皆是白着脸齐刷刷跪了一片。
  ***
  莲艾午后正于窗边抚琴,忽地天空飞过一只灰黑色的信鸽,他心神受扰,一不留神琴弦绷断,割破了指尖。
  他无心去理滴血的伤口,双眼目不转睛盯着那鸟,见它转瞬飞进了赫连秋风院落。
  他咬了咬唇,背脊不再紧绷,神情却多有焦虑。
  片刻后,一名小厮飞快地奔进了莲艾的院落,奔到一半实在不行了,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莲艾紧张地看着他,几乎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皇帝,皇帝驾崩了,举国哀悼!服丧三月!”
  ***
  天子死于马上风,这死法太难堪,也太说不出口,对外只说是“操心国事,太过操劳以致突发恶症”。
  太后全靠一个儿子到了如今地位,乍听儿子死了,一下子不行了,晕过去再醒的时候,半边身子就不能动了,竟是中了风。
  天子只有一个儿子,不满十岁,帝位莫名其妙便落到了这小子头上。他前一天还在宫里斗蛐蛐,一转眼就被簇拥着登上帝座,瘦小的身子在宽大的龙椅上显得单薄又无助。往左看是雍王甘焉,往右看是大将军步年。
  新天子继位,颁下了第一道圣旨,将雍王立为摄政王,步年封为上将军,辅国安邦。
  ***
  一位中年美妇端着碗香甜的补品敲响了半敞着的书房门,莲艾自笔墨中抬起头,一看是对方,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细狼毫。
  “娘……”虽说叫了大半年,但他仍有些不习惯,“亲人”对他来说太陌生了,初相认让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赫连夫人摸摸他的头发,又给他擦了擦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墨水,笑得温柔慈爱:“勤勉是好,但也不可过于劳累了。娘给你炖了些补品,你吃好了再练字。”
  莲艾腼腆地点了点头:“谢谢娘。”
  ***
  陆相在先帝落葬后,便辞官告老还乡,新丞相一时找不到人选,他便推举了吏部尚书暂代其责。
  吏部尚书年过六旬,也不知是真的耳聋眼花还是纯粹和稀泥的,并不参与雍王与上将军的争斗,这个说得好,那个说得也好,刚刚睡着了没听见,墙头草一般在朝堂上左右倾倒。
  到了秋天之时,新的政权才算真正安定下来,趋于稳定。
  至此,朝中局势由三足鼎立,变为了两虎相争,太后终究是棋差一招。
  ***
  左翎羽将一颗苹果顶在脑袋上,不断倒退直至背靠上稻草靶子。
  他站定了朝前方大声喊道:“这个距离行不行啊?”
  一身骑射装束,显得尤为飒爽的青年右手持弩,通过望山瞄准左翎羽头上苹果,闻言笑道:“行了。”
  左翎羽不太放心:“莲……赫连艾你行不行啊?可别射歪了!”
  青年听他叫自己名字,抿了抿唇,轻声说了句:“我行的。”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忽然,风向发生了变化,青年感受了下,找准机会扣动悬刀。
  利箭随着弓弦的轻鸣疾射而出,眨眼间便将左翎羽头顶上的苹果射穿。
  左翎羽原本闭上的眼睛倏地睁开,惊喜地摸向头顶,摸到一手粘稠的果汁。
  他朝青年挥了挥手臂:“成功了!百步穿果!”
  青年放下沉重的弓弩,脸上闪过一抹真切的喜悦。
  ***
  昏暗的大殿内,冷清死寂,角落还挂着未撤去的白绫。烛塔摇曳,往日喜庆的红烛也都换成了白色。
  一只黑靴跨过殿门,踏上光可鉴人的石砖,缓缓朝着精致奢华的凤榻走去。
  雕刻着百鸟朝凤图案的凤榻两边,分别跪着一名穿着素服的美丽女子。她们见到黑靴的主人,纷纷恭敬地拜伏行礼,异口同声道:“参见上将军。”
  步年停在她们面前,毫不吝啬地给予褒奖:“你们做的很好。”
  床上枯瘦的老妇闻言满含怨恨地看向他,还能动的一条胳膊颤颤巍巍抬起,指着他像是要说什么,却因为半边风瘫口不能言,只能无意义地发出一些古怪的音节。
  步年立在原地冷冷看她,直到她无力地垂下手臂,只能像条癞皮狗一样吃力地喘气,他才露出一个轻浅的笑来,似乎极为满意。
  “太皇太后还是要好好休息,不然恐怕寿数难长。”
  老妇凹陷的眼睛怒视着他,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步年见她犹如风中残烛,脸上讽意更浓,背着手几步走到她身旁,弯腰小声道:“我还想让你,看着我登上帝位呢。”
  对方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偏偏身不由己,不能将眼前这人生吞活剥了,恨得整个身躯都在扭曲颤抖。
  步年直起身,对两位女子道:“好生照顾太皇太后,不要让她太激动了。”
  两人低眉垂眼道:“是!”
  步年最后看了眼形容腐朽的太皇太后,眼里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只有一种冷漠的平静。接着,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消失在了仿若冷宫的寝殿内。
  朝堂成了摄政王与上将军斗法的道场。甘焉拥有江湖势力的支持,而江湖人士,某个程度也代表着一定的“民意”,社稷以民为本,民为先,不可小觑;步年更不消说,手握虎符,拥有着绝对的兵权,一帮武将从老将军跟到少将军,早已是出生入死的交情,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小皇帝成了傀儡,天下便如棋盘,鹿死谁手,到了这个份儿,已不看哪位棋手谁下得更好,而是看谁先出错了。
  莲艾捧着书本在葡萄架下纳凉,他现在已认得很多字,普通的书都能顺利地读下来,只是遇到艰涩的内容还不能完全融会贯通,需要再问别人。
  这一年来,赫连家待他很好,从来只有亲人的关怀,没有亲人的严厉,对他的过去更是绝口不提,就怕触了他的伤心事。
  莲艾渐渐也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慈祥的父亲,疼爱自己的母亲,亲厚的兄长。曾几何时,他连做梦都不敢梦到这样的美事,现在一一实现,总让他有种恍惚之感,怕这真的是自己睡迷糊了的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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