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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怜爱(古代架空)——边想

时间:2018-04-24 15:11:13  作者:边想
  步年呼吸一窒,心跳竟乱了半拍,好半天才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莲艾这才将正事说与他听。
  “武举泄题?”步年剑眉轻蹙,手指不耐地在桌上无声敲击着,“可确定?”
  莲艾摇摇头:“不确定,我也是猜的。左翎羽不肯告诉我,我左想右想,总觉得不太妥帖,就来找将军了。”
  步年表情变得更为烦躁,眼中隐隐怒气浮现。
  “你可知道,承办武举的一直以来都是兵部,而兵部……”他压低嗓音,“是我的人。”
  莲艾一愣,这才察觉问题的严重性。原本他以为阻止摄政王的人参加武举是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可如今看来,找出泄题根源才是真正当务之急。
  步年身边出了细作,还是出在兵部这样重要的位置,不找出问题所在,实在叫人寝食难安。
  “如果真的是兵部有人泄密,将军要如何?”莲艾有些忧心,有一个这样的人,会不会有更多?要是动摇了步年的根基,是不是会影响现在的格局?
  步年冷笑:“如何?先不论他于我的背叛,就是泄露武举试题一条罪,也够他死上千次了。”
  他这人最狠的就是叛徒和逃·兵,被他抓到了,对方就不要想活。
  莲艾说了紧要的事,站在那里便不动了。
  步年还在想泄题的事,他与甘焉分掌兵部和礼部,一个管武举,一个管科举,本想着互不干涉,各考各的,现在看来对方是要越线了。
  参加武举者,从军·籍变为范围更大的良籍,步年自然知道甘焉心里的算盘怎么打的。他想要推举自己的人担任武职,分刮他的兵权。但既然他能让他改规矩,又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谋划?
  这件事,对谁都不是完全的利,更不是完全的弊。甘焉想赢武举,还要看看他的人有没有这分命!
  步年一抬眼,看到已经站了良久的莲艾。他不声不响,步年想得专注,便也冷落了他多时。
  步年轻咳一声:“我会将这件事查清,你做得很好,发现的很及时。”他朝莲艾招招手,“过来。”
  莲艾绕过桌案,走到他面前。
  “将军要赏我?”
  步年勾起唇角,没好气道:“这难道不是赏你的吗?”他指了指莲艾胸前的平安锁。
  莲艾摸了摸锁身,道:“这是我自己讨来的。”
  步年看他一眼,伸手摊在他面前:“那你还我。”
  莲艾盯着他,两个人对视,谁都没说话。
  步年瞧着他眼里水光潋滟,仿佛下一刻就要坠下泪来,只不知是睁眼睁得久了,还是旁的什么。
  他心里暗暗啧了声,收回手,心头烦躁更甚:“和你说笑的。”
  莲艾眨了眨干燥的眼,缓缓道:“等将军胜了,我再还给白公子。”
  步年觉得他真是烦,语气就不太好:“掀起袖子,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莲艾乖乖卷了袖子,步年见伤口已愈合的差不多了,甚至结了层淡红色的软痂,满意地点点头道:“再过几日便能全好了。”
  他划得深,是一定会留疤的,算算莲艾身上的伤,这已是他带来的第四处。
  “自遇见我起,你好像就一直在受伤。”步年替他整理好袖子,“脖颈后是取蛊留下的,肩膀上是谷底留下的,额上……还有这次手臂上,我怕是你的灾星。”说罢自嘲一笑。
  莲艾轻声说:“不是的。”
  步年微微仰头看他,等着他接下去的话。
  “从前将军看我身上无一疤痕,不是因为我生活顺遂、无病无灾,而是妈妈不愿在我身上留下伤疤,坏了客人兴致。”他似乎想起了过去不太好的回忆,语气也沉缓几分,“青楼里多得是叫人痛不欲生的法子,每一样都不比真刀真剑戳在身上好过多少。”
  最常用的是水刑,既能让人长记性,又不会留下任何伤痕。
  他们在楼里就是一具具会笑会叫的行尸走肉,从小被赋予的使命,除了伺候男人,就是雌伏人下。
  没有自我,没有尊严,更不需要有梦想。
  “如果没有遇见将军……”莲艾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我就只是一个男人的玩物。我会整日里想着该怎样讨男人欢心,忘记自己也是个男人,甚至自己也是个人。”
  “将军,不曾亏欠我。”他或许对步年有过惧怕,但从未生过憎恨。憎太重,恨太过,这些情绪对他来说都太沉重了,他不愿将自己的生命浪费在这样毫无益处的感情上。
  步年没想到能听到他这番肺腑之言,笑了:“你真的很会说话,甜言蜜语是英雄冢啊。”
  莲艾不太懂他后一句什么意思,直觉不是好话。
  他认真道:“我说的句句属实。”
  步年并不答话,只是笑。笑他傻里傻气,也笑自己竟会被他这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搞得心乱如麻。
  当晚莲艾便在将军府宿下了,只是与步年并不一道。
 
 
第35章 
  武举分为两个部分,一为笔试,考试策以及默写武经七书中的任一选段,二为技勇,考骑射武艺。笔试试题由兵部尚书和两位侍郎共同拟定,再以蜜蜡封存于竹筒之内,考试当天才能由监考官当众打开。
  这也就意味着,泄题者,很可能就在知道题目的这三人中。
  兵部是步年根基所在,尚书与侍郎更是他全心信赖的存在,这三人中任何一人背叛他,虽不至于让他动摇根本,但伤筋动骨却免不了。
  他着宋瞧下去秘密查探,将三人近来人际关系、交友出行等等都记录下来。一一进行排查,尚书与左侍郎排除了嫌疑,右侍郎却出了点问题。
  这个右侍郎,为人刚正不阿,做事也利落,唯有一点令人诟病,就是好酒。
  烈酒醇酒,竹叶青女儿红,只要是酒他都爱,只要是酒他都喝,饭桌上更是无酒不欢。
  步年以为,无论好酒还是好色,一旦对某样事物产生不正常的热爱,总是要成为别人攻击你的软肋的。这位右侍郎正是如此。
  步年查清了原委,便给这件事中主要的几位递了请帖,邀他们来赴这场鸿门宴。
  王郎中跟着自己上级一同来到步年府中,心中很是忐忑,他从没来过将军府,这还是头一次。
  右侍郎安抚他:“将军看着难相处,其实是个顶好说话的人,你不要紧张。”
  王郎中就大门口进来的几步路,额上便出了层细汗。
  他不住用袖子抹着汗,干笑道:“侍郎,为何今夜突然宴请?将军可是有什么事要找我们?”
  右侍郎大大咧咧,倒没有他想这么多:“不知道啊,反正将军吩咐的事我们照做就是,总不会有错。”
  王郎中忙不迭点头。
  下仆一路将他们引到后院,两人正觉奇怪将军怎么在这个地方设宴,就被带进了一个院落。
  右侍郎挠挠头:“这不是将军书房吗?难道是先跟我们商量事情,再请我们用饭?”
  他两人走进去,下仆留在了院门口。
  今晚风有些大,寒意逼人,步年披着一件鹤氅,坐于院中,身边摆放热茶,脚边还有个火炉,与他隔着一个茶几的,正是刑部尚书崔大人。
  崔大人今天被莫名叫来,也是摸不着头绪,步年不提,他也只好装作没想起来,与他在寒风凌冽的院中吃茶聊天。
  就这么聊了一炷香时间,眼看要无话可聊,门口又进来两个人,他一看,一个是兵部右侍郎,一个有些眼熟,像是兵部哪个郎中。以他多年刑部在职经验,他有预感,今晚正主是来齐了。
  王郎中本就心里有鬼,一看这架势哪里还能撑得住,惊惧之下转身撒腿就跑,被一旁早已做好准备的侍卫一把拦住,刀都架在了脖子上。
  右侍郎一脸无措,往前看看步年,往后看看王郎中:“这是……这是怎么了?”
  步年将茶盏往小几上一搁,瓷器与木头发出响亮的磕碰声。
  “你还问的出口!”
  他一瞪眼,右侍郎便胆战心惊。步年有时候的确很好说话,但那是针对他脾气好的时候,他要是发起火来,天子都要避让三分。
  右侍郎脚一抖,左思右想没有头绪,拱手弯腰道:“下官,下官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了将军不快。”
  步年很有种怒其不争的嫌弃,连说话都不想与他说,叫一旁宋瞧说明情况。
  宋瞧上前,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开始逐字念道:“腊月初三,右侍郎于王郎中家中饮酒,子时方归,行走由人,胡话不休。腊月初五,礼部尚书夫人摆梅花宴,邀王郎中夫人赴宴,王夫人午后方归,捧回一盒尚书夫人赠予的南海金珠……”
  右侍郎虽然好酒,但人不傻,立马听出蹊跷处。王郎中的夫人,怎么还和礼部尚书夫人交起好来了?尚书夫人出手阔绰,竟一送就是一盒金珠?
  他一激灵,回头怒视王郎中:“王郎中,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王郎中早已吓得肝胆俱裂,一个双膝跪地,爬到了步年身前哀嚎痛哭起来。
  原来礼部尚书夫人不知怎么勾搭上了他的夫人,言语蛊惑,叫王夫人吹耳边风,让他想办法弄到今年的武举试题,说事成后必有重赏。王夫人见钱眼开,与王郎中一合计,便从爱喝酒的右侍郎入手。王郎中身为右侍郎下级,知道右侍郎有个毛病,喝多了就爱说胡话,于是请他来家中喝酒,灌醉了就套他的话,将武举试题零零碎碎套了出来。
  他也想过要是东窗事发,脑袋恐怕不保,但最终还是被钱财迷了眼,险中求富贵。
  “我该死,我见钱眼开!”王郎中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脸上,毫不留情,不一会儿脸都肿了起来,“求将军开恩!求将军饶我一命!”
  崔大人没想到竟然看了这样一出戏,惊得是茶盏捧在身前,一时都忘了喝了。
  右侍郎知道是自己闯了大祸,脸色惨白站在那里,脑子都是蒙的。
  他抖着腿跪到步年面前,大大行了一礼,与王郎中哀求不止不同,他语气十分平稳坚定,还是很有担当的。
  “下官泄题在先,下属管教不严在后,大错已铸成,愿受将军责罚!”
  步年对王郎中厌恶至极,一脚踹开了,让人将他架住,转向身旁崔大人道:“大人可都听到了,右侍郎泄露考题,王郎中贪污纳贿,礼部尚书也牵扯其中,这次武举泄题一案,还望崔大人秉公处理,不要姑息。”
  崔大人听出来他的意思了,这是要自损八百,伤摄政王一千啊!
  王郎中被人架着,知道自己是活不了了,就开始豁出去了般胡乱咒骂起来。
  “步年,你凭什么抓我?凭什么!”他叫嚣着,挣扎着,“步年,你这是窃国者侯!你是要造反!!”
  宋瞧听不下去,上去一巴掌,将王郎中两颗牙都给打掉了。
  崔大人盯着地上那两颗血淋淋的牙齿,半晌朝步年拱了拱手道:“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将军放心,这件事……下官定会给您个交代。”
  崔大人走了,押着满嘴血的王郎中,后面坠着个垂头耷脑的右侍郎,三人一起走的。
  他们走后,书房门轻轻打开,莲艾从中走了出来。
  他特地绕开了那两颗牙齿,走到步年面前:“将军,接下来要怎么做?”
  步年抬头看他,脸上还带着未消退的厌倦之色。
  他想了想道:“打一棒,总要给颗甜枣。”
  隔日刑部就有了动作,挖出了小皇帝继位来最大的一出舞弊案。兵部侍郎、礼部侍郎都有牵扯其中,不少人下了狱,武举更是因此日子延期,考题重出。
  甘焉满脸狰狞,一举将桌案上的东西尽数扫到了地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此次他在泄题案中,可谓损兵折将,半分好没捞到不说,礼部尚书更是因此被撤,换上了中立派吏部的人。
  “该死的步年!该死的刑部!!”甘焉只觉得心中暴虐之气无法消散,整个人都快憋死了。
  左翎雪盯着跪在她面前的莲艾,缓缓道:“步年要对钱家动手了?”
  莲艾低垂眉眼,轻声道:“我听他正有此意。”
  钱家不是哪个官场世家,也不是皇亲国戚,只是一个武林名门,梁州风雷掌钱家。
  钱家与左家交好,自然是摄政王一派的忠实拥趸,只是他们家的人有个毛病,与姓氏有关,十分好财。在甘焉没有掌握实权前,他们还尚且隐忍,不敢太过张扬,而自甘焉当上摄政王后,这家人便也嚣张跋扈起来,做起了在梁州称王称霸的事情。
  山高皇帝远,梁州刺史与他们同流合污,甘焉也得了不少孝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继续鱼肉乡里。
  钱家虽贪财,用处却不小,步年要灭钱家,等同于要断甘焉一臂。
  “看来他是容不下江湖人了。”左翎雪想到过去他们种种,对比现今,不由有些惆怅,无意中瞥见莲艾胸前银锁,头脑便更乱了几分。
  “他又将锁给你了。”她嗤笑一声,“我原以为这锁珍贵不已,他此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给旁人。哪晓得这锁竟是这样不值钱的,什么人都能给。”
  莲艾头垂得更低:“这样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又怎么会有真心实意?他宠爱我,只是一时的,到哪一天他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便会再次将我丢弃。”
  左翎雪不知想到什么,长叹一声,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莲艾从她房里退出来,刚要松口气,来了一名侍卫,说王爷有请。他刚放下去的一颗心,转瞬又提到了嗓子眼。
  甘焉给他的感觉,总是不太好,无论这个人笑得有多温柔,总给他一种被毒蛇盯住的险恶感。
  莲艾跟着侍卫来到了甘焉的所在,他见甘焉背对着他,便出声唤了声。
  “王爷……”
  甘焉听到他的声音骤然转身,那一闪而逝的凶残之气,叫莲艾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转身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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