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艾浑身僵硬,像被一条危险的毒蛇缠住脖颈,呼吸都不敢用力。
他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方才发出一个音节,脖子上的力道就更重了,直掐得他呼吸困难。
他不得不去抓挠步年的大手,恳求他能松一些力,眼角都憋得通红。
“你知道这平安锁是谁给我的吗?”步年贴在他耳侧低声发问,片刻后又自问自答道,“这是我娘小时候为我打的,是她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后来我将它送给了我的心上人。”
莲艾听到这里心头更觉不妙,他竟然摔坏了老夫人的遗物,这下是一百个他都赔不起了!
步年一把将他惯到桌上,从后面压上去。
他扫掉桌上的餐盘,将莲艾握着平安锁呃那只手按在桌面上,“今天,我的心上人将它还给了我,因为她要嫁给别人了!”
他说得咬牙切齿,莲艾就是不看他的表情也能感受到他彻骨的怒意。
“将军……”莲艾趴在桌上,脸颊紧贴桌面,说出来的话因为太过惊恐几不成调。
“她明明知道我的难处,我的抱负,却选择最糟糕的方式背叛我!”不知是不是他外面吹了冷风的关系,压在莲艾背脊上的身体很冷,冷得莲艾控制不住打了个颤。
步年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任何谄媚讨好步年这会儿其实都是听不到的。他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中,只是想要单纯的发泄而已。莲艾刚好在这个时间戳到他眼前,还弄坏了平安锁,简直成了他的最佳出气筒。
步年一手掐着莲艾的手腕,一手掐在他后颈,本就松松系着的亵衣滑脱开来,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肌。
他眼神阴鸷,脸上没有酒醉后的醺红,反而显得有些苍白,皮肤温度也很低。
“你不是说能让我快活吗?”他手中力气不断加重,莲艾疼痛不已,几乎以为自己的腕骨和脖子要被对方掰断了,“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若不能让我快活起来,那留着你也没用了,不如送你去见阎王。”
莲艾肝胆俱碎,艰难道:“不要!将军我可以的,我能让你快活……我能的!”
他怕极了步年下一刻真的毫不手软地扭断他的脖子,扭着臀就去蹭步年下·体。他俩身体本就紧贴着,很容易便叫他蹭准了地方。
他本就是玩物,哪有什么别的手段,也只能想到这个方法让对方快活起来了。
步年被他蹭的火起,不过是另一种火。
他松开莲艾脖颈,改掐在他腰上:“你对任何男人都是这样扭腰摆·臀的吗?对我爹也是?”
莲艾撑起一点身子,更灵活地摆动自己的腰·肢,用臀·肉摩挲步年的下·身。
他不敢乱说话,只好道:“奴从今往后,只对将军如此。”
步年重重掐了把他的腰,疼得莲艾腰线都成一片,却不敢叫出声。
“你以为我跟我爹一样,专爱上万·人骑的东西吗?”他揪着莲艾头发将他扯到身前,刻薄而冰冷地道,“我嫌脏。”
莲艾挺着腰,上半身弯成一道新月一般。
“我……不脏……”
这样别扭的姿势让他很难受,说话都不顺畅。
步年似乎没听清,扯着他头发往后又是一拉:“说什么?”
莲艾努力克制声音里的颤抖:“奴不脏,将军……奴还未破·身……没有被万·人骑过……”
就他如今身份,实在尴尬,要是步年能占了他,真的因了他的身子而留他一命,他反而还能安心些。
第8章
身后静止片刻,没了动作。莲艾内心忐忑,刚想转身看去,就觉身后一凉,整个后背衣衫竟都叫步年徒手撕去。
步年随手将那片布料丢到地上,与先前打翻的饭菜混做一团。
莲艾尚未反应过来这变故,下一瞬肩上就被又重又恨地咬了一口。
“啊!”他惨叫一声,音色里都带了泣音。
步年就像是要食他的骨肉一般,口下半点情也不留,咬出血才作罢。莲艾哀哀叫着,眼前被一片水雾蒙着,稍一动就顺着眼尾滑落下去。
这一痛才罢,那头步年便又撕去他的亵裤,还没等他准备好,对方就分开他的两腿,将胀大的阳物硬生生挤进了他体内。
莲艾知道不能在这时坏了对方兴致,只好五指紧紧扣住桌沿,强自忍耐着身下一波波的剧痛。
他那两条又白又细的腿立在地上抖得不成样子,一缕鲜血顺着腿根滑落,最终落到堆在脚踝处的雪白亵裤上,凄艳的仿若处子落红。
雪白的肌肤由于先前步年粗暴的对待,腰间落下一片青紫,那两个小小的腰窝因着莲艾翘臀塌腰的姿势,变得更显眼起来。步年不由自主将双手按在那处,发现正正合适,简直像是天生为了让男人把握而生。
他不管不顾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每一下都全部退出,再重重撞入,仿佛不将莲艾撞散架便不罢休。
“啊……将军……将军真是……啊勇猛……”莲艾被他撞得声音断断续续,腰臀还要配合地迎合对方动作,在他退出时不舍地纠缠过去,在他插入时又要紧紧咬住不放。
在最初的破身之痛后,鲜血似乎起到了润滑作用,抽插了一段时间,莲艾便觉得步年的动作顺畅多了,虽还是痛,却没有先前那般痛到眼前发黑的地步了。
步年呼吸粗重,下身不断快速抽插着,将穴口插得泥泞一片,两颗沉甸甸的囊袋拍在莲艾挺翘饱满的臀上,发出一连令人面红耳赤的肉体撞击之声。
那肉穴挤压吸吮,舒爽的叫步年不住轻颤,兴奋之下手里更没分寸,大力揉捏着身下柔软的身躯,留下一道道淫糜的青紫。
莲艾的身体经过青楼细心调教,十分敏感,却又不容易泄身。
老鸨买人时,会叫人牙子准备一根羽毛,一路挠痒挠过去,不痒不笑的不要,只挑那些极其怕痒的孩子。越是怕痒,身子便越敏感。
不怕痒就代表着身子可能也不甚敏感,这在常人看来无甚要紧,却是妓子大忌。
有了敏感的身子,接下来就是要控制住自己泄身的时间了。客人没爽够,妓子便先行泄精脱力,让客人对着一块死鱼味同嚼蜡,是大忌中的大忌。
莲艾这样的,经过青楼常年累月训练,已可以做到不泄精而登顶。只要不泄精,身体敏感度便不会下降,体力也不会耗损太多,更妙的是,情欲会随着身体不断登上顶峰而高涨不歇,直到最后真正泄身方才满足。
步年感到身下之人身体一阵紧绷,穴肉更是收缩不止,以为他泄了精,大手往他身下一抹,却干干爽爽,只算半硬。
他下体小幅度地戳刺着,感受着穴肉紧致湿滑的包裹,差点忍不住交代出去。
“啊……将军……奴……奴好舒服!”莲艾颤抖着呻吟,五指紧扣着桌沿,指节都要发白,而另一只手则紧紧攥着那把要命的长命锁,用力到将它的花纹都印上了掌心。
步年闻言眼里闪过残虐,下一刻竟是提起莲艾一条大腿,将它扣在桌上,接着掰开那两瓣被撞得通红的臀肉,露出翕合的嫣红小穴,将自己全根撞到了底。
“啊——!”莲艾徒劳地弹跳了下,被身后男人牢牢按住,刚才止住痉挛的身子竟是又忍不住颤抖起来。步年趴在他背上喘息:“真是……骚浪入骨。”莲艾眼前一片朦胧,额上鬓角鼻翼两端都是细密的汗珠。他轻咬着红唇:“是将军……啊……太厉害!”步年本冰冷无比的身躯早已在这场情事中变得炙热起来,只有长发尚且留有一丝湿意,落在颈边,搔在莲艾脊背上,叫敏感的身体止不住轻颤,耳廓都显出粉色。屋外雷声隆隆,将莲艾动情又哀婉的淫叫统统隐去,只不时随着风雨漏出那么一两声甜腻的呜咽。
步年扶着额从床上坐起,只觉头疼欲裂。
昨晚他喝得太多太急,冷风一吹醉得更快,而他这人又有个毛病,醉了并不会显出醉态,只是言行却要比平日里更不讲理。
他并非记忆全无,当即往身边床上看去,一下看到一张铺满凌乱黑发的赤裸脊背,其上青紫一片,乍一看像是开满了指痕样的花。
被子随着步年起身掀到了他臀部,隐隐露出斑驳的痕迹,不用看也知道那下面必是狼藉一片。
步年收回目光,迅速起身,自行穿戴起衣衫。
从地上拾起亵衣,他忽觉背脊一痛,对着铜镜照看,才发现肩背处竟是被抓出了浅浅血痕。
一见这痕迹,步年又回忆起昨夜荒唐,脸色更难看,穿好衣服连饭也不用,冒雨便回了城。
待莲艾转醒,天上还下着雨,身边床铺却早已凉了。
他开口叫人,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不行,每个音节都发得甚是艰难。
所幸屋外早已候着动作麻利的奴仆,一听到他唤人便进屋伺候。他们一个个目不斜视,仿若对他身上的伤视若无睹,动作却十分小心仔细。
莲艾上了药却不想一直躺在床上,小厮只好将他移到窗边的软榻上。
他盯着雨幕发呆,手里捏着昨夜让他差点没了小命的那块平安锁。不知是不是走得太匆忙,步年竟忘了带走它。
莲艾打算小心收好了,供祖宗牌位一样供着它,直到将军来取。
他抱着膝盖,将脸埋进柔软的衣衫中,身上一动就疼的厉害。
莲艾,怜爱,他一生从未得到过谁的垂怜,除了自己,这世上真的会有谁爱他吗?
他昏昏沉沉睡了觉,晚上再起来就觉得好多了,只是走路还有些困难,身上却已不那么痛了。
将军府的药可真厉害,大户人家用的东西到底不是青楼能比的,要是他还在青楼,这身伤怎么也得养个三五天。
他用过晚膳早早就要休息,正解了发簪坐在镜前梳发,突然就看到从背后窗外窜进来一抹人影。
他吓得差点将梳子掰断,忙转身朝那人看去,哑着嗓子道:“你是谁?!”
那人眼眸一弯,甚是讨喜道:“我是左翎羽呀!”
他打扮口音不似贼盗,加上长得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很容易叫人放下戒心。
莲艾虽还是紧张,但已没那么怕了:“你为什么随意闯进我的屋子?你可知道这座宅子的主人是谁?”
名为左翎羽的少年闻言眉心一蹙,撇嘴道:“知道,不就是步年吗?”
莲艾一惊,这少年对将军直呼其名,态度如此随意,难道是京城里哪家王公贵族的小公子吗?
“步年那个伪君子,大老远跑我家兴师问罪,一副我阿姊负了他的模样,自己不还金屋藏娇呢吗?”少年背着手在莲艾面前踱起步子,同时上下打量他,“姿色还不及我阿姊十分之一。”话里多有嫌弃。
莲艾不敢惹他,只好说:“小公子的话,奴听不懂。”
左翎羽瞥了眼他身旁梳妆台,突然脸色一变,上前就把一物抓在手心。
莲艾看清他拿的何物,不由也变了神色,连忙要去抢,被左翎羽一只手就制住了。
“他竟然连定情信物都给你了?”少年打量莲艾的目光也因这变故而仔细了几分。
“这是将军忘了拿走的,小公子快还我……”莲艾急得脸都白了,这东西要是丢在他手上,将军定会将他扒皮抽骨。
左翎羽忽然咦了声,凑了过去,离得极近看他:“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莲艾动作一顿,不知道他何意。
“你有父母吗?”
莲艾蹙眉:“哪有人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我自然有父母。”
左翎羽跟着步年来到这座山庄,发现了他金屋藏娇的秘密,本是要提着莲艾去对方面前对峙,大闹一场的,现在却将那些都暂且放下。
“不是不是,你爹娘在哪儿,姓甚名谁你可知道?你长得好像我家认识的一位姨母,她有个儿子,小时候一两岁便走丢了的,此后再没找到。”他摸着下巴,越看越是笃定,“我见你长得像她,年纪看着也差不多,保不准就是她那走失的幺儿。”
莲艾彻底被这发展搞懵了,张了几次口才成功发出声音:“我,我不记得了……我自小被人伢子卖到青楼,是在青楼长大的,并不记得爹娘姓名样貌。”
左翎羽一击掌,兴奋道:“那肯定就是了!”说着就去抓莲艾手腕,“走走走,我带你去找你爹娘!”
莲艾茫然无措,跟着走了几步,突然想起还有没几天就是毒发之日了,脚步一刹就要挣扎。
“等等,我不能走……”他庆幸自己这回脑子转的还算快,要是真跟着这人走了,找不找得到爹娘另说,毒发时没有解药也另说,万一走到山脚再被步年抓回来,这次就真的真的要死人了。
“你怎么这么麻烦?有什么不能的,步年找过来我担着!”可叹莲艾学聪明了,老天爷却不给他选择的机会。
“不,小公子你听我说……”忽地脖颈一痛,他话没说完就软倒下去。
左翎羽用行动表面了自己不想听,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人打晕扛走了。
第9章
御书房内,一封刻在细窄竹片上的密信被天子猛力掷出,摔在步年脚下。
步年让了让,眉眼低垂,没有作声。
“那些江湖草莽,竟要在崤山召开武林大会,请有识之士共商义举,岂有此理!他们这是要早反吗?”
殿中一共三人,天子、步年,以及丞相陆炳廉。
陆相气定神闲,显然已经见惯了天子发怒的模样,出声劝道:“陛下息怒,不要为了这些人气坏了身子。臣以为,江湖人皆爱恩怨自了,以暴制暴,难以被律法管束,长此以往下去,礼崩乐坏,法度不再,国将不国。近来不少江湖人士与朝廷官员发生冲突,气焰着实嚣张。”他拈着胡须,忽地话锋一转,“然江湖人也多是平民百姓,不乏侠义之人,若全都不管不顾抓起来,怕是要引起民怨。可谓抓不好,不抓也不好,叫人头疼。”
他躬身行礼,神情怆然:“是臣无能,竟不能为陛下分忧,臣愿自罚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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