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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匠/“猛”鬼二代(玄幻灵异)——秃秃井呀

时间:2018-04-25 15:03:56  作者:秃秃井呀
  原本运足了气要接刀却被塞了满嘴糖,大师傅生生给听懵。可姚夏燃的话远没说完,“不偷懒不旷工,天天勤勤恳恳虚心求教没见比不上谁。纵使退一万步他手脚慢不出活儿,也是他自己的事,没伤着谁没碍着谁,犯不着这样被轻待。”
  “你!”
  “您从今天起记好,他不是能随便打发的猫猫狗狗,他身后有人……”
  大师傅不示弱,“那我问你,明明能一日千里偏偏止步不前,作为师父的凭什么不能生气。别给我装好人,若不是长久的被轻看诋毁,又怎么会长成现在这般心中狂妄面上却缩手缩脚的精分性子……”
  房里两人大声理论没一会儿就引来大批看客,连隔壁老太太院里的老妈子们都从院口露了头。小个儿磕着干枣儿幽幽的从走廊另一头荡过来,朝应予撇撇嘴听戏似的不走了。应予背朝人趴在门板上,脸像被打了一样那么烫。
  嘴上逞强了那么多年,自己这番也算是生死历尽脱胎换骨了吧,可绕一大圈回来仍毫无长进。立下承诺后本该专注于事,偏分心划了手,失了专业忘了初心。应予心里愧疚,觉得根本没资格让人为自己争吵。
  听了半晌飞兼终于琢磨过来味儿,小个儿朝他努努嘴调侃说,“快别愣了,麻利把咱们小少爷领走,不然过会儿他得愧的吊死在这门廊上。”
  听见小个儿的话应予回头长长的看了他一眼,垂下胳膊像只断了翅膀的鸟。哆哆嗦嗦的张开嘴唇,应予哽咽说,“你说的没错,我这就去。”
  飞兼狠骂小个儿一句去拦应予,小个儿看着应予晃晃荡荡飘走的背影手里的枣洒了一地,那一瞬他真的被应予的眼神看心疼了。“都特么疯了,不就是割破了手么。”
 
 
第32章 剑辅
  今天腊月二十八,街上红灯高挂府里满院馒头香。池塘冰封,狭窄的步道直伸到水面中心。应予盘腿坐在步道临水的一端,歪头一动不动盯着跟前桃子一样的大馍馍。
  想他姐姐了,但没脸回去。
  应予把大馍抱在怀里,低头瘪着嘴想哭,他又把脸仰的老高,不甘心眼泪掉下来。
  身后忽然飘来股脂粉气,没等应予看清来人怀里的东西就被抢了。宋薇故意咬了一大口馒头,当着应予的面又呸的吐出来。胡乱翻翻应予的《铸剑真经》,抬手扔到冰面上。
  书呲呲溜溜滑出老远,应予愣了片刻恼了。他从地上腾起来扯掉斗篷伸手揪宋薇的衣领,一看是个女的,应予飞快的收回手,握紧手腕气的浑身哆嗦。
  姚夏燃桌上那幅画像里的姑娘,果然是讨厌透了。
  应予瞪了宋薇一眼没吭声,弯腰捡起斗篷绕开宋薇到池塘另一头捞书。宋薇不乐意了,拽住应予的衣服拉的他一个趔趄。“你一个小厮,见我一个大小姐竟敢不请安,谁给你的胆子!”
  盛装打扮一连往姚府里跑了两天,见姚夏燃的机会全被个没名没姓的小厮搅了,宋薇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气要找地方撒。她盛气凌人的抽剑轻戳应予的脸,“听说你是个做不出剑的工匠,诓姚夏燃能为他量身铸剑好留他身边?你要不要脸。”
  应予脸涨的很红,越是陌生人越是不会跟人吵架。宋薇笃定应予心虚,开门见山,“给你指条明路,我正好认识几个厉害工匠,帮你从他们手里买把剑谎称是你的,交给姚夏燃一样能给你在他身边谋个位置。条件是你离他远点,老实搬到后院下人房里住。”
  “买?”应予从没想过还能用这样的招数,这看似好心的提议让应予看透了宋薇的为人,他一句不愿多说,“尔等凡人,可怜。”
  应予那没来由的高傲劲把宋薇气出内伤,趁应予不防从背后把应予推进池塘。应予压塌冰面没来得及叫一声就掉进水里,左右被浮冰卡住扑腾不开直往下沉。
  这时园子入口有人进来,“应予?”听出是姚夏燃的声音宋薇本想逃,可她跑了两步又折回来转而伏在岸边掀开裙子摆了个楚楚可怜的姿势,“救命啊,有人掉进水里了!”
  宋薇还没来得及想好说辞,一个人影疯了似的掠过,擦的她满头钗呼呼啦啦的晃。姚夏燃捞出应予见他意识还在松了口气,脱掉衣服把应予裹住抱起往回走。临走时瑟瑟发抖的应予不服气的瞪宋薇,姚夏燃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见的却是冰面上的那本《铸剑真经》。
  手臂一揽把应予的头贴到胸口,姚夏燃想发火可低头看着应予的狼狈样他最后只是紧了紧怀抱。“该死的书。”姚夏燃狠狠骂了一句。
  姚夏燃走远了宋薇还倚在地上,走出园子不见了她还倚在地上等姚夏燃回头。后来天空开始飘雪宋薇才尴尬的起来,自言自语说,“怨我趴太低了,他没瞧见我吧。”
  重振精神后宋薇带着侍女到了姚夏燃院中,装出副好人模样说是来看望那位落水的小兄弟。姚夏燃终于记起有这么个人,出了门向她道谢。宋薇面泛桃花,拉着姚夏燃到屋檐下,用手帕包着,递了盒点心给他。
  飞兼忙着给暖炉添炭火时蹲在门脚的小个儿拽住他的裤子,小个儿难得的一脸困惑。“我不懂。”
  “求我教你啊。”
  对飞兼的调侃小个儿无心接招,“刚才看见将军抱书呆回来时的模样,我竟有种感觉……”
  “啥啊,吞吞吐吐的。”
  “不是。”小个儿急的使劲挠头发,总不能说担心姚夏燃对应予太上心落人把柄。飞兼却像懂了似的,“你就是爱多想,我觉得将军现在挺好,多了个弟弟就多了份爷们儿的温柔。你瞧,温柔的爷们儿更招小姑娘喜欢。”
  飞兼说着往院子那边看。宋薇在姚夏燃面前舞剑,摆起招式请姚夏燃指点,两人有来有往像是相谈甚欢。
  这时身后应予推门出来,盯着不远处的宋薇和姚夏燃站了好一会儿,一双眼睛觉醒了似的凶狠。他朝小个儿鞠了一躬,“谢谢你帮我把书捡回来”,又朝飞兼鞠躬,“谢谢你给我备的炉子”说完闷头往廊子里走。
  小个儿凶巴巴的喊应予,“你能去哪儿,衣服还没干。”
  “没事,我坚强。”应予手里攥着《铸剑真经》回头笑,呲牙咧嘴的。“我去找续本,找不到就不回了。”
  应予生怕被拦,话说完溜的飞快。飞兼和小个儿头回听说“续本”,“难道将军这几日成天逛书市找的就是那玩意儿?”
  姚夏燃看见应予离开,像是早就料到了,过来递给飞兼张纸条和信封,“跟上他。带他到纸条上记的这个地方,把信封交到说话最多的那人手里。”
  “将军不去?”小个儿意外的问。
  姚夏燃握紧拳头又松开,“我不去更好,去了怕忍不住。”
  只不过离开一会儿宋薇就派丫头过来叫姚夏燃,“今晚有灯会,小姐想问姚公子是否愿意赏脸一同前往。”
  姚夏燃抬眼看等在院门口的典狱长之女,长裙及地姿容端庄,旁人眼中难得的佳人。他兴趣缺缺但还是应下,“好。”
  飞兼和小个儿说是陪应予找老书摊,其实是领应予往姚夏燃说的地方走。应予一点儿没察觉,三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拐进狭长的巷子。两侧逼瑟的墙面上糊满花里胡哨的刀剑图样,巷子尽头的小庙檐上满当当插了一排大红色的幌子。庙前一棵歪脖树,枝头倒挂一把纸片似的长剑,随风飘来晃去。
  原本在最前头的应予走着走着落到后面,巷子里黑洞洞的,就前面那庙里透出点亮儿。应予迟疑的停下,缩起脖子捂紧领口怯怯的说,“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小个儿看不得应予磨叽,单手拽住应予腰带使着蛮力把他带到庙前。
  “等等,得敲门先。”应予说着被小个儿推进门里,满院乌压压的人齐刷刷扭头看他。应予扭头往外跑,飞兼笑嘻嘻的堵着门口没让他出去,“别害臊,快找人问问有没谁听说过你要寻的书。”
  应予没想到小小庙门里会塞这么几百号人,每人都穿着一样的一副梳一样的发髻。扰了人家集会他本就紧张,咽下口唾沫清清嗓子,一寸寸的扭过脸刚那么抬眼一看应予心头狂跳,人人背后都印有“铸剑真经”几个字!
  一位白头发老头拄着根拐杖蹒跚的走过来,腰一弓客客气气的搓了搓手,“这里是王城顶尖剑辅机构‘一日成匠’,今日名额已满,几位若是想报名听讲还请等……”
  老头正说着接过飞兼手里的信封匆匆看了一眼赶快收进袖口,顶起前胸又摆出副严肃姿态。他一一从飞兼小个儿脸上看过,视线最后落在应予身上,眼神忽然热切的像换了个人,他握住应予两只手朝自己猛的一拽,“二十年过去,我终于等到你了。”
 
 
第33章 火树银花
  应予觉得自己命运扭转的时刻就是此刻了,他摊开书正要把攒了多年的困惑对“老师”一一问出,老头抢走应予手里的《铸剑真经》扔进火堆。陪伴应予二十年的支柱瞬间成灰,被风荡起迷了应予的眼。纵使这样应予也没眨一下眼,他失魂落魄的在身上摸索,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起烧掉了。
  “从今往后你不再需要这本书。”“老师”双手背在身后,拖长声音摆出副超然的样子。应予慌乱的抓住老师飞扬的衣角,生怕眨眼间人飞走,“那续本呢。”
  “别急。”老师揽起袖口,将掌心覆在应予的发顶。周围人头攒动却又鸦雀无声,这是应予心中向往多年的神圣时刻,他闭上眼睛平摊开两只手举到胸前。老师却推开应予的双手把他打了个转儿,招呼左右一齐把应予轰出了庙门。
  应予一边抠门缝一边奋力砸门板,“师父师父”一声接一声的叫。看见应予手指甲抠的出了血,飞兼气不过挽起袖子要帮着撞门,小个儿拽住他小声说,“别给将军添乱。”
  门缝里老师最后对应予说,“续本在你心里,你现在有资格为自己写出续本。若想真的脱胎换骨,从身到心到行动都必须与往日不同,放手去做,从今日起路要你一步一步自己走出来。倘若你真的迷茫,就去找新的支柱助你前行。”
  应予骤然收回手,背抵着庙前的石兽一寸寸秃噜到地上,片刻间像蜕层皮似的出了满身淋漓大汗。等了很久应予还是缩着头没有起来,飞兼蹲到应予面前,伸长了脖子凑过去小心翼翼说,“咱先回家,嗯?出门时将军嘱咐了,不要耽搁太久。”
  应予这才回了神,他抬头看看小个儿又看看飞兼,眼睛一动不动盯住他们脖子上的黑金索,像想起什么眼神忽然变得坚定许多。“还剩一百四十天。”这么说了一句,应予扶着石兽站起来。他把身上沾的土拍掉又一丝不苟的捋平袖口,恭恭敬敬朝庙门鞠了三次躬,转身迈着大步走出窄巷。
  回去后应予没一点迟疑的,在第二日就收拾行李搬进了剑坊里,连年三十都没在府里过。期间有好几次飞兼想带着吃的去看应予都被姚夏燃拦了,后来连其他院子里的婶子小厮也开始打听应予的下落,他们念叨着应予的小故事还没讲完呢。
  从始至终最沉得住气的反而是姚夏燃,他从不提应予的名字,也没表现出一点的想念,每日早出晚归忙于各种引荐和关系走动。
  短短几日中王城宫中发生了巨变,东宫易主,朝堂上的官员升升降降换了个遍。宋薇的父亲跟太子母亲沾了点亲再加上平日兢兢业业一连官升三级,摇身一变成了朝廷要员。而蹊跷的是宋薇的长姐因不伦之事败露被家族除了名,宋薇成了名门大户的大小姐,每日到宋家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宋薇却只认准了姚夏燃,有事没事就去姚府探望老太太。
  正月十五这天,用早饭的时候老太太看着墙上挂的诸葛连弩突然对姚夏燃说,“我不管,今天我大寿,晚上宴席前你必须把小心肝给我接回家。”
  那连弩是应予亲手给老太太做的拜寿礼,昨天托人送到家别提多投老太太脾气。做连弩的手艺失传多年,即便有图谱存世也没几个工匠能复刻的出,再说应予巧妙的调了结构和大小,正适合老太太外出打猎时玩。连弩的消息一走漏出去就引来不少贵族前来拜访参观,老太太乐呵呵的显摆了一整天。
  姚夏燃的反应还是淡淡的,不怎么上心的应下奶奶的话,“晚上叫人去接他。”
  老太太凶巴巴的拍桌,“你亲自去。小孩儿在城里无亲无故的连年都没好好过,你带人来的,现在有了姑娘你却对人家不热乎了。宋家小姐今天下午就到,你晚饭前正好闲着。”
  姚夏燃拖着腮帮子玩了会儿筷子,最后不大情愿的说,“再看看吧。”
  傍晚时飞兼被派了其他活儿,小个儿没辙了到马厩牵马打算去接应予。小个儿举着根大萝卜刚到后院,姚夏燃骑在马上飞也似的出了后门。喂马的萝卜进了自己嘴里,小个儿嘎吱嘎吱痛快的嚼了几下,站门边看着将军绝尘而去。
  “不是说不愿意去么。”小个儿一边嘀咕一边往回走,跟飞兼撞个正着。飞兼瞥了眼马厩捂嘴嘿嘿嘿,附在小个儿耳边悄声说,“什么是喜欢的,什么是必要的,咱们将军从来都心中有数。避人耳目不是不会,是他不屑。你瞧瞧现在,装的多像。”
  姚夏燃载应予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应予东倒西歪的坐在姚夏燃屁股后面,累的都不怎么说话。不远处的街市人山人海,楼阁亭台上成串成串的花灯高高挂起,琴瑟悦耳红潮涌动。姚夏燃特意绕开人多的地方选了条背街,就他们两个,在马背上不紧不慢的往家走。
  多天不见,应予觉得姚夏燃变得冷淡许多。应予在姚夏燃背后别扭了一会儿用脑门抵姚夏燃的肩膀,等啊等姚夏燃还是没什么回应。应予抿紧嘴唇,红着脸猫腰钻进姚夏燃斗篷里搂他的腰,摸索着把怀里焐热的一把短刀系到姚夏燃腰带上。
  “这是我现在能给的最好的,以后我会给你更好的,大师傅天天夸我呢。”应予的声音和手都紧张的发抖。
  “嗯。”姚夏燃冷冷的应了一声,眼里的火早就遮天蔽日。他握住剑柄,指腹在上面磨了磨没舍得立刻抽出来。
  没一会儿应予就这么搂着姚夏燃的腰睡着了,姚夏燃怕他掉下去单手拽着马缰腾出手把应予的胳膊搂紧。姚夏燃的手指从应予缠满绷带的指根穿过,情不自禁的握起应予的手偷偷亲他的掌心。这时远处鼓楼上方忽然炸开朵烟花,“咚”的一声应予醒了。
  姚夏燃没有躲闪,坦荡的低头看他。俯身亲他的眼皮,然后是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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