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鬼匠/“猛”鬼二代(玄幻灵异)——秃秃井呀

时间:2018-04-25 15:03:56  作者:秃秃井呀
  又十天过去,二十天过去……夏日转瞬而至,到了约定的日子,剑坊的门开了。应予低头跨过门槛抱剑出来,他全无疲惫之态,阳光下如沐新生般熠熠生辉。应予半遮着眼睛,远望云海中浮沉不熄的浩瀚山岚,山风拂面,云雾胀满衣襟,应予仰面深吸口气,张开双臂像即将乘风而起。
  应予朝斜对面屋檐下瞥过去,只一眼全身的沉稳淡然骤然褪去,笑的像绚烂夏花开满了山。姚夏燃靠在门边看应予朝自己跑过来,低头亲应予热度未退的手掌心。应予嘴巴寂寞的张了张,手指轻轻描过姚夏燃的额角和耳垂。
  剑坯已成,只剩最后一步的打磨。燧石所成之剑坚硬无比,通常的磨石起不到该有的作用。鲛人国南端海岛有秘密岩穴,深藏无尽珍稀宝石。应予需要的珠血石,全天下只有那里有。
  应桃因为即将临产不能陪应予一起上路。临出发前姐弟俩像小时候一样撅屁股扒在窗台上,脑袋凑在一起端详形貌初具的剑坯。剑柄与剑身浑然一体,通身泛着油亮亮的黑色金属光。应桃皱巴着腮帮子一个接一个的嚼山葡萄,故意嫌弃的撇嘴用肩膀把弟弟往窗户框子上挤,“怎么这把剑的颜色让我想起你在观星台捡的那只小黑猫。”
  应予往窗外瞧了两眼跟他姐姐小声“嘘”,应桃一边坏笑一边呸呸的朝窗户外面的姚夏燃吐葡萄籽,应予捂他姐姐的嘴,臊的满脸通红。
  姚夏燃回头看过来,招手叫应予过去,“该出发了。”应予正要走,应桃拉住他的袖子环起胳膊抱紧他,“一切小心,我在这儿和父亲一起等你好消息。”
  应予点头,将剑裹好挂在身前,躬身郑重向姐姐告别。
  姚夏燃人马撤离,被溪流环绕的剑坊忽然变得冷清。月锦言命小童留下看守月淼,小童依依不舍站在房前屋檐下看队伍隐入山路消失不见。光顾着感伤,小童没察觉有人收敛脚步潜进房中。
  巫祝偷了月锦言的迷香草,偷偷掺进小童的茶水里。
  大功即将告成,群情振奋。大家齐心协力冲破层层围堵,终于在半个月后到达鲛人国南端地界。白日终结,应予站在海边看太阳沉没,身后是连片无尽的沙海。与先前相比,这一路来的太顺利了,顺利的让应予心慌。
  这片沙海,应予觉得在哪个有关姚夏燃的梦里见过,可他想了很久什么也没想起来。
  海风吹红应予的脚踝,他觉得有些冷了。转身往临时驻扎地走的时候脚指被什么割了一下。姚夏燃远远看见应予突然停在那儿,走过来单膝跪在应予跟前,脱掉应予的鞋把他的脚放上自己的膝盖。
  姚夏燃从应予脚底剥出片淡蓝色的鱼鳞,锋利的边缘沾了点应予的血。“没事,伤口很浅。”姚夏燃舔湿手指,抹掉应予脚底小小的血珠。
  应予的手不安分的慢慢描过姚夏燃的眉毛,平日就算再巧言善辩,一到心砰砰乱跳的时候反倒安静的像个呆子。姚夏燃起身也不出声的看他,看应予眼睛深处星辰绚烂无声。
  “是谁眼里的星星要偷跑出来了。”姚夏燃笑着蹭蹭应予的鼻尖。毫无防备被当面戳破小秘密,应予遮住眼睛慌乱躲闪时姚夏燃抓住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是我啊。”
  应予肚子里炸开一团火,温暖的洪流随海浪声涌动不熄,应予被冲撞的有些眩晕。不远处大家围在篝火前尽情谈笑,应予难耐的朝姚夏燃跨出一步又小心停下,背对亮光低头悄悄伸手摸进姚夏燃袖口,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往上爬。带着羞赧,又带着点小小的骄傲,应予说,“喜欢你。”
  姚夏燃搂住应予,手掌覆在应予后颈反复摩挲。“我知道。”
  跋涉千里终于抵达约定之地,应予抬起脸盯着姚夏燃一字一句坚定的说,“我从岩穴里出来那日就是剑成之日,我会把世间最好的剑交到你手上,你发誓。”
  “为什么是我。”
  “因为是你的缘故。”
  “好,我发誓。”
  篝火边小个儿懒洋洋靠在岩石上,一边用鱼骨头剔牙一边偷瞥不远处站在一起的应予和姚夏燃。青黑色的海鸟振翅掠过头顶,裹着腥咸的海风和一丝油脂燃烧的糊味儿。小个儿心头一震猛的起身,抽出剑风一般的朝姚夏燃跑过去,“将军快走,有敌人过来了。”
  沙海延绵的尽头隐约跃出点点火光,姚野带大队人马一路追赶而来。他这次来不只为除掉应予这个驹跋鬼,更为应予手中的剑。姚夏燃只得将计划提前,今晚连夜赶往海岛南端。月锦言策马在前面引路,“兄弟们坚持住,我已经传信出去,天亮前援军一定会到。”
  姚夏燃骑的是当初为应予从山里诱来的那匹蓝马,速度疾如闪电,把应予护在怀里连人带马隐入沉沉暗夜行迹难寻。应予发现身边跟着的兄弟们越来越少,他越过姚夏燃的肩头担心的往后看,姚夏燃把应予按下来,飞快的亲了亲应予的太阳穴。“别回头。大家在后面做掩护,马上就会赶上来。”
  应予信了姚夏燃的话,老实待着不敢再乱动。天快亮时姚夏燃、应予、月锦言三人甩开姚野追兵终于抵达岩穴。此处为鲛人国禁地,四周荒无人烟海砂连片,被林立的怪石层层守卫。
  月锦言脱下外衣披到应予身上,“这石林与孕育燧石的那片禁林很像,岩石上遍生剧毒。我这衣服由百毒不侵的海兔毛织成,穿着它保你不染毒邪。”
  应予郑重谢过月锦言,转身搂住姚夏燃的脖子。应予把脸颊贴在姚夏燃胸前亲了又亲,颤着嗓子说,“等我出来我就有资格与你并肩而立,等你收下我的剑,你就是我的了。”
  姚夏燃张嘴正想说些什么,抬眼看着远处隐隐咬紧了牙。他送应予进石林,“我守在这儿等你出来。”姚夏燃真的像说的一样不慌不忙的站在入口,目送应予一步步走进岩穴。可当应予身影刚一看不见,姚夏燃猛的转身。
  近万人的大军如海潮般从天边浩浩荡荡奔涌而至。
  远看不像昨晚姚野军队的打扮,发现队伍里鱼尾一样飘荡的蔚蓝色鲛人旗后月锦言抬手挡住姚夏燃,“应该是我的人到了。”月锦言话音未落,飞来一箭从他胸口当中洞穿而过。
  姚夏燃目不斜视经过倒下的月锦言,提剑立于礁石上独自一人面对月淼引来的千军万马。即便勇健的身躯不再,姚夏燃眼中生为战士的骄傲从未有一丁点淡去。姚夏燃蜷起手指紧紧按住刚才被应予碰过的胸口,声音低沉而温柔,“亲爱的小废物,如果不是你,从我兵败被套上黑金索开始,我的心就死了。对不起,要剩下你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终于抵达约定之地
  虐死一个是一个
 
 
第59章 终章(二)
  洞穴中不见天光,应予提着口气全神贯注在珠血石上打磨剑坯。他昼夜不停不知道过了几个日夜,中途他感觉有人进来了,了无杀意是姚夏燃的味道。应予彻底安下心,头也没抬的说,“再等我一小会儿,马上就好。”
  来人在不远处盘腿坐下,拖起腮帮子安静的等应予。应予的双手像被无形的力量驱使,目不转睛看如原石般粗笨的剑坯在手中一点点显露出脑海中描画过无数次的形态。在最后一次冲洗剑身后,应予安奈住自己心里的雀跃,就着火光仔细检查做最后的收尾。
  应予把姚夏燃凛厉的眉峰和温柔的嘴角,挥剑与敌手对抗的卓然身姿刻进剑刃的每一处,姚夏燃印在应予心上的每个影子,都从未止息的令他惊心动魄。通体漆黑的剑身上从剑尖延伸出丝丝缕缕飘逸纷飞的银白色纹路,像极了冬夜落雪的巍峨山峰。
  应予捧起剑朝姚夏燃走过去,姚夏燃却只是看着应予手里的剑,没有接。
  “为什么不说话。”应予慌了,往前一步姚夏燃就往后退一步。姚夏燃眼中有应予从未见过的悲伤,不是等候不是迎接,而是像告别。姚夏燃抬手摸应予的脸,应予竟然什么也感觉不到。应予惊慌失措想抓住姚夏燃,这时腥咸的海风灌进洞口,吹的姚夏燃轰然飘散。
  应予的双脚骤然陷进深渊里,他吃力的拔起双腿跌跌撞撞跑向出口。
  阴霾的天空,远方天光刺目。如无尽的冰在烧,烧的人喉音嘶哑满眼血泪。白茫茫的沙海血流成河,应予看见姚夏燃驻剑立在海岸另一端,身前尸首倒伏成山。应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疯了一样朝姚夏燃跑过去,却眼睁睁看着月淼在自己面前伸手掏出姚夏燃的心脏。
  好疼啊。
  像遭了万箭穿心,应予撑住胸前大口大口的呕出鲜血。月淼得意的把姚夏燃的心攥在手里,像攥着一个玩物。“我们不欺负人,公平的一个一个来与他对战。开始他那幅无人能敌的样子把我吓了一跳,他脖子上的黑金索就像是假的。为了给你争取时间,他简直比神还强比鬼还凶。可我从来都没说过要抢你们的剑,自始至终我的目的都是姚夏燃这颗心。我们鲛人族中世代流传这样的秘闻,乌白最强战神的心,是天下最珍贵的药。食此心者容颜不老,永生不死。”
  月淼骑在马上张狂大笑,不屑的瞥了一眼应予手里看起来稀松平常的黑剑。一连数个月的夜以继日殚精竭虑,此刻没了姚夏燃的应予看起来像断了翅膀的鸟,无力且苍白。月淼根本没把应予放在眼里,朝身后人抬抬手指,“既然来了,索性给我把那剑一同抢过来。这家伙已经不堪一击了,不费吹灰之力我们就能……”
  月淼话没说完,身后兵将们神色惊恐的齐齐打了个寒战,月淼只看见身侧有血喷湿自己的脸,他甚至没有察觉自己握着姚夏燃心脏的那只手什么时候断的。
  大风起,乌云蔽日,海浪滔天,地裂天崩。鬼角獠牙刺破应予瘦弱的身躯生长而出,他只身立在海与天的最南端,怀抱姚夏燃已死的心放弃了为人的意志以鬼的模样举剑指向众生。
  “快逃吧,我会让你们途径之地伏尸成山血流成河,我要你们妻离子散国破家亡永世不得超生。”
  应予挥剑处鲛人大军血肉横飞溃散奔逃,鲛人国家大乱,鲛人王命人绑了月淼献祭给应予祈求平息应予的愤怒。然而为时已晚,应予持剑沿路屠城灭国,一鬼一剑合为一体,成毒成祸成了世间最凶的诅咒。
  蝉声嘶哑,灼眼的盛夏燃尽了最后一滴血泪。不过几日间,应予双眼陷进深渊底,看尽千万年不见天日的黑暗。应予的悲伤积聚成徘徊不散的黑云,双眼血色不退,所经之处皆成焦土。
  混战中应予丢了姚夏燃的身体,他循着气味一路回到王城,临进城门时被等候多时的姚野拦住。姚野以千年寒冰为棺收敛了姚夏燃的身躯,将姚夏燃护城墙一样放置在城门外抵挡应予。
  应予离城的这段时间,天下大变。皇帝崩,太子不见踪影,刀剑司司长以易成川的剑做交换,勾结外敌力图篡位。异国大军压境,被黑金索大大削减战力的乌白军身陷被动。
  姚野想借应予手中神剑平定战乱,他在应予面前用剑挑开冰棺。“交出你的剑,否则我要你亲眼看见姚夏燃如何烂在你面前。”披头散发的应予缓缓抬起脸,弯起嘴无声的笑,抬剑轻轻那么一挥把姚野击出百米远,姚野身后高耸的城门轰然坍塌。
  应予走到冰馆前,隔着冰面摸姚夏燃的脸,“对不起,差点弄丢你了。”应予用剑轻轻划开姚夏燃脖颈间的黑金索,终于兑现了自己的誓言。
  姚野仍然不放弃的步步紧逼,他像个拯救者一样大义凛然的朝应予伸出手,“你已经作恶太多,不要再执迷不悟。敌军来犯,给我你的剑守护国土还能替你赎罪。”
  “人伤他性命,我夺人性命,我无罪可赎。”应予说。接着他挥剑削掉鼓楼屋顶,城中尖叫哭喊声四起,应予淡淡对姚野笑,“这才叫有罪呢。”姚野禁不住后退,应予迎着一众恐惧又厌恶的目光再次挥起剑,这时面具男忽然现身,两只手指牢牢夹住应予剑锋,“够了。”
  面具男轻而易举取走应予手中的剑,应予在后面追赶面具男到姚府。在王城局势恶化之初,姚野命全家人带着老太太搬出王城,如今姚家府上无人。面具男立在姚夏燃房中,等应予跟上来。
  面具男问应予,“你可知姚夏燃视他父亲留给他的那把剑如什么。”
  “如性命。”应予心绪混乱早就杀红了眼,屏着满身怒气,衣角翻飞杀意外露,像要立刻撕碎面具男。
  面具男挥起袖子拉开临墙的一面书柜,裸*露出来的墙面上藏着一个年头久远的剑匣。应予见过姚夏燃用那剑匣装他父亲历尽功勋的宝剑,剑太重,自从回到王城就再没见姚夏燃打开过剑匣。应予低头打开剑匣却没看见姚夏燃的剑,反倒掉出本薄薄的小书。
  应予浑身的戾气骤然熄了,腰间香囊丝丝缕缕的芳香沁进应予口鼻,让他眼睛重回清澈。书上歪歪扭扭属着应予的名字,里面挤满了应予年幼时的雄心壮志。姚夏燃把应予这么本“闲言碎语”当宝贝似的小心藏着,自己真正的宝贝却不见踪影。
  “那剑姚夏燃从营地回来时就卖了,为了换你回到此处后衣食无忧。”面具男把应予的剑交还给他。
  以为自己早已流不出眼泪的应予还是泪流满面。在姚夏燃出现前,应予以为耗尽此生自己也将努力的活成个悲剧。他人皆视自己为空有一身傲气的废物,只有姚夏燃第一个看见他藏在怀中的珍宝。
  应予匍匐在地上乞求面具男,“灵魂也好肉身也好我的一切你都可以拿去,求你救活姚夏燃。”“公平交换”了这么多次,应予已经很清楚面具男要的是什么。
  这次面具男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欢欣雀跃的立刻动手,眼中泪光隐隐闪动。悄悄褪去从头到脚的伪装,面具男垂首间显露出曾经为王的肃穆和悲怆,他把手覆在应予头顶,“成交。”
  像做了一场大梦,睁开眼睛的瞬间路经的车马灯光一股脑统统远去了。应予一袭白衣只身立在河边,远望面前凝滞不动的河和对岸灼眼的大片红花。
  身后过来两个扛旗的小孩,领应予往远离河岸的方向走。来往人影重重的街口,一位姿容艳丽的美人正在摊子前喝茶。美人着桃粉色短襦裙,衩往上一直开到腿根。头也懒得抬的问,“哪位啊?”
  “我是……”话到嘴边又忘了,应予只记得把一件事揣在胸口。“我来找人。”
  “不渡河找个鸟的人。”美人骂着瞥见应予腰上挂的面具顿时止了声,低头啐出一口,“呸,易成川那个王八蛋。”她起身比应予还高,应予这才看见她身后拖着的一条白色蛇尾。
  美人晃着扇子一摇一摆带应予走进一间迷宫似的大屋,掀开重重无尽的门帘,里面有无数的门扇洞开又闭合的声响。“想把人带走可以,但我的地盘上必须听我的规矩。一会儿我把人给你领出来,你不能看,你只管往出口走,他会在后面跟着你,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回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