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单冀禾的模样吓了一跳,到底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少爷,福叔缓过神来,闷笑一声:“将军,老奴瞧着屋内还亮着,想问问将军可要吃些东西。”
方才的期许顿时烟消云散,单冀禾有些失落,话也不说的返回了屋内。
福叔无奈摇头,实在是憋不住了,才轻声安慰:“昨日老奴出府时,在街上瞧到了夫人。”
“可是真的?”单冀禾顿时来了精神。
福叔眼底流过一抹精光,肯定的点头:“只是有将军吩咐过,老奴未曾上前。”
一句话堵在心里说不出来,单冀禾张张嘴有些愣住了。
“不过啊,老奴瞧着夫人像似瘦了不少,想必是近日如同将军一般,未曾休息好吧......”福叔摇摇头,可惜道:“定是想念将军想念的很,却未有回来的由头。”
“怎会没有?”单冀禾倏地站起身:“这府里上下哪里不是盼儿的,为何没有由头?”
“将军莫要忘了,夫人为何会出走......”福叔终于不在拐弯抹角,直言道:“夫人到底不是达官显贵家的公子,与将军成亲时想必也心有过芥蒂,将军身份尊贵,又得公主喜爱,可夫人不同,如今祁府不能说是家道中落,却也是厄运不断,这会儿公主出了事,将军以保护为由将夫人从身边推远,可将军要细想一番才行,夫人能依靠的除了将军还有他人?”
福叔的话像似点了单冀禾的穴,半晌后才回过神。
他确实未曾想过,只想祈盼平安无事便好,却从未问过祈盼是否同意。
公主之事他欠祈盼一个解释,也未曾做到成亲前与祈盼的誓言。
抛去将军的身份,他只是祈盼的夫君,如今自家夫人回了娘家,他怎有不去接的道理?
瞧着单冀禾一副想开了的模样,福叔继续说道:“将军的意思老奴也知的,这几日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只是......”
听到福叔有法子,单冀禾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赶忙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会苦了将军......”
“能解了相思之苦便是好的,还有什么苦不苦......”单冀禾轻咳一声,话说到最后双颊泛起一抹红晕:“莫不是......福叔叫我去将人偷回来?”
福叔险些笑出声,怎想他家将军在儿女之事上这般笨:“将军也深知,若是将夫人接回,先前的顾忌便会只多不少,倒不如将军去祁府先与夫人说明,待事情过后,在将夫人好生接回便可。”
单冀禾挑眉,想了一阵:“丞相的目的便是叫我与遥之变得生分,好趁机夺我兵权,果真是这样的话,盼儿便是本将的软肋......”
“将军莫急......”福叔摇头,安慰道:“想必丞相这会儿的心思还在殿下身上,再过几日殿下大婚,丞相怎会放过这个机会?”
“福叔的意思是......”单冀禾原地渡着步子:“本将现下只需先行做好准备,其余的,倒时在定夺。”
“却是如此,将军现下要做的是解了思念之情,才能放心去做其他。”福叔笑了笑:“夫人便是将军的士气,将军若是没了士气,如何在护的殿下周全?”
单冀禾听后心中茅塞顿开,急忙转身将衣裳胡乱套好,绅带也随意系到一起,手忙脚乱的收拾妥当后,便要往外走去:“福叔去歇着吧,本将去去便回。”
“将军......”福叔想要叫住单冀禾,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单冀禾走远:“将军......您鞋穿反了。”
瞧时辰已过了丑时,单冀禾趴在祁府的屋顶,找到祈盼的厢房时,才小心的跳了下去。
祈盼屋内还亮着,单冀禾轻皱一下眉头,直觉脚下别扭,才低头看了看。
无奈笑了一声,单冀禾将鞋换过后,才放轻脚步走到祈盼屋前。
屋内祈盼迷迷糊糊,也不知是睡着没有,像似做了梦又像似没做。
倏地,不知是感受到了什么,祈盼猛地睁开眼,一阵心悸。
屋内的光亮让祈盼适应一下,也不知心脏为何跳的这般快,祈盼来不及多想,光着脚跑到门边,刷的将门打开。
单冀禾站在屋外,如同他那日接了圣旨一般,正等在门外。
鼻头染过一抹酸意,祈盼不顾夜色的冰冷,也不顾自己还穿着裹衣,撇着嘴胯下脸,一副委屈模样,忍着思念哽咽问道:“你为何在这里?”
单冀禾心疼坏了,尤其是看到祈盼还光着脚,顿时心里一阵慌乱:“想你便来了。”
祈盼心里筑起的思念如同一堵墙,这会儿因单冀禾的话而悉数坍塌,张开胳膊对着单冀禾,像个孩童般哭泣道:“那你怎的不进来?”
单冀禾猛地扑上去,将祈盼抱了个满怀,心里的思念顿时被满足占据,直到怀里的人不住打颤,单冀禾才反应过来,急忙将人抱起,一脚勾住房门,随即走回到了塌边。
祈盼舍不得放开,心里暗自骂自己没得定力,手脚却像是黏在了单冀禾身上。
将人放到榻上,单冀禾与祈盼和衣而卧,丝被里的暖意袭来,将身上寒意驱走。
手上没了劲,祈盼靠在单冀禾身上,却不说话。
“盼儿......”单冀禾叹口气,手在祈盼背上抚摸几下,又顺着腰身往下,直到将祈盼的双脚夹在腿间才停下动作,小声说道:“可有怨我?”
祈盼轻哼一声,却像是在撒娇。
鼻尖是祈盼身上熟悉的味道,单冀禾将人搂紧,两人胸膛贴近,彼此听得到胸前铿锵有力的心跳。
“为夫错了。”单冀禾低头在祈盼额上一吻,又慢慢往下凑到祈盼耳边:“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等文。
白天去练车,晚上还要打工,争取今天在码两章。
大半夜的也睡不着......
老年人的作息。
☆、棘手
耳边细细密密麻麻有些痒意, 祈盼闭着眼想要躲闪, 却不想单冀禾继而追了上来,在他耳垂轻咬一下,低沉着嗓音问道:“盼儿可有想我?”
他才没想。
祈盼笑了两声,往床榻里面挤了挤, 单冀禾看着眼前脸色绯红一脸娇羞模样的祈盼,只觉身体内的思念都化作一股欲/望,直直的往下身而去。
单冀禾身体的变化祈盼自然能觉察的到,看着自己像是只被待宰的羔羊,祈盼做无力的挣扎,终于开口说道:“祈盼不想将军。”
“哦?”单冀禾挑眉,看祈盼口是心非的模样, 心下一阵满足。
腿间的双脚在晃动, 单冀禾微皱一下眉头,胳膊使力将祈盼的腰搂紧,声音压了下去:“莫要再乱动......”
祈盼一愣, 赶忙顿住了身子。
单冀禾呼吸紧促,怀里的美味不能享用,真叫人心痒。
倒也不是享用不得, 需先将人哄好才可。
“盼儿还是生气我那日在宫内说的话?”单冀禾伸手给祈盼整理一下凌乱的秀发, 与之四目相对。
祈盼躲闪的避开单冀禾直白的目光, 却还是点点头:“将军回府后,便未曾再来找过祈盼。”
“叫我冀禾。”
祈盼转头,看着单冀禾, 片刻口才轻唤一声:“冀禾,可是不要祈盼了?”
“怎会。”单冀禾惩罚的在祈盼嘴唇上一咬,本想着要放开,却留恋祈盼唇上的甘美,搂着人拥吻一番才满意的将人放开,脸含笑意精明的问道:“可还是觉着我会不要你?”
唇上传来一阵酥麻,直往心底窜,祈盼红着眼眶搂紧单冀禾的脖颈,不服气的问道:“那为何要这般对祈盼?”
单冀禾叹口气,心疼祈盼委屈的模样,安抚道:“盼儿可知,那日我是与遥之做了一场戏?”
祈盼微愣,抬起眼帘看着单冀禾俊俏的面容。
“遥之的诞辰宴隆重万分,迄今为止还未曾有皇子有过这般待遇,这便是皇上心里真正的意思,他这般看好遥之,定会惹来丞相的不满。”单冀禾俯起身子侧躺好,慢言慢语的解释道:“遥之与我情同手足,加上我手里还有些兵权,若是遥之与邻国公主完婚,那便是太子的不二之选,丞相怎会坐以待毙?”
“可公主......”祈盼只觉自己有些小肚鸡肠,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公主与皇后联手,使了一出苦肉计。”单冀禾叹口气,有些惋惜道:“遥灵性子原本并非如此,却不知为何变成现在这般。”
“是因为冀禾。”祈盼吃醋的噘嘴,酸溜溜的说道:“若是没有祈盼,想必冀禾与公主便要完婚了吧。”
“怎会。”单冀禾肯定的说道:“在未遇到盼儿前,本惊从未想过会娶他人。”
听了单冀禾的话,祈盼心里像似抹了蜜般甜,将脸闷在单冀禾怀里傻笑起来。
溺宠的轻拍着祈盼后背,单冀禾继续说道:“皇后先是找了说书先生,将公主被拒婚的事说了出来,接着便将此事的矛头指向与你,之前温泉山庄之事公主本就记恨与你,这会儿定是为了此事,才与皇后联手。”
祈盼惊讶的抬起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安慰的亲吻一下祈盼眼皮,单冀禾说道:“遥之深处皇宫,还有了要挣太子之位的念头,定会有所防范,自然也会察觉到遥灵的异样,有一事我还未曾与你说,遥之派人来府上说过此事,叫我多加注意。”
祈盼只觉着有些后悔,不懂单冀禾的用心良苦也就罢了,还如此脾气用事。
瞧出了祈盼的失落,单冀禾在祈盼脸上捏了几下:“盼儿不必自责,我心甘情愿。”
“冀禾,若再有下次,定要说与我听,祈盼不想让冀禾这般费心。”祈盼闷声说道。
“只是近日要委屈盼儿一阵,如今我与遥之暂时撇清了关系,丞相定会在遥之成婚时加以阻拦,若是成了,我便是他的目标,以丞相的为人,不叫皇上收了我的兵权,怎会就此罢休。”
一听单冀禾有危险,祈盼有些急了,赶忙坐起身子脸色慌张:“那可如何是好?”
“盼儿你有所不知,你是我的软肋,丞相若是想暗地里耍些招数,定是会将目光放于你身上。”单冀禾叹口气:“这便是你回来祁府,我却为何不来寻你。”
知的单冀禾是要保护自己,祈盼小脸皱在一起,半晌说不出话来,一阵愧意划过心头,叫人想哭不已。
“我答应盼儿的,我还记得。”单冀禾翻身将祈盼压在身下,郑重的承诺道:“等遥之的事过后,我定会辞官,与你游山玩水,做一对福禄鸳鸯。”
祈盼身上全是单冀禾的重量,却压的他满足不已,双手不知何时攀在了单冀禾双肩上,祈盼眼神虽有些害羞,却还是小声的说道:“祈盼也想将军......”
这话像是得到了许可,单冀禾原本强忍的欲/望倾泻而出,低头吻住祈盼的粉唇,双手也不甘落后,胡乱的摸进了祈盼裹衣内。
一阵凉意袭来,身上被单冀禾摸过的地方留下阵阵寒栗,却又滚烫无比。
细碎的呻/吟出声,祈盼稍微抬起身子,方便单冀禾动作。
不过片刻,二人身上便无遮无拦,祈盼闭上眼,感受着单冀禾的爱抚。
几日来未曾有过房/事,祈盼开始有些怕,单冀禾将人顺势翻了个身,低头在祈盼后脖颈处咬了一口,趁着祈盼惊叫出声时,猛地进了去。
祈盼双手有些发抖,却又喜欢的厉害。
夹杂着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祈盼脚趾都蜷在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待身上单冀禾的呼吸归于平稳后,祈盼才后觉的将脸埋在被子里。
单冀禾像只餍足的猫,压在祈盼身上不曾下去。
第二日清晨祈盼睡到了午时,若不是半斤和八两来叫他,他还沉浸在梦里。
屋内已是没了单冀禾的身影,可他记得清早单冀禾离开时与他说的话。
今日丑时,单冀禾还会来。
瞧着祈盼一脸开心的模样,半斤和八两对视一眼。
莫不是他家少爷中了邪?为何笑的这般神神秘秘。
单冀禾回府还未坐个片刻,便被赶来的禄喜公公叫了去。
“将军,咱家奉皇上之命,请将军入宫一趟。”
看着坐在位上的禄喜公公,单冀禾平静的很,不久前大哥与他说的还谨记在心,星币这会儿皇上已是知道了。
“待我去换身衣裳,便随公公入宫。”
“皇上说了,将军莫要多想,随咱家来便是,用不得那些礼数。”禄喜公公眉眼含笑,在大堂内转眼瞧了瞧,轻声问道:“为何不见祈公子?”
“近日祁府有些事,内人回了祁府。”单冀禾站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公公请。”
禄喜公公点头,先行转身往外走去。
一旁的福叔迎了上来,等着单冀禾吩咐。
“叫人将盼儿看好便可,我去去便回。”
“是。”
皇上等在养心殿内,单冀禾进去时正瞧着皇上在看书,不知是看到什么趣处,竟然笑出了声。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单冀禾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起来吧。”皇上将书放到一边,对着单冀禾身后的禄喜公公抬了一下手。
禄喜公公福了个身退了出去。
“叫你来不为别的,是有事要托付于你。”
“皇上请将。”单冀禾恭敬的回道。
“在此之前,冀禾可有话要与朕说?”纪雍笑的一脸精明,从龙椅上站起,慢慢走了过来。
“恕臣愚笨。”
“冀禾可不笨。”纪雍仰头大笑。
单冀禾不再拘束,站在原地想了片刻,犹豫问道:“不知大哥说与冀禾的,可是真的?”
“正是如此。”纪雍使力拍了拍单冀禾的肩膀,微微叹口气才问道:“不知朕的戏,演的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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