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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被套路!(玄幻灵异)——宋羽昭

时间:2018-04-28 10:39:03  作者:宋羽昭
  山祖手伸到一半,还是来不及阻止。
  见此情景,竟莫名有些惋惜。虽然知道这些人,也许都只是被塑造出来的假象,但是这么些日子,倒也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身旁热热闹闹围着的这么多人,对自己的忠心、关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便是知道假的,山祖还是没能忍住,产生了感情。
  想到此,山祖忍不住嘲笑了自己一下:真的是,做神仙越做越回去了,还能被这么粗制滥造的感情给牵绊住。
  而山祖还来不及伤春悲秋,那些追兵很快便追上来了,为首的一人,拿出弓箭,对准山祖,道:“皇帝陛下,都豫亲王请您前去喝茶,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山祖觉得这人真是累,都明晃晃德拿到架脖子上了,还要绞尽脑汁想写冠冕堂皇的措辞,大笑两声道:
  “谁都知道我只爱喝酒,不爱喝茶,都豫亲王何必非要拿茶来磕碜我,你去给你们主子回话,要是没有顶好的酒招待,我是不去的。”
  那人皱了皱眉,没想到都死到临头的人,还能有这种心思,寻口头上的便宜,道:“既然如此,那皇上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哦……原来你们方才还是客气的呐?”
  山祖挑了挑眉,道:“那还是算了,你们客客气气的,都让我觉得不是很满意,那不客气起来,岂不都要上天了?所以这都豫亲王的茶,依我看来,不喝也罢。”
  “那可由不得你了!”
  山祖扯出一抹笑意,道:“你看由不由得我?”
  说完,竟是转身,朝着悬崖下方纵身一跃。
  悬崖之下深万丈,更有云雾缭绕,人跳下去之后,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凌冽的风呼啸着刮过山祖的脸,连带将他脸上戴着的那顶金色面具都给刮了下去,这风刮在脸上可是真疼,山祖有些后悔自己方才贪图一时之快,怎么想都不想就真的从悬崖上跳了下来?
  这下好了,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但是摔成一滩肉酱,也真是死得太难看了吧!
  还不容山胡思乱想地更多,腰上突然一紧,有什么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腰身,接着便是一阵拉力传来,连绳带人,一并往前拉去。
  “莫……宇!?”
  这可当真是奇迹一般的缘分,山祖没想到,在临死之前,将自己救下来的,竟然是失踪了整整一个月的莫宇。
  莫宇看上去比一月前清瘦了不少,将山祖拉到了悬崖边一块凸起的石台上之后,便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缠在山祖腰间的绳子。
  山祖经过了最开始的震惊之后,问莫宇:“莫宇,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问得……不是傻嘛……谁平白无故地会出现在这里,可不就是蹲着点地来救人的。
  莫宇移开视线,丢给山祖一个包裹,道:“等会我会将你带到崖底,包裹里装了银子和干粮,整个帝京都被包围了,你需得从东南边的京山走,那里人少一些,打扮成老百姓的模样,兴许还能够走得出去。”
  山祖捏着沉甸甸的包裹,竟是觉得折腾了自己整整一个月的毛病,在见到莫宇之后,顿时便去了大半。
  “这一个月,你都留在帝京吗?”
  莫宇沉默了片刻,并未直接回答山祖的话,只是说道:“抓紧绳子,下去了。”
  “等一等!”
  山祖一把抓住莫宇的手腕,阻止了他手里的动作,道:“你可知道,若是被人知道你暗中救我,你也会被连累的!”
  莫宇看了一眼山祖抓着他手腕的手,这人清瘦了许多,难道传闻说,皇帝病了许久,竟是真的?
  山祖见莫宇不答,有些着急:“你好歹说句话!”
  良久,莫宇才道:“我救你,是我的事,同你无关。”
  拜托你救的人是我,我也是当事人之一,怎么能够算作与我无关!
  山祖丢下包裹,道:“你若不说清楚,我就不离开!”
  但谁知,这个动作,做得有点大,这块凸出的石头,有些不大牢固,两个成年人在上面站了这许久的时间,石块终于是支撑不住,只听见噼里啪啦,有碎石掉落的声音,眼见这块石头便是要从这悬崖上剥落掉下来了。
  莫宇见状,赶忙抛出手中绳子,缠住两边长出来的几颗乔木,另外一端则要绑到山祖的腰上,山祖见状,一把拦下道:“这绳子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莫宇道:“你要活着。”
  山祖登时怒了:“我要活着,你便活该死吗!你看清楚,我是个暴君,是亡国之君,是杀了你全家的坏人!不值得你用自己的性命来换我的性命!”
  “你不是。”
  莫宇的眼眶微红,却在再次见面以来,第一次正面看向山祖,他说:“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觉得你坏,都要你死,但我绝对不会想要你死,我想要你活着。”
  “为……什么?”
  “你是这世上,于我而言,最重要的人。”
  砰!
  石块终于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掉落下去,山祖几乎是在一瞬间,下意识地伸手将莫宇紧紧抱在自己怀里,腰间的身子骤然拉紧,勒得他几乎快要踹不过气来。
  “你放手,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人都会死的!”
  莫宇用力地去掰山祖的手,而山祖却用更大的力气来抱住他。
  “你也是!”
  山祖抱着莫宇,大喊了一声,莫宇怔了怔,停了手下的动作,过了许久,才轻声问道:“你说什么?”
  山祖道:“我也是,你对我而言,也是最重要的人。”
  这句话,没有该死的人设执行,而是山祖在这样的情境之下,下意识地说出来的真心话。
  因为自从一月前的那场大病之后,赵霁便再未出现,自始至终,控制着这具身体的,都是山祖自己的意识。
  梦见莫宇的人,是山祖。
  想念莫宇的人,也是山祖。
  在跳下悬崖,以为自己必死的那一瞬间,脑海里涌现出来的,也是莫宇的脸。
  莫宇的身体有些微微发抖,他小心地问道:“为何?”
  什么为何?这种时候哪里还有空来问为何?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哪里来的这么多语言可以解释清楚他的来龙去脉。
  见山祖不答,莫宇突然自言自语道:“果然如此,你只是诓骗我的。”
  倘若现在双手能够腾出来,山祖真的是非常想要伸手敲一敲莫宇的脑子,什么叫做诓骗,这种生死一线的紧急时刻,谁还有那闲心与功夫来骗人,怕不是恨不得能够将心窝子给掏出来,碰到人手上,千言万语都想要说出来、说清楚。
  但是山祖一来实在腾不出手,二来这种动作实在危险,虽是都会掉下去,三来也是真的舍不得动手。
  山祖道:“从未变过,先前是觉得对你的欢喜,给你造成了拖累与困扰,想要放你自由,可是现如今才发现,我没有那么大方,我只想将你捆在自己身边,天天看夜夜看藏起来看,偌大的世界,没有你在身边,再好吃的食物都觉得嚼之无味,再精贵的生活都觉得了无生趣,我真的非常感谢,你能够在这里等着我。”
 
 
第43章 殊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一)
  山祖千算万算,唯独算错了一件事,便是:莫宇对于赵霁其实是个女人这件事情,是早有怀疑的,并且在那一日,当他失口说出自己是女子之后,便彻底将这一怀疑给确认了。
  总而言之,莫宇喜欢的是身为女子的赵霁,而非男子赵霁。
  所以他这个货真价实的藏在赵霁身体里的男人,喜欢了莫宇这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又算是个什么事?
  自那日两人侥幸从悬崖掉下来,又侥幸得没有死之后,山祖便已经被这个问题困扰了整整两个月。
  别问为何那么高的悬崖,两个人摔下来怎么都没死?甚至都没摔断胳膊腿?因为,作为梦灯编造出来的幻境里的主人公,俩人都有主角的不死光环加身。
  山祖在心里憋屈了好些日子,终于择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决定和莫宇好好促膝长谈一番。
  山祖问莫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赵霁是个女的?”
  对山祖采用如此郑重的方式,却问了自己这样一个没什么悬疑的问题,莫宇莫名其妙看了山祖一眼,却还是认真答道:“我从小便在你身旁伴读。”
  好一个青梅竹马的情分,山祖牙酸得咯咯响。
  又问:“你不恨我吗?”
  再怎么说,赵霁与你可是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啊。
  莫宇却是淡然道:“不恨。”
  山祖忍不住好奇道:“总不至于是因为爱情吧?”
  莫宇一笑,道:“不是。”
  “那是为何?”
  莫宇一贯以来便是性子凉薄,不爱与人说话,也鲜少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此刻却是难得有些情绪变动,沉思片刻之后,说道:“我并非太师的亲生儿子。”
  “怎么会!”
  莫宇是太师的正房夫人所出,若他不是太师的儿子,那就是说,这位正牌夫人,红杏出墙,给太师戴了一顶绿帽子?
  莫宇看了一眼山祖惊讶的表情,继而说道:“这件事情,我母亲也是受害者。原本对于已经亡故的人,加之毕竟有明面上的父子情分在,我是不该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可是你不一样,我并不想要对你有什么隐瞒。”
  一听莫宇说,他不想隐瞒自己,山祖竟是莫名觉得有些感动,又有些犯罪感,毕竟,他自己可不是对莫宇毫无保留、全盘托出的。
  莫宇说,太师这个人,胆识谋略在当今世上,真的是鲜少有人能及的。
  出生寒门,身居高位,凭借的全部都是他自己的真本事,自然,这其中究竟又包含了多少人的辛酸血泪,权且不提。也不知是不是天妒英才,这么一个能人,却偏偏有一个不能为外人道的隐疾,便就是:他不举。
  作为一个男人,且是身居高位的男人,却是不举,与太监无疑,这若是被人知道,必定会被笑掉大牙,堂堂太师的颜面,更是无所存,所以太师将自己的这个隐疾给瞒了下来,从来都没有和别人说起过,并且还正大光明地娶了一房夫人。
  这位夫人,出身商贾之家,商贾的女儿,在这里的大环境下,身份比之娼妓好不到哪里去,人人都说这位小姐定是前世做了大善人,这一世才能够攀到这么一门好亲事。
  并且这位小姐在出嫁之前,也是这么以为的,觉得自己命好,嫁了一位好相公,日后生下的孩子,也能脱去贱籍,能够入仕为官从政。
  可是新婚当夜,太师揭下新娘盖头之后,便称公务繁忙,到书房睡了一夜。如此接连两个月,二人都未圆房。新娘十分不安,心生猜忌,恰巧此时陪嫁过来的老奴,给她出了一个馊主意,从妓院老鸨处,买了药性十足的春.药,下在太师日常的饮食里面。
  此药来势汹汹,很快太师便面色潮红、呼吸不稳,且看着夫人显而易见的做贼心虚的神态,当即便将事情猜得七七八八,便是愤怒地拂袖而去,一夜未归,实则是去了城外的瀑布下,借助流水的冲击力,来强压下心头的邪火。
  夫人哭了一整夜,羞愧难当,亲自写下休书,整理好行囊,打算第二日便回娘家去,却没成想,当日下半夜,自己的屋里便进来一个男人,这男人身高八尺,身材健壮,面上磕磕巴巴,像是早些年受火炙烤而留下的疤痕,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奇丑无比。
  此人一进来,一言不发,便野蛮地去剥夫人的衣服,夫人受到惊吓,大声喊叫呼救,但是偌大的一个太师府,竟是没有一个人出现。一直到了第二日早,这个施暴的男人离去,她自己的丈夫出现,夫人羞耻地用被子将狼狈的自己裹住,哭诉道:“相公……有……恶人……有恶人……”
  而太师却是面无表情地说道:“接下来,这个男人每天都会来,一直到你怀上孩子为止。”
  这番话,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夫人惊恐地问道:“你……你方才说什么!”
  一个男人,眼见着自己的夫人受辱,而无动于衷。最为可怕的是,这个施暴者,还是由自己的丈夫找来的。
  夫人悲愤难当,拥着被子便一头往床柱子上撞去,却被太师拦下,并且威胁道:“你必须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还要长长久久的活下去,你若是寻死,你家中父母兄弟,上下数十口人,都要给你陪葬,你若一心寻死,千万想清楚了再寻死。夫人死了,我还能再娶,你的命没了,可就是真的没了。”
  夫人万念俱灰,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但是更可怕的事情,接踵而至。
  如此一月之后,夫人被诊出身怀有孕,而那奇丑无比的男人,也再未出现,可自此,夫人便是日日噩梦,梦见有人在夜里破门而入,蛮横粗暴地撕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而太师,则一脸漠然地坐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场暴行却无动于衷。
  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会偏偏让自己给遇见呢?
  十月怀胎,孩子顺利产下。
  然而刚一落地,便被太师命人将孩子给带走了,夫人连一眼都没能够看上,拖着产后虚弱的身体,跪在太师面前苦苦哀求,不要将孩子抢走,而这个男人,自始至终,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冷然地抽回被抓在夫人手心的衣角,嫌恶地看了一眼沾在上面的血迹,便是转身离开。
  “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吧!把孩子还给我呀!”
  夫人追出门没几步,终于因为气血两虚,体力不支而倒在冰凉的地上,一双苍白无力的手,还死命地在身前抓着什么,那哀恸的哭声,令伺候的丫鬟,也不忍心再看。
  自那以后,夫人的身体便每况愈下,终日缠绵病榻,甚至还出现了疯癫之症,抱着一只枕头,说这是她的孩子,谁都不给碰,夜里睡到一半的时候,便大声尖叫,声音凄厉搅得人人不得安生。
  在莫宇长到十岁的时候,夫人终于撑不住,死了。
  出殡的这一日,莫宇才被允许去见她一面,这一面隔着厚厚的棺木,隔着难以跨越的生死。
  这时,在夫人身旁伺候了多年的老奴,颤颤巍巍地拉着莫宇的手,告诉他:“少爷!夫人是被老爷逼死的!活活逼死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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