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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易忘(古代架空)——风鉴

时间:2018-04-28 10:41:07  作者:风鉴
  这时却听熙则蠕动了几下嘴唇,低声道:“熙则无错……”
  
 
 
第5章 浮生了如梦(五)
  公子景和闻言,微微睁大了眸子,厉声喝道:“再说一次!”
  熙则望了他一眼,竟就慢慢撑起身子,一手按在几前,一手托住滚圆的肚子,抬起头来直直地盯住景和,一字一顿道:“熙则无错!”
  他说这话时,眼中不住滚下泪水,可目光坚毅狠决,竟似头濒死的小兽,这时忽然竖起毛来。
  公子景和腾地站起身来,俯视着高高仰起头颅的熙则,竟是气得指尖微微发颤。看着熙则从所未有的违逆抵抗,公子景和轻轻颔首,面上渐渐冷笑起来,他缓缓伸手,一只白净素手捏住熙则的下巴。
  他微微一笑,似是听了一个无比好笑的笑话,眼中微有发亮,他似是叹声似的叫道:“熙则啊……”
  熙则呼吸发颤,双手早已剧烈地颤抖起来,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便听景和从容不迫道:“你究竟懂不懂……”他的手慢慢下移,轻轻抚了抚熙则汗湿的脖颈。
  又听公子熙则说道:“你在这府中究竟是何身份!”
  熙则忽地眸子一缩,就见景和猛然间目露凶光,随即一只大手狠狠掐住熙则的脖颈,几乎要将他连人提起。
  一旁婢子见了,顿时爆出一声尖叫,连滚带爬地朝着角落里爬去。
  公子景和紧紧掐住熙则脖颈,见他涨红了小脸,双眼直直盯住自己,眼中满是惊恐与泪水,小手抓住自己的手臂不停挣扎,身子也不断挣着,可他很快没了力气,张着嘴竭力喘息,自喉间发出断续的、破碎的声响。
  景和又忽地松开手来,任由熙则跌撞在地上。
  沉坠的肚子霎时撞在坚硬的地上,即使有绒毯支撑,也教熙则即刻痛醒过来。他伸手捂腹,狼狈地躺在遍布棋子的地面之上,喉间发出阵阵急促而嘶哑的喘气声。熙则几乎历经生死,张开的嘴边甚至不住淌出口水,浑身抽搐不受控制,只知张嘴喘气,面色涨得通红。
  不待他稍有缓和,公子景和一手抓起熙则一头乌发,直直将他向榻前拖去。熙则头皮剧痛,一层头皮似要被他活活拽去一般。他痛极生怖,见那两个婢子瑟缩在一旁看他,熙则便朝着她们伸出手去,双眼死死盯住那两个婢子,他想要开口求救,却如何也说不出话来,只见那两个婢女蜷缩痛哭,不停地朝着自己也不知景和磕头求饶。
  景和将熙则拖到榻边方才松开手来,就见熙则软软垂着手臂,身子瘫软着一动不动,只有那滚圆的肚子上偶有起伏。
  他复又伸手捏住熙则的小脸,迫使他仰起脖子,可熙则已然睁不开眼来,双腿偶有踢蹬。他腿上又是一片红印痕迹,甚至有几颗棋子嵌入他的腿中。
  熙则此时已几乎没有力气睁开眼来,即使腹中几欲撕裂,可他也没有刚才那股韧劲来努力地向下推挤。他昏昏沉沉间,睡意汹涌而来,任由腹中异物微动,景和捏住脸颊的动作生疼,他也阖着眼睛,面露灰败之色。
  景和便一把揪起熙则湿透的乌发,听他连痛苦哀求也不曾有了,便将腿抵在他肿胀发硬的肚腹之上。熙则再受不得痛苦,猛吸了一口气,顿时痛醒过来。
  景和见他醒来,变本加厉,将尖锐的膝盖狠狠抵进熙则腹底,几乎是要活活将熙则腹中之物挤出一般。熙则一阵剧痛,流着泪睁开眼来,张着嘴却叫不出声响,景和听他没了声息,这才稍稍放开他的肚子,
  熙则拼命地喘息着,眼前渐渐发黑,肚子的坠疼却让他昏迷不得,渐渐地消耗着他本就不多的精力。
  他便一阵冷笑,伸手抽过一旁托盘之中崭新的白绫,不紧不慢道:“方才景深遣人来看望你,你可知晓?”
  熙则虚弱地抬起眼来望着他,只张了张唇,又忽地低下头去,两手捧住肚子,低低痛呼出声。
  景和又低低笑了一阵,大手在熙则暂时柔软的腹上摩挲了一阵,伸手按住熙则额头,迫使他睁开眼来。
  公子景和道:“景深对你这般思念,你也定要回礼。只是有这肿胀的肚子……”
  他低下头去,熙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见自己鼓胀微颤的肚子。熙则便慌乱摇起头来,顿时抽泣哀求着:“不要……不要……熙则知错、知错了……”
  公子景和却不肯饶他,将那白绫绕到熙则腰后。熙则便死死抱住肚子,不住地哭喊哀求。景和看见他那双素手,轻轻一阵哂笑,放下白绫,双手扶住他的双肩,顺着他的手臂抓住熙则紧紧抱住腹部的手。
  熙则不住喊着:“不要……不要……”
  公子景和抓住他的手臂,膝盖稍稍用力,压入他发硬发胀的腹中。
  “啊--!”
  熙则便觉腹底一阵撕裂之痛,顿时松了抵抗,手臂不停发颤。
  公子景和唇边带笑,一下一下地抚着熙则的手,看着那双白净修长、写得一手好字的素手。熙则的手则不停颤抖,呼吸也渐渐加快加紧。
  就见景和猛然变了脸色,眸子带着狠劲,口气冷冷道,
  “此手,为景深所触,污秽不堪!”
  就在那个极为阴狠的“不堪”之后,景和手掌一屈,掌心一送。
  “啊--!!”
  熙则一声惨叫,眼眶暴睁,竟是被生生卸下了手腕!
  公子景和仍不甘心,大手游走到他瘦弱的肩上,熙则还不曾从方才的痛楚中恢复过来,轻轻挣动着身子,面上尽是冷汗,便听景和道,
  “此肩,亦是如此,不如废去!”
  不等熙则哀求,便有一阵筋骨的分离声响起,公子熙则连一声呻*吟都不曾有了,已是昏死过去。景和见他双目紧闭,故技重施,迫使他醒来,熙则此时出气多进气少,连清醒亦是那般勉强。
  景和低头看着他的腹部,瞧着那抹圆隆越是觉着恶心欲呕,复又拿起一边的白绫,松松垮垮地绕在熙则隆起的此刻正发硬得厉害的肚子上。熙则的腹部本就隆起不小,白绫仅绕了几圈便见了底。
  景和拍了拍他的脸颊,阴森地笑道,“如何是好?”
  熙则自是不答,半闭着眼睛,眼神无光,还不曾清醒过来。景和挑起白绫,拿住两端向左右用力一扯,将那处凸起束得平坦下去,公子熙则猛然睁大眸子,身子一挣,双腿大力发颤,却连呻*吟也发不出口来。
  景和见他不声不响,又是狠狠扯紧白绫,熙则昏迷之中,忽觉有何物冲入他的身下,紧紧抵在他尾椎之上。他早已无力去推去挤,任由着景和的举动,只是腿间仍不时流出湿滑的液体。
  公子景和每一下都是用了狠劲,硬是将那隆起的腹部层层捆绑起来,不过十六岁的年纪,舞象之年却有这般狠厉的作风,此人今后的狠决可见一斑。
  就在景和勒紧最后一处白绫时,这高隆的腹部也已几乎平坦下去,熙则不知何时又昏厥过去。公子景和唤了几声,见他已然没有反应,冷冷一哼,转而抱住熙则,看着那张令他屡屡意乱神迷的美得惊艳的消瘦的脸,轻轻撩起他额前被浸湿的乱发,缓缓抚过他干涩的唇瓣。
  景和一时心动,竟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正要覆上熙则的唇瓣时,心神一动,悚然般清醒过来,狠狠地骂了一声,
  “妖孽!”
  是了,这张妖孽的脸,这具妖孽的身子,任是景和这种人也把持不住,何况这世间的攘攘众生?
  景和抱住那具在冬夜里早是浑身湿透的身子,心头的那股闷气总算消下去,亦算结束了今日对熙则所为的惩戒,将熙则抱到榻上,放他静静睡去,他只怕此生也后悔莫及,不知在今夜究竟失去了什么。
  睡了未有多时,景和便觉耳边吵闹,似有人在隐忍着呻*吟,景和最是不喜就寝时有人打扰,前几时熙则常夜半腹痛,他便毫不留情地一掌扇在熙则脸侧,今夜亦是如此。
  熙则受了一掌,似乎稍稍有些清醒,便隐忍压抑了一阵。可腹痛愈来愈紧,被紧紧束缚住的肚子教他几乎无法喘息,他低声喘了几口,想要动一动自己的双手,可除了肩背与腕间的剧痛外已然感知不到自己的双手。
  他心中恐慌无比,又痛又怕,立即低声哭泣起来。而身旁景和忽地啧叹一声,翻身起来,毫不留情地又扇了熙则一掌。
  熙则这才抿紧嘴唇,不敢哭出声来。在一片黑暗之中,他泪流不止,汗水滴滴下落,浸湿了他的乌发与身上的衣物。
  俄而,他却慢慢安静下去,脑中渐渐开始发晕发空,双眼却异常清晰明亮起来。
  他仿若看见他的父王跪坐在那熟悉的大殿之上,周围灯火通明。他向前走去,急切地想要跑上大殿去抓住他父亲的手,可是却在玉阶之前摔了一跤,摔得浑身都似车碾一般疼痛。
  而他的父王忽跽坐而起,大指一扬,双目暴睁,怒斥道:“既为质,家国不兴,何以归!”
  熙则一怔,身心俱寒,手足无力,竟直直向后仰去,阶阶砸落,似无穷尽。
  景和本在安睡,岂料熙则又在迷迷糊糊中呻*吟不止,景和极为不怿地唤人点灯,见熙则脸侧红痕清晰,额上更是冷汗涔涔,面色已有些死相。
  饶是这般心狠,毕竟是少年,见到这副情景顿时心有慌张,却也冷淡唤道,
  “熙则。熙则?”
  公子熙则的气息若有若无,景和厌烦地攒眉,不欲他便这般死了,下榻,倒了一杯清茶,轻抿了一口,稍作冷静,这才慢悠悠地道,
  “唤医者。”
  医者来时,景和正卧在熙则身侧,悠闲自得地玩弄着他的发丝。那医者原以为是五殿下夜半患疾,匆匆忙忙地赶至,见景和公子无恙,倒也暗暗松了口气。
  “殿下。”
  公子景和见了来人,挥挥手示意他近前,用目光指着熙则,极为不屑道,“速速救治。”
  “诺。”
  医者翻过熙则的手腕,轻轻搭上脉去,捻着胡须,细细诊治着。寝殿之中的热气蒸腾,不多时,这老医者竟也出了一身热汗。
  景和耐性不多,道,“如何。”
  医者闻言,素知他的性子,可如今事关重大,他便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可容老臣掀开锦被探视?”
  景和稍稍攒眉,又挥手表示准许。医者便掀开熙则身下锦被,便见熙则裹裤尽湿,隐约间散发出一股腥臭之气。
  医者见状,脸色愈发恐慌,他退开身去,却是道,“殿下,此人可为熙容公主?”
  景和颇为不悦地攒眉,道,“非也。”
  医者顿时大惊失色,大着胆子道,“那……那此人是……”
  景和的脸色倏然变冷,盯着那医者,十六岁的年华威严不减。
  医者心知他恼了,便也不敢再问,道,“殿下可容我再寻一人来?”
  公子景和见他不说明,心中厌烦得紧,本欲斥了那医者下去,转眸见熙则的脸色,自是不愿他死去,便道,“速去!”
  “诺!”
  那医者吩咐了婢子去寻一人,自己进得殿来,看了看景和的脸色,又见熙则腹上的白绫,便道,
  “殿下,可否解去白绫?”
  景和霎时一冷,目光冷冷地盯着那医者,怒道,
  “大胆!”
  “殿下恕罪!”
  医者登时跪倒了,战战兢兢地不敢再多言,景和俯下*身来,有意无意地拨弄着熙则腹上的白绫,轻轻地笑道,
  “何罪之有?”
  医者霎时颤抖得愈加厉害了。人言这五殿下喜怒无常,十分笑意里从未有一分为真,即便有了,那亦是半真半假的。性情难定不说,手段更是狠辣,底下奴仆皆是人人自危,不敢多言一句。前时传言一小奴不过于公子熙则打扫书房之时为其捡拾了一份竹简,之后便再无音讯,那人的下场,不见得比死会好上几分。若是在公子景和手下落个全尸,怕是最大的福气,哪儿能求博他欢心?
  此时便听公子景和口气阴狠道,
  “他若死,你定不见其死状,其冤魂定不取你性命,何惧之有?”
  他冰雪似的笑意直教人背后打起寒战来,那医者起初一听倒也不觉有他,再细细一听,顿时面如金纸!不见其死状,不取我性命……若是他在公子熙则之前死了,他又怎见其死状?公子熙则怎取他已是鬼魂的性命!
  医者虽老,那是医术上的经验,而他的脑子尚不糊涂,他知这景和定是恼怒于他隐情不报之举,但料想这两人皆是身份特殊之人,这病情又是怪异得紧,究竟该如何是好,他心中又不曾有个定数,可这毕竟是公子景和的……
  正是他神色不定之间,公子景和轻轻一哂,伸出一双白净修长却暗藏薄茧的手来,细细地瞧了瞧那粉红的指甲,似是极为漫不经心道,“你可知公子熙则的身份?”
  医者顿时一凛,忙是跪倒道,“殿下,臣不敢有所隐瞒!只恐臣医术不佳,误诊了病情,耽误公子的性命!”
  公子景和蓦地笑了笑,却是十足的假笑,他转而掸了掸衣袖,素手不紧不慢地伸到公子熙则布满白绫的腹上,轻笑道,“看来,你还是不知他的身份……”
  医者慌乱至极,竟也不敢开口了,公子景和见他不语,剑眉一拧,不轻不重地压了压熙则的腹部。熙则顿时呻*吟起来,无奈被卸下双手,神智不曾清醒,却也反抗不得,那医者见他压腹,忙是叫道,
  “殿下不可!”
  公子景和冷笑一声,微微靠前,睥睨着那医者,道,
  “为何不可?这里面,究竟是何物,为何不得触摸?”
  那医者急得满头大汗,本欲唤医首前来再行诊治一番才敢相告,不料公子景和却是愠怒,如今竟用了这手段胁迫他,若是公子熙则腹中的肉保不住,自己亦是性命堪忧!
  几番徘徊之下,医者抹了抹额上的汗水,道,“殿下可否听臣一言,不论殿下信或不信,定要保我性命!”
  公子景和意料不到他竟有所求,转眸看了看熙则,便也颔首应允。那医者见他应允了,便俯身在地,声音异常坚定道,
  “启禀殿下,公子熙则怀有身孕,现胎水已破,生产在即!”
  室中蓦然一阵安静,惟有室外的寒风静静吹过的声响,忽地,公子景和的寝殿中爆发出一阵极具讽刺的笑声,响彻了这个寒夜之中灯火通明的大殿。那笑声似带了冰雪的温度,却也似没有温度般砭人肌骨地寒冷,白雪絮絮如棉,笑声却尖锐似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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