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终易忘(古代架空)——风鉴

时间:2018-04-28 10:41:07  作者:风鉴
  
 
 
第6章 浮生了如梦(六)
  那笑声忽地一停,如收住了一切生气,只留下沁骨冰寒,刺人心肝,只由那人掌握着这一切的生杀大权。公子景和怒不可遏的声音比那笑声更响、更冷地响起在殿内,
  “来人!将他拖出去!”
  几名侍从入内,刀剑晃眼,将医者强行拖出宫殿,
  “殿下!臣所说句句为真!绝无欺瞒之意啊!殿下!你不可言而无信啊!”
  景和公子难得不适地揉了揉眉角,浑身透出一股寒意与烦躁,他轻轻抬眸,锐利的视线看向为首的侍从,那侍从颔首,领命抓人下去,医者必死无疑。
  房门被再度拢上,寝殿霎时安静如初,公子景和看着他在灯火辉映下写满了痛苦的面容,轻轻一笑,道,
  “他说,你这里……”
  他将手覆在熙则的腹部,缓缓地抚了抚,道,
  “这里有我们的孩儿?我们的孩儿?孩儿?哈哈哈……”
  公子景和大笑着,大笑之中听见熙则断断续续地呻*吟出口,手指一直在挣动着,似要触摸何处,却也动弹不得。景和停下笑,转而抬起熙则的腿,将大腿向两处强行分开,见熙则身下一片狼藉,皱了皱眉,朝着那处私密看去,却也黑黢黢地看不见什么。【和谐N字。。。】
  公子景和似受了惊吓般,急急将手收回来,那深处,竟是、竟是有何硬物堵住了去路!那会是什么……景和不敢再想……
  这时有人叩门,侍女道医首前来了,公子景和不禁有些慌张,阖上眼去定了定心神,便唤那医首进来。医首正欲行礼,景和挥手免去他诸多礼节,唤那医首近前来为熙则诊脉。医首为众医之首,如今年事已高,长须飘飘,接手的疑难杂症不下千例,此刻却也攒眉。
  景和见他攒眉,心下冷了大片,却也一派淡然道,“如何?”
  这下倒是带了询问之意。那医首退后一步,余光里瞥了瞥那白绫,俯首道,
  “殿下可否答臣一问?”
  景和对他尚有几分尊重,道,“说之。”
  医首颇有几分威望,医术更是自信,此刻竟也是犹豫着道,“殿下是否曾与公子行云雨之事?”
  景和闻言,心中一派了然,微微避开眼去,道,“是……”
  医首听他尾音,竟带了几分颤抖,不禁有些吃惊,但情况已是危急,道,“殿下可知公子腹中何物?”
  景和明知,却只得摇首,那医首道,“殿下可知他怀胎将近七月,不可以白绫束腹?”
  公子景和侧过头去,只是摇首,那医首又道,“殿下可知他先前是否受到何猛烈的冲击或……”
  毒打一词他自是不敢说出口,景和想起午后那一幕,顿时心生恐惧,指尖微张,道,“午后他曾被人推倒在地,便……再也起不来了……”
  医首这才颔首,道,
  “这便是了。公子年方十一,本就尚未长全,受孕过早,孕育必是危险,又被人推倒,势必动了胎气。而后未经救治,胎儿过于弱小,此刻胎水已破,定要早产了。”
  公子景和的目光蓦然一冷,想起午后刁难熙容的两人,无辜连累了熙则,以至于将熙则推倒在地,那侍从,是听命于景森的!
  公子景和顿时目露凶光,又极快地敛去,下了榻,道,“我要父子均安!”
  医首有些为难,道,“臣尽力而为。”
  医首要求唤来一名稳婆,景和应允了,坐在一旁看着侍女为熙则擦拭,医首为熙则含了参片,催促他醒来,紧接着,慢慢解开白绫,露出那高耸挺立的腹部。又替熙则接好关节,接骨之痛与断骨无异,而熙则自始至终,没有丝毫反应,只是胸膛偶有起伏,还证明他存活的迹象。
  医首怕他未尝苏醒便羊水流尽,垫高他的身下,轻轻拍着熙则的肩,唤他醒来。熙则早已神智不清,昏迷之中死死咬着唇,却也无法醒来。
  医首心道,这十二岁的小儿,身子孱弱,如何受得住这分娩之痛?若是侥幸能产下胎儿,那胎儿定也无法存活,他自己亦是可能一命呜呼,大小均安,不过妄想!
  公子熙则无法醒来,产程势必受阻,医首正是无可奈何之际,却听公子景和微怒地道,
  “为何还不开始!”
  医首道,“公子不曾醒来,这分娩之事要靠他才可行。”
  景和攒着眉,起身走至熙则身边,见他神志模糊,却是手一抬,将半冷的茶水尽数泼在公子熙则稚嫩的脸上,医首见了,心中暗叹这少年的狠劲,怜惜这质子的处境。
  公子熙则在这冰冷的刺激下,倒也微微动了动身子,张着唇,力有不逮地轻轻喘息起来。医首想他日后定要落下病根了,也不知这景和会不会放过他。公子景和回眸,睨了那医首与稳婆一眼,道,
  “速行!”
  稳婆打开熙则的双*腿,正是惊了一惊,见医首对她摇首,便将惊讶一并吞下去,又细细瞧了瞧熙则的身子,见他六月多的孕腹在这十一二岁的少年身上虽是高隆,可比起一般妇人是瘦瘦小小的,却也可怜,嘟囔了一声,道,
  “这孩子还未长全,便要产子了,当真……唉!”
  医首不语,扶住熙则的身子,对着半清醒的熙则道,
  “公子,向下用力,向下推,把它推出来就好了。”
  他便这样说了几回,熙则也全然没有听见,只是睁着眼睛空空地望着帐顶,也不知在看什么。医首又连连唤了他好几声,他也不闻不问。过了一阵,却似忽然清醒过来,扭过头发出一阵绵长的呜呜声。
  医首便道:“公子快快用力,将胎儿产下便无恙了。”
  熙则怔了怔,慢慢转过眸子,呆呆地望向那医首,苍白着唇,哑声道:“腹痛欲裂,死期将至矣……”
  此话一出,医首身后忽然发出一声脆响,正是公子景和捏碎了手中茶杯,双目如炬,隐隐有些惊慌地看向熙则。
  医首忙道:“公子切莫胡言,此乃新生之兆,何来死期?”
  熙则便低声呢喃:“新生?”不待他多加思索,腹中阵阵绞痛又渐渐发作起来。
  医首趁机要他用力推挤,熙则不明所以,可遵行着本能,径自呼吸吐纳,要将那几乎已到出口的胎头缓缓地推下来。
  他嘴中发不出声音,只是压抑地发出几个音节,额上的汗水忙不迭地滚落下来。医首趁机替他揉腹,时不时地按压着熙则瘦小却高高挺起的肚子,帮助胎儿娩出。
  熙则额上的汗迅速地流下,他闭着眼睛,明明不知为何要向下用力,却一次又一次地声嘶力竭地挺起肚子。双脚被人抓住,熙则的呜咽声带着凄厉,成为房中除了呼吸吐纳外唯一痛苦的声源。
  景和一直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以前是看着他被下了药后在榻上娇声喘息,抑或欢爱过甚、几番晕厥后捧腹呻*吟,如今是看着他挺腹挣扎,生下自己的孩子。
  一个是卑微的、为家国所弃的质子,一个是高高在上、阴狠毒辣的公子,一个不过十二岁,一个十六有余。他们的路途本就不同,却阴差阳错地交缠在一起,现在,因为熙则肚子里即将早产的胎儿,越缠越乱,越缠越紧,恨不得,教人一刀剪碎!
  景和的手,死死地握住双拳,听着熙则痛苦的呜咽,他在冷笑,在计量,在伺机报复!若不是景森,他或许到了熙则临盆之日也不知他高高隆起的腹中是何物,但若不是景森,他的第一个孩儿便不必在未足月之时便要被诞下!
  早产之险景和也是知晓,这对胎儿的伤害定然不轻!这是他景和人生中第一个孩儿,怎容他人无端伤害!如若这孩子不保了,他景森只怕此生也不用想着延续子嗣了,今夜熙则所受之苦,他景和所受之痛,定教景森尝遍,教他知晓动了他景和的人,会是何种下场!
  “呃--!”
  “公子再用些力!很快就出来了!”
  熙则很是听话地用力了几阵,却渐渐眼眶湿润,到后来,忽地泄出一口气来,眼中迅速落下泪来,开始呜呜抽泣,却不肯再去用力。
  医首与产婆见他不肯配合,而胎儿也始终没有露头,两人心惊胆战,只怕这熙则与胎儿出了端倪。
  医首用巾帕擦去熙则眼边泪水,温言道:“公子为何停下?”
  熙则便哭道:“痛极,非、非我所能忍……”
  医首轻轻摇首,叹了口气,道:“公子苦其久矣,片刻不能相忍,何以成其大业?”
  他这话是压低了声音,单单说给公子熙则听的,若是景和听见,恐怕这医首也去医唯首了。
  熙则又道:“大业非我所能成……心如死灰,何来复燃?呃--”
  他到底年少心性,经此一劫,已觉痛不欲生,此时生了沉沦之心,一时又如何救得回来?
  医首再要说话,便听产婆急道:“见红了!”
  医首慌忙探去,便见熙则身下蜿蜒出一滩血迹,两人见势不妙,便也不再委婉曲折。
  景和便见医首强行将熙则扶起,迫使他岔开双*腿跪坐于榻上。熙则本要挣扎,可这时腹痛加剧,教他全然说不出话来,被人强迫着打开双*腿,以一种闺中羞耻的姿势展现在两个陌生人面前。
  便听医首道:“蝼蚁尚且偷生,为人何不惜命!”说着他便抓起公子熙则甫才治愈的手臂,产婆则在下方对熙则不停地揉腹推腹,好使这冤家早些出来。
  熙则见两人为自己的性命奔波忙碌,可他心中早有死意,见他人这般忙碌,似是比自己还要看重自己的性命。他张了张干涩的唇,喉中发干发苦,低声问道:“因何救我……受辱至此,已为废子,救之无益……”
  那医首听罢,擦了擦熙则额上的汗水,却无不肃然道:“既受辱,埋尸荒野山林,公子亦无悔耶?卧薪尝胆,尚有生机,然心死神灭,神仙难救矣!”
  熙则听罢,渐渐垂下头颅,忽而低声抽泣。
  他为质两载,受尽欺辱谩骂,因景和有令,全府上下皆把他当作最为卑贱的奴仆对待。虽有敬畏之心,行为不至过分,但始终无人有所亲近,将他视作灾星祸害,避之而不及。
  熙则如今却忽然明了起来,奴仆所言所行,不过求生之举。受人囹圄,奉人晨昏,却始终不肯放弃生机。为仆有苦,为质有辱,他已尝尽苦辱,又有什么活不下去的理由?
  他便轻轻攀住医首的肩膀,沉下*身子,咬紧牙关,跟着宫缩渐渐发力。医首见他醒悟,连声称善,也不由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只是熙则手臂有伤,甫才用力几阵,便觉手臂剧痛欲折。他停下来喘了喘气,将受伤的手搭在医首肩上,将伤势不重的手摁压在自己腹上,推着腹中硬块向下走去。
  他此刻虽是劲头十足,但终究身体太过虚弱,只推挤了几番,便有血流顺着他雪白发颤的大腿流下,有些甚至直接滴落在被褥之上。而熙则的面色也渐渐苍白,呼吸渐渐微弱,每次用力之后便要停下歇息许久。
  医首见他越歇越长,用力的时间又越来越短,心知情况已经不妙,便让熙则含了参片,又吩咐婢子熬了催产药来。
  而景和一直坐在帘后,摆弄着手中的瓷杯,听着里头熙则低沉压抑的叫声,他心中渐渐焦灼,却不知自己究竟为谁而急。
  未几,熙则服下催产药后叫声就显然有些加急加快了。他佝偻着身子,把胸膛紧紧顶在凸起的腹顶,肚子越缩越紧,阵痛也越来越急,他埋下脸去发出一阵猫儿似的哭泣声,又不时连声叫着:“痛、痛……”
  医首见他汗水直下,划过他雪白如玉的脖颈,精致美丽的眉眼里此刻尽是痛苦与挣扎。熙则又熬了一阵,力有不逮地使劲了一阵,便开始呼呼地喘着气。
  他忽然哑声喊道:“出来了没有!我腹中、究竟是何物!”
  说完这话,他又埋头低哼,卯足了力气,双手揪紧医首的衣裳,手心几乎要捏出汗水来。医首也满头大汗,忙去问:“出来了吗?”
  只见稳婆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
  医首便立即道:“公子!已经出来了!只稍片刻,便可不再受此苦楚!”
  熙则听了,面上稍有轻松,轻轻颔首,歇了一阵,又兀自向下使劲。他几番用力,双*腿已经大开到极致,几乎全然撑开在卧榻之上,而这临产的肚子也已坠到下腹,若非他年幼力小,恐怕之前一次就可以将胎儿娩出。
  便见他全身绷紧,满是汗水的肚皮上也微微发颤,屏住了气息,弱小的小猫在此刻似乎成了一头充满斗志的小牛,气鼓鼓地就要将胎儿推挤出来。
  熙则只觉胯间血肉正在被一丝一毫地分分扯开,脊椎尾处似是被何硬物顶住,顶得他止不住地挺起臀*瓣,似乎能使这硬物变化了方向、不再折磨于他一般。
  他忽地没了力气,抓住医首的手臂,撑住自己脆弱的腰身连声求救道:“痛极!似欲折断!”他美艳的眉眼间尽是无助可怜,嘴唇又是发白发颤,教人看了好生怜惜。
  医首赶忙以指揉捏着他腰间几处穴道,这才使得熙则稍稍缓和,发出几阵略显安慰的喘*息。随即医首揉搓着他的腰腹,帮助胎儿向下走去,熙则也憋住力气,低垂着头颅阵阵向下发力。
  稳婆眼见那胎头渐渐挤出产道,连毛茸茸的发丝也见得清晰了,却不料熙则突然无力,喘息声又急又快,身子撑在医首手臂上,脊背起伏不停,胎头也卡在身下不进不出。
  稳婆便叫着:“公子再使一把力气!马上就出来了!”
  熙则闭了闭眼睛,面上已毫无血色,眼中隐隐冒出血丝。他大力地喘了几口,正要发力,身子却忽然直直向前倒去。医首就觉他忽然脱力,继而竟软倒在自己怀中,再唤熙则时发现他已昏迷过去,如何唤也不醒了。医首知他气力用尽,可这关键时刻,怎可出了差错!
  当即掐住熙则的人中,迫使他醒来,熙则早是脱力,半晌也不见醒来。公子景和倒也不近前,正坐在一边道,“他怎么了?”
  医首道,“昏厥过去了!”
  景和微微提高了音调,道,“还不曾醒吗!”
  医首怕他发怒,道,“快了快了。”
  又听稳婆忽地叫道,“大人,这胎……不对劲啊……”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