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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知道谢岚南在黑化/青云谣(古代架空)——随记夏笔

时间:2018-04-29 10:46:28  作者:随记夏笔
  黑缎锦靴踩上他的手,雪色的罩衣的下摆轻拂过帝王的脸颊。
  “痛吗?”清冷的声音自上方响起。
  帝王的脸上的肌肉抽紧了,他的眉目皱成一团,冷汗一滴滴从额上划落。
  “圣、圣人……”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在发抖。
  谢岚南鸦羽般黑的眼睫微微垂下,他冷淡地说了一句。
  “看来是不痛。”
  本就已经跪坐在地上的人蓦然发出一声嚎叫,谢岚南的脚移开,他整个人蜷成一团,咬破了嘴唇,鲜血丝丝泛出来。
  诺大的寝宫内血腥味开始弥漫,仔细看去,帝王的寝衣上竟染上了深红色的痕迹。
  谢岚南再问了一声:“痛吗?”
  “痛……痛、痛……”帝王断断续续地答道,他忍受着血肉崩开的痛苦,想要爬过去抓谢岚南的衣摆,后者反而一脚把他踩在脚下。
  “痛就对了。”谢岚南微俯下头,声音仿佛覆了一层冰雪,“再让我发现你有动作,可不只是痛了。”
  帝王紧缩的瞳孔里充斥着对方昳丽的眉眼,那人像极带有剧毒却美艳的般若花。
  谢岚南脚下的力道渐渐加重,声音更冷。
  “你身体中的毒物会一点一点把你的血肉吃完,从内脏到外皮,不会落下一丝一毫。
  ”
  “那模样,肯定好看得紧。”
  谢岚南离开后,他趴在地上很久,等身上不渗出血后,遍布全身的疼痛渐渐褪去后,才慢慢直起身子。一直跪在殿外的太监这才敢战战兢兢地进来服侍,天子阴沉着脸拂开太监的手,“传翰林学士高辽明。”
  服侍的太监退出殿外宣旨。
  他扶着床柱站起来,趴得太久,乍然站起,双脚的麻意瞬间涌上,若不是扶着床柱,只怕会再次跪下去。
  帝王咬牙切齿道:“待朕将你拿下狱,倒也要叫你尝尝这蚀骨灼心的滋味。”
  他想到那人冷着眉目将他踩在脚下的模样,心中的恨意更甚。
  陆迟今日将藏书阁中久不见天日的,有些发霉的书籍拿去外头晾晒后,等日头落下,正把这些书籍搬回去时,忽见书阁外来了人。
  是穿一身娇俏浅绿衣衫的燕舞。
  她眉目带了几分笑意,更显得活泼可人,看上去竟比陆迟这个比她少些年岁的人更多几分青春气息。
  陆迟见她来,觉得有些意外。
  “这么看我做什么?”燕舞笑了一声,声音也清脆。
  陆迟也微笑,“有点讶异。”
  燕舞抽出一张书信,在指间摇了摇,她眼里的笑意更浓,吐出两字:“送信。”
  见到燕舞手中的信,陆迟惊喜地走近几步:“是家中来信?”
  “可不是。”燕舞这下敛了笑,恭恭敬敬地向陆迟献上信。
  陆迟将身子微微转了个方向,没受严实她的礼。他接过信,喜悦平复了一些,心下却生出一点疑惑:近些时日的家信都是从谢岚南手中拿来的,他还以为他的信都是先送到谢岚南处,再由谢岚南转交给他。不过才生出来就被他自己打消了,他的衣物饮食都是由谢岚南那边操手,信送到他那处也可理解。
  燕舞送了信,便干脆利落地起身要回去,却被陆迟叫住。
  陆迟看着燕舞微微挑起的眉梢,顿了顿才开口:“你可知沥矖宫有――逆转光阴的神物吗?”
  不知怎么,陆迟看着燕舞,忽然就想到当初听到的怪诞传说。
  燕舞转头,她眼角绽开一朵花似的笑,眼中的色彩却沉了下去,“如果有,我倒是想要。”
  陆迟也摇头失笑,他怎么魔怔了,竟会去相信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说。
  天气一日复一日地热起来,某一日,陆迟发现湖中的荷花居然全都开了花,一眼望过去,粉白的色彩如云蒸霞蔚一般,煞是好看。陆迟欣喜过后,叫人去寻小船过来,他自己则是去找谢岚南。他一点也没注意到,现在本不是开花的时日,那湖中的荷花为何一下全开了。
  一踏进沥矖殿,燥热的空气仿佛被泼了一层冰雪,变得服帖沁凉。殿门外敞着,带路的婢女裙摆轻扬,在门外停下,做了个请他进去的手势。
  陆迟已经看到殿内的场景,一排的人跪在地上,里面的气氛单单只是看着也觉得压抑。他不好就这样进去,就在殿门外等着。
  在门外,他以为能听见里面的什么声音,结果是一片寂静,倒不如外头几只蝉叫得响亮。
  陆迟没等多久,便有人陆续从里面出来,他安静地在一旁站着,等人走干净了才进到殿内。才进去,陆迟就觉得不舒服,他两眼稍稍扫了下周围,就看到人首蛇神的图案,更觉得难受。
  好在,陆迟很快把注意放到谢岚南身上,看到那几可入画的五官,和见到他就柔化的眉目,那种古怪难受的感觉就抛之脑后,此时陆迟的眼里心中只能装得下谢岚南一人。
  “方才在门外怎么不进来?”
  陆迟眉一弯:“你这不是有事?”
  谢岚南伸手,冰凉的指尖碰到他的眉,他极爱陆迟笑的模样,“现在无事了。”
  “不,有事。”陆迟握住了他的手,眼更弯,“我请你去看花。”
  陆迟的掌心很热,把谢岚南的手握住,几乎把他的手也熨热起来。
  谢岚南感觉着这温度,有一瞬间,想把这温度掰折下来,细细地亲吻舔舐,可他终究只是轻笑,点头道好。
  到湖边时,早有一艘小舟停在湖上,随着水波悠悠地荡漾。艄公的打扮有几分眼熟,陆迟细看发觉是平日守在藏书阁外的侍卫。
  他先跳上了船,因用力太猛,船身晃了晃,陆迟险些跌倒,好在他很快扶住船身。陆迟对这小小的意外不以为意,拍拍袖子,然后转身朝谢岚南伸手。
  “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说完,陆迟发觉自己的这句话太像肥皂剧的台词,忍不住笑了笑。还未笑完,谢岚南也随他的模样跳了下来,正把他撞了个满怀。陆迟被撞得往后退了好几不,差点跌出船外。
  谢岚南弯腰,将他拉过来。
  陆迟一颗心还吊在嗓子眼,“你跳下来怎么不说一下?”
  谢岚南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闻言,似乎不解:“你说会接住我。”
  “那也得需我准备好――你这么跳下来,摔了可怎么办?”
  “不会摔。”谢岚南说,“我不会让你摔。”
  陆迟哭笑不得:“我不是担心自己,是在担心你。”潜意识中,他还把眼前的谢岚南当做当初在相府,做什么都需要他帮忙的金尊玉贵的小公子。
  他让谢岚南坐下,小声地念了一句。
  “怎么我说什么你都相信。”
  可是,因为你是陆迟,所以你说什么,我都深信不疑。
  谢岚南按下陆迟的颈,想吻他,余光扫到摇橹的艄公,眼神蓦地暗下去。不消谢岚南说什么,艄公已经明白,他脚尖在舟上一踩,整个人就跃到岸上。
  陆迟看到他跳出去,急了,“怎么走了?”
  谢岚南站起来,走到之前艄公的位置,拾起船桨,“我们赏荷,需要他做什么。”
  那谁来划船?陆迟这句话还未出口,谢岚南已经动起来,手上的桨在水中轻轻一划,船就慢慢地往湖中行去。
  船行得很平稳,陆迟见谢岚南划得那样轻松,内心蠢蠢欲动,想试试。一见陆迟的眼神,谢岚南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他干脆地放下桨。
  陆迟撩起袖子,像模像样地坐在谢岚南的位置上,第一下划出去的时候,他才知道这船桨是不好掌控的,果然,划了许久,这船还是在原地打转。
  谢岚南趴在船沿上,看陆迟茫然苦恼的样子,笑出了声,见陆迟看过来,他把头低下,还是有笑声流出来。
  笑他?陆迟重重地把船桨扬起来,桨上的水一下子都泼到谢岚南头上。水珠从发梢落下,将一头青丝染得更黑,陆迟愣了愣,他以为谢岚南能躲过的――毕竟他有那么厉害的武功。
  谢岚南不会生气吧。
  没人摇桨,船慢慢漂到那一片荷花从中。陆迟看到前方不远处,恰好有一朵开得正盛的白荷花,嫩黄的蕊,周围似雪般的花瓣渐次舒展。陆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船行得离那花近了,他踮脚,折下这株荷花。而后,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将花递给谢岚南。
  “鲜花赠美人。”谢岚南微微仰头,丛丛荷叶中,陆迟的双眼明亮,他说,“我以这花赔礼,你莫生气。”
  陆迟觉得,荷花喻品性高洁,最是配谢岚南。
  谢岚南身上的水未干,他的眼颤了颤,眼睫上的一颗小水珠滚到眼角处,慢慢滑落。陆迟的喉咙一动,他心被这一颗水珠撩起一片波浪。
  谢岚南伸手,却没接过荷花,直接把陆迟拽下来。
  “花不够。”他的手扣住陆迟的五指,俯身亲吻他的唇和颈下的锁骨,“你赔给我就够了。”
  两手十指纠缠在一起,那朵荷花只能被主人无奈地放下,落到湖上,轻轻地激起一层涟漪。
  船漂得更远,终于入到荷花深处。
 
 
第26章 第26章
  在藏书阁中,陆迟每日过得可算是清闲自在,藏书阁的事不多,往往一天中能空出大半天的时间。陆迟有一日实在闲极无聊,便捡起了少年时学过的画技,在画纸上勾勒出矮桌上放置的瓷瓶。细腻的青瓷,没有过多纹路,较为容易勾画。
  后来,陆迟便习惯了无事时画一幅画,几日来,画技不说精进,也比年少时好上许多。谢岚南知晓了他在画画,一日拿着他的画纸,对他道:“何时也为我画上一副。”
  陆迟当时正为画上的荷花添上一抹嫣红,闻言抬起眼眸看着他问:“画你?”
  “画我。”
  “那需很久之后了,我现在连荷花都画不像。”
  谢岚南看了看他画中的荷,不是甚好的画作,可在他眼里,拙劣的笔触也变得极有风骨。
  “多久我都等得。”
  他弯眉,容色比陆迟手下刚上色的荷花还要灼烈。
  陆迟看得入了迷,他觉得,谢岚南笑起来最是动人。
  藏书阁里极是安静,静得陆迟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一呼一吸,莫名得觉得诡谲。他将刚添完颜色的画纸放到一边,手撑着桌子坐到上面。谢岚南比他高半个头,这样坐上去,才比他高了一点。
  陆迟支起下颔,半凝着笑看他:“你最近怎么把这里的人调走了,搞得诺大的一个藏书阁冷冷清清的。”
  藏书阁的人本来就不多,前几天天又被谢岚南调走大半,弄得这里越发的没有人气。现在陆迟每次到这来,总有种阴风阵阵的错觉。
  虽然此时阳光温暖,照亮了他所站的一方空间。可他喜欢有人在的地方,热闹的场所。
  “我不喜欢有那么多人围着你。”他低头,把额头抵在陆迟的肩膀,“每次看到有人看着你,我就忍不住想把他们的眼睛都挖了。”
  陆迟拍拍他:“不要说玩笑话。”
  “不是玩笑话。”谢岚南抬起头,瞳孔里的颜色很深很浓,黑到极致,竟隐隐泛出一点红,“我受不了他们看你。”
  “真想把你关起来。”他喃喃道。
  陆迟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别是生病了吧?”
  他轻轻应道:“嗯,病入膏肓。”
  陆迟难得想借酒浇愁一回,这天半夜,他实在睡不着,干瞪着眼看了半宿的纱帐,下床拿起一壶酒走到院子里。武侠剧中的主角睡不着,大多会拿着酒翻上屋顶,对着明月清风下酒,或许在身边还有个貌美的姑娘。
  可惜现在,夜色阴深,无月无风,更别说有姑娘了。陆迟现在更翻不上屋顶,只能在院中的石凳上喝酒。
  他觉得谢岚南现在的思想和危险,必须要纠正过来。当时谢岚南对他说要挖眼的时候,他真的会觉得他会做出来这种事来。陆迟抬手覆上眼,想不久前谢岚南还说看人久些就要剥皮抽筋。他认真地想要给谢岚南好好说一下这种别人看一眼就挖人眼睛的做法太极端,好好给他科普一下五讲四美,八荣八耻,他陆迟又不是貌若天仙的姑娘,怎么会人见人爱?
  陆迟晃了晃酒壶,有些疑惑,他才喝了几口,怎么就没了。没想到晃得太厉害,酒壶一下子就飞了出去。他撑着石桌站起来,按了按太阳穴,想去捡飞远了的酒壶。
  甫一细看,就见到有黑影闪过。
  “谁?”他走进几步。
  那黑影停住了,他转过身,走到陆迟面前,跪下双手奉上一封信。
  “原来是信使。”陆迟放下心,拿过信。
  沥矖宫的信使尽职得令人发指,寄来的信必是第一时间送到,有一次陆迟半夜醒来,出去卧房想找水喝,抬眼就看到信使把信在桌上正要离去,差点没把陆迟的心吓到跳出来。
  他拆开信,随口问了一句:“现在怎么不是燕舞来送了。”
  那信使只是沉默,没有说一句话。
  他也习惯这里的人多数都不说话,没希望能得到回答。
  是父母的来信,信上的内容依旧是报好,与之前寄来的信相差无几。
  陆迟折起信纸,跪在他面前的信使就没了身影,他按着头,感觉身前的景物都出现了重影,这是喝醉了吧。
  天气炎热,御书房内宫人陆陆续续地搬进几大盆冰,放置于四周。高辽明才走进,便感受到室内空气的沁凉,与外头的燥热相比,仿佛在两个世界。
  这就是西泽君王的生活,他想到。
  御书房里,除了惯常伺候的宫人,西泽帝王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着紫衣的姑娘,明眸皓齿,眉间笑意盈盈,未语便有三分笑。
  他向帝王先行礼过后,看向那个紫衣姑娘,也带了一派温润的笑,见之便如春柳拂面。
  “可是――燕舞姑娘?”
  紫葡萄盛在白玉盘中,宛若玛瑙一般,他将这盘葡萄推到燕舞面前,唇角轻弯:“姑娘请用。”
  燕舞没有动,一双灵动的眼看着他。
  “有话快说。”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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