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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知道谢岚南在黑化/青云谣(古代架空)——随记夏笔

时间:2018-04-29 10:46:28  作者:随记夏笔
  高辽明不紧不慢地拿起锦帕擦了擦手,道:“据在下所知,姑娘可有一个姐姐,名为莺歌。”
  “呲――”长剑出鞘的声音,高辽明垂下眼,看到架在脖子上的剑,他复又抬眼,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架在颈上那把随时都会要人性命的利器,平淡地继续往下说,“若在下没猜错,沥矖宫内人身上都中了一种毒,如果一月内没有服下解药,便会毒发身亡。”
  颈上的剑刃往里移了一分,鲜血渐渐溢出来,染上了雪亮的剑锋。
  高辽明这时还笑着:“姑娘的姐姐也应该是这样。”
  燕舞逼近了他,眉梢挑起,面容还是甜美无害,她看着他,笑道:“你想怎样?”
  他抬手,慢慢地把颈上的剑移开。
  “在下只是想请姑娘帮一个忙。”高辽明抹了一指颈上的血,鲜艳得像是初绽的芍药,他不在意地笑了笑,“只是一个小忙。”
  陆迟第二天醒来时,头隐隐地作疼,他迷迷糊糊地想,昨晚酒喝得并不多,怎么还是那么难受。他坐起来,一张纸飘飘摇摇地落到地上。
  也许是宿醉的缘故,陆迟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捡起那张纸。
  是家信啊,看到头一行,他明白过来,随手把信放到一边,站起来准备到后阁洗澡。
  天热,加上宿醉,即使是个大老爷们,陆迟也受不了自己身上那股味。
  才走了几步,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陆迟走回到床边,拿起那张信纸,又找出之前寄过来的信。他将那几张信放在一起,越看越觉得心越冷。
  这几封信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
  沈月明不识字,寄来的信只可能是陆正透写的。按理说,一个人写的字,如无意外,字迹绝对是一模一样。
  但是,这几封信的字迹太像了,每一个相同的字,它的撇捺勾起的弧度几乎完全相似,简直就像是复印出来的一样。
  这些信不是陆正透写的,那又是谁写的来蒙骗他呢?他的父母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陆迟越想越心慌,他抓起那几张信纸,匆匆地出屋去找谢岚南。
  谢岚南在卧房里,但已穿戴整齐,他看到匆忙闯进来的陆迟,没有惊讶,温言地问出了什么事?
  陆迟心中焦急,没有注意到谢岚南的脸色,极其地苍白,像是久病的人。他闭了闭眼,又睁开,而后把手中的信纸递给谢岚南,其实这时,这些信是谁写的,他心中已有了定论。
  “我的父母呢?”陆迟说出口的话的语气,是自己也出乎意料的冷静。他看着谢岚南的眼,面无表情地道,“为什么要骗我?”
  谢岚南低头看了一眼,歪头轻笑:“是我仿得不够好吗?”
  陆迟还是那句:“我父母呢?”
  谢岚南手上缠的红蛇似乎被这动静惊醒,探头从衣袖下钻出来,冲陆迟嘶嘶地吐着信子。他轻呵一声:“我早该知道的……都是假的,是假的,连你说的话都是假的。”
  那条红蛇已经爬下来,蜿蜒行进到陆迟脚下。
  陆迟皱着眉头,他觉得,谢岚南的状态很不好。
  谢岚南掐住他的下颔,这次陆迟清楚地看到,他的眼里泛着血色的红光,诡异得恐怖。
  “在你心中,是那两人最重要,而在我心中,你最重要。”
  “真的不公平呐。”
  他笑出了眼泪,眼角泛出殷红的色泽,原先苍白的脸色也有红晕显出。
  “我不能忍受,一点都不能忍受。”
  陆迟的眉皱得更紧,“谢岚南你……”怎么了。
  话还未说完,脚上一阵刺痛,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陆迟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谢岚南接住陆迟软下来的身子,他紧紧地抱着陆迟,似乎要把他勒紧绞碎,一块一块融进身体一般。
  “我怎么可能把你让给别人?谁都不梦。”他慢慢地说着,一点一丝地划出一个疯狂的笑。
  然后,轻轻地吻了一下陆迟。
 
 
第27章 第27章
  陆迟被谢岚南囚禁了。
  困于他的卧房内,触目所及的不过架上华美明艳的红釉,青墙上悬挂的东源名士苏言归的墨宝,俱都价值千金。他呆在一个华贵的金笼子中,唯有从纱窗的缝隙中还能隐约看见外面的天地。
  可是再努力看,也只能看见湖中若有似无的一片荷叶,绿得太浅淡。
  当陆迟意识到自己被囚禁后,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砸门要出去。那看起来不甚牢固的木门被陆迟砸了很久,竟然没有一点摇摇欲坠的意思。他砸的太累,瘫坐在门下休息,目光移到纱窗上,纱纸清透,光线透过它细密地洒下。
  陆迟喘了一口气,想着砸窗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窗同门一样,是由西泽最坚硬的桦泽木制作而成,你砸不开的。”
  谢岚南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他旁边,他今日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衫,比之以往纯色的白少了一分冷冽,多添了几许温柔,只是脸色依旧苍白,没有血色。
  陆迟站起来,拉开与谢岚南的距离。
  “放我出去。”他看着谢岚南说,语气十分生硬冲动。
  他现在就想把谢岚南打一顿,关他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把他当成犯人吗?
  “不可能。”他笑了笑,“这里不好吗?没有多余的人,只有我和你。”
  陆迟被谢岚南的话给气笑了,“什么叫多余的人?我爹娘是多余的人?”
  他想到那几封伪造的信,情况不明的父母,还有自己现下的处境,实在忍不住,从架上拿起那个红釉瓷瓶,朝谢岚南狠狠摔过去。
  瓷瓶在谢岚南脚边摔开,碎片飞了一地。
  “解气吗?”谢岚南问。
  陆迟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瓷瓶碎开的一瞬,谢岚南没有躲开。
  他明明――可以躲开的,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谢岚南拾起一块碎片,走向陆迟,一点也不在意足下锋利的瓷片。陆迟却无法不在意,注视着谢岚南走过来。
  谢岚南握住他的手,轻言道:“若是不解气,你可以在我这里划上几下。”瓷片锋利的尖刃抵着谢岚南的脖颈,只要陆迟一用力,就会穿破那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
  陆迟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手。慌乱中,陆迟太过用力,瓷片在他脖颈上划下一道伤痕,鲜血立刻就溢出来,映衬着那苍白的肌肤,诡异得像雪中红梅般妖娆。
  “再用力一点,深一点,血还会更多。”他看着陆迟,眼尾翘起,弧度靡丽。
  陆迟摇着头,嘴唇颤抖:“谢岚南,你疯了!你是个疯子。”
  谢岚南按着他的手,瓷片更加深入到肉里,他脸上的血色几乎都涌到唇上,颜色变成艳丽到不正常的红。他勾起唇,缓慢地,平静地说道:“对,我是个爱你到疯魔的疯子。”
  被囚禁的第七天,陆迟已经放弃逃跑,他不再像第一天那样冲动,可却变得愈加的沉默。
  谢岚南坐在他身边,陆迟没有看他,注视着墙上挂的字画。从谢岚南进来的一刻开始,陆迟的眼神就没有停留在他身上过。
  “很好看吗?”谢岚南问。
  一片寂静,除了谢岚南的声音,室内再无任何声响。
  他垂下眼睑,浅浅的阴影覆盖在眼下。
  “不要看这些了,看看我。”
  陆迟不为所动,一点反应也无。
  谢岚南一扬手,墙上的字画俱都被什么撕扯开,纸片的碎屑飘扬在空中,慢慢落下来。陆迟神色微微一动,但没说话,只是又把视线移到铺了软厚狐毯的地上。
  只是一瞬,陆迟刚刚注视那块地面碎石乱飞。
  “你看看我好不好?”谢岚南的声音在身畔响起,有一丝颤抖。
  他抱住陆迟,几乎把整个上半身都贴在陆迟身上。可这样亲密的肌肤相亲的程度,他却一点也满足不了。谢岚南忽然急切地亲吻陆迟,从锁骨到下颔再到禁闭的唇。
  陆迟闭上眼,整个人像是麻木一样地任由谢岚南亲吻。
  “陆迟,陆迟,你看看我。”他在他耳边念了一遍又一遍,语气越来越急切。
  忽然,谢岚南的动作停下来。
  “你看看我,看看我”他说着,话音中的颤抖已经十分明显。可陆迟还是没有睁开眼。
  他想,如也许这样冷处理的方式能让谢岚南放了他。他在这里真的连一秒也待不下去。
  一片寂寂的沉默。
  良久后,谢岚南似乎叹了一口气,他说:“陆迟,我没有你不行。”有湿润的液体落到他脸上。
  陆迟的心狠狠一颤,从小到大,他最恨自己心软的毛病,现在也如此。最终,他还是睁开眼,然后,看到谢岚南那双眼殷红的眼。
  原来是他想多了,谢岚南怎么会哭呢?
  “我看你做什么?”陆迟换上一副冷笑的表情,“你能放我出去?”
  看到陆迟睁眼,谢岚南满足地喟叹,他抚上陆迟的眼,沿着那双眼的轮廓细细地抚摸。
  陆迟转过头,实在不想看到眼前这个人。
  眼角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他疼得嘶了一声,皱起眉。
  “很疼吧。”谢岚南心疼地吻去陆迟眼角沁出来的血珠,“如果陆迟乖乖的,就不会痛了。”他忽而笑了一下,本就艳红的唇沾上血,更显得艳丽。
  “你乖一点,我就不会做什么。”谢岚南的手按在陆迟的眼上,笑得有些癫狂。
  陆迟很少失眠,他向来粗神经,心也大,什么事都能哈哈笑过去。可这件事,他再如何心大,也无法过得去。
  谢岚南睡在他身边,两只手将他箍得紧紧,两人之间连一丝缝隙也无。一天十二个时辰,他至少有十个时辰是与谢岚南在一起。
  谢岚南是个一意孤行的疯子,陆迟不止一次这么想过。
  他看着身边的人,看了很久很久。黑夜中,谢岚南的轮廓有些模糊,但是看久了,也能分出一两条清晰的廓线。谢岚南的侧面看着很是瘦削,而他,想必也是瘦了很多。两个人互相折磨,迟早有一人得死在另一人手上,陆迟垂眼,牵着嘴角无声地笑。
  他看到屋内渐渐有熹微的晨光透进来时才有点睡意,囫囵闭着眼的时候,陆迟觉得像是睡着又像是没睡,意识极是迷糊。
  恍惚中,像是来到暄江,暄江上热闹的很,人头攒动,来来往往的尽是些少年男女。今日是莲花节,看到暄江上的点点灯火,陆迟忽然明白了。
  “陆迟,你说,我写些什么?”孩童清脆的声音突然在陆耳旁响起。
  他转头,看到锦衣玉带的小少年苦恼地看着面前的纸条。
  “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的愿望都行。”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欢快得不知人间忧愁,“不过谢岚南你什么都有了,是不是没有想要的东西了。”
  小少年看了陆迟一眼,灯火下,他的眼虽然漆黑,却是澄澈透明。
  “我也有――想要的……”谢岚南笑起来,唇红齿白的明媚。
  “什么?”陆迟听不到他后面说的话,追问道。
  他把写好的纸条仔细地放到莲花灯内,听到陆迟的话,神秘地嘘了声。
  “总有一天,你会知晓。”他说。
  也许是夜晚的暄江太过寒冷,陆迟总觉得身上冷得厉害,像是脱了衣服在冷风下吹,他捂住了衣服,还是不住地打哆嗦。猛然清醒过来,他看到窗边坐了一个人,风从大开的窗户里呼啸着跑过,卷起窗边人碧绿色的衣衫。
  “你终于醒了。”燕舞跳下窗,随手扯过一把椅子,笑意盈盈地坐下。
  看到忽然出现在这里的燕舞,陆迟没有一点慌乱的神色,反而冷静地拿过一件外衫披上。
  “你怎么在这里?”他扫了一眼仍旧大开的窗户,问道。
  “为什么在这里?”燕舞嘴角扬起,“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她将上身倾过去,眼里带着一点怜悯:“被困在这里,很想出去吧。”
  陆迟神色未动。
  燕舞笑了一下,凌空抛过来一样东西,陆迟接住,发现是一个不若手指长的小巧瓶子。
  “你只要把这个给他灌下,我就能带你出去。”他是谁,不用燕舞明说,两人都心知肚明。
  陆迟嗤笑:“就凭这个?”
  “自然不止。”
  陆迟将小瓶子放回去。
  “想来宫主积威甚重,你不敢动手,我也了解。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被西吻折磨已久,身体早已虚弱不堪。”
  陆迟看着那个白玉小瓷瓶,一言不发。
  燕舞站起来,贴近他耳朵说:“若是能成功,那件能回溯时间的神器说不定也可以得到。”说完这句话,她清晰地看到陆迟的眼神,像是平静的湖面陡然投入一块巨石。
  夜色正浓,屋里点了灯,那扇被燕舞破坏的窗不知怎的又被她修好,和以前的几乎一般无二,窗绡影影绰绰地印着他的影子。陆迟把酒壶中的酒倒入琉璃盏中,酒液清澈甘冽,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出来那里面下了剧毒。
  可见大抵世间万物只要披上一层好看的外皮,就能裹住其不堪的存在,蒙骗人心。
  这是谢岚南为他寻来的世间难求的好酒,南柯国的南烛酒,西泽国一年也不过就这么几斤几两罢了。
  “今日怎么想喝酒了?”
  陆迟轻哼了声,直接将酒杯递过去,挑眉道:“你要试试?”
  他盯着谢岚南,眉目是少有的张扬。
  谢岚南定定地看了陆迟一会儿,而后低头,就着陆迟的手去碰酒杯。他一侧的鬓发滑下来,鸦羽一般黑,衬得脸上的肌肤更显得白。
  当真一副美人如画的景致。
  陆迟看到他唇贴上琉璃色的酒盏,再近一步,就要粘上酒液。陆迟的手一抖,差点拿不住酒杯。
  谢岚南握住他的手,对着他轻轻一笑,眉眼动人,然后,喝光了杯中的酒。
  陆迟的瞳孔倏地睁大,他的手终于没了力气,琉璃杯跌落在地上,一声脆响,便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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