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来气,连说话的声音都粗了不少。他退出微信,不耐烦地喊了声“安远”。
“拿个杯子怎么要那么久,好了没有?”
刘又夏关掉电脑,倒是缓和颜色问了他一声,“你买酒回来了?”
“嗯,过几天我就走了,喝场酒当个念想。”刘一茅看着他,不自觉就舔了下嘴唇。他凑过去暧昧地问道:“你能喝酒吗?”
刘又夏把电脑放到茶几上,转而挑眉笑了声,十分老实地冲他摇头。
“不怎么能喝,红酒的话可能两杯就倒了。”
刘一茅被那笑晃了眼睛,心跳得飞快,恨不得当即就扑上去。他琢磨着顾霖的滋味,觉得对方连刘又夏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安远一手拿着三个杯子,一手拿着那瓶酒。他从厨房出来,脸上仍是笑着的,好像没有听到刘一茅刚刚的不耐烦。
“刘又夏酒量不好,不能多喝。”安远把杯子放到刘一茅面前,佯装警告,“你可不能劝酒。”
刘一茅举起双手,耸了下肩膀。“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还没有说呢。”
安远被他浮夸的动作逗笑了,也不多说,倒了三杯酒推过去。“凭白喝酒没什么由头,你最近有什么喜事?”
他看向刘一茅,眼里捎了点试探。对方却全然不在意的模样,或者说压根没把安远的挑衅放在心上。
“要什么由头,想喝就喝了。”刘一茅嘬了口酒,摊开一只手靠上沙发背。他翘着腿,眼神不偏不倚地望过去,就是不知道是在看刘又夏还是在回应安远。
安远只是微笑,随即拿起酒杯朝他遥遥做了个碰杯的动作,喝了口后才碰上刘又夏的杯子。
刘一茅也举杯示意,靠在一侧看着他俩。
这晚上三人都是无话可说的状态。安远没觉得是自己多想,刘一茅那点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这种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的小心眼,嫉妒心比较起来和刘又夏也不分伯仲。安远时刻提防着刘一茅,生怕他连最后这点脸面也不要了。
酒至半酣,刘又夏已经不行了。他晕晕乎乎地靠在安远肩上,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说什么?”安远放下杯子,摸着他的脸细声哄道,“再说一遍。”
刘又夏喝醉了倒是不撒酒疯,他双手搂着安远的脖子,细密地吻过去。声音不算大,可总归是当着旁人的面。
安远有些尴尬,他瞥了眼坐在一边似笑非笑的刘一茅,把刘又夏推开了。
“小远,”刘又夏很听话,被拉开后就趴在他肩上不闹腾了。“我头痛,家里有没有,药,醒酒药。”
说完还蹙了眉,看的安远也心疼起来。家里没备醒酒药。虽然清楚刘又夏不能喝酒,但也没有哪次喝成这个样子。
“你先回床上休息会儿,我去买,马上就回来了。”安远想要扶人起来,却被刘又夏拒绝了。
他小孩儿似的撒娇,催着安远赶紧去买药。
安远没有办法,想着再怎么喝醉了也是个百来斤的男人。而且药店就在小区门口,来回不过十五分钟,也就不再折腾他,从钱包里摸出张钱就出去了。
刘一茅觉得喝醉的刘又夏这个样子很有趣。他凑上去,仔细看着对方应醉酒而泛起红晕的面颊。在此之前他都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过。对方的呼吸声喷在他脸上,好像还带了点红酒的香气。
刘又夏迷蒙着双眼,还以为眼前的人是安远,便伸手搂了他的脖子喃道:“你不是去买药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刘一茅没想到这么快就体验了一把美人在怀。
(weixie刘先生三百字描写)
......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动作,就被推开门冲到面前的安远给吓了一跳。
“你在做什么?”
安远是跑回来的,鞋子也没来得及换就冲到了客厅。汗水顺着脸颊滑到地上,眼神却很冷冽。
刘一茅松开按住刘又夏的手,又从他身上离开。他站起身看向安远,耸了下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嘭——”安远揍在他颧骨上。
他把刘一茅的头摁在茶几上,摔碎杯子后抵着他的脖子。
“我打架是你教的。当时你是怎么说的,下手一定要狠,不然给了对方机会死的就是自己了。你看我学得怎么样?”
刘一茅神色愤愤。碎片已经划破了皮,他不敢贸然还手。
“刘又夏是我的人。”安远冷眼看他,语气漠然。“从今往后,我们再也没有情分了。”
刘一茅冷笑一声,眼神瞟到坐在沙发上的刘又夏。对方慢条斯理地扣着衣服,灵台清明,全然不复刚才的醉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看见刘又夏露出个嘲讽的笑,眼神不屑。
安远说完话就松开了刘一茅。起身去书房拖出他的行李,随即把他用过的东西一齐丢到床单上,拆了枕套,卷成一团扔到门口。
“滚。”他指着门口,眼睛一点不看刘一茅。
刘一茅走之前看了眼刘又夏,对方丝毫不惧,眯着眼睛露出个娇媚的笑。他这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人导演的。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刘又夏希望他能和安远彻底撕破脸皮,不惜拿自己当诱饵。买药是假的,醉酒勾引他才是真的。
刘一茅头也没回就离开了。他活到现在,早就不必为一个安远道歉了。关门声在身后响起,他拿出手机给顾霖发了条消息。
屋里的安远有些失魂落魄。他脱了鞋,赤脚走到刘又夏面前。有玻璃碎片划破了皮,但他丝毫不觉痛。
“为什么?”安远冷着脸问刘又夏。
“不为什么,”刘又夏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身上坐下,“你应该明白这是迟早的。如果今天不撕破脸,他一直借着你的名义在这里住下去怎么办?还是说你能忍受他看我的目光。”
“就算你能忍受,我也不能。不过幸好你回来得早,不然我就要自己动手了。”
说到这里,安远才发现他身上的吻痕。脸上的表情愈发难看,也不顾脚上的伤,把人拉到了浴室。
安远打开喷头,动作粗暴地将人推过去。他掐住刘又夏的后脖颈,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刘又夏边吻边笑,自己动手脱了衣服,又把身上都洗了一遍。
“洗干净了?”安远看着他锁骨上洗不掉的吻痕,不觉恼怒。他搓了一下,张嘴咬了上去。
刘又夏有些痛,但也没有吭声。这种切肤的疼痛感,能让他在心理上高潮。
安远咬破了皮,洇出来一点血。
“这里以后会留疤。”他抹掉血,没一会儿又渗出来,复又把它们抹掉。
“嗯。”
“还敢再做这种事吗?”安远揉着他的嘴唇,眼里烧着□□的欲望。
刘又夏扒掉他的衣服,委屈巴巴地摇头。
“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半晌,安远才叹息着说出这句话。他碰着刘又夏的额头,语气悲惶。“我觉得恶心。”
“你觉得我恶心?”刘又夏摸着他的蝴蝶骨,闷声问道。
安远没有回答,他疑惑着问了个另外的问题。“分开五年,你怎么什么都没有变呢?”
“我刚认识的刘一茅真不是这个样子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安远的眼睛有些潮湿。
刘又夏没有再说话,而是把他抱到洗漱台上坐着,亲吻他的眼睛和嘴唇。
(省略一丢丢)
高chao后的两人都有些失神,搂在一起没有出声。歇了会儿,安远才搂紧刘又夏,让他的头埋进自己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刘一茅的cp不是我的小可爱顾霖。浪子回头太难了,他还是孤独终老好了(删掉那么多居然还不能过审。。。)有朋友在看么【笑哭】
第37章 三十七章
刘一茅的事情结束以后,安远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检讨,手段不外乎沉默以及更长时间的沉默。
刘又夏对此忧心忡忡,却也是无可奈何。公司里鸡毛蒜皮的事还没有扯干净,他只能打电话召唤安秘,代价是承包对方一个星期的夜宵。
但若是一个星期后安远还没有恢复,小伙子就可以收拾收拾滚蛋,这辈子也不要再妄想能够吃到他做的饭了。
安秘一边兴奋一边胆战心惊,生怕自己辜负组织信任,被开除党籍就算了还要被扫地出门。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暑假期间在学校里吃饱了撑着无事时出去跳个艳舞的安堂弟还是虚心接受了这个任务。
他欢快地背着自己的行李,欢快地敲响了堂哥家的门。
钥匙早在安远和刘先生把这地儿当成爱巢同居后就交出去了。安秘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人,他可不想某天开门看见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然后瞎了自己的眼睛。
是的,上次那片的后遗症还在。安秘整天惴惴不安,向自己的前女友旁敲侧击多次,对方都是一副“你放心吧”的模样。具体要安秘放心什么,她总是笑而不语,招的人晚上觉都睡不好了。
敲了半天都没有人过来开门。安秘心想不对啊,不是你让我来的么,怎么敢把大爷撂在大门口?
于是愤而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电话被接通的时候气势也跟着弱了下来。
“哥,是你吗?”安秘犹豫又抖索地喊了声,见对方半晌不吭声也慌了,赶紧提了声音再次喊道:“哥,我是你堂弟安秘,到你们家门口了。”
“我知道,”刘又夏似是不解,“可是你这么早过来做什么?我记得你那把钥匙收回来了。我们俩现在都还在上班,没人给你开门。”
安秘很绝望,他委委屈屈羞羞答答地回道:“那我出去逛逛,你记得晚上让我哥早点回来。”
刘又夏那边好像有人在喊他,便匆忙补上一句“你出去找个地方休息,晚上回去给你报销”。说完就挂了电话,害的安秘连再次求证的机会都没有了。
今天太阳略大。不过就是为着这个原因,安秘才一大早从床上爬起来赶到这里。虽然结果是坏了点,但安秘心里乐开了花。大老板既然愿意给他报销那就放肆买买买,再也不用捂紧钱包逛街了。
他包里就几件轻便的衣服,想着出门背包太热了就想把它扔门口。人有钱后容易喜新厌旧,安秘看着那个陪伴了他三年的书包,想着丢了就算了,反正待会儿可以买个新的回来。
一点都不朴素的安大堂弟就这么乐乎地出去了,心里不住地盘算待会儿要买什么,以及去哪儿吃才最贵。
今年的夏天感觉上格外漫长,像是师傅手里的面团,只要他们愿意,接起来可以绕地球三圈。
安远最近的客户仍旧磨人。作为甲方大佬,他们的要求也很有黑道气势,叫一帮小弟不寒而栗,甘拜下风,最后成功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境界。
刘郁旻从隔壁扔过来一瓶眼药水。
“歇会儿,盯半天电脑了,眼睛都要瞎了。”对方还仰着头,长时间没有说话声音都有些嘶哑。
安远这才放下手中的鼠标,握住脖子扭了扭,发出一阵骨头错位的声响。
“还有十多分钟就下班了,怎么不再坚持坚持?”他取下眼镜,拿过药水往眼睛里滴了两滴。
刘郁旻缓了会儿才把头放回来,她泪眼汪汪地看过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最近的状态不对啊。”
“没有吧,我不一直是这样忠于公司?”安远像她那样仰起头,说道:“为公司服务是我的荣幸。”
“切——”刘郁旻翻了个悠长的白眼。不过这不是重点,对方插科打诨想掩盖真相,但八卦女王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呢?
“你仔细回想一下,前段时间我们俩一齐进入热恋期是什么感觉?整个办公室都是粉色泡泡啊,还有别的部门过来求姻缘了嘞。”
这个安远是真不知道,有些惊讶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够成为一条锦鲤。
“那不然你桌上多出来的零食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刘郁旻扒拉着自己的指甲,键盘磕多了,新涂的指甲油都掉了好多,看的她内心一阵肉痛。
安远皱眉看她,“我以为是你吃不完赏给我的。”
刘郁旻作势要去掐他,不过闹了会儿就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她大手一挥表示这些都不是重点。
“反正就是那会儿我们俩心心相惜,气场格外相合。”她伸手一指安远,表情陡然变得严肃。
“但是这个月吧,以我观察入微的细致再有女人直觉的加持,得出的最终结论是你已经叛变组织了。”说完又贱兮兮地凑过去,几乎是用气音问道:“不会是分手了吧?你这个月都有点要死不活。”
安远失笑,他单手托着脑袋,故意做出一副失意模样。
“我去,不会真的分了吧?!”刘郁旻前面一番话全凭扯淡,主要是对方的气场太丧了,可更想不到的是她个乌鸦嘴一说一个准。
“……”安远微微蹙眉,有些欲言又止。
刘郁旻觉得自己捅了娄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一通干笑以表忠心。
“是这样的,”她纠结了下措辞。“满大街的男人到处都是,你也不必就那一棵树上吊死。男人么,回国日子就行了,要那么好看做什么?”
“不过你也太不把我当朋友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吱一声?害我白瞎操心那么久。不就是分手嘛,今晚带你出去见见世面,保证让你个小青瓜开眼。”
对方话说得豪情干云,完了还拍拍自己胸口,一展女大佬的勃发英姿。
“我骗你的。”安远决定不再逗她。
“什么?”刘郁旻还没有从晚上可以左拥右抱的幻想中脱身,就被这一声天雷炸回了地面。
“不是因为分手,是件别的事。”
刘郁旻刚想拍桌而起,就被对方愁眉不展的模样给吓到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到底出了什么事嘛?都快奔三的人了,哪还有那么多跨不过去的坎啊?再说你对象贼拉好看,你不去看他天天苦着脸这不是亏本的买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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