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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日苦多(瓶邪同人)——迷野/鱼九

时间:2018-04-30 10:09:30  作者:迷野/鱼九
  胖子几个大步赶上去,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跟着瞎子学了这么久,跑点步还气喘吁吁的,你装给谁看?”
  “啊哈,”苏万很羞涩地笑笑,挠挠头,“习惯了习惯了——嘘。”
  他突然看见了什么。
  两个活宝跑跑闹闹,不知不觉就到了某个天井附近。喇嘛庙里的天井很多,每个都很相似,苏万不确定这是哪个位置的天井,但今后他会好好记住。
  ——吴邪静静地坐在天井边的石头上,夹烟的手指看起来已经冻得僵硬了,嘴里轻轻呵出一口气,把自己的侧脸埋在朦胧的烟圈里。他的颈部微微上扬,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落寞又豪气。
  他应该已经看到苏万他们了,却还是没有动,始终维持着那个高冷的造型。
  靠,这得抽多少烟,才能修炼得这么酷啊。苏万在心里妒忌地说道。他发现吴邪的背后还靠着一个人,黑色冲锋衣,垂着头,看不清脸,但给人感觉是在哭泣。
  “老大还兼职给卡帕代言?那个人是谁?”苏万小声问。没想到,吴邪已经落魄到要牺牲色相拍广告的地步了,还是这种45°仰望天空的高逼格造型。
  “那不是人,”胖子说道,“一座石像而已,很早以前就在那儿了。”
  “谁的石像?”
  “张起灵。”
  一瞬间,伴随着这个名字的出现,无数闪光从苏万脑海中划过。
  苏万虽然看起来又逗又二,但思维的灵活度还是深受黑眼镜欣赏的。那话怎么说来着?“大开大合”、“说服力惊人”、“直切入问题最核心最有效率的部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把胖子说的故事和一些既定的事实联系起来,经过慎重考虑后,缓缓说道:“我一下子明白了两句话。”
  “什么?”
  “师父的话,你的话,”苏万的目光里藏着深不可测的睿智,“如果真的遇到一个人,你愿意放弃自己的一切去成全他,那他娘的就是娶媳妇儿。”
  胖子还没反应过来,苏万从包里掏出萨克斯:“我决定为老大吹奏一曲。”
  “吹什么?”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第5章 影帝
  苏万一曲萨克斯吹得婉转悠扬、荡气回肠,吴邪在原地把烟抽完,烟屁股往脚下一丢,用力碾几脚踩灭,然后才抬步走过来,笑眯眯地说道:“哟,不远千里到墨脱来吹萨克斯,情调不错。吹的什么?”
  “《无题》,大鸟帕克的失传秘谱,深刻展现人生道路上的迷惘,表达对命运的无奈,含义隽永,感情丰沛,发人深省,”苏万迅速回答,“我爸在拍卖会上搞来的,萨克斯传说级曲目。如果老大喜欢,小弟我还可以奉上个人录音版——或者说老大还其他事?”
  “这里直走,拐弯,再拐弯,右手边第三个房间——记住了?”
  苏万点头如捣蒜。
  “去抄书,我桌上多的是,”吴邪又掏出一根烟,“字写好看点。”
  苏万很难为情地低下头:“小弟我字写得不好,大哥不如找胖叔叔帮帮忙。”
  “废话少说,快去,”吴邪眼神凌厉地点上一支新烟,又很和蔼地揉揉苏万的头,“再多一句,就烧掉你的头发。”
  自己没头发,居然就要让小弟也当秃子。苏万眼看打火机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敢怒不敢言,捂住头一溜烟小跑没影了。
  “这小子真他娘的是个人才,”等苏万不见了,胖子才开口,“我当年都没他能耍滑头。”
  “瞎子看中的人精,”吴邪一笑,夹起烟深吸一口,缓缓吐气,“时间不多了,傻逼队最近出差,等他回来,我会离开墨脱。”
  胖子刚想说你没事骂人干嘛,突然意识到吴邪说的是蓝袍藏人沙比堆,于是接道:“雪里的东西,不挖了?”
  “都说了是西贝货,”吴邪摇摇头,“有比没有好……但有也没什么用。”
  “是小哥给你的鬼玺?”
  吴邪弹弹烟灰,算是默认。
  “放心,这两天绝对能弄出来。谁知道会不会是个关键,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越保险越好。”
  “粗中有细,”吴邪拍拍胖子的肩,“早想这么夸你了。”
  “胖爷我优点多的是,不用你夸。”胖子“嗤”了一声,脸色却难得凝重,“小吴,我得问你一句,走到这一步,如果再出差错,你怎么办?”
  “没关系,”吴邪炫耀一般地卷起右手袖子,十七道刀疤赫然在目,“老子作恶多端,为祸人间,阎王爷都不敢收,他会帮着我赢。因为我一旦输了,麻烦的就是他。更何况我不觉得会再错,剩下的那些事,在我眼里还没有一件杨好的外套难搞。”
  他的脸上始终没有忧虑、没有恐惧,有的只是金光闪闪的、神经质一般的极端自信。
  胖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当初的天真小郎君已经老了。并不是说外貌上真的老了很多,相反,麒麟竭在生理上减慢了他的老化。吴邪的老在于眼睛,在于眼神,在于表情,甚至是闭上眼睛后的叹息,都让人觉得来自一个残年老者。
  历史的残篇通过毒蛇的尖牙传入吴邪的大脑,同时也灌进更多沉淀了几千年的东西:仇恨、冷漠、绝望、阴谋……这些是最烈性的毒药,无论天真,瞬息苍老。
  胖子想起了那段对话。
  “没有人希望你变成这样,很多事情又不是回不去了,你怕什么?”
  “然后呢?”
  “然后?”
  “我就这样呆在这里,王盟看着天花板,我看着门口?四周的一切都在变化,而我对着这些变化傻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命运再给我来一次突袭。而那个时候,你们早就一个一个离开我了,留我自己傻呵呵的面对那些拳头。”
  “你这样想也对。”
  你这样想也对,真对。胖子忽然笑了笑:“你想,等铁三角再聚首,小哥发现自己被你抢了风头,会不会恼羞成怒?”
  吴邪乐了:“一个病人出个屁风头,给老子去好好休息。狗日的,看他那头秀发就碍眼。”
  那个瞬间,他的眼睛比光溜溜的头顶还亮,清晰而年轻。
  苏万抄完了三本经书,天完全黑了,吴邪还没有出现。他不知道自己要抄到什么时候。
  高考结束后再没写过这么多字了,苏万叹气。那胖子真不是个东西,一路跟过来就没什么好事。他拿起第四本,随意翻开,忽然愣住了。
  一张纸条,满是杂乱的草稿。
  苏万看着看着,背后蹿起一股凉意。
  ***
  自从觉得自己读懂了吴邪的痴情,黎簇就变得很郁闷。
  一方面是为老大悲哀,一方面又为选了个傻逼老大而叹息,还有一方面,是黑眼镜和解雨臣总把他当谐星使,一看他叹气就忍不住要发笑。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听到那些笑声、调侃,黎簇忽然觉得自己是真实地活着。
  逃脱汪家以来的两百多天里,他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没有教科书,没有吴邪的线索,只是拖着一副残损的身体,极其缓慢地恢复,却也不知道恢复之后能干什么,世界似乎突然失去了意义。在这种状态下,他无法确定自己的死活。
  活着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与死不同啊。如果活着也只有沉默与等待,那还活个屁。
  吴邪会死吗。黎簇忽然想到。带给他吴邪死讯的人是解雨臣,表情平静,语气镇定,吐字清晰,信息直接到让他无法相信。但别开玩笑了,就算是火星撞地球,那个男人也会有办法活下去。
  新的雪洞已经搞定,黎簇坐在一张新的“床”上。解雨臣和黑眼镜在另一边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什么。最后解雨臣向他走过来。
  “时间不多了,”解雨臣说道,“黎簇,问你个问题。”
  “什么?”黎簇顺口接了一句,想了想,问道,“什么时间不多了?”
  解雨臣摇摇头:“你先回答我,黎簇,你有没有想过当法官?”
  “我是个理科生,”黎簇莫名其妙,“我是说,纯种理科生,上了大学也是理工男。”
  “那么,”解雨臣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你觉得自己足够正直吗?”
  黎簇想了想,摇摇头:“我不行。”
  “为什么?”
  “我还是个小孩子,”黎簇笑了,“青春期的逆反心理……逆反你懂吗?如果你告诉我A是对的,我会想尽方法去偏袒、验证B。”
  “为什么会站在吴邪这一边?”
  “吴邪是个神经病,”黎簇答道,“我爱护老弱病残。”
  “也就是说,你有私情,”与黎簇的嬉皮笑脸不同,解雨臣的表情很严肃,“感情用事。”
  “也许吧,”黎簇耸耸肩,“现在说出来也不怕你们剁了我,当初我是有想过,干脆把吴邪的计划全告诉汪家人好了,又不是我的错,是你们自己要相信我的,而我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在面对威胁的时候,总会先选择保命。”
  “可是——”没等解雨臣开口,黎簇又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又突然觉得,比起那帮一上来就放蛇咬我的黑衣人,吴邪那个神经病对我好多了。而且,我自己也是个神经病,神经病小弟,就应该找个神经病老大嘛。”
  解雨臣叹了口气:“我希望你好好记住今天说过的话。”
  黎簇沉默。
  “时间不多了,如果吴邪没有死,那么很快就要到你们见面的时候了,他会指引你走出最后一步。如果他死了,事情会很难办。”
  解雨臣俯下身摸摸黎簇的头,这个动作由他做来有点奇怪,黎簇却忽然觉得眼角发热。这群奇奇怪怪的中年男人,一个个都身材健美、头脑清晰,做着最精英也最神经的事,完全是硬汉做派,有时候却会让人觉得很温柔。
  黎簇不是受虐狂,如果说吴邪真的是个强迫他被卷入事件的地主,那么跟恶心的汪家压根没有区别,他也不会乖乖就范。他会费心思离开汪家是有理由的,也许是为了十万,也许是其他,而他自己更偏向于后者。在汪家那段封闭的日子里,吴邪的谜题就像一个泉眼,让他保持着一点对外界的渴望。
  老实说,汪家对他还过得去,除了害得他差点半身不遂、头上还缺了一块以外,至少免费提供食宿和补习班,并且进行心理测试,德智体全面发展。但吴邪不一样,吴邪不是奴隶主,他的魅力在于可以让人不知不觉地被牵走,而不是用绳子绑来一只又一只狗。
  黎簇没有从吴邪那里学到怎么搏斗、怎么开枪,也从来不能直接得到所谓的真相,却在短时间内空前成长起来,解开了一个个看似无解的难题,即使是面对汪家也能面不改色。
  吴邪这个人很难说是好是坏。他手上一定沾过无辜的血,却不能凭此判断他不是好人,因为他未必没有为无辜者受过伤,流过更多的血。更何况,在对待吴邪和汪家这两个对立面上,黎簇用的从来不是好坏这个标准。
  他只是觉得吴邪比较帅。
  “你们张口闭口都是吴邪,就没有想过,其实我才是关键?”黎簇看着解雨臣,“如果走出那一步的人是我,那么我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指引,只要我强大就够了。”
  “你有点意思。”解雨臣蹲下来与黎簇平视,“不过除了吴邪,还没有人敢相信你。”
  ***
  “哈哈哈哈沙比堆,”苏万笑得见牙不见眼,“老大,原来这就是罩着你的傻逼哈哈哈哈!”
  蓝袍藏人看了苏万一眼,还是坐在椅子上喝他的酥油茶,面无表情。
  “笑得挺开心,昨天经书抄了几本?”吴邪半笑不笑地看着苏万,“交不出五本来,大概很难看到晚上的月亮了。”
  “刚、刚好三本,”苏万被他说得一惊,“老大,你没说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儿啊。”
  胖子笑呵呵地凑上来:“书不是给吴邪的,他当然不会说。只是这位长期在外出差,需要拿走几本留个念想,没想到你不仅抄得少,还这么不识相。”
  庙里的经书有很多不允许外借,这道理苏万懂。他瞟了一眼蓝袍藏人沙比堆,大无畏地说道:“所以呢,我只抄了三本,他会怎么样?”
  “你猜那里面装的是什么?”胖子指了指藏人随身带的一个盒子,诡异一笑,“是薯条。”说完不明意味地指指苏万的手指。
  苏万震惊了几秒,压低声音:“他跟老大一样是个神经病?”
  胖子同样压低声音对他说:“刚才还不一定,你现在死定了。”
  苏万一回头,吴邪对他笑得阳光灿烂。他下意识地开始往外挪,被吴邪一把揪住,挣扎间,口袋里掉出一张纸。
  所有人都愣了半秒。
  “我的情书,”苏万惊慌地挣脱,扑上去把那张纸捡起来,“我十八年来收到的唯一一封情书!”
  他逗逼又犯二的形象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吴邪看他的目光有点古怪。
  “哦,情书嘛,”吴邪冲他笑,“这么有趣的东西,读一读怎么样?”
  苏万把纸条放回口袋里捂住,慢吞吞地说道:“老大,这是隐私。”
  “我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维护什么隐私权。”吴邪步步逼近。
  苏万与他对视了一眼,发现他大概是要来真的,转身就跑。吴邪神色一敛,对藏人示意了什么,苏万只觉得脖子一紧,被一只手狠狠抓住,不过一瞬间,捂着口袋的手就不甘而脱力地垂下来。
  纸条到了吴邪手里。苏万一边喘粗气,脸上一边露出了崩溃的表情,而吴邪冷静地打开纸条,看了一会儿,居然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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