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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日苦多(瓶邪同人)——迷野/鱼九

时间:2018-04-30 10:09:30  作者:迷野/鱼九
  苏万一打滚从床上跳起来:“爷爷,等等孙子我!”
  胖子走到门口,把门栓拴好,回过身,从腰包里掏出一个水壶、一个纸包:“赶紧的,吃饱上路。”
  听着像最后一顿了,不能亏待自己。苏万喝下那杯暖烘烘的酥油茶,哈出一口气,面对纸包里形状诡异的糌粑,表情严肃地开始在自己的百宝袋里翻东西,最后淡定地掏出一瓶老干妈,颜色鲜艳,光泽明亮,香气诱人,回味动人——奢侈品老干妈,料理之王。
  “你小子能耐啊,什么都带,”胖子手痒痒地凑上来,“等会儿累趴了,别想让我帮你背。”
  “我嗯等矮傲岸啊?”苏万嘴里大嚼,费力地吞咽,说话含糊不清。
  “说人话!”
  “我们等会要干嘛?”
  “当然是逃命。”胖子也抓过一块。
  两人吃得满头大汗、涕泗横流,嘟着红艳艳的嘴唇,脸颊无比娇羞。一直到走在白茫茫的雪地里,他们还在呼哧呼哧地喘热气,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
  “倍、倍儿爽,”苏万舌头都麻了,“胖胖胖叔叔,我、我们要逃去哪?”
  “他、他娘的,老子胖,要你说、说那么多遍?”胖子也没比苏万好多少,蜜桃腮、樱桃嘴,鼓起眼睛生气的样子像非主流自拍照。
  这种情况显然很不利于交流,并且非常蠢,如果此时被敌人抓住,苏万估计自己能把对方活活笑死,从而得到一条生路。他朝四周看了看,做了一件不能说很机智、但非常有效的事:像吴邪刚见到他时做的那样,把一团雪塞进自己嘴里。
  晶莹剔透,入口即化,农夫山泉有点甜。苏万舒缓片刻,转头问胖子要不要来一点,发现后者早把碎冰当碎碎冰吃了,还吃得津津有味,跟兔子刨洞一样挖出一大坨。
  这人怎么看怎么不靠谱。苏万抽抽嘴角。他一直对跟胖子一起行动很不放心,在他心里,这大人还没鸭梨靠得住。
  而事实也证明,跟胖子走就是没什么好事。
  “我操!”胖子又挖起一团雪,突然一声大叫。苏万只看到雪地里一道黑影唰地窜出来,然后胖子的脖子上就多了条流苏围巾。
  围巾?苏万疑惑地眨眨眼,紧接着也是一声大叫:围巾他妈个头啊,那是条蛇!居然还是那种曾经在他小兄弟上留过吻痕的黑毛蛇!
  胖子憋得面若桃花,双手抓在蛇身上企图往外扒,却被越缠越紧,三角状的蛇头就立在他耳边,他的脸几乎要被细长分叉的红信舔到。
  老干妈的热情瞬间被浇灭。苏万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眼看胖子脸色发青、眼睛翻白,他颤颤巍巍地放下背包,抖着手在小叮当牌百宝袋里摸索。
  正在这时,蛇头缓缓转过来,蛇类倒竖的瞳孔中映出苏万惨白的脸。
  ***
  吴邪捂的地方不太对,黎簇嘴巴鼻子都被堵住,一口气上不来,差点直接晕菜。
  “我说老大,你能不能靠谱点?”黎簇艰难地掰开吴邪的手,低声说道,“我差点就没气儿了。”
  “嗯,”吴邪点点头,“说了叫你闭嘴,他妈的直接掐死你算了。”
  “我们的听力很好,就算只有呼吸声,也可以辨认出来。”
  低矮的灌木、干枯的草丛、结满白霜的树干,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都出现了人影。黎簇几乎以为自己在看日本动漫,一个个忍者唰唰唰地移形换影,雨后春笋般的充满活力地冒出来,嫩嫩的,绿——黑黑的。
  看到那身标志性的黑衣,黎簇瞬间就明白了这群人的身份。那段禁闭、挣扎,用生命当赌注、拿死亡开玩笑的记忆猝然在脑海里翻涌,让他一阵恶心。
  人影至少有十几个,都没动。远处的正前方,一个人负手而立,套着件黑色的冲锋衣,那张脸黎簇无比熟悉,是首领。
  “你果然还活着。”
  “祸害的命往往够硬,”吴邪微笑,“你都没死,我哪敢跟你抢。”
  接下来双方都陷入了沉默,黎簇感到首领的视线一直向他脸上戳,于是挑衅地回瞪过去:看毛啊,我现在有老大撑腰,你以为你是旺仔牛奶?
  想到旺仔牛奶,他不由得想到了苏万。在这种地方喝旺仔,只有随身携带苏万才可以办到。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莫非在冰天雪地里煽情地吹奏萨克斯?的确像是他会做的事。
  沉默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多久,吴邪忽然拽起黎簇矮身一滚,躲到一块石头后。几乎是同时,黑眼镜和解雨臣手腕一翻,连放了一排梭子,黑衣人那边反应十分迅猛,但还是有几个受了伤摔在雪地里。
  近距离的巨大声响让黎簇有点脑袋发蒙,他有点担心地看看四周的雪山。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担心,吴邪突然拉下了冲锋衣的拉链,腰上绑着的一圈管状物体让黎簇目瞪口呆。
  “老大,你你你你——”
  吴邪没理他,拔下一根丢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黎簇马上有一种原地转圈一百周后的感觉,摇摇摆摆地坐在地上,被吴邪一把按下脑袋,一发子弹擦过他的头发扎在石头上,还冒着青烟。
  这样下去,他头上就不止有一个洞要补了。头皮上温热的液体流下来,糊住了他的眼睛,黎簇咬咬牙,狠狠抹了几下,脸上顿时全是血痕。
  “嘿,这造型很酷,”吴邪居然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听着,我在这里留了一手,用不着你瞎掺和。等会儿我站起来,你就往那边跑——”他指指右前方。
  黎簇还准备问什么,吴邪已经霍然站起身来,那酷炫的表情,潇洒的动作,真他妈碉堡了。
  跑跑跑跑跑!双脚在积雪枯草残枝里鼓点般急速地踏过,黎簇发誓,即使是当初被黑眼镜用子弹在后面逼,他也没能跑得这么快。地面在不停地震动,力度非常大,他有预感,这里即将会发生雪崩。
  吴邪这次是真的不要命了。
  不得不感谢汪家的体能训练,虽然黎簇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力方面略差一点,但肌肉绝对强劲了很多。他有点后悔之前一直病怏怏地没和解雨臣一起抗敌,如果加强锻炼,说不定现在能跑得更快。
  可惜他终究只是个半吊子,很快就被人拽住了衣角。他果断把外套甩在那个人的头上,继续狂奔,心想还好对方拽的不是裤子。妈的,吴邪指的方向不清不楚,万一跑错了绝对死路一条。
  黎簇越跑越焦躁,这时,又一只手拽过他的胳膊。
  你麻痹,难不成要把胳膊卸下来?黎簇侧头一看,发现身边多了个人,不过不是黑衣,是个蓝袍藏人,大概就是吴邪的“留了一手”。藏人的速度比他快得多,几乎是拖着他前进,大概过了十几秒,他身体一轻,发现自己在空中自由飞翔。
  是藏人速度太快,把他当风筝放?当然不可能,他只是被扔出去了。
  黎簇眼前一黑,差点被气得吐血。
  你麻痹,老弱病残需要关爱啊。他一边大骂,一边落向某个未知的着陆点。
  ***
  梁湾端坐在车后座上,表情高深莫测,她内心的暴动简直可以盖过火山喷发。
  难怪古人都喜欢做皇帝,这种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话这么有用:当她虚张声势地板起脸、要求白脸发扬家庭温暖给她松绑时,对方沉默半秒,居然就真的亲自爬过来动手了。而张塌塌也因为她的话受到善待,被解开绳子,坐在她身边。
  无论是说渴了、饿了、还是说车里太闷,种种神烦的小要求,都能一一得到满足。梁湾确信,在她摆出强硬姿态时,白脸和农夫的气势明显有弱化趋势。虽然她还没弄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但这种身在女王之位的感觉,着实让人愉悦。
  这些人自称为她的家人,难不成她其实是个隐藏BOSS?某座山头的女寨主?
  “我们花了很久才找到你,”农夫说道,“请原谅,我们实在想不到,你会是一个女人。”
  梁湾扬起下巴,挺起傲人的曲线:“现在看清楚了?”
  张塌塌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古怪的笑声。
  “你笑什么?”梁湾大怒。知恩图报四个字会写不?笑屁啊,还是说你比较大?
  张塌塌摇摇头,冒出一句:“你不该在这里。”
  话音刚落,农夫和白脸同时变了脸色,凌厉的眼神直直地划过张塌塌的脸。张塌塌却不为所动:“你不该被卷进来。”
  这句话跟他在沙海下说的几乎一模一样。农夫抬起手,“喀拉”拉上保险栓,黑洞洞的枪口直对张塌塌的脑袋。
  “放下!”梁湾尖利地叫道,“我叫你放下!”
  农夫的手有点发抖,但始终没有放下枪。
  “喂,你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梁湾深吸一口气,竟然笑了起来,“他们不会开枪的。”
  “我不在乎他们的枪。”张塌塌说道。忽然一个前翻,在极其狭窄的车厢内完成了由坐着到倒立的姿势转变,一脚踹在白脸的眼睛上,双腿紧紧绞住农夫的脖子,再一用力,农夫软软地倒了下去,手里的枪掉在梁湾脚边。
  这一下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白脸发出一声极其惨烈的痛呼,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在底下摸索,大概是在找枪。梁湾看见他捂着眼睛的指缝里不停地流出血,看来是要半瞎了。
  对方瞬间少了两个战斗力。张塌塌一拳打破车窗,对梁湾大吼:“跳出去!”
  车还在开,速度不慢,而且外面似乎是山林。梁湾迟疑了一下。就是这一个迟疑,她发现驾驶座上的人已经侧过身,手里的枪对准张塌塌,扳机一扣——
  “啊啊啊啊啊!”梁湾蹲下身,近在眼前的枪击让她崩溃地尖叫起来。慌乱中她的脑袋一片空白,颤抖的手指摸到脚边的枪,忽然一顿,随后紧紧抓住,直起身朝驾驶座的位置连开了两枪。巨大的后座力让她向后倒回座椅,后脑重重地撞上靠背,她感到自己的虎口全麻了,手腕传来剧烈的疼痛,不知道有没有骨折。
  车身开始失去控制,梁湾浑身发抖地蜷缩在座椅上一动不动。恍惚中她被一股力量拉住,纵身一跃,落到一片还算柔软的接触面上,接连不断地打滚。
  “砰”、“啪”、“哐当”,一连串的异响,吉普车在进行了弹跳、翻越、滑行等一系列动作后,翻了个底朝天,轮胎犹自滴溜溜地转动,半个车身挂在山崖外,几秒的静默后,车彻底掉了下去。
  震耳欲聋的巨响。
  梁湾在地上打了几圈滚,被晃得昏昏沉沉。等终于停下来,她侧坐起身体,开始呕吐。
  一只手轻轻在她背上安抚,还带着点温热的湿意,一股子血腥味,却非常温柔。
  梁湾哆嗦一下,终于大声地哭了出来。
 
 
第9章 疯狂的沙丁鱼
  等黎簇“着陆”的时候,已经想骂都骂不出来了。他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吴邪要说“现在是冰面最薄的时候”。
  最是那一层动感纤薄,才能让他这个颅骨残缺患者得到施展铁头功的机会。如果这个场面有幸被拍摄下来,黎簇一定会每天循环播放五十遍,欣赏自己壮烈勇猛的英姿,并且在老了以后拿给自己的孙子孙女们观摩,说:其实爷爷是退隐江湖多年的练家子,拳打镇关西,脚踏风火轮,一头撞破东海龙宫抢走金箍棒,把孙悟空都气哭了。
  大前提是他有命出去,小前提是他要先有个女朋友。跟这群人混,十个肺都不够,假设他要使大前提成立,至少需要一百个肺。
  冰面下的湖水瞬间就冻结了他的呼吸。但随着身体的下沉,黎簇发现深处的水温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寒冷刺骨,反而异常温和。
  黎簇努力地张开手划几下,很庆幸自己脱掉了厚重的外套,此刻不至于动弹不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太温柔,他并没有感受到头破血流的痛苦,只觉得头顶的缺损处一阵阵发痒。
  算起来是有很久没洗头了,钛板发霉了?想挠又不敢挠,他非常焦躁。脑海里,光头的吴邪对他一笑,仿佛在秀优越。他不由得想到了吴邪腰上那圈雷管。
  外面的惨状不难想象。
  他竟然给疯子做了这么久小弟。
  黎簇一边保持清醒,感受周围的水流动向,似乎是缓缓向上——慢着,向上?
  不是水流在向上!黎簇惊恐地发觉自己在不断下沉,发麻的右脚踝隐隐约约有点异样的触感,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把他拉向湖底。
  长白山冰湖大水怪?黎簇整个人都斯巴达了,想反抗也反抗不了,索性任由那股力量把他往下拖。他脑子里开始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大怪兽肚子里会不会是天然氧吧?他进去以后,全面恢复精气神,然后爆发小宇宙、破体而出的几率有多少?
  答案是零,因为拉他的根本不是什么大水怪。
  身体在持续回温,光滑、柔软、纤长、灵活的条状物体,数量多的数不清,一圈圈将他缠绕,像是在给他裹上一层冬衣。虽然这种物体本身并没有什么温度,却奇迹般地使他的身体暖和了起来。
  黎簇在极力克制睁开眼睛的冲动,他怕自己一睁开眼睛直接被吓尿。
  直到水流完全消失,一切都是干燥的。黎簇犹豫了很久才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山洞里,面前生着一堆火。
  这种场景太过熟悉,他立即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同时内心里一万头神兽奔腾而过。
  法克,刚刚那些条状物全他妈是蛇。要是被那么多蛇轮流咬一遍,先不说会有多少洞,仅仅是传递过来的费洛蒙,就足够让他人格分裂到破吉尼斯纪录了。难怪所有人都说他自顾不暇,不该管那么多事。
  “HI,”吴邪从山洞深处走出来,头发还在,身上的夹克脏得根本辨认不出原来的颜色,“陌生人,你现在一定快要恨死我了。”
  恨不得把那几百条蛇都让你吃下去。
  “如果想解恨的话——”吴邪的脸突然往前凑了凑,“让你打一拳怎么样,不过只能打一拳。”
  前提是能打到吧。
  “哦,我忘了你打不到,”吴邪笑笑,“还是说正事吧。你还记得我上次说的吗?如果加入那些人,那么你将会在不见天日的牢中度过你的下半生,终日和蛇类为伍。那时候我说没人知道你会被关在哪里,其实是骗你的,这里原本就是你最终的监牢。你现在要做的,是越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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