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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日苦多(瓶邪同人)——迷野/鱼九

时间:2018-04-30 10:09:30  作者:迷野/鱼九
  “别、别搞了……操……给条活路……”吴邪除了求饶以外无计可施,真就像当初说的,遇见张起灵只能跪倒任操,更别说是被正面上到死,“去浴室……洗、洗洗……”
  “嗯,”张起灵配合地答道,“带你去浴室。”
  吴邪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果然,张起灵一把托住他的屁股,将他两腿圈在腰上,像抱小孩一样将他搂在怀里,底下那根犹自插在深处。吴邪立即明白了对方想干嘛,出口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张起灵径直抱着他朝浴室走去,老二随着脚步震动一下下往敏感点上操,体液顺着大腿根一路往下淌。吴邪脑子全炸开了,恍恍惚惚地哑着呻吟,四肢躯干都是靠张起灵架着,不然早跌在地上散了。
  两人纠缠着滚进浴缸里,吴邪被张起灵垫着,没觉得疼,只是因为体位缘故,被插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一时间哆嗦得神志不清。张起灵打开放水的开关,一边等水,一边向上抬腰,自下而上地干着吴邪的后门。
  后面的事吴邪基本没有了印象,唯一记得的就是差点被张起灵操死,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都说遍了。
  醒来时似乎是半夜,房间里黑乎乎一片。吴邪虽然身上清清爽爽,但喉咙里燥得慌,他想试着坐起来给自己倒杯水,但一动就全身酸痛,尤其是屁股,一直有种合不拢的错觉。
  “吴邪,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随后床头灯被旋开。吴邪发现张起灵就坐在他身边,深沉地靠着床头,不知在想什么,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格外惹眼。
  “小哥,你没睡?”吴邪嘶哑着喉咙点赞,“宝刀未老,体力惊人。”
  然而张起灵却没头没脑地说了两个字:“会痛。”
  痛?什么痛,插他插得太狠,老二痛?吴邪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三个字:怪我喽。
  “我不知道其他人,但我会痛,”张起灵垂下眼睑,“你掉下去的时候。”
  吴邪在脑内消化了一下这句话里的信息,这才明白过来张起灵在回答之前的问题,不由得一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吃过麒麟竭,寿命会比普通人长一点,”张起灵继续说道,“但影响不会太大,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吴邪挑眉看他。
  “你走的时候,我还会在。”
  吴邪笑笑问道:“那之后你怎么办?”
  “有过就好,记得就够。”
  满室温柔沉默的昏黄灯影。
  “你太天真了,少年。还是让我来告诉你一件好事吧,”吴邪思考了片刻,清清嗓子,“其实我这十几年的辛苦是有报酬的。一百年,加麒麟竭,够不够长?”
  ***
  第二天,黎簇又接到了苏万的电话。
  “我尽力了,”黎簇叹气,“尽人事,听天命。”
  “听你二大爷。吴老板给我发微信了,你猜是什么。”
  黎簇想了想:“套子?”
  “答对了,扣十万。”
  “紧张什么,”黎簇不屑一顾,“大惊小怪。一张照片而已,没准他只是在研究避孕套的市场营销现状。”
  苏万呵呵一笑:“你开微信,我给你看。”
  黎簇半信半疑地翻出微信,点开大图。
  的确是个套子没错,只是包装盒上写着“超薄”、“激爽”、“颗粒”、“螺旋”、“夜光”等等字样,一股可怕的山寨霸气迎面扑来。
  “他说我应该来一趟杭州,因为分居太久不利于情感交流,”苏万的声音平板无波,继续从手机里传出来,“此外,一星期以后,有关这只套子,他要收到我们俩联名的共同使用感受报告。”
  “什么?”
  “对,你没听错,”苏万咬牙切齿,“这一只套子,我们俩,共同使用的感受,的报告。”
 
 
第56章 外篇·三千夜
  “你如一块石头一样,见和不见,都没有区别。”
  他抓着女人的手,如同抓着与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联系,却发现自己感受不到半点温存。
  掌中忽然一空。
  张起灵微微动了动,醒来时,眼里有片刻的失神,继而瞳孔渐渐聚焦,清醒而淡然。他看向自己的手。当然,空无一物。
  腕骨处的断裂已经恢复,不影响平时活动,但由于多次伤害,再加上没有及时治疗,细微处的灵活度会比以前略差一点,可张起灵并不在意,毕竟在青铜门内,什么样的身手都派不上用场。
  他所处的空间近似于溶洞,有水源、活鱼,甚至生长着可食用菌类,并且有来自终极的微光,可以说,与外界任何一个洞穴都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这里非常安静,声源永远只有两个:自身,和水。
  张起灵在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没有说话的必要,而水声也早已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仅仅是这种极端安静就很容易使人发疯,更不用说十年期限,如果进来的人不是张起灵,或许现在已经死了。
  不是因为疾病,也不因为寿命,而因为孤独。
  世间的痛苦,大多起源于孤独。孤独可以杀人,但杀不了张起灵,就像毒蛇永远不会被自己的毒液伤害,“张起灵”这个名字就是孤独本身。大概也正因为此,在漫长的半生里,那些可以让其他人死去无数次的痛苦,对所有的“张起灵”来说,都不过是一阵微风,迎面而来,穿身而过,不留痕迹。
  他也一样。
  这是一段很短暂的清醒时刻,张起灵安然坐在地上,眼神平和,没有露出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坐着,仿佛已经维持了这个姿态数百年,而没有半点情绪。
  在张起灵心中并没有多少孤独的概念,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安详、宁静,毕竟在他迄今为止的一生里,都很难过上这样一段安稳的长久日子。
  张起灵静静地站起来,脚下是一道道清晰有力的印刻,他记得数量已经超过了三千——在这个地方,时间只能依据滴水声判断,然后凭这种方式记录。虽然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在沉睡,但一定会记得刻下当天的那道凭证。
  如此,他就可以告诉自己:你还活着,而不是梦里的一个幻影。
  三千多个夜里,张起灵做过无数的梦,又从无数个梦里醒来,有时甚至分不清梦里梦外。梦是梦,也是现实,把他过去那些残破的记忆胡乱拼凑在一起,塞进大脑皮层,就会产生各种怪诞断续的画面,纷繁、杂乱、毫无章法。又幸亏,梦是不容易记忆的,如果没有刻意回想,脑海中很快就会只剩下一点零星的碎片,最终灰飞烟灭。
  其实守门期限远远不止十年,十年仅仅是这里的一个轮回,轮回过后,他也许会失忆,也许不会,但无论如何,守门人都依旧是他,也只有他。
  他是最后一任张起灵,一旦进门,永生都不会再离开。
  除非有人进来。
  吴邪不是傻瓜,十年足够让一个人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作为半路被卷进骗局与谜团的无辜人,与其让自己越陷越深,不如倒退一步,回到原点,安好无事。更何况,通往青铜门的路已经被彻底破坏,恢弘的云顶天宫成了最大的、不可逾越的障碍。
  张起灵是这么预想的,但他还是给胖子留了三条线索,来引导可能会有所行动的吴邪。毕竟经历了那么多事,谁都不可能带着谜团轻易回到从前,不甘心是一种必然,吴邪采取新行动的可能性很大,某些时候,那些线索或许可以救命。
  事实证明张起灵的做法是对的,“终极”仍然在产生反应,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地面之上、外界之中,有人布下了一张蛛网,严密到连终极都开始出现“紧张”。世界究竟在发生什么样的异动?又是谁造成了那种异动?
  他冷静地思考这两个问题,有一个名字在嘴边呼之欲出。
  吴邪。
  由于太久没有说话,声音浑浊而嘶哑。他习惯性地清清喉咙,重复一遍。
  吴邪。
  这回清亮了很多,两个字的音节在空旷的青铜壁里来回撞击,碰出一些沉闷的回响。
  这个把他从张家古楼背出来、又顶着一路风雪追他上山的人。
  从逻辑上来说,张起灵很难把这个名字和地上的神秘计划联系在一起。吴邪是个一眼就可以看穿的人,不会隐藏,不懂世故,有点温吞,却又有一股冲劲与热血,归根到底是个普通人。没有哪个普通人可以撼动终极,偏偏冥冥中自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是吴邪。
  每个活在尘世间的人,都被千丝万缕的联系牵绊着,过多的牵绊,就容易导致麻木。但张起灵不同,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太少,所以一被牵动,就极容易发觉。比如现在,那根“联系”告诉他,地面上、蛛网中的那个狩猎者是吴邪。
  “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似乎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你了。”他记得自己当时说道。
  其实张起灵并不完全明白自己说的话。他这一辈子,都很少跟“告别”这两个字打交道——因为没有必要,他没有需要告别的人。只是那一次,在他准备进入青铜门、从世界上彻底消失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了“告别”的理由。
  他先见了胖子。胖子看见他,没有多惊讶,只是笑笑,好酒好肉招待了一顿。饭桌上,当他说明自己的来意、留下口信时,胖子的表情明显有点沉,但终究没有多说。
  “小哥,你有你的事,胖爷我懂。我不留你,但哪一天你要是有麻烦,或者缺帮手,尽管来找我,朋友一场,千万别客气。”
  只此一句。
  张起灵点点头,转身走了。
  朋友。他对这个词的概念很模糊,但并不是不懂,只是陌生。作为“张起灵”,他这一生,能有一个可以称作“朋友”的人,已经够了,足够。
  然而居然还有吴邪。
  吴邪比胖子难缠得多,紧紧地追在他身后,劝说、阻拦,甚至一路跟到了长白山上。很多次,他都想问:吴邪,你为什么要跟来?可他最终没有问出口,因为答案显而易见:吴邪在阻止他进青铜门。
  那不可能成功,青铜门是“张起灵”的宿命,没有人能改变,他必须去——这一切,吴邪应该明白,可他还是跟来了,为什么?
  这才是张起灵想知道的“为什么”。不是“为什么要跟来”,而是“既然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跟来”。朋友一场,其实不需要那么寻根问底。他想。就像胖子,那才是朋友。
  张起灵曾经梦到过三千夜前的长白山上,吴邪从三十多米高的山崖上坠落,被寂静冰凉的白雪淹没,而他漠然地前行,没有哪怕一秒的停顿。
  这是极少极少没有嘈杂记忆的梦境,所以他才会记住。他也记得结尾处,是自己站在青铜门前,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冷静地说道:吴邪死了。
  张起灵这一生的路都坎坷曲折、荆棘丛生,充满了未知与危险,偏偏还有胆大的人企图掺杂进来,不是因为居心不良、被他杀死,就是运衰命薄、亡于途中。于是,在漫长的时间里,张起灵几乎已经习惯了独自看生命在眼前流走,而不露一丝动容。
  但当他从那个梦里醒来时,却发现自己额上一片冰凉,全是细密的冷汗,刘海都已经湿透——也正是那时,张起灵发现自己的头发实在过于长了,用短刀干脆利落地削下一大截。
  黑色的发丝飘落在地上,让他想到禁婆,以及那个被禁婆缠上却后知后觉、迟迟没有反应过来的吴邪。
  张起灵杀人,也救人,杀人很少会留后手,救人却不一定能成功。易折难愈,生命本就如此脆弱,所以才会牵扯出那么多长生的妄念。张起灵拥有与生俱来的长寿,这种长寿同时也赋予他无尽的痛苦,但这些都不意味着他不懂得珍惜生命。他对于生命流逝的漠然,只不过因为没有联系,一旦那种流逝开始牵扯到他的“联系”,他也只是个会痛的普通人。
  如同记忆里,墨脱寂静的三日,他的手握得再紧,也无法阻止掌心弥足珍贵的东西被生死隔断。那时他还不知道什么是悲伤、什么是痛苦,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痛得蜷缩在雪地里,眼里自发涌出温热的液体,起初他以为是血,但喇嘛说:“血有颜色,这是眼泪。你学会了痛苦。”
  神之所以强大,是因为没有牵挂。张起灵不是神,他只是个缺少与世界的联系,只是个过于残疾的人。这种残疾的伤口隐藏得很好,可一旦触动,那种痛楚将不亚于全身骨裂。
  吴邪对他而言就是联系,就是触发伤口的绝刺。多年前,当母亲死去时,张起灵将突如其来的陌生悲伤雕成了一座黑色石像,留在墨脱的雪地里——可惜,情感终究不能通过这种方式完全转移,否则,他就不会在苏醒的瞬间如溺水者一般狼狈喘气,以减轻心中难以名状的痛苦。
  进入青铜门,张起灵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局,完成了最后一个“张起灵”的最后使命,从此,这个名字再无意义,而他却还奇异地存在着,身处门内,无法了解外界的具体动态,只能靠心里的感觉来确定那一丝联系的断续。可即使有一天,那条联系真的断了,他除了继续在这里睡着、醒来、一天天记录下自己走过的寿命之外,无计可施。
  张起灵这一生只在做两件事,一是完成身为张家人的使命,二是找到自己与世界的联系。他一直以为前者是后者的一部分,现在才突然明白,这两者其实互成悖论:命里带来的路逼着他走向终点,不得超生,没有任何自我行动的资格,而如果不能为“联系”拼命,他就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死循环。“张起灵”这个名字,意味着世间最残酷的死循环。
  从走入青铜门的那一刻起,张起灵就只作为守门人而存在。于是,终极里有那么一个人,终其天年,都在做一个称职的门卫,也只是门卫,而不是自己本身。
  在道上人看来,哑巴张谜团重重,神出鬼没,深不可测,其实他只是一场漫天大雾,早已丧失形体,随处可在,遮蔽他人,也永远看不清自己。
  按照所谓的天道,张起灵会在终极中老死,距离他死亡的时间还很长,足够他慢慢地为这个世界遥远的未来思考。而现在,地上虬结的蛛网,地底撼动的终极,一切都在向连他也无法预计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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