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铺面而来的气息,单公子啧啧几声,笑得不怀好意:“焦公子同美人的春宵一度,果真是干柴烈火,好不热闹。”
“单公子。”没理会对方说的,焦文泽一贯的冷淡中,隐隐含了怒。
思及季洲被欲念折腾得难耐的模样,他轻拉上门,眸子沉沉:“这就是你所谓的,将人原封不动交与我?”
“不是吗?”单公子禁不住后退两步,挑起眉故作讶异,“为了不让小美人跟别人厮混,我可是刻意为他准备了单独房间。焦公子可别抹杀单某的良苦用心。”
“若是我来晚了,那么烈的药,岂不是会害出病来?”焦文泽眼神如刀,冷冷道。
“这您放心,即使晾一晚上,命也还在的。”单公子慢悠悠开口,“顶多控制不住,自己将那活儿废了而已。”
焦文泽闻言,紧紧攥住拳,指节发白。
“宠物罢了,对焦公子的享用,可没有半分影响。”他满不在乎地抚了抚下巴,“还可以避免偷吃。”
思及自己若晚来些,季洲醒后,将会面临什么,焦文泽瞳孔一缩。
与那位平民,仅有短短数次碰面,最长的相处时间,也不过方才的一番肉体接触。
可焦文泽既然选择开口救下他,就不能忍受,那家伙在自己试图保护时,却仍身处危险之中。
猛地伸过手去,焦文泽拽过对方衣襟,手背青筋凸起,一扯,单公子踉跄几步,差点跌倒。
他诧异地抬头。
第8章
眼中怒意毫无遮拦,单公子没料到,向来淡漠疏离的焦文泽,也会有这般情绪外放的时刻。
他从不愿跟贵族人起冲突,况且是焦文泽这种有手段的。
生意场上你来我往,为了利益,总能得寸进尺过两招——
前提是,他了解虚与委蛇的贵族人,都会给彼此留面子,即使是焦文泽,也有很大几率退让。
之前,他数次挑衅,不过是仗着这人没圈养娈宠的癖好,认定他此举,不过是心血来潮。
可如今,对方却明显发怒了。
单公子埋头,眯着眼,盯着那只拽住自己的手,沉稳而有力。
若为了个已经被用烂了的平民,导致不久后的交易失败,实在太不划算。
伸手握住对方手腕,单公子眸子暗了暗。
他不介意在这种人面前低头,反正回到家,有的是宠物可以发泄。
“焦公子息怒。”收敛住神情,他抬头,讨好地笑了笑,“您的小宠物,不正在屋里好好躺着,这又是何必?”
“最后一次。”焦文泽沉声打断,也没管对方动作,自顾自地收紧了手。
“我找你要了他,不是为了像你一样,把平民当宠物玩弄。”拽了拽,单公子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
狠狠剜过这张令人作呕的脸,焦文泽声音阴冷:“那是我特意接回家的朋友,是跟我有同等地位的人。”
“还是那句话。想动他,先掂量一下代价。”他的语气捎上狠绝,“我担心你承受不起。”
将人朝外推了推,松开衣襟,他冷冷望着这个平日里耀武耀威的家伙,瞬间收起的羽毛。
“是是是,方才不过是玩笑话,焦公子不必当真。”单公子挤出一个笑,“就凭您跟我的多年交情,自然是明白的。”
暗自嘲讽过焦文泽言语的天真,不过,在那单生意完成前,他并不准备撕破脸。
“您好不容易,有位看得上眼的……朋友。谁会那么没眼色,看轻那位少爷?”
“是吗?那就再好不过了。”焦文泽松懈了身子,倚在门前,点点头。
“既然单公子那么有诚意,烦请准备浴巾和两套衣物来,再提供个沐浴的地方,如何?”
“应该的。”抚平衣襟,单公子重新轻笑起来,“等您跟朋友沐浴完毕,房间也就收拾好了。”
“不介意的话,等那位少爷休息完毕,再离开吧。”
轻轻将被子拉下,那线条柔美又布满汗珠的脊背,正一起一伏,毫无遮拦地钻进焦文泽眼底。
焦文泽抬手,为床上的人翻了个身。
对方薄唇微抿,舒缓的眉眼间,没有挑衅,没有畏惧,也没有迷离。
季洲此刻,安静而无知无觉,像是沉浸于一场美梦。
焦文泽这才发觉,不过短短几次,自己竟已见过他那么多种模样,想到这,眼神不禁柔和许多。
不敢细瞧那沾染白浊的小腹,以及藏着的委屈巴巴一团,焦文泽抖开浴巾,小心将季洲包裹进去。
季洲卷在柔软毛巾内,最终只余脑袋、脖颈以及双足在外,焦文泽这才满意,将对方打横抱起。
这回,小家伙没再做出惹人难耐的动作,焦文泽手臂很稳,步子略显急促地移往浴室。
好歹是个身高腿长的成年男子,焦文泽绷紧手臂,掂量了一下,总觉得对方实在是轻了些。
怀里的人,连神情都无变化,任由自己隔着浴巾,贴于温热的胸口上。
此时,他呼吸很浅,胸口轻轻起伏,唯有眼角仍旧红红的,直把焦文泽往回忆里拽。
低头望了眼,也不在意那张脸上的斑斑泪痕,焦文泽动作很轻,将小家伙再往怀里带了带。
走进浴室,背顶上门,浴缸里,早已装满了温度合适的热水,焦文泽抱着季洲,走到前方半蹲下。
任对方侧靠于身上,焦文泽姿势别扭地解着浴巾,季洲头就顺势侧向一边,滑落。
唇瓣刚好贴在皮肤上,温热呼吸,直往敏感的颈侧钻。
身体几不可闻地颤了颤,焦文泽加快动作,略显慌乱地将浴巾扯下来,让那白皙身体重新展现。
小心地,他自后背环过,掌心就贴在对方肩头的滑腻肌肤上,渐渐滚烫起来。
焦文泽另一手捞起腿窝,将人半搂半抱,站起身。
动作有些大,季洲的脑袋晃了晃,唇瓣撤离,又很快触碰过来,软软的。
深吸一口气,焦文泽被惹得有些躁动,又不愿吵醒对方,只能硬着脖子,一步步往浴缸挪。
好不容易,他总算浑身僵硬着,将季洲放了进去。
毫无遮拦的身体,在缓慢晃动的水下,隐隐约约,更显一种朦胧美感。
小家伙仍旧熟睡着,湿黏的皮肤终于得到解救,他轻哼一声,将头侧靠于浴缸边沿。
伸长了腿,舒展过身子之后,季洲躺在温热水里,发出满足的喟叹。
浴室早就准备完毕,此刻,水雾正氤氲着。
季洲倒是赤裸,焦文泽却还穿着西装,衬衣还因汗液,贴湿于胸口上。
方才,为了不惊扰到他,将季洲轻轻放于缸底时,焦文泽两边袖子都完全湿透了。
瞥了眼双目紧闭,毫无苏醒前兆的季洲,他抿了抿唇,拉下领带。
不能等季洲醒来后自己洗,因为焦文泽,并不打算将实情全部告知于他。
这个地方,贪婪而沦丧,许多人都将骄傲扔进了土壤。
如果可以,焦文泽想要保护,季洲暗自坚守的那一份。
抬手,他一颗颗解开纽扣,将上衣脱下,扔至一旁。
身体长时间被束缚的不适,总算缓解了些,焦文泽半蹲下身,在温水里洗净手。
甩了甩水珠,他将左手垫在季洲脑袋下面。
湿热雾气太重,对方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泛红,连同眼角的微红一道,钻进焦文泽视线里。
焦文泽埋头,将手缓缓伸入水间,在快要触碰到对方身体时,顿了顿。
此刻环境,静默到令人恍惚,他低念一句:“先别醒,好好睡着。”
方才一路抱着季洲前来,两人皮肤已长时间接触过,然而,此时水下,触感却显得微妙许多。
抛去杂念,焦文泽细细搓揉,将那些滴落于小腹和腿间的白灼,一一洗净。
躺在浴缸里,季洲乖顺到不行,朝小腹轻轻按压时,还能感受到一起一伏的舒缓。
眸子不知不觉柔软起来,在雾气腾腾间,更显一份迷离。
他渐渐松懈了紧张,实在不愿惊扰对方,焦文泽将动作放得再轻些。
表面,黏湿的残留物全部消失后,焦文泽指尖一颤,轻触至沉睡的那团。
屏住呼吸,他小心翼翼,将上方秽物揉去。
虽说此刻,那团的确是软的,可季洲轻哼一声时,焦文泽还是有些头皮发麻。
摩挲过湿漉漉的铃口,微微圈住那根,他总担心对方欲望突然苏醒,只好三两下打理完毕。
瞥了眼水下伸长的腿,焦文泽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单手插入腿窝,尝试着往上抬了抬,因为没敢用力,对方纹丝不动。
他低声唤道:“季洲?”
而后,左手掌心上,小家伙软软的头发蹭了蹭,只一下,就没再动了。
空气间的湿度,令焦文泽有些呼吸不畅,吐了一口气,他哄道:“乖,抬起来些。”
僵持半天,季洲终于嘟囔了句,磨蹭着踩在缸底。
他弓起腿,膝盖露出水面时,水珠就顺着线条缓缓滑落。
将手插入大小腿之间,焦文泽渐渐摸索到隐藏于双丘的穴口。
贴着臀肉,犹豫片刻后,他将中指试探着伸了进去。
过去这么长时间,穴口竟还未完全闭合,臀缝沾满了滑腻体液,指尖很轻易地,便戳了进去。
额前溢出细汗,胸口也是,焦文泽庆幸自己脱了上衣,不然准会闷热到昏厥。
虽说仍有体液残留在径道内,可对比最初,还是干了不少,唯有温热一如往常。
好的是,此刻,穴肉平静了下来,不会疯狂挤压外来物了。
直至伸进两指节,这才虚弱地夹了夹,很快又松开。
焦文泽抿着唇,其他手指贴着臀肉,唯有中指缓缓抽动着,将径道里的湿滑,清洗个干净。
每回,他的手指伸出穴口,总会有温水跑进去。
原本为了不吵醒对方,他的动作很迟缓,直至季洲大腿一颤,轻哼一声,焦文泽才敛声屏气,不再拖延。
加快动作后,他很快将小家伙体内,仔仔细细洗濯过。
抽出中指后,双丘立即合拢,露出水面的膝盖晃了晃。
将手在水里冲洗一番,焦文泽这才捞起腿窝,将他打横抱起。
蹲在地上太久,起身时,他的腿都在打颤。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就发觉季洲侧过脸来,呼吸落于胸口,要命的是,此刻焦文泽正上身赤裸着。
不能再任由这种诡异状况持续,焦文泽将人抱至一边,猛地扯过一旁崭新衣物。
姿势别扭又慌乱,他累得满头大汗,总算将人塞了进去,若非担心季洲热着,实在想将他脖颈也给裹住。
注视着季洲的精致服饰,惹人绮念的部位都被遮盖住了,焦文泽松了一口气。
将他靠在椅背,凝神望去,只见季洲脸被蒸得泛红,头发乱糟糟的,竟捎着些许少年气。
舔了舔唇,确定对方不会滑下后,焦文泽赶去浴缸。
满身黏湿被冲刷,水温恰到好处,水缓缓流动着拍在身上,拍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畅快。
若非念着一旁沉睡的季洲,他实在想就此闭眼睡去。
略显粗暴地洗去小腹黏液,简单将汗冲尽后,焦文泽起身穿衣。
裹在干爽柔软的衣内,怀里的人也褪去了满身的淫糜不堪,在睡梦间,安然无恙。
季洲恢复了初遇时的精致美好,虽说此刻闭上眼,瞧不出那份灵动,却又含着惹人怜惜的恬静与温和。
收紧怀抱,焦文泽走出浴室,将污浊不堪留给了身后沉闷的空气。
连同这段失序的经历一齐,扔至一旁,锁上了。
第9章
迷茫。
这是季洲初初醒来,瞪向陌生天花板时,唯一的反应。
面对诸多险恶都游刃有余的他,已经很久没品尝过,这般茫然无措的滋味了。
此刻,季洲裹于陌生衣物内,被子上染着陌生气息,灰暗而简陋的房间布局,全然陌生。
身体倒是捎着令人舒心的干爽,像平日里奔波过后,回到家沐浴一番,再裹紧被子,沉入梦乡。
然而,意识回笼前,季洲就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在作祟,不是因为周围的环境陌生,也并非因为意识断层。
巨大的违和感,来自于身后某处,令人难以忽略的酸胀。
绷紧双腿,季洲用手肘撑住床垫起身,等腿部摩擦过被子时,他禁不住“嘶”了一声。
紧紧蹙眉,他一把掀开厚重柔软的被,忍住不适,令双腿弓起。
将长裤小心翼翼卷至大腿,借着微弱光线,季洲明显瞥见了双膝的通红。
大脑原本就昏沉,如今因骤然起身的大动作,更变得迷糊不清起来。
房间里,昏暗而静默,季洲明显察觉到自己心跳的轰鸣——
他必定遗忘了什么,却暂时想不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在空气间颤了几颤,季洲抿唇,轻轻抚过疼痛的膝盖。
脱皮了,应该是被磨的。
不过,相比于这种莫名的小伤,身后难以启齿的某处,反倒更令他在意许多。
若说疼痛,也称不上,却又的确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忍不住夹了夹后穴,季洲犹豫半晌后,心想,大约是……胀吧。
思绪一旦攀附到这一步,就自然而然地,联想起一些可怕事。
他忍住酸痛,小心蹭至床边,将双腿搭下去,赤裸的双足就顺势贴于地面,冰凉。
房间明显是在不久前,被人细心打扫过,即使空间很小,仍旧充斥着清新空气——
以及隐约香水味。
香水味,贵族人……
手指不自然屈起,季洲微微用力,捏紧滑至脚腕的长裤。
脑海里飞快闪过什么画面,可待他想要捕捉时,却只觉额角抽疼。
像是为了自我保护,大脑拼命阻止他探索真相。
深吐一口气,季洲埋头,支起逐渐恢复力气的右手,揉了揉有些疼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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