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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捡到我生锈的心脏(近代现代)——笼羽

时间:2018-04-30 10:14:21  作者:笼羽
  躺着时还好,如今动作稍微大些,他就浑身像是散架,脊背,腰部,大腿,无不酸涩难堪。
  最初醒时,全身上下的温暖舒适,似乎只是一场遥远的错觉。
  在不知情的时间里,季洲被弄得伤痕累累。
  不能任由大脑继续混乱下去,季洲极度讨厌当下这种,人生失控的感觉。
  将手握拳,他狠狠敲了几下脑袋。
  香水味,贵族人,陌生房间,酸疼,那种部位……
  脑海间,猛然滑过一张朦胧而恶心的脸,以及那张脸呼吸轻吐时,带来阵阵令人作呕的灼热。
  ——“单公子,等等。”
  猝不及防,他从纷繁的记忆中拽出这句,那人的声音,清冷而熟悉。
  禁不住下俯身子,季洲浑身一僵后,混乱不清的大脑像被刺激过头,渐渐拨开了重重浓雾——
  露出那份自醒来后,自己便不愿面对的真实。
  那位单公子意图不轨,逼迫自己吞下来路不明的药,而后季洲便独自一人,被锁进房间。
  被欲望彻底俘虏,自己在半梦半醒间,做出许多不堪回首的动作。
  最后的最后,季洲清晰记得,思及那位只见过寥寥数面的贵族人,自己不知抱着何种想法,狠狠砸向了铁门。
  之后,记忆便被完全抽离了。
  如今,季洲却好端端坐在这儿,欲念完全平息,从未被使用过的后穴,反倒隐约肿胀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怖答案——
  自己被上了。
  还是在那种淫乱不堪的状态下,被不知名的家伙,上得不明不白,浑身酸痛,意识全无。
  无论是谁,是面无表情的壮汉,还是阴冷恶心的单公子,甚至是那位印象尚可的焦公子——
  只要猜测自己,是在那种双手黏湿,前根胀痛,疯狂求欢的状态下,与人交欢到后穴酸胀的……
  甚至还有可能,在猛药作用下,自己哭着哀求贯穿,任人摆弄成百般姿态,逼得眼角湿润,全身酸疼。
  季洲这二十多年来,所有自诩的骄傲,都在如今荒谬的现实下,俨然成为一个笑话。
  大脑急剧抽痛,他俯下身时,视线渐渐朦胧起来。
  双唇无力张开,本就略显单薄的身体,颤抖着,颤抖着,随后,阵阵干呕。
  视线垂下,地板模糊又清晰,清晰又模糊,可怕的猜想却源源不断,一股脑涌入。
  自己在意识昏迷前,也曾破罐子破摔,想着大不了献身于人,反正平民卖身,也称不上什么新鲜事。
  可季洲就算委身于人,也必须先说服自己,委身得心甘情愿,坦坦荡荡。
  即使是装,他也该凭借自己想法,将那些自以为聪明的贵族人,笼罩在谎言之下。
  而不是如方才的猜测,自己被折腾得意识全无,不明不白献出身体不说,连对象都不清楚——
  更别提做了多少难堪事。
  攥住衣襟,季洲手背青筋凸起,弓下身时,间或瑟缩起来。
  他向来不是软弱之人,只是被磨得底线较低。
  曾多少次,季洲都将委屈吞进肚子里,即使下跪,也不过表面畏惧,内心嘲讽。
  他不怕戴上假面的自己,会有多卑微,季洲擅长安慰自己——
  所谓的低贱,不过是为了存活,反正无论平民还是贵族,都只是在苟且偷生,一个表面,一个背地。
  可他再低贱,也不能不明不白,也不能在意识全无时,将灵魂,都献给人践踏。
  无尽的迷茫褪去后,季洲渐渐觉得可笑起来。
  绷紧双腿,笼罩在精致服饰下的身体,不住颤抖着。
  他干呕过几回,身子原本就虚弱,如今更是受不得这刺激,很快的,季洲就按捺不住,接连咳嗽起来。
  胸口剧烈起伏几次,他紧闭上眼,即使是生理性眼水,他也不允许自己溢出眼眶。
  粗喘和咳嗽声,造成的动静实在太大,当季洲正扶住额头,咳嗽到喉咙溢出血腥味时——
  倏然间,一阵撞击声猛烈。
  耳畔似乎听闻,有谁的脚步,正慌乱而匆忙,向自己奔来。
  那人裹着熟悉香水气味,匆匆行来,又在几步外立住了,季洲抿了抿唇,维持住原本姿势,身体紧绷。
  胸口剧烈起伏数次,竭力抑制住涌至喉咙口的痒,他指骨泛白,抓着头发没说话。
  焦文泽埋头,就见季洲正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僵硬着不开口,一时之间,眼中不禁有复杂闪过。
  指尖颤了颤,焦文泽想理顺那头被抓乱的发,却在对方沉默的抵触下,作罢了。
  任由手颓然垂下,空气里,一度沉闷而压抑。
  两人僵持好一阵后,焦文泽才迟疑着打破寂静:“季洲?”
  手一松,季洲像从保护壳里苏醒过来,他缓缓起身,只是头仍旧下垂,看不清表情。
  半晌后,季洲嗓音沙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自己说过的。”焦文泽淡淡回应,随即转移了话题,“你可以坐你身边吗?”
  “……请便。”季洲方才,也不过是随口一问。
  贵族人想打听什么,怎么会打听不到?况且名字,真算不上什么秘密。
  左侧床垫下陷,那阵独特清香,慢悠悠覆盖住季洲的嗅觉。
  大脑转瞬间清醒不少,喉间的痒意,也开始有所减缓。
  对方说是坐坐,那就真只是规规矩矩坐下来。
  季洲用余光瞥去,发觉那人此刻正挺直着身板,纹丝不动。
  就算是假正经,这位焦公子,至少装得九成像了。
  “是谁做的?”原本冰凉的掌心,都因为长时间的紧攥,而渐渐温热起来,季洲揉了揉脸,脱口而出。
  即使撕开伤痕,他也想知道真相。
  如果季洲没猜错,焦公子这类人,向来清高得很,哪屑于跟人同流合污。
  他应当不会替谁开脱,即使是他做的,也不至于敢做不敢当。
  “没有人。”谁知,焦文泽沉声回道,斩钉截铁,“你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过。”
  贴于脸侧的手一顿,季洲没料到,即使是这种人,也依然睁眼说瞎话。
  捎着些许失望,他转过头,冷冷注视过焦文泽侧颜:“莫非,是我的感官出了故障?”
  “感觉没错,是对象不太对。”毫不介意如刺的目光,焦文泽话语依旧平淡。
  拍了拍袖口灰尘,他轻飘飘开口:“没有其他人,是你自己玩的。”
  视线中的冰凉,渐渐化作难以置信,季洲怀疑自己听错了:“……自己玩的?”
  “嗯。”向墙角投去一眼,趁对方没注意,焦文泽几不可查地勾起唇角。
  胸口剧烈起伏几次,若换做其他人,说出这种荒谬的轻佻话来,季洲早就该恼羞成怒了。
  偏偏身边这家伙,从头到尾举止得体,语调平淡,让季洲骤起的愤怒,全都无从宣泄。
  下一秒,只见焦公子起身,闲适走向墙角,弯腰时,裤子绷在修长腿上,似乎捡起了什么。
  眯起眼,季洲还没能看清,就听见一阵“滋滋”的震动声,猝不及防钻入耳膜。
  焦文泽站在昏暗室内,西装革履,单手握住一根不停抖动的物体,像晚宴上举着红酒杯的绅士。
  他言语没有起伏,像在阐述一件琐事:“若真想找罪魁祸首,就找它吧。”
 
 
第10章 
  季洲默然许久,在此其间,没有任何人说话,唯有“滋滋”声,在室内来回激荡着。
  他很快意识到那物是什么,唇角瞬间绷紧,季洲忍了又忍,才没让平静的假面碎裂掉。
  “你是指,我不光自己解决了,”深吸一口气,他维持着声音平稳,“还用上……道具?”
  按捺住扔开假阳物的冲动,焦文泽用手淡然圈住它,随后才动作娴熟地,将不堪入耳的声音关闭掉。
  他顺水推舟,点了点头。
  初醒时,那阵对外界强烈的排斥感,早已在焦公子诉说荒谬事的冷淡嗓音中,消失不见。
  意识回笼后,季洲尝试起平复心情,他低下脑袋。
  双足赤裸,脚尖被地板凉得缩了缩,自己那双鞋就在前方,被摆得端端正正。
  季洲弯腰拿过,穿上,系好鞋带。
  动作流畅地做完这一切后,他没有选择立刻起身,而是用力闭了闭眼。
  再抬头时,季洲便换了番模样。
  他腰板挺直,用别有深意的目光,自对方利落黑发,滑至笔直小腿,又返回。
  然而,除却焦公子的玉树临风和淡定从容,季洲窥不见半分欺瞒他人的心虚不说——
  甚至连一丝瑕疵,都没能从那人身姿间寻出来。
  也不知是对方真的坦荡,还是自己道行太浅。
  放弃无谓的僵持,他选择先晾着对方,自顾自审视起周遭环境。
  欲念侵蚀大脑前,季洲也曾四处打量过,如今再瞧,却只觉得无甚差别。
  倍感无趣,等到视线慢悠悠,滑至身上服饰时,季洲才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
  这件衣服,从布料到缝线,都与季洲平日所穿的劣质西装,大不相同。
  它有着休闲服饰的特质,贴身,柔软,也不需要将脖颈裹得严实。
  除此之外,它又恰到好处地包裹住季洲纤细身体,唯独显露出诱人锁骨来。
  抛去焦公子口中不辨真伪的言辞,暂且不提,不管怎么说,自己如今安然无恙,甚至还赚了件不错的衣服。
  平民店的服饰千篇一律,会为顾客量身打造的,全是贵族店,季洲无可奈何,只能将就着几套西装,来回换。
  如今看来,衣柜里总算能添上新样式了。
  抬手,季洲抚平方才睡出的褶皱,动作缓慢而优雅,哪有半分平民的落魄样。
  焦文泽见到这一幕,也不急,反倒放松地倚在墙边,注视过那头糟乱却又少年气的栗色。
  满足于此刻难得的静默,他双手自然下垂,就连仍被虚握着的假阳物,都暂时忘记了。
  将每一粒小尘埃都拍落后,季洲将手搭回床垫,曲起食指,轻点了点。
  一段被拉长的时间过后,低沉笑意自胸口溢出。
  季洲像是突然松了劲,微微后倾时,隐约露出白皙的腰侧。
  手向后撑着时,他冲墙角挑了挑眉:“可有一点,我实在想不明白。”
  “这种私密的细节,焦公子是如何得知的呢?”语气倒是闲适轻松,话中深意却是带刺的。
  “因为那东西,是我递给你的。”小家伙总算恢复了灵动劲,焦文泽松了一口气。
  可面上,他仍克制而淡然:“赶来后,单公子将它交与我,刚将门推开一条缝,就被你接了去。”
  “这般听来,是我动作太过急切,才使得焦公子如此笃定,我真的用过那东西。”
  季洲心里一松,但秉持着怀疑态度,竭力试探真相,他嘴上仍旧带刺。
  焦文泽没回应,反倒瞥了眼手上沉默的假阳物。
  被遗弃角落久了,柱身都被灰尘沾染上,可即便如此,他仍能从上方窥见液体干涸的痕迹。
  季洲发觉,对方忽然松懈下眉眼,而后却颇为别扭地轻咳一声。
  将柱状体向后轻轻一抛,落地声后,假阳物“骨碌骨碌”,委屈地缩回墙角。
  焦文泽没被挑衅,还耐着性子回应道:“既然要接你,我自然会在门口守着。”
  混迹官场练就的睁眼说瞎话,总算派上了用场。
  眯起眼,焦文泽撒谎时,面不改色:“门里的声音,我全都听见了。”
  “虽未能亲眼所见,可听来,似乎很愉悦。”
  他明显心情不错,拖长的尾音里,还捎着股意味深长。
  季洲脸色僵硬,咬紧牙关,实在不愿深思对方的愉悦二字,有什么含义。
  不过,虽说对方描述的画面,想来实在不堪,但也算合情合理。
  一个明显有权势的贵族人,何必编造谎言,来欺骗低到尘埃的平民?
  虽说经历不堪回首,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安慰自己至少没被侵犯。
  深呼出一口气,季洲也不敢奢求更多了。
  况且,的确是那位焦公子,将一只脚跨进泥潭的自己,给拽了出来。
  “事实既然如此,自然十分感谢。”放松神情,季洲抬头,笑道,“多亏焦公子不辞辛劳,前来相助。”
  “不用谢,举手之劳罢了。”焦文泽点点头。
  双手一撑,季洲站起身来,大腿的酸疼,顷刻间暴露无遗。
  脚步虚浮,他蹙了蹙眉,随后绷紧身子站稳了。
  焦文泽原本正优雅倚于墙边,乍见这一幕,下意识前倾。
  却又在几十秒后,仿若无事地靠了回去。
  忍住肌肉酸涩,季洲裹在合身衣物内,愈发显得瘦弱起来,前行时,修长双腿微微颤抖。
  然而,与之相反的,他一双黑眸间,满是不可动摇的坚毅。
  行至门前,抬手握住门把,季洲闭眼,试图将不堪的回忆遗忘。
  触摸门把时,金属感冰凉,逼着他重新冷硬心脏,当回那个无可击败的平民。
  乍见他要离开,焦文泽默默朝门口走来。
  拉开,季洲刚准备道别,就听焦公子语调平淡,钻进耳膜——
  “休息好了?那,一起回去吧。”
  手一顿,戒备感又“蹭蹭蹭”窜上头顶。
  转过身去,季洲声音比之方才,冷了几度:“原来,焦公子是想假戏真做,逼我主动献身吗?”
  原本松懈下来的小兽,被一句话惊得炸起毛,黑色瞳孔间,盈满警惕与不安。
  像一只猫,伸出利爪、加强防御,还发出“喵呜”低吼,殊不知这副模样,并不足以使人害怕。
  即便如此,焦文泽仍旧配合地,将伸出的脚收了回来。
  “不是卖身,只是暂住。”焦文泽耐心解释道,“家里房间很多,你任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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