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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反派啊(玄幻灵异)——不可居无竹

时间:2018-05-01 10:35:38  作者:不可居无竹
  慕江陵哭丧着脸:“避水珠没了,我出不去了。”
  应辰道:“下回不要用避水珠。”
  慕江陵:“啊?”
  应辰:“没有水,我找不到你。”他说这话时,竟然有几分温柔。
  慕江陵看着他,心脏不知不觉咚咚咚的狂跳起来。记忆中刻意模糊的吻愈渐滚烫,愈渐清晰,血腥味混着低声呜咽,暧昧的水渍声掺杂着轻哼,衣襟半开,唇舌纠缠,细细回想起来简直香艳的令人羞愤。
  “你你、你,我我、我……”
  很遗憾应辰没能体会到慕江陵复杂的心情,不懂他为何眼神闪烁,言辞含糊,单刀直入道:“你昨晚又去了哪里?”
  那一吻之后,这问话的意味多少有些变了。至少,慕江陵觉得变了。他不想再单纯的应对这个问题,扭头道:“我去了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的祭品。”
  果然,又是这样!慕江陵觉得憋屈,又委屈。从一开始的三清果到莫名其妙成了祭品,至始至终,在他眼里,都不是慕江陵这个人吗?
  他恨得牙痒痒:“你……”
  突然一阵钟声响起,震耳欲聋,闭目打坐的散修纷纷惊醒,起身四顾。
  慕江陵迷茫道:“出什么事了?”
  应辰摇头。
  “尔等谁也不许离开!轻举妄动者,杀!”
  来了。
  慕江陵心中一悸,冒出这么个念头。他看了眼应辰,往那边靠了靠。
  应辰顺势揽住他的肩膀,低声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有点紧张。”
  “那就走。”
  “嘘,等等,仙主们都出来了。冷静。”
  轩浥尘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孟庭深。师徒两人一样的白衣翩然,一样的气质出尘,只不过轩浥尘较之更多了几分飘渺、矜贵和久居上位的气势。威压既出,鸦雀无声。
  他淡漠的扫了眼祭坛下的众散修,道:“我等邀诸位前来,是为见证问天一事,也算有几分机缘予以诸位。但尔等中竟有人心存贪念,做出偷鸡摸狗之事!”
  轩浥尘袖袍一翻,翻出一面朴实无华的铜镜来:“此乃十二枚问天镜中的一枚。而属于丹霞山的那枚,已遭人偷窃。偷盗者,定然还混在散修当中,诸位可有见过他人身上带有这样的铜镜?”
  此话一出,下边就跟水入了滚油般,炸开了锅。
  “竟有人如此胆大包天!”
  “丹霞山,是不是仙主缺席的那个?难怪会被偷。”
  “可这宝器,藏在身上怎会没有点气息?”
  轩浥尘轻轻拂袖,孟庭深会意,上前几步,温声道:“诸位有所不知,这问天镜若是落入合道之境以下的修士手中,与一般铜镜无异。”
  有人嚷道:“那要如何找?”
  孟庭深道:“问天祭暂缓,必须先找出遗失的问天镜。诸位,多有得罪了。”
  看样子,是要把所有人扣押在此,挨个搜身,洗清嫌疑。
  慕江陵指尖都麻了。
  他几乎要猜到接下来的戏码了。若这出大戏的主角不是自己,他还能津津有味的嗑瓜子看戏,乐得仙门焦头烂额的去找,找不到最好。偏偏,落到自己头上,还逃不走。
  “你拿的?”
  轻飘飘的一句,落在心上,重若千斤。
  “……什么?”慕江陵僵着脖子慢慢扭过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应辰,你在说什么?”
  “昨晚,你去了哪里?”
  “我……”
  慕江陵忽然哽住。他去了仙主和首徒们的住处。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是我。”他惶惶道,“真的不是我。”
  应辰推开他,抱着手臂,只道:“拿来。”
  “你觉得是我?”慕江陵本想伸手去拽他的袖子,手在半空停住,不敢置信道,“应辰,你觉得是我偷的?”
  “那时你很在意这个镜子。而且以往,我问你行踪,你都会说。”琥珀色的竖瞳微眯一阵,又豁然睁大,铺天盖地的刺骨寒意几乎要将人吞没,他厉声喝道,“给我!”
  “你不信我?”慕江陵被这寒意冻的抖了两抖,倒退几步,浑身发冷,伸出的手似乎想要挽留什么,凄惶又急切的重复道,“你不信我?”
  “不信。”
  真真透心凉。
  冰水都浇不了这样透。
  额边冷汗涔涔,面上无半点血色。
  许久,他垂下头,木然道:“是我。”
  “镜子呢?”
  “不给。”慕江陵轻轻笑起来,他知道应辰要说什么,要如何威胁自己,“你大可拿了三清果就走,修为没了又怎样?这个镜子对我来说很重要,就算死我也不会交出来的。”
  应辰的脸色已经难看到快结霜了。
  慕江陵咬了下唇,心里空落落的难受,一阵阵收紧。
  他却笑盈盈道:“你滚吧。”
  这下——真的是什么也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回到了脑洞开始的地方。放心,玻璃渣之后总是糖ovo
 
 
第38章 一根筋
  应辰一言不发,伸手在他丹田处狠狠一拍。
  慕江陵只觉得喉头腥甜,气海翻滚,忍不住咳嗽起来,弯腰蹲到了地上。经脉内汹涌澎湃的灵力忽然一轻,不受控制的四散奔流,钻入五脏六腑,再也凝聚不起来了。
  待他再站起来,应辰已经走的无影无踪。
  慕江陵握了握乏力的手,望着遥不可及的水面,听着身后的人声鼎沸,忽然觉得无比疲倦。
  他嗤笑一声:“我到底在想什么。”
  云七生要做的事情,他大概明白了。细数这数十载,自己身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走的走,到头来竟一事无成,真是可笑可叹。既然如此,干脆破罐子破摔,再给云七生浇几勺油,添几把火,让这熊熊烈火将自己连同数十载光阴一并烧个干干净净。
  一了百了。
  凌云匆匆跑上祭台,正和孟庭深说着话,一脸好似不小心撞破了秘密的惊恐,唯唯诺诺的点着头。
  慕江陵从水草后边绕出来,高声道:“不必找了,问天镜在我这。”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齐刷刷扭头看他。
  他朝祭坛走去。
  仿佛瘟神降临,人人唯恐沾上就被牵连,避之不及,赶忙朝两旁散去。一时间从慕江陵脚下到祭坛之间出现了一条光明大道。
  祭坛很高,至少没法仅凭身手跃上去,台阶又是盘旋的,麻烦又费间。慕江陵走到近前,将仙主们挨个看过,最后定格在孟庭深身上,喊道:“劳驾,御剑带我上去。”
  轩浥尘眼神微闪,冲孟庭深一点头。
  孟庭深连剑也没抽出来,直接落到慕江陵面前,抓住他的腰,提了上去。身法轻盈,翩若惊鸿。
  孟庭深对轩浥尘道:“师尊,人带到了。”
  轩浥尘颔首:“你先退下。”
  “退什么下呀,我还有话要说。”慕江陵一拍孟庭深的肩膀,笑嘻嘻道,“孟师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阁下是……你怎么会在此?!”
  慕江陵撤去伪装,道:“问天祭这种盛典,我又怎能错过?”
  凌云失声惊叫:“慕江陵?!”
  装的倒是有模有样。那就从这个小鬼先开始吧。
  “是我是我。”慕江陵亲亲热热的凑上去,一副要叙旧的样子,“浔阳城一别,你师兄可好?”
  凌云根本没料到这种展开,磕磕巴巴道:“什、什么?”
  “莫非你师兄还安好?诶呀,那太可惜了呀!”慕江陵一拍大腿,惋惜道,“我特意在他身上留了剑气的,应该是死的不能再死才对啊。说来你这小鬼运气也好,没死。怪哉怪哉!”
  凌云反应过来,眼睛都气红了,咆哮道:“果然是你做的!我师兄为了救我,被你害死了!卑鄙无耻!”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慕江陵转头又去找孟庭深,“孟师兄,多谢你方才带我上来。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告诉你,裴家的人,的的确确是我杀的。啧啧,他们临死前那叫一个凄惨,哭着喊着求我饶命,真的,看得我心都痛了。你觉得事有蹊跷,那都是我故意留下的误导线索,后来看你那么认真想替我说话,我都不好意思说破了。让你白费心思,真是对不起。”
  然后对轩浥尘说:“轩仙主,那一百来号不思阁弟子,我也不是有意想杀他们的。实在是无归渊底下太恐怖了,我在里边待了一年,心里不舒服,出来的时候看见这么多人,就想杀几个发泄发泄。谁知不小心杀的兴起,没留神,唉,真的是意外呀,意外。”
  轩浥尘神色微动,抬手抽回被拽住的衣袖,掸了掸,淡声道:“竖子猖狂,不知悔改。”
  慕江陵嘴角都笑酸了:“悔改?悔什么悔?改从何改?不如你来教教我?”
  凌云尖叫一声,跌跌撞撞的冲过来,朝慕江陵挥出一掌。
  这一掌竟然打实了,慕江陵就这么飘着被打飞了出去,飞的老远。
  凌云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摔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慕江陵,自言自语道:“我、我没用多大劲啊?”
  下面突然有人嚷嚷了句:“打死这个魔头!”
  一众散修如梦初醒,抄着各家宝器就围了上去,义愤填膺:“天底下竟会有这种人!”“还敢如此理直气壮,打他!”“狗娘养的!”
  慕江陵蜷缩在地上,这刚挨一脚,那又挨上一棍,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可能是人多挤挤攘攘不好用利器,大家都很自觉的没出剑,但也有几个心大的,上来就是一刀,扎个对穿。伤口还会挨到揍,痛且不说,血花四溅,看着就吓人。
  慕江陵抱着头,在尘土里滚来滚去,被踢得像个球。耳边充斥着辱骂,他嘴唇咬出了血,还在笑,笑的比哭还难看。
  八百年来头一个敢和仙门叫板的人,不过二十余年便突破返虚之境的天纵奇才,最后落得个被普通散修乱棍打死的下场。
  云七生,你可还满意?
  站到祭坛上,跟随在仙主身边,云七生是不够资格的。他在另一处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手里的银云刀欲出未出,目光几乎呆滞。
  “慕江陵,你到底在想什么?”他喃喃道,不知为何心里一点也不痛快,“一个叶念念,值得你这么做?”
  慕江陵真的快被打死了,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
  忽然周围的人都退开了去,叫骂也渐渐平息,化作窃窃私语、纷纷议论。
  一抹雪色轻轻拂过,衣摆上沾了血迹和灰尘。
  那声音如同春风化雨,温润清和,却带上了一点不甚合适的倔意:“师尊。”
  慕江陵勉强睁开肿了的眼睛。
  孟庭深站在身边,背对自己,面朝祭坛,长剑不知何时落入手中,指节捏得青白。
  轩浥尘道:“徒儿,你这是做甚?”
  孟庭深沉默,只看着轩浥尘。
  轩浥尘:“你想护着他?”
  孟庭深既不点头,也不否认。
  慕江陵心里没来由的一慌。孟庭深这个人,一根筋。否则怎么会因为一点点的怀疑,就力排众议把裴家的事情压下,锲而不舍的登门拜访,屡试屡败,越挫越勇,百折不挠。真要为自己和轩浥尘杠上,闹出嫌隙来,那自己真是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他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扯开嗓子骂道:“孟庭深,你是吃了我天行道的好处还是怎么着?啊?当年闭门羹还没吃够吗?我不需要你可怜,还不快滚开!”
  孟庭深终于转过身来。他伸出一只手,道:“能站起来么?”
  慕江陵真的傻眼。他搜肠刮肚想骂点什么,又不舍得用太重的话,想来想去,胃都憋疼了,色厉内荏道:“我站不站的起来,你自己没眼看吗?痛的要死,哪能站起来?你这人怎么净说废话!”
  孟庭深也不恼,反倒温温和和道:“既然知道痛,下次就不要把没做过的事都揽在身上。”
  慕江陵:“……”
  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半是伤势太重,一半是心里泛酸。
  反正他现在觉得,孟庭深穿的那身白衣分外耀眼。那衣服好似散发出万丈光芒,刺得眼睛直想流泪。
  随后又有人吵吵嚷嚷起来,混乱的脚步,兵戈铿锵,地面隆隆作响,尘土飞扬。
  那些人在争执什么,慕江陵统统没听清。
  他很困很困,受了伤就想睡的毛病又犯了。那些人又吵嚷得他头疼,真想晕过去。然后——不知哪个蹿到近前又踢了一脚伤口,他哆嗦了一下,眼睛一翻,如愿以偿的昏了过去。
  至于在哪醒来,还有没有命醒来,这种事情,他已经懒得考虑了。
 
 
第39章 忆除夕
  慕江陵从昏迷中醒来,五感几近全无,只有手指一点触感,摸到的是一片软和。
  “醒了?”遥遥传来的声音,仿佛在天边。
  慕江陵没睁眼。不是不想,是实在没力气。他晕晕乎乎的想着:没想到自己还能躺在被褥上,而不是冷冰冰的地牢里,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已经睡了一日,饿不饿?”
  算上前一日没心情吃东西,他已经两日未进食了,又受了伤,自然饥肠辘辘。在强烈的饥饿感催逼下,慕江陵勉强张开两片黏在一起的嘴唇,努力挤出一个字来:“饿……”
  那人扶起他,让他靠在怀里,然后递了一勺温热的东西到唇边,温声道:“是粥,不烫的,吃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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