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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反派啊(玄幻灵异)——不可居无竹

时间:2018-05-01 10:35:38  作者:不可居无竹
  “丹霞山?你说那座仙山?”农人开口一股憨厚的味道,“远得很呢,走要走个七八天。小兄弟,我看你面生,外地来的?”
  慕江陵道:“是啊。”
  农人笑道:“你若想上仙山拜见仙人,我劝你啊,还是作罢吧。”
  慕江陵:“此话怎讲?”
  农人扶了扶斗笠:“那仙山,咱们凡人上不去。就算上去了,山上的仙人也已经走光了,白费力气。”
  “走光了?!”
  “几年前的一天晚上,咱这附近的人都看见了,远远的那仙山上,突然发出万丈光芒。后来那巡查司里放的上交的食粮,也不会消失了,就堆在那,没人敢动,最后都发霉了。上了年纪的老人说,仙人们是飞升了,好兆头,祥瑞啊!”
  田埂上走来个牵着水牛的小哥,嘴里叼着根草,接过话头:“好什么好,没了仙人,谁护佑咱们啊?妖怪作乱谁来帮咱们打?”
  农人大声呵斥:“狗娃,不要瞎说!”
  小哥嘀嘀咕咕:“本来就是……诶哟你别打我!”
  慕江陵:“……”
  好像问出来了个很不得了的消息。
  丹霞山上的仙门弟子,在几年前的一个晚上,突然全部失踪了,并且没有传出一点风声。其他仙门对此一无所知,问天祭还给逝空尽发了请帖。
  为什么说是失踪不是飞升呢?
  说来惭愧,自己学识见闻浅薄,没见哪本书上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过,谁谁某年某月某日突顿悟,平地一声雷,得道成仙白日飞升。那些被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惊世奇才,最后去向皆语焉不详。
  慕江陵推测,八成是死了。既然无人证道,那么问题又回来了,为何修仙?
  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人思考过这个问题。普遍认知是,修仙就是比做普通人好,就像有饭吃就不会去吃糠一样。
  慕江陵边想边走,回到应辰身边,把打听来的消息跟他说了。
  “飞升?”应辰嗤笑一声。
  “是吧,太奇怪了。”慕江陵强调,“一夜之间,所有人都不见了,怎么可能。还飞升,就算是真的,哪来这么好的运气,所有人一同飞升?难道有一坨巨大的狗屎掉在流芳殿上了?”
  “狗屎?”应辰愣了愣,神情看起来难以形容,措辞半天,吐出俩字,“粗鄙!”
  慕江陵:“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们走运,狗屎运!”
  应辰领会:“你家乡的说法?”
  慕江陵抹汗:“是、是的……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去丹霞山看看?没人挺好的,我可以正大光明的拿走白露草了。”
  应辰点点头,盯着远处朦朦胧胧云雾缭绕的丹霞山,抬脚就走。
  慕江陵:“等……”
  应辰闻声回头。可惜已经晚了。“噗哧”一声,他踩进了堆牛粪里。
  牛粪是新鲜的,那牛可能有点拉稀,应辰一脚下去,还溅起不少沾到了衣摆上。
  慕江陵捂着嘴,拼命绷住脸,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喊你等等的……噗、哈哈哈……”
  应辰看他笑得快要在地上打滚了,抽抽嘴角:“慕江陵。”
  “哎哎哎,我等会给你河边洗洗,你先让我笑会……哈哈哈……”
  应辰:“……”
  他有一种把这个凡人扔到牛粪里去的冲动。
  慕江陵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要和牛粪亲密接触,好不容易笑够了,他问人要了把干草,蹲在河边刷靴子和衣服。应辰穿着薄薄的里衣,坐在树下看着他洗。应辰忽然问道:“狗屎是好运,牛粪呢?”
  …………
  慕江陵昧着良心道:“也是好运!”
  “哦。”应辰安静了会,也没安静多久,又开口了,“为什么踩屎会有好运?”
  慕江陵忍不住掩面:“能不能别再说屎了,我觉得有点恶心。”
  “好。”
  洗好了衣服和靴子,慕江陵送到应辰面前,道:“你弄干就可以穿了。”
  应辰低头,伸手在湿漉漉的衣物上弹了弹,一小团水花就像玻璃弹珠一样被弹了出去,啪唧掉在地上。
  慕江陵看他弹水珠,稀奇得很,看着看着,眼尖瞥见应辰的后颈上露出个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他盯着那半个黑色圆圈,“拔火罐?”
  应辰一愣,随即捂住后颈,抬头看慕江陵。
  琥珀色的竖瞳泛着金光。
  仿佛一只随时准备咬人的猞猁。
  慕江陵不由退后一步:“……你、你怎么了?”
  应辰站起来,穿好衣服,冷冷道:“多事。”撇下他自己走了。
  慕江陵不明就里。
  他想了一阵。应辰心情变得恶劣,十有八九和那个黑色印记有关。可想而知,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也不好让别人看见。自己是不是该道个歉?
  “应辰应辰!”慕江陵追上去。
  应辰充耳不闻。
  “你走太快了!”慕江陵道,“我不小心的看到的,对……啊!”
  他光顾着追应辰,没看脚下,绊了一跤,踉踉跄跄一头栽到了某人身上。
  应辰不知什么时候回过身来的,一只手稳稳的扶住他,道:“你又跌跤。”
  他叹了声气:“你走前面。”
  慕江陵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内心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丢脸,太丢脸了啊!
  两人到了丹霞山脚下,雾蒙蒙的苍蓝仙山端庄的立在那里,静谧得人不忍打扰。
  山的周围有阵法,以防没有灵力的凡人误入。
  这点小屏障对慕江陵自然是造不成阻碍的。他轻易穿了过去,在石阶上蹦达了两下,对应辰道:“好像有点安静过头了。”
  应辰也不废话:“上去。”
  沿着绵延不断的石阶往上走,越走越觉得诡异。整座丹霞山,有花有草,有鸟有兽,偏偏,就是没有人。
  仿佛偌大的山中,只有这一点脚步声沿着台阶轻敲回荡。
  慕江陵迈上最后一级石阶。空空荡荡的练武广场上,四处萧索,不见人影,青草在地砖石缝间肆无忌惮的长着。
  他又往前走,不多时,一座雄武的大殿出现在眼前。
  丹霞山,流芳殿。
  推门而入。主殿的案几上,积了层厚厚的灰,许久不曾有人来过了。
  真的和那农人说的一般,流芳殿在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慕江陵心里发毛,下意识的抓紧应辰,道:“这里,这里怎么像个会闹鬼的地方?”
  应辰看了两眼,刚要开口,突然眼神骤凝,喝道:“谁?!”
  主殿大门“砰”的关上了。
  慕江陵要去拔剑,拔了个空,才想起红尘遗落在了君山,便改从靴子里拔了匕首出来。
  这不知从何发出的声音,空灵且轻飘:“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慕江陵道:“不速之客,也能称客?你装神弄鬼也换个词吧?”
  “这位道友,我既不装神也不弄鬼,只是藏了身形。你若能找的出来,我便与你现身一叙;你若找不出来,那我只好让你从何处来,回何处去了。”
  慕江陵正要仔细找寻,应辰从背后戳了他一下,低声道:“不在主殿。”
  “原来是藏在别处耍赖?”慕江陵笑道,“你把主殿的门关了,我们如何出得去,又谈何找你?”
  那声音没再答话。
  不多时,主殿的大门轰然洞开,从外面卷进来一阵冷风,刮得幡子乱舞,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门边上。
  “李青崖。”那人抱着剑,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彬彬有礼道,“不知道友怎么称呼?”
  慕江陵悚然。
  丹霞山首席弟子,逝空尽的亲传徒弟——李青崖。他不是在君山吗?
  “擅入别人山门,还不报姓名,可是颇为失礼的行为。”李青崖看了看他,意外道,“慕江陵?”
  慕江陵脱口道:“你认得我?”
  李青崖道:“见过画像,认得。”
  这画像,大概就是青云台发布的通缉令。
  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等等,为什么紧张的只有自己?慕江陵有些懵。
  李青崖就站在门口,笑吟吟的,一点出剑的意思都没有。
  他往前走了两步。
  慕江陵:“你是炼虚?”
  李青崖谦虚道:“我资质愚钝,还困于返虚之境。孟师兄生性纯良,天资绝佳,首徒之中有幸达到炼虚的,不过就他一个而已”
  慕江陵:“……好巧,我也返虚。”
  言下之意,就是威慑。你我同等境界,我这还多个人,打起来,你吃亏。
  李青崖听出了意思,把剑背到背后,伸出手给他看:“我现身不过是为与你一叙,慕道友可否放下戒心?”
  慕江陵拒绝:“不行。”
  别说此人是流芳殿首徒,单单凭他本该在君山却出现于此,慕江陵就绝不可能轻信他的鬼话。
 
 
第46章 最后一人
  李青崖见他不信,拢了拢袖子,悠悠道:“慕道友,我奉师命在此等候,等的就是你。你有何疑惑,尽管开口便是。”
  “奉师命?逝空尽?”
  “不错。师父在几年前遣散了门下所有弟子,命我一人留守山门。他老人家,则云游四方去了。”
  “遣散?”慕江陵打量着这积满灰尘的主殿,终于意识到一个难以置信的事实,“流芳殿,没了?”
  “是啊没了。”李青崖无所谓的抖抖袖子,坐到门槛上,“我已经算不上什么仙门首徒了,也没有对你动手的理由,把匕首放下吧。”
  慕江陵与应辰对视一眼,犹豫片刻,将匕首收了回去。
  李青崖很高兴:“要不要去我屋子坐坐?我们可以倒杯茶,坐下来慢慢聊。”
  他站起来,白衣上印着横竖几道灰迹,碍眼得很。
  慕江陵忍不住提醒他道:“你的衣服脏了。”
  “脏了?”李青崖撩起后摆掸了几下,叹了口气,“不碍事,见客的衣服,以后就不穿了。”
  慕江陵:“见客?”
  李青崖:“这是流芳殿的弟子服。我刚才在自己房里换衣服,平常不穿这个的。我是流芳殿的最后一个弟子,你来之后,这最后一个也没了。”
  看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慕江陵却忽然觉得有种世事无常的沧桑。
  慕江陵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李青崖做了个请的手势:“慕道友,随我来。我们进屋聊。”
  进屋坐定,一人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李青崖捧着茶杯,平淡的眉眼似乎要融化在浓浓水汽中。他指尖摩挲了几下茶盏,抬头笑道:“我也不知从何说起,不如你来问,我来答。”
  “好。”慕江陵稍微整理了下思路,开口道,“前些日子,君山问天祭,逝仙主不知为何缺席,你替他送去了问天镜……”
  “假的。”李青崖喝了口茶,“我不曾离开过丹霞山。还有,家师已非仙主,不必如此称呼,他眼下不过是个普通的老人家罢了。”
  慕江陵:“那如何……”
  李青崖:“逝空尽,本就是我师父的号。但称无妨。”
  “嗯。那我接着问了。”慕江陵又抛出第二个问题,“逝空尽为何遣散流芳殿弟子?”
  李青崖坦然道:“我不知道。”
  慕江陵惊诧:“你不知道?”
  “也不是没有预兆。那天夜里,不知师父从问天镜里看到了什么,竟触动了天谴。我心中忧虑,在房门外等了整整一夜,师父也没放我进去。”李青崖摇摇头,“第二日他就遣散了所有弟子,唯独留我下来,可什么也不说,只看着我不停叹气。”
  慕江陵心中一动:“问天镜,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是面镜子,可以窥视天道的镜子。”李青崖道,“师父从不让我碰它,说是折寿。”
  慕江陵一愣,扭头看应辰。应辰低头盯着茶水看,像是要把茶叶看出花来。
  李青崖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道:“怎么?”
  慕江陵赶紧咳嗽几声:“没、没什么。既然是遣散了整个流芳殿,这么大动静,如何瞒得住其他仙门?又为何偏偏要你在此等我?”
  “练武广场中央的柱子,你可注意到?”
  “哦,当然,很显眼。”
  “每年正月十五,我都会点燃石笼里的灵火。十二仙门分的散,又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这石柱灵火就起了年年报平安的作用。我每年都点火,他们就当流芳殿还在了。”李青崖见慕江陵的茶盏空了,又拎起茶壶给他续上一杯,接着道,“至于等你,我也不曾想到会是你。师父只是嘱咐我在这丹霞山上等着,等到某年冬天,会来一位客人。这位客人不是孤身一人前来,身边还会带着同伴。你恰恰好两处都符合。”
  慕江陵接过茶,道了声谢,又问:“等到那人来了以后,要你做什么?”
  这回李青崖犹豫了。少顷,他避开这个问题,道:“慕道友不远千里,来我这丹霞山,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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