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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馐(近代现代)——了了花事

时间:2018-05-02 11:25:09  作者:了了花事
  那把蓝伞落了下去,叶青从背后抱住他,他也不说话,只是抱着,两个人呼出的白气在半空中交汇起来,然后一同消散。
  卫行舟感觉那一双手紧紧地箍在自己腰上,一咬牙,吐了口里叼着的烟,烟头簌的落到雪地里,眨眼熄了,袅起一缕烟。
  他转过头,让埋着头的人微微仰起来,定定地看进他的眼里,然后低下头去。
  这一碰触便像是一个开关,点燃了两个人心里压抑起来的团团火焰。雪实在是太大了,落得头发上全是,连同眉毛也发白了。
  这明明应该是一个冰冷的亲吻,演变到后来,却再不能更火热了,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就像是两块烧红了的炭,碰到了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
  叶青一个踉跄,略输一筹,后来干脆被压倒在了雪地里。
  那人亲的更深,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融进自己怀里头,因为实在太过火了,他一动脚,似乎碰到了他暗自兴致高涨的某个部位。
  ……
  场外一众staff:……
  目瞪口呆。
  为了照顾情况特殊的边影帝,拍之前不是都说好要借位吗,结果尼玛是真亲啊还亲这么久?这特么能过审??
  场记拿着板子,尴尬又不知所措地望了一眼身边的导演,却发现赵导和孙编剧看屏幕看得津津有味,赵导嘴里还念叨着“好!就是这种感觉!”
  导演没叫停,他也不敢擅自上去打板啊。
  更不用说那边滚在雪地里的两个,可都是他惹不起的人,弄个不好,他一个小场记就得提前回老家过年了。
  还好,后来赵导终于反应过来该叫停了,让小场记到前面去打板,自己支起身子喊:“好了!停!要亲回去亲!后面还有别的戏要拍呢!”
  赵导洪亮无比的声音几乎连清场到片场外的人都要听到了,简直像是一盆凉水浇下,浇的人透心凉。
  压着人的黎影帝现在跟打了肾上腺素似的,血直往脑袋里冲,正想装傻继续亲,被底下人推了一把,他一看边汶南的样子,就知道再亲下去的直接后果可能无法设想,而且雪地明显也不是干柴烈火的好地方,得从长计议。
  两个人身上沾了雪,发梢都湿了,有些狼狈,尤其是边汶南,黎程辉这时已经稍微冷静了一点,接了毛巾自己也不擦,皱着眉像是要给他擦,边汶南哪里会让他擦,退了两步,自己来。
  赵导见两个主角被他喊醒,准备一身雪的回去换衣服补妆,他咳嗽两声,看他们都看向自己了,才道:“本来我还以为你们不能处呢,这不拍的不错嘛,都是年轻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们好好处好好处啊!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边汶南走过去的时候,看见站在赵导旁边的孙编剧以拳抵嘴,无声在笑。
  边汶南:“……”他擦头的毛巾一搭,把眼睛遮住了,只低头看路。
  边汶南冷静下来,想着赵导的话,总觉得他们好像知道些什么,边上亦步亦趋跟着他的人与他靠的很近,荧幕里的吻似乎打破了这些天来的那层若有似无的透明屏障,边汶南多了解他,从他踩雪的步伐都听出来这个人破罐子破摔的好心情了。
  心情很好的黎影帝听到身边人出声说:“赵导他们是不是知道……”他早就发现,边某人对着别人都是一副滥好人模样,每回只有对着自己就冷冰冰了。他还以为要出什么变故,所以只听了半句,从小含着金汤匙,天不怕地不怕的黎影帝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赵老师他们知道一点我们的事。”黎程辉的心跟坐了缆车似的,就怕边汶南觉得他不好。
  边汶南当然知道他不是那种会故意散播的人,所以只猜测是因为黎程辉托赵导他们促成他们俩。
  黎程辉半晌没等到回音,一路上都在出神,边汶南看他差点撞到人,还拉了他一把,然后这一把之后黎影帝满血复活了!还趁人不注意,攥了一下他的手。
  边汶南手一疼,诧异地抬头看那人,发现黎程辉绷着张脸走了。
  他看看自己像被铁钳箍过的手,都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寻仇的呢。
  边汶南才眼尖地看见那人有几步路是同手同脚走的。
  哈。
  *
  自此边影帝“恐同”的传言不攻自破,至少在剧组里是这样。
  众剧务:虽然那天清场没在现场,但听在现场的那些幸运孩子添油加醋地说了。
  边影帝和黎影帝的吻戏都险些发展成炕戏了,还恐同??
  剪辑组的妹子们都预备多储存点餐巾纸,到时候剪片子的时候用,两个美型影帝!抱在一起滚!鼻血得流一升啊!!
  两个影帝,两个影帝,一个冷冰冰,一个笑眯眯,天生就该是一对么!
  那时候为啥觉得两个人都太完美,觉得他们互相之间有一种奇怪的气场,放在一起格格不入呢?
  几个剧务妹子你推我我推你,偷偷摸摸地躲在片场角落里对着人拍照。
  一看见冷着脸的黎程辉过来,就散了。
  原来边影帝中场休息的时候,看着看着剧本缩在躺椅里睡着了,暖炉烘的他的脸红通通的。
  黎程辉放轻步子,傻傻看着睡着的人,绕着人转了几圈,踌躇着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又舍不得离开。
  一会儿觉得暖炉离得太近,轻手轻脚把它搬得远点;一会儿觉得暖炉不能对着脸烘,又轻手轻脚把它小小转了个方向。
  放下影帝包袱的黎程辉蹲在那儿盯着人家看,一看就是看了好久。
  黎程辉想起来,许久以前,在那一段年少而美好的时光里,自己不知在哪里看到“膝枕”很舒服,于是在天台上硬是试验了一番。
  结果不知是清风太温柔,还是太阳太温暖。
  年少的他靠在边汶南的大腿上睡着了。
  忘记做了什么梦,只记得是特别美好的梦境。
  他眯着眼睛,半梦半醒之时看见那个少年轻手轻脚地将手里捏着的书放下,然后慢慢低头看他,时光也仿佛变得缓慢了。
  可能连那个少年自己也不知道,他当时脸上是微微笑着的,那时的黎程辉看到这个温和却书里的人脸上,露出那样用任何言语都无法的笑容之时,一霎就清醒了,却闭着眼睛装睡。
  心里不可控制地狂跳起来,像是有一股电流沿着他与这人接触的地方,转瞬便通过了全身。
  久久没法平复下来。
  心里想:有这个人在身边,真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记忆里的时光总是美好的。
  还有一点剧情没揭,揭完这个故事就写到尽头啦~
 
 
第二十章 并肩同行20(完) 日月齐辉,并肩同行。
  黎程辉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间感觉不太对,怀里好像紧紧抱着什么温热的东西。
  他刚睁眼,入目就是一张熟悉至极的脸。
  沉睡的男人与他不过隔了一个手那么长,略长的碎发散在枕上,黎程辉几乎能够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
  心跳如鼓的黎影帝怂怂的闭上了眼睛,冲击太大,幅度远超他所能承受的了。
  还在做梦吧……那瞬间的第一反应。
  然后昨天晚上的记忆回炉,他意识到是货真价实的边汶南躺在自己身旁,连呼吸也轻了下来,生怕重了便将人吹散了。
  昨天是《同行》的杀青宴,又正巧赶上跨年,剧组便一直闹到了半夜,在倒计时声里迎接新的一年。
  杀青宴上基本每个人都灌了一肚子酒,连赵导孙编制作人他们也被灌了许多,宴上就几个小女生还有服药禁酒的边汶南勉强逃了一劫,由于气氛太高涨,黎影帝的冷脸也不起作用,反倒报复心起来了一般,被灌得更厉害。
  宴后分了两批,年纪轻精力足而且没醉的厉害的都去唱K,倒下的先回酒店躺尸。
  跨年的这一个凌晨前所未有的热闹,路上尚有三三两两的人,多是预备彻夜狂欢的。
  黎程辉还记得那人是怎么把自己扛回来的,却不太记得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有没有说过什么胡话了。
  他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头还隐隐作痛。
  黎程辉睁开眼睛,咫尺的人还在睡着,呼吸绵长,双眼微阖,这个人的五官温润柔和,哪怕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时候也仿佛在笑,其实内里最为薄凉,他不喜欢的人、他所厌恶的人,不动声色就拒人于千里之外。
  黎程辉最早那时得知这个人身上有很难痊愈的病症,心里还是不信的,因为在他看来,边汶南只是有一点沉默,其他方面完全是一个正常人。
  当年黎程恬出事出国治病,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就被黎三爷也一起打包送到了国外,黎三爷是铁了心要和边母一起拆散他们两个,派人看犯人一样看着他,切断他一切的通讯设备。
  隔着大半个地球,完全联系不到边汶南的他还在想,这只是暂时的,爷爷再神通广大也总有疏漏的地方,他找到机会回国,就立刻去找边汶南,却没有料到这一次别离差点就是永远。
  黎程辉那年逃回国,却没有再见到他,找到他的大学,却也只得到了一个他已经退学的消息。
  直到后来黎程辉才知道,那时的边汶南的病恶化到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国内的有威望的精神病医院都没法治,边母找到国外的一个心理医生,秘密将他送出国调理。
  两人错过了。
  黎程辉等了很久,才终于得到了边汶南的消息。
  出乎他的预料,他已经做好准备,本来以为要想一些办法才能重新见到他,却没料到要比他想象中的轻松很多,在那之前,黎程辉没有见过精神病人发病的样子。
  他看到的是一个完全不认识自己的边汶南,骨瘦如柴,因为身高骨架大,而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双眼里对着那个女医生的时候还算是温和的,但是一看到自己,那双眼中便露出了陌生的戒备和恐惧。
  黎程辉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是那个穿着蓝白校服,坐在位置上背也挺得直直的,像一株小白杨一样的班长。
  那个坐在阳光充足的平台上,拿着口琴在风里轻轻吹着的少年。
  他神思不属地向他走了两步,张了张嘴:“阿南……”
  你是阿南吗?
  他的心太痛了。像是被什么用力地捶碎了,锤成了一堆烂肉血水,然后又一遍遍地无止境地重组起来。
  黎程辉痛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那人却似乎因为他的靠近而受到了什么惊吓,脸上极其痛苦的扭曲起来,要往床头撞的时候,离他最近的那个女医生眼疾手快地用手挡住了,忍着痛轻轻哄他:“南瓜,别怕,坏人马上就走了……”她将放在一边的手帕给他捏在手心里。
  黎程辉被人架出病房,他看见剧烈挣动的边汶南被四个人摁住四肢,那个女医生将镇定剂推入他体内,他的抽搐才慢慢平稳下来。
  边母是故意要让他看到发病的边汶南,她做到了,黎程辉之后数年,午夜梦回都是那日所看到的场景。
  “你害了我的儿子,自己却逍遥快活,我的南南却要受那么多苦,凭什么?”边母看着他的眼里满是厌恶与憎恨,“你看见了,你在他身边只会让他更痛苦。不要再来了,我们边家不欢迎你。”
  黎程辉知道边母也不是全然无辜的,不过她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人在痛苦的时候,就喜欢将这些无法承受的痛苦分出去一点,好像这样就会好受一些。
  仿佛的确是因为没有了自己,边汶南开始慢慢好转。
  经过几年的调养,病情稳定下来的边汶南选择了进娱乐圈做一个演员。黎程辉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恍惚,那一瞬间似乎回到了遥远的少年时。
  “阿南你将来想要做什么?”
  “医生吧。你呢?”
  “白大褂?很适合你啊,我的话……”其实那时的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一瞟,看到了被那人握在手里的饮料瓶子上面的代言人,“……我想当个大明星,到时候你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我了。反正只要不是继承我爷爷的公司什么都行。”
  ……
  黎程辉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再醒过来之时,身旁已经没有了那人的温度,他差点以为那些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其实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问过人,说那人一早就飞回去了,走的时候还支会他们不要吵醒他。
  黎程辉按捺住飞快跳着的心脏,告诉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状况了。他在咨询心理医生之后反复练习该怎么说才能不刺激到那人,才能让那人准确理解自己的话,甚至还在他喝的热水里加了一些镇定剂,来防止他情绪过于激动的意外出现,他知道边汶南听进去了,他也慢慢不再反感自己抱他亲他接近他,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这些年他做了很多很多,等的就是这一天。
  黎程辉赌他心里对自己还留有一份留恋,他会扫除一切他们之间的误会和阻碍,只要他肯向自己走半步,这一次,他就能握住他的手,再不放开。
  黎程辉冷静下来,呼吸也慢慢平静,他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
  *
  边汶南还没进门,就透过缠绕着藤蔓的雕花铁门看到了朝他冲过来的一人一狗。
  “汶南哥!”黎程恬朝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手拍拍旁边蹲坐下来的狗,那是一只特别精神的阿拉斯加,端庄坐着的时候,蓬松的大尾巴剧烈扫着地,“它叫冬冬!”也许是阿拉斯加长得都差不多,边汶南觉得它似乎有一些眼熟。
  阿拉斯加似乎能听懂小主人在叫它一般,中气十足的“汪汪!”了两声。
  边汶南许久以前来过黎家老宅,这么多年过去,与他记忆中的样子改变并不大。
  小姑娘在一旁被活泼的冬冬遛的到处转,边汶南看出她的欲言又止,却没有去问。
  小年夜的合家饭,边母没有来,黎程恬他们的爷爷也不在,菜肴很丰盛,吃的也很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阻挠,边汶南知道这其实已经是变相的认可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一顿饭毕,见他要走了,黎程恬才急了,硬是向她哥哥借走了汶南哥。
  “汶南哥,你和哥哥能和好真的太好了。”黎程恬是真的开心,她摸了摸脚下绕着她撒欢的冬冬,隔了许久,忽然问,“汶南哥,你觉得冬冬眼熟吗?”她抬头看他。
  “你见过它的。”黎程恬说,“这是哥哥××年从Z市带回来的……那次哥哥回来的时候特别狼狈,发着高烧,大病了一场,两只手也差点烂了……哥哥不让人告诉你,但是汶南哥,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哥哥这些年一直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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