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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为你归来(BL百合)——青花砚

时间:2018-05-03 16:33:05  作者:青花砚
  终于窗外的树枝似是撑不住寒风呼扫哔剥了一声,老皇帝就势转过身,目光一扫殿下众人,嘴角忽地弯起一个奇异的弧度,说出的话却是让群臣心下一惊。
  “众位爱卿,国库空了。”
  一语如同惊雷,直直劈进众人心底。青越这些年虽因着各种缘由一直重金养兵,每年都要耗费巨资的粮钱,因此国库一直紧凑,可也不至于一场漠北雪灾便掏空了国库,这剩下的钱都去哪儿了?
  老皇帝将一众人的反应收在眼底,未曾多做解释,只是伸手揉了揉眉心,继续直白道:“今夜召诸位便是为解当下燃眉之急,具体赈灾事宜明日早朝再议。”
  这下众人心底都亮堂了起来,却是一个个低垂了脑袋如丧考批一般,景染眼底轻嘲。
  老皇帝了然地扫视了一眼,击掌重重拍了几下。
  殿门顿时被推开,一群太监抬着十几个箱子不声不响地堆放在了大殿之上。
  众人看着地下的箱子迷惑不解,左相和文渊侯等几个老滑头却是眯着眼缝斜瞅了一眼,心底已是透亮。
  老皇帝此时才动了一直定在窗侧的脚步朝殿下踏来,一步一步如同踩在一帮朝臣心上。
  “朕这些年所得贵重之物大多赏赐分发了下去,或是已经划充拨作了军饷,如今殿上这些便是朕私库所剩的全部了。”老皇帝重重掀开一个箱盖,眸光如利锋般从众人脸上一一划过,同时一字一句沉声道,意思已再明显不过。
  景染心下涌出淡淡的复杂,老皇帝这个人纵有百般不是,可总归算得上是一个勤政且作为的帝王。尽管如此作为,终归也只是为了守住长孙氏的江山罢了。
  被老皇帝掀开的那个箱子里,满堆珍宝之上静静卧着一只翠色玉麒麟,两只做工无上精美的红宝石玉眼仿若也对着殿内众人散发着淡淡嘲讽。
  皇后忽地也动了脚步,走下殿阶站在老皇帝身侧,伸手拔下头上凝脂白玉的素钗搁进老皇帝掀开的箱子内,淡声道:“本宫虽能力浅薄,可这些年得皇上和先太后爱重,私库也存留了一些物什,愿同皇上一般拿出,略进绵薄之力。”      
  末了又抬眸道:“另外,本宫所掌的后宫,一干开支用度自即日起皆可缩减五成。”
  老皇帝眸色深深看着皇后,抬起苍老的大手握了一下皇后的手:“不愧是朕的皇后,好!”
  群臣观望至此哪还有话,均默默地将目光眼巴巴挪向了一众肱骨之首——德钦老王爷。
  这血是出定了,可这出多少可是棘手的很,少了难免有出工不出力之嫌,可多了又难掩这些年的谋私之举,还是难逃猜忌,只能寄希望循例于德钦王府。
  都眼巴巴地看着景染出列,可他随后的一句话更是宛若炸雷一般将众人轰的一个哆嗦,连老皇帝都是一怔,转过身眉头深皱:“你说多少粮草?”
  “二百万石。”景染依言清声重复,眉目却是浅淡柔和,殿内跳跃的火光将她浅墨的眉眼映亮的更为清晰。
  青越举国有四大粮仓,最大一个也只可储粮一百万石左右,而整整二百万石的粮草是什么概念,是足够青越举国兵士消耗三冬之需的数量。
  更何况青越历朝以来为何在三国之中最为势弱,不是因着兵力不足,反而是相反因为天然土地的劣势和大力重兵而造成的后备空虚的缘故,如今德钦王府这一举动,所带来的庞大意义不言而喻。
  老皇帝眸光深深凝住之后猛然爆发出灼烈的光芒,这种光芒却是意味不明的,如同殿内众人一般,震撼之后便是更为浓重的悬问和猜疑。
  “我母妃的出身想必众位都有所耳闻,她当年嫁入德钦王府时带入了一批计量不菲的嫁妆,这些便都是这些年经营得善所得。”景染缓缓开口解释,抬眸看向老皇帝,她这话虽然隐去了一部分,可也算不得作假。
  除了始终一言不发的德钦老王爷和已经静默下来的二相三侯,众人仍旧一脸茫然,当年的德钦王妃神秘无比,一度连老皇帝的暗卫都巡查不出她的来历和身世,他们去哪里耳闻?
  景染不以为意地长身淡立,她本就是说给老皇帝听的,其他人是否知情一二实在无关紧要。
  果然老皇帝点点头,正待说话景染又开口了:“那些粮草是为赈漠北雪灾,另外为筹江山社稷,德钦王府再另充白银五千万两。”
  这下满殿朝臣几近要昏倒在地,他们这些年真是被德钦王府的素敛迷瞎了眼,别说随着景染一掏就是五千万两,哪怕就是折上十分之一,也够全府上下之后吃糠咽菜好几年了。
  “好!”老皇帝却是大喜过望,这些年头一次对德钦王府的存在滋生出别样的情绪,嘴唇开了又合,却又郑重地快步走至景染面前,似是欲感慨地抬手重拍她几下,又看了看她略显单薄的肩头改为轻拍。
  长孙祈沐目光胶凝在景染身上,抿了抿薄唇。
  “德钦王府不愧为我青越肱骨!当年先皇在世便颇为倚重,如今朕已是赏无所赏,封无所封,便特赐德钦王府免死金牌一枚!”老皇帝掷地有声道,末了又补充:“德钦老王爷加赐一等亲王称号,子孙后代可世袭!”
  这下众人都心惊了一下,虽然免死金牌和一等亲王的爵号对现下的德钦王府来说已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并无多大实用,可到底这两项殊荣可是青越立朝四百年来的头一次,足以证明老皇帝如今已经高兴到何种地步,这么一来德钦王府的前景也变得微妙起来。
  德钦老王爷这才动身出列和景染一道象征性地谢了恩。
  景染心下泛出些许迷离,不过还是如释重负般轻扫了长孙祈沐一眼。
  那日在皇宫御书房听到的老皇帝对德钦王府隐晦的布置她始终未能摸透,心底日益压重的不安让她分不出半分心神来认真对待别的事情,而如今——
  她动用这么两手,第一授意程岩揭发漠北灾事,是想要以朝政绊住老皇帝的手脚,令他一时无暇腾出手对付德钦王府,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策。
  第二,将德钦王府隐秘的一面彻底暴露在老皇帝面前便是在赌,赌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赌老皇帝经此之后是对德钦王府更加的忌惮,还是将以往的忌惮重新量估化解为倚重利用,而结果看来——
  景染抬眸又仔细看了老皇帝几眼,至少眼下的情势没有变得更糟,至少她现下已经可以不再顾忌,不掺任何杂质地去着手对待已经不想再拖下去的人。
  接下来便是群臣一一出列,口头允诺能够拿出的银粮,老皇帝摆手示意早已安排好的言官拿纸笔一一记录,自己踱步坐回了御案凝眉细听。
  朝臣之后便轮到了一众妃嫔和皇嗣,待到端妃出列的时候,一道寒光蓦地一闪,直直朝老皇帝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话要说。
 
  第36章 殿前刺杀
 
  寒光突闪,椅子划过地面的声音尖锐响起,老皇帝条件反射般的连人带椅抽身后退。
  端妃抬起的袖笼极快地横移而过,寒光精铁锻造的旋头袖箭接二连三地朝老皇帝射出。
  这一变故仅在一瞬之间,端妃出列的位置又离老皇帝极近,众人几乎只是下意识地抬眼,第一枚泛着冷光的箭头就已经直直逼近到了老皇帝的眉心。
  几乎实在寒铁之光射出的瞬间另一道速度更甚的绿光猛然追了上去,然后接二连三的撞击之声应声响起,在死寂空旷的大殿间循环往复出一圈一圈经久不觉的回音,也直直荡进众人心底。
  景染拢起动了动的手指,凝眸看着那枚自长孙祈沐袖中脱出的泛着翠绿色水波的碧玉扳指直直将端妃射出的三枚袖箭一一套拢,偏击落地。
  众人的眸光也随之落到地上的扳指套箭上,旁边还静静躺着一块稍稍落后一步的紫穗玉佩。
  老皇帝放大数倍的瞳孔猛然收缩,泛着灰白绷直的面孔刚刚松开,端妃手持尖锐金簪的身形已经再次直直冲到了跟前。
  众人的心神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而自方才端妃抬袖之时直直拔身而起的裴劲松已经赶到近前,劈手就朝端妃持金簪的手臂夺了过去。
  电石火花之间,众人只听到一声骨裂的咔擦脆响,端妃的小臂已经直直在裴劲松的手中逆向翻转,那支本来刺向老皇帝的金簪也已经直直插进了自己的左心口。
  景染眸光猛然一缩,裴劲松似墨线绞勒般的两道浓眉也是轻轻一拧,微诧般松了手,端妃本已软倒的身子直直倒地,努力睁眼看着已经扑到近前的长孙祈淳,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只字未吐便闭上了眼睛。
  殿内众人已经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的不成样子,久久无人嗦动一下,德钦老王爷也深深凝起了眉骨。
  长孙祈沐长身青衣静立如画,深邃清透的眉眼如同窗外浓稠暗沉的夜色,无波无澜却化抹不开。
  老皇帝始终紧绷的脸上神色变幻不停,向来凌厉如鹰的老眼却是看不出任何情绪,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来人,将端妃的尸体移入端仪宫,择日安葬。”
  殿外即刻有宫人进殿,看着被长孙祈淳紧紧抱在怀里的端妃无从踌躇。
  “八公主便先行禁足于祖……”老皇帝眯眼看着长孙祈淳沉吟出声。
  景染睫毛一闪,轻轻垂下遮住眸中嘲弄,老皇帝心中这便是有了猜忌了。
  “父皇!”一直长身玉立的长孙祈沐忽地化开眸中浓雾,开口打断老皇帝:“祖祠日久失修,今冬又不堪厚雪重负,西南角端梁隐有开裂,儿臣已令工部着手整修了。”
  群臣心中微有讶异,很明显今日端妃刺杀越帝之事与前两日的荔贵妃小产一事难逃关系,而向来淡薄与人的九公主殿下竟然会在这时开口,隐有偏帮长孙祈淳之意。
  景染也抬了眸,清婉透亮的目光隔了远远的大殿落在长孙祈沐身上,好像在一瞬间忽然抓住了一点东西却又轻恍而过了。
  老皇帝沉默片刻,未有旨意被打断的勃怒,而是顺着长孙祈沐的话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便禁于端仪宫吧。”
  “你们也都不用站着了,都回吧。”仿若一日之间便苍老了数十岁的老皇帝,站起身时摇晃了一下,堪堪撑住面上神色,疲惫地朝众人摆摆手。
  群臣互相对望了几眼,带着满腹的猜测和惊疑未定齐齐恭身。
  一直静默端坐的皇后眸光扫了眼被抬出去的端妃尸身,也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长孙祺泓走近殿前将缀了紫穗的玉佩捡了回来,看了看旁边那枚碧绿色的扳指也弯腰捡了起来。
  ——
  夜色寒凉的仿若能够掐出水来,景染紧闭着双眼靠在轻微摇晃的车壁上,感受着德钦老王爷忽轻忽重的呼吸声。
  “哎臭丫头!我还是没能想明白,端妃就算是和荔贵妃小产之事果真扯上了关系,可她为何会急于突行刺杀之事,且是在明知不会得手的情况下义无反顾。”德钦老王爷揪着胡子皱着眉。
  景染知道他是在自顾自地分析,也没搭话。  
  果然德钦老王爷“嘶”了一声,又道:“莫非,端妃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或是背后有人逼迫?”
  景染却是忽然睁开了眼睛,她知道方才一闪而过抓住的东西是什么了!
  “哎!”眼看着景染忽地睁开眼睛就要飘身离开马车,德钦老王爷急了,一把揪住她的衣角叱道:“臭丫头,你这一语不发的又火急火燎做什么去!”  
  “你自个儿回府吧,我要回宝香宫了!”景染说着拍开德勤老王爷揪在袍角的手就又要动身。
  德钦老王爷这下眉毛直接竖了起来,吹胡子瞪眼道:“你敢跑!你这臭丫头是不是琢磨出什么了?留着我老头子一个人在这儿瞎迷糊!”
  “哪儿能你一个人,你都摸不透的东西,这满朝文武包括老皇帝这会儿一准儿还在瞎猜。”景染被他逗乐,勾勾嘴角压低声儿道:“我真得赶紧走,我就告诉你一点,那只直直插进端妃心口的钗子并不是裴劲松做的,更不是无意间拉扯的时候不小心插进去的,而是端妃自个儿借力转臂就势插进了心口!”
  景染说完不顾德钦老王爷惊诧的神色直直飘出了马车,朝青越皇宫飘了回去。
  不过她飘身的方向不是宝香宫,而是和宝香宫正好东西相对的——端仪宫。
  端仪宫作为妃子的宫殿规模不大也不小,景染远远望着那一片暗压眯了眯眼,整整一队不下百人的御林军正在有序地四散而开,将端仪宫围了个严严实实,暗沉的夜色中银白色的盔甲随着行走泛动着冰寒的冷光。  
  景染心下嘲讽更甚,动作却是没停,估摸了下正殿内室的方向便直直朝那方屋顶飘了过去,却没料到飞檐瓦棱的屋顶上已经趴了一个一袭青衣,灼灼玉华的人。
  景染:“……”
  长孙祈沐同时抬头看向景染的凤眸极快地闪过一丝讶异,随后绷着脸,墨黑清亮的眸光直直瞧着景染不说话。
  即便是不得已地趴着,可这人身上的清华不减半分,闲适的如同躺在自家屋顶看星星般。
  景染不自觉地撇撇嘴,悄无声息地踏着屋顶的瓦砾挪到长孙祈沐身边,同样俯下身子,顺着已经被小贼挪开瓦片开好的洞口往下看。
  景染没有开口,长孙祈沐也未出声,眸光却是仍旧一动不动的落在景染的侧脸上。
  “……还没看够么,朝下看!”景染感觉被她炙热的眸光盯得脸快要着火,忍无可忍地传音入密道,好听的嗓音除了轻嗔薄怒外还沾染了些许难以言说的东西。
  长孙祈沐冷冽的眉眼弯了弯,连周身馥软的雪莲冷香也好似柔暖起来,眸光重新落到了下面。
  并不大的寝室装饰普淡,此刻端妃的尸体已经被抬放到了床上,床边跪着一言不发的长孙祈淳,因为低垂着脑袋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屋内并没有旁人,看来是都被打发了出去。
  没过多久,一个年岁尚小的小宫女红着眼眶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铜盆儿清水,走近长孙祈淳身旁带着哭腔唤了一声:“八公主……”
  景染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宫女,看她脸上的神态不似作假,想着端妃贤良淑直的名声确实不似作假。
  长孙祈淳嘴唇嚅动了一下,如嘶暗哑的音色开口道:“放那里,再取一身……”静默片刻,复又开口:“算了,你下去吧。”
  小宫女看看长孙祈淳,又看看躺在床上的端妃,终是没忍住哭腔捂嘴小跑了出去。
  景染看着长孙祈淳迟缓地起身拧湿毛巾,想着这大概是要为端妃净容换衣了,便抬起了脑袋,又直直对上长孙祈沐先一步移上来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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