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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秘密(穿越重生)——天夏游龙

时间:2018-05-05 10:27:43  作者:天夏游龙
  当时主仆二人一次搬不了所有粮食,拿上能拿的,揣着金银,就逃到了京师贫民聚集的北区。
  李逸深知李家天下的光他没沾上多少,倒霉事,却因为血统太纯正,必然逃不掉,所以他第一时间选择了挪到贫民区去躲避。
  “也幸好你身上有些功夫,不然咱们也难在这儿安生住下。”
  李逸一夸平安,平安立刻腼腆地笑了起来,他是打小就跟着李逸的太监,李逸当年在宫里举手之劳救过他一命,等到李逸落难被废,他自愿离宫跟着他。
  他们刚到北区时,破屋窝棚连片,果然让他们找到间主人已经弃屋离开的,兵荒马乱的,谁也顾不上谁,鸠占鹊巢的也不在少数。
  只是这种三教九流混居的地方,自然也有眼尖的看出李逸不是真的穷人,想要打他们的主意,平安动了两次拳头后,这一片再没人敢来惹他们。
  “公子,咱们还是在这片再避避的好,就是外头稳当些了,咱们也先别急着回去。”
  平安来这片贫民区之前还不以为然,觉得李逸都做了庶民好多年了,应该不会被乱军惦记。
  等最初的烧杀抢掠过去后,平安回老屋探了探,发现果然有人摸进去过,把仅有的几件摆设字画全拿走了,他就不敢再掉以轻心。
  说不准那些人就是摸来杀李逸的,不过没见着人顺便抢了一把。
  李逸吃完了饭,搁下筷子道:“咱们再不回老屋去了,要趁着这次大乱,改名换姓混出京去,往后躲得越远才越安全。”
  平安点点头,“都听公子的。”
  夜里借着月光,李逸还在计算口粮,平安此前分了几次潜回老屋的菜地,基本把藏着的粮食都运了过来。
  如今就他们两个,省着点,两个月都够吃了,李逸有些得意自己的随机应变还不错,脸上自然而然就带出些笑容。
  平安在旁暗暗看着李逸着急,这都已经挨到天黑了,他心里藏的那个消息还是想不出什么好说法,然而事关重大,不能再拖了,他狠狠心,直说了。
  “公子,滇南王带着大军,今早把京城围了。”
  李逸愣了愣,下意识重复道:“你说滇南王带兵到了京城?”
  平安看着李逸骤然失魂的样子,心里难过,却仍咬着唇道:“是。街上都在传,兵临城下了!”
  李逸再没有说话,等了片刻,突然摇摇晃晃站起来,往厨下的杂棚跑。
  平安忙跟在后头,慌张道:“公子,你要去做什么?”
  李逸背对平安,只有他自个儿知道,开口时上下嘴唇都忍不住打颤,“要赶紧擀面制饼子,越多越好,都制成干饼子带在身上。等他攻进来的时候,咱们得乘乱逃出去。若是慢了一步,出不去了,掘地三尺,就算把京城翻个底朝天,这人也会把我找出来杀掉!”
  农民军造反,还有可能叫李逸蒙混过关偷跑出城去,滇南王却必定会惦记着他的血统,任他躲到青砖缝里,也要揪出人来,杀了好永绝后患。
  平安也没有再安慰李逸,说什么滇南王不一定能攻进京师的话。
  滇南王的几位兄弟都骁勇善战,尤其是这位王爷有位胞弟,那是庆朝妇孺皆知的战神。
  新帝上位后的十年间,原想消耗滇南王势力,命其东征西伐,谁料其胞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反为此人添了盛名,且因此便宜了滇南王私纳了不少俘虏人口,皇帝倒成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月上中天,屋里的光从木栅栏窗上透过,照到李逸身上,好似染了层不详的血红。
  他不自觉翻开手腕,看了看那两条狰狞深长的旧疤。
  噩梦竟真成了现实,阎罗已候在城外。
 
 
第三章 
  京师外,几十万大军旌旗列阵,铁甲凛凛,到处是兵刃的寒光,人影密如黑云,乌压压望不到尽头。
  赵渊望着巍峨高耸,连绵不绝的京师城墙,眸色渐渐转深。
  跟在赵渊左右的几位将军,见他面如寒霜,都紧绷起神经,生怕在这节骨眼上听差半句传令,惹来一顿军棍,然而肃王只是沉默。
  所有人都在等待攻城,已经三日了,军机延一分,险一分。将军们还有耐心,可士兵们的耐心快耗光了。
  肃王却仍不动如山。
  “报!陛下请肃王回营议事。”
  赵渊骑在白玉骢上点了点头,他扯住缰绳将马调转,飞奔入身后的大军中。
  乌压压的无边密云当即被一骑白光劈开,如剑削般整齐地退出笔直通路来。
  来到主帐前的空地上,赵渊马未停,人已落地,他理了理衣袍的下摆,只听侍卫通传的声音响起,又有侍人从内掀开了营帐门帘,赵渊低头快步迈入。
  主帐内弥漫着浓烈的药香,尚未绕过屏风,里面的咳嗽声已不断传出,赵渊皱着眉越发恭谨地行了进去。
  “陛下。”赵渊正要参大礼。
  “免礼。”
  榻上歪着的赵深看着仿如照镜一般的弟弟,摈退左右,待到帐中只剩他二人,毫无预兆地开口。
  “朕死后,你来即位。”
  赵渊震惊地抬起头来,话未出口,已然跪下。“陛下!陛下怎会生出这般不详的念头!”
  “朕这病来得如此凶急,不过三日间已起不了身,朕不信你毫无所觉。”
  “陛下……”
  赵渊望着皇帝,不过才病了几日光景,人就已失了光彩,双目微微泛黄,脸上带着青黑。
  他一时默然,赵深已接着道:“你我一同出世,几年前攻打岭南你不慎得了伤寒,病情垂危时,朕在千里之外都有触动,如今朕的身子不行了,想必是瞒不过你。”
  赵渊前行两步,近至榻前跪低,“陛下,臣弟当日会安然无恙活下来,您如今有真龙护体,更该安心静养,切勿忧思!”
  他边劝边抬起头来,脸上自然露出关切之情。
  赵深闻言一时感怀,伸出手,轻扶了一把,脱口唤了赵渊的乳名,“阿渊,你起来,坐着说。”
  赵渊起身,坐在榻边的杌子上,等着皇帝的进一步示下。
  赵深却不再谈及他的身子,而是转问起军情,“这些天,军中上下可还稳固?”
  皇帝在攻城的节骨眼上,病得起不了身,若消息传出,外有乱军及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内则群龙无首,后果不堪设想。
  此事事关重大,消息从一开始就被瞒得死死的,除了太医,皇后和几位近臣也只当皇帝仅仅是略感风寒,更不用提旁的不知情者。
  “军心十分稳固,陛下只管静心养病,待陛下痊愈之日,便是城门大开之时。”
  赵深闻言只点了点头,并未置一词。
  这才说了几句话,皇帝脸上已露出深深倦容,赵渊见机辞出了营帐。
  大将尉迟锐在外早已候了他多时,见赵渊面色凝重地面圣回来,心直口快道:“陛下可是有事?”
  赵渊自不欲多说,摇了摇头。
  尉迟锐还不死心,“主上,听说陛下略感风寒,可是好些了。”
  赵渊微皱起眉,盯着尉迟锐道:“你从哪儿听到的风声?妄议龙体!”
  “主上恕罪!”尉迟锐若此时还看不出眼前人动了怒,便是白跟着赵渊南征北战这些年。
  他当即跪禀:“大军一路急行军,连赶十来日好不容易先于各路人马兵临城下,如今却整整三日不见主上下令攻城。若再拖延些时日,唯恐腹背受敌,军中……难免有些猜测。”
  赵渊沉默片刻,才道:“我只与你说,切不可叫旁人知道一点。不出三日就会攻城,你只约束好属下,静待命令便是。”
  “是!属下自当做好万全准备。”尉迟锐的回话里,隐隐透出即将攻城的兴奋。
  夜中,赵渊立在帐外,露珠凝在甲衣上,四周虫鸣声寂寥。
  他面沉如水,皇帝的身子只怕是拖不起了,然而皇帝却不如他表面上说的那般认命。
  赵深迟迟不肯下令攻城,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还在期盼着龙体能尽快康复,期盼着自己能够亲率兵马攻下京师,在史书上留下辉煌一笔。
  此刻,连病得起不了身的皇帝都能慢一步攻城,大军中只怕再无人比赵渊更为心焦。
  当日急报送来,得知京师被攻破后,是他当即说服兄长拔营,攻入京师。
  人人以为他片刻不肯耽搁,是为了让赵深早日名正言顺坐上大承殿那把龙椅。
  只有赵渊自己知道,他真正担心的是一个人的安危。从离开滇南开始,从看到进京的那一点希望开始,他就再压抑不住心底的各种心思。
  曾以为此生与那人再不复相见,如今却只有一墙之隔,几步之遥。
  谁料,这最后关头,皇帝竟得了重病,大军不得不停在城外,将所有抢来的时间都轻易浪费。他依然不知里头的人生死,这煎熬令他几欲发狂。
  又是两天过去,赵渊只有越发沉默,几乎整日里都没有一句话,他以禁言来对抗焦躁,因肃王必须稳住,否则军心即刻动摇。
  皇帝再次传召。
  赵渊此番是深吸了一口气,才踏入的主帐。
  主帐里依然是药香弥漫,在看到皇帝面容的瞬间,赵渊知道自己那不详的预感成真了。
  赵深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帐子里依然只剩了他们兄弟俩,赵深又再次旧事重提。
  “大成的江山大半是你打下的,珩儿还小,难当大宝之位,你我是双生兄弟,血脉之浓,尤甚珩儿。朕去后,便由你即位吧。”
  虽赵深言辞恳切,赵渊却始终坚辞不受。
  赵深还待再劝,才开了口,便咳个不停,他念头升起,这是头一回真真正正觉得死亡的威胁近了。
  赵深实是心有不甘,想他自立为皇还不满半月,就要死在这京郊荒野的营帐中了吗?
  赵家谋划了几代人,才等到这个时机,庆朝气数已尽,各地贼寇乱军纷纷而起,滇南大军扯着讨贼保皇的大旗,倾巢而出。
  他赵深眼看就要攻入京师,真正坐到大承殿上受万民朝拜,成为一代开国帝王,却再也撑不住了。
  赵家作为异姓王镇守滇南已有数代,非但不曾因安逸变得荒淫萎靡,反而励精图治,代代皆有人才出,到了这两代,已被皇室所忌惮。
  本以为还需再蛰伏几代人,谁知天赐良机,十年间庆朝变故丛生,先是太子暴毙,秦王篡位,上来便是暴政苛税,弄得官逼民反。等到各地乱军起来,不多时就成了燎原之势,各地守军疲于应付,京师无援,竟被其中一支意外攻破了城池。
  庆朝的末代皇帝半月前已经身死,滇南大军一路北上镇压了不少乱军,声望如日中天,赵深于是乘势黄袍加身,自立国号为大成,此后越发势不可挡直取京师。
  赵深实有恨,恨苍天在这节骨眼上要他亡,他却不得不认命,不得不安排后事。
  不幸中万幸,是他赵深已称帝,名分既定,许多事即便他身死,也更改不了了。
  他从榻上勉力坐起,看向胞弟。
  “当日父王和母妃送你入京为质,我本不同意,奈何人微言轻,今日我既无法亲手掌理这天下,便由你来替我吧,你既已替过我一回,便再替我一回又何妨,这也是天意。”
  赵渊为了说动弟弟,连朕也不用了,直接用了我字。
  “陛下,恕臣弟万不能受!”
  赵渊此刻清醒得很,皇帝的大皇子赵珩虽未长成,却已虚岁十三,放着自己的子嗣不传,却要传他这个曾经被当作弃子送去京师为质的弟弟,这是何等违背常理之事。赵渊若这也能信了,当年在京里时,他早就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皇帝不过是不放心,一再试探他而已,赵渊心知,若他此刻拒绝时流露出丁点迟疑,只怕还不等出了主帐,就要被人拿下。
  赵渊这般坚辞了几次,皇帝却还在劝说,想见是疑心仍旧未去。
  赵渊不得不抛出杀手锏,他本想保着这个秘密,然而皇帝循循善诱,就是不肯全然信他,只怕再不让皇帝去掉疑心,后患无穷。
  也好,抛出秘密,总要让皇帝心里有了底,有了能辖制他的东西,才好彻底放下心来。
  赵渊从赐坐上起身,郑重禀告:“陛下,臣弟曾动用过血脉的力量,已经失去了一切继承资格。”
  赵渊说得平静,赵深却惊嚇地从榻上倾出大半个身子,剧烈咳嗽起来。
 
 
第四章 
  赵氏家族一直有个传说,相传赵氏始祖赵皓,天生能通百鸟,后引来天上的鸾鸟,化作女子嫁与他为妻,他的后代便有了某种特殊的血脉力量。
  而更可考的家族历史,则是土生土长于滇南的赵家,自古以来历代都出巫祝,被家族选中的巫者,便是具有特殊血脉力量的族人。
  赵氏家族能盘踞滇南,历经改朝换代,绵延上千年不倒,全因这血脉的力量。
  然这血脉力量需要觉醒,并非每一个赵氏后人身上都会显现。
  当年正是赵深赵渊这支的先祖动用了血脉力量,关键时刻救了庆朝太祖一命,才被封为庆朝唯一的异姓王。
  赵家血脉异能能辟百毒,但子孙中能真正觉醒力量的,几代也未必能出一个。
  赵深陡然听闻弟弟竟觉醒了血脉力量,又惊又怒。
  他惊讶这力量自那位救了庆朝太祖的先祖后,已沉寂数代。他本人,兄弟二人的父亲、叔父、祖父、曾祖父……一概皆无。
  皇帝更惊讶的是,他与赵渊是双生子,明明他赵深才是真龙天子,血脉力量却觉醒在了赵渊身上。
  皇帝亦怒赵渊从未向他透漏过一个字,这样事关家国的大事,竟未露过只字片语。
  他怒他拥有这般宝贵的力量却不知珍惜,平白毫无声响地就动用了。
  需知一旦动用了血脉力量,本可百毒不侵的本人,却会从此身中血毒,再无法拥有子嗣,等于是自断传承。
  若不是当年先祖救庆朝太祖时已有子嗣,赵家今日断不会是他们这一支为王。
  赵深瞪着双眼,不顾已然咳出的点点血迹,双手紧紧拽住赵渊的袍袖,他越急越咳,渐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渊忙扶住皇帝,他知道兄长的心思,示意皇帝放手。
  等到皇帝松了手,赵渊往后退开几步,先脱下胸甲,再几下扯开衣襟,只见他胸口正中,显出一块清晰的紫色瘢痕,看上去浑似一只鸾鸟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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