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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秘密(穿越重生)——天夏游龙

时间:2018-05-05 10:27:43  作者:天夏游龙
  “那就讲定了,价钱比寻常的,我再多出一成。若画得好,卖得高了,我自不会亏待公子的。”
  李逸从青藤书局出来,重回笔墨铺子和赵渊碰头。回泮宫的路上,赵渊就已觉出李逸有心事。
  因出去了大半日,李逸显得有些疲累,赵渊和他对坐吃过了饭,今夜两个便不再多做温习。平安早早伺候了梳洗,李逸就去歇了。
  此前李逸病势凶猛的时候,赵渊日夜不离他床侧,如今李逸好得差不多了,赵渊便改成先在外屋等上一阵,待李逸熟睡无事了,方才离开。
  赵渊翻了半刻的书,估摸着李逸睡熟了,便起身往里屋去。
  到了床边,正要如往常一般替李逸放下帐幔,忽就察觉帐中人这是在装睡。
  赵渊守了李逸这么些时日,他睡得酣熟的,又或是不甚安稳的,又或是想令他安心装睡的,乃至用了药后昏沉的样子,就没哪张睡颜是赵渊不知的。
  李逸是真睡还是假寐,赵渊一望便知。
  他面上不露声色,心里担忧李逸可是白日遇到了什么难事,不知是不是陈伴伴带来的消息,等明儿寻了平安问问。
  第二日李逸眼下一片淡淡青黑,显然是没能睡好。
  赵渊见状,半点不亏心地转头套他那小徒儿的话,“殿下可是昨夜没睡好?”
  平安心直,严肃道:“殿下特意吩咐了奴,若是近日世子问起他的事,让一概不许说。”
  赵渊闻言,不仅没有知难而退,反倒脸上露出笑意,“好平安,看在你这么听殿下的话的份上,可得好好赏你。”
  平安推辞不过接了赏,嘟着脸道:“世子您可别想收买我。”
  赵渊大笑,被他的小徒弟逗得直乐,“不会不会。我不问殿下的事了,我只问你的事。”
  不问殿下的事就好,平安松了气点点头,等着世子发问。
  “昨儿你是什么时辰歇的?我看你今日反应不如往常敏捷,这样下去可没法精进功夫。”
  平安一听就急了,“昨儿是睡得晚了些……可世子您放心,奴睡得再晚都不会妨碍学功夫的,今儿是奴没做好,立刻就改!您这就再试试。”
  赵渊不急着应口,脸上尽是不信的表情,“殿下又不用你守夜,还总心疼你人小,让你多睡会儿,难道竟是贪玩睡得晚了?”
  “怎么会!是殿下要画画,我才跟着伺候了会儿,殿下还不肯,还赶了我去睡。”
  话出了口,平安总觉得好像哪儿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赵渊已追问了下去,“殿下怎得夜里还起来画画?”
  平安垂了头,“奴不知,许是睡不着。”
  赵渊细声软语安抚,“你见殿下画了什么?”
  平安被赵渊这么一问,越发觉得自己失职了,小声几乎是认着错道:“殿下只肯让我研了墨,上完茶,就把我赶去睡了。应是嫌我不似司礼监的大珰们能侍候笔墨,我都不知殿下画了什么……”
  天可怜见,李逸只是不想让小孩子观摩他绘限制级画面啊,那要让他日后如何做人。
  赵渊敏锐地觉出不对劲来,他虽不知缘由,却能推出几处疑点,李逸明知自己大病初愈,不该劳累,却大半夜避了他,甚至避了自己的小宦,专门起来作画。
  这里头有古怪,他得把这事搞明白了。
  当夜,李逸照旧以身体为托辞,早早就去歇息了。
  赵渊待了片刻进去,果见李逸又在装睡,他开始想笑,后头又有些气恼,气李逸不知爱惜自个身子。
  他惜如珍宝,他自己倒不当回事。
  赵渊回到自个屋里,读书至滴漏三更,他换了整套的夜行衣,自个都觉得好笑,做贼似地出了寝庐。
  一盏幽灯远远行来,赵渊轻松避过巡夜的学宫吏,利索翻到连排屋宇的后侧,猫着腰接近李逸屋子的后窗。
  他不用探头,就能见里头烛火摇曳,赵渊提了轻功,无声无息就跃上房檐,他踩着如鳞屋瓦,半点不出声地摸到了李逸外屋的位置,又估算了下他那张大画案摆放的地方。
  赵渊慢慢趴低,轻轻掀起一片瓦来。
  烛火通明下,李逸专心伏案正在描绘。
  映入赵渊眼帘的先是大片设色艳丽的兀梁山美景,正是晚霞夕照,落在他和李逸常去的碧波潭边。
  几乎同时画面中央的情形猛地撞入,一个书生模样的俊美男子正被个极年轻的练家子压在底下,飞瀑处白浪飞溅,濡湿了两人衣衫。
  那书生折巾落地,乌黑湿发挂散在肩头,衣襟已被挑至两边,压在其上的人一手托起书生后颈迫其迎向自己,一手深探入那道袍底下的旖旎春光……
  赵渊惊得魂都掉了大半,这刺激实在过了头,他差点就弄出了声响。
  赵渊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摸回屋的,赵喜唤他,他也不曾听见,只脑中一片空白,等过了这空白,又满是那画面上的人、景、物。
  那书生腰肢在动,脸上似酒红蒙着春色,欲泣的鹿目微阖,长睫颤如蝶羽。
  赵渊腹下早已火烧一般,他豁然翻身而起,抱守心神开始运功。
  酷似李逸的书生根本就是精怪化作的妖孽,无声从那画上潜下来,钻入他的脑海,此刻正在里头兴风作浪,简直有不吸干他就不罢休之势。
  赵渊与欲魔搏斗了大半夜,方才累极而眠。
  天未亮他又醒转,晨起的强烈反应又折磨了他好一阵。
  等到李逸和赵渊在山里碰头,两个都是一副未睡醒的模样,李逸想问其渊怎得如此无精打采,又怕他反问自个。
  赵渊郁闷地看着李逸,只瞧他那神情就知道他要问什么,心中暗道,还不是你害的。
  谁能想到人前温润如玉的君子,竟深更半夜不睡觉,背地里画春宫呢。
  赵渊有气,这一日平安无辜受罪,被他练得走起路来腿都是软的。
  夜里,赵渊才回自个屋里,就觉得千万只蚁虫开始爬上心头,他一刻也等不及换了夜行衣又去了李逸屋顶。
  如此连着四五日,欲念从开始汹涌得令赵渊无力招架,转到渐渐平息,他亦能于其中划着扁舟随起随浮起来。
  在最初的震惊过后,赵渊开始思索李逸这么做的理由。
  他不信李逸大病初愈,能有那个力气和神思去想那事,还到了半夜要避开所有人偷偷作画的程度。
  且李逸从来不是纨绔,他如今还背着太子一系沉重的包袱,哪有心思耗在这上头。
  想到此,赵渊猛然意识到李逸是从去过春福楼之后开始动笔的,他当然记得李逸那日心事重重的样子,莫不是陈伴伴对他说了什么?
  是要送给什么人,派什么用场,还是换什么东西?
  赵渊决定不再没头绪地瞎猜,既然这画是必有用处的,那他等着李逸画完,然后只盯着画的去向就行了。
  终于这图绘毕了,赵渊和李逸都大松一口气,两人齐齐躺在各自屋内,睡了个天昏地暗。
 
 
第五十七章 
  李逸是急等着钱用的,觉还没补足,就趁着休沐日赶紧再去了回洒金巷子。
  赵渊早吩咐了赵喜,让他悄悄跟着去。
  等李逸回来了,赵喜吞吞吐吐对世子道:“殿下进了一间名叫青藤书局的铺子,和里头的当家谈了半日,面带喜色地出来了。”
  没等赵渊接话,他又补充道:“殿下出来后了转去了茶楼,我远远在街角等着,后头陈伴伴和殿下一前一后离开的那地方。”
  赵渊心道,果然此事和陈伴伴有关,但若要将画交给他,怎得不让陈伴伴来学里拿,那岂不是更方便避人耳目,且李逸到了洒金巷子是先去的书局,他去书局做什么?
  买书,卖书……
  赵渊突然就有了个大胆的猜想,李逸该不会是去卖画吧,陈伴伴次次来泮宫都是为的银子的事,这他是知道的。
  然而赵渊直觉就想否认,实在是因为这想法也太出格了。
  李逸是什么身份名牌上的人物,想他当初瞧见李逸画春宫都差点掉出眼珠子,若李逸不仅画了,还准备拿到坊间去卖,这要真的流出去……
  哗地,赵渊就立起了身,日影都西斜了,他抛下赵喜道:“若是殿下问起,就说我觉得可能略感了风寒,今儿先不和他同桌晚膳了,等明儿确认无事了,再和他一处。”
  赵喜还没应完声,赵渊已走得不见踪影。
  白玉骢一路急驰出了泮宫,赵渊赶到青藤书局的时候,伙计都要上门板了。他利落掏了碎银出去,那伙计接了赏抛下门板,转身就去唤当家的。
  等赵渊拿一叠银票换回了那张画,这才觉得心安,亏得王妃之前附了大把银票在信里,不然他得把剑给当了。
  回了泮宫,寒夜灯影重重,赵渊心情微妙,他展开卷轴端详那画,恨不得将每个细节都印在脑中。良久,他双手稍移,眼看银烛红泪就要滴落其上,就在那画即将被付之一炬时,赵渊移开了手。
  明知灭了痕迹才最好,他到底没能舍得。
  赵喜见自家主上这个模样,接了那画收起的时候忍不住就道:“殿下不会一直画这个来筹钱吧?早知道,您就该直接把银票塞给殿下。”
  赵渊摇了摇头,“他早知我无处生财,拿出银票来,自然就能猜着是滇南送来的,这来路殿下怎么也不会收的。
  画的事……若不是被逼急了,不能出此下策。今年京里入冬偏早,我猜大约是禄银还没下来,殿下圆不上窟窿。”
  后头果然让赵渊料准了,李逸解了燃眉之急,再不曾画那春宫图。临近腊月,开始正儿八经地画起了年画、门神。
  赵喜见此,心中只觉万幸,默念了好几回阿弥陀佛。
  眼见大雪开始封山,寝庐里一日冷似一日,泮宫分发给子弟们的例炭不过是堪堪够用的份,且也不是什么好货。
  李逸因刚病过,又头一回在宫外过冬,此前下头雪的时候他就已经冻得不行,到了如今大雪时节炭火早已用得所剩无几。
  腊月这才刚开始,赵渊知道李逸缺什么,只将自己的那份炭一并归到了李逸这儿。
  “如今大半时间都在你屋里,我那儿堆着也用不上,不如合在一处使了。”
  李逸心里乐意赵渊在他屋里多待,自然是点头应下。
  过了腊八,泮宫就彻底停了课,方便路远的学子回家过年。
  一时整个泮宫冷冷清清,泮池都结了厚厚的冰层在上头,寝庐里亦很快只剩李逸和赵渊两个。
  李逸是不愿回东宫旧地,而赵渊是无处可回。
  接近小年的时候,京里开始连日落雪,到了第三天深夜,单从屋里往外望,就能瞧见大雪泛出蒙蒙灰光,天地间皆是白茫茫飞舞的鹅毛。
  不经意时,还能听到几声雪重压折了树枝的声音。
  天色已晚,赵渊立起身来,准备告辞回去。
  屋里头炉火深红,暖烛融融,李逸听着风雪冲打窗格的声音,不禁就道:“不如今晚别回去了,在我这儿歇一夜吧。”
  赵渊闻言愣了愣。
  李逸已接着道:“何必冒着大雪回那个冷屋子去,在我这儿将就一夜也就得了。”
  李逸病中的时候,赵渊没少守着他在榻上过夜。
  “也好。”
  见其渊应了,李逸笑起来,忙唤平安去拿铺盖。
  等都收拾妥当了,两人躺下安寝,听着北风,李逸蜷在被窝里又横竖睡不着了。
  他如今畏寒得很,不窝暖了身极难入睡。赵渊在暗中听到他动静,问道:“怎么了,是觉着冷吗?”
  李逸犹犹豫豫应了声是,不过片刻,就有人悉悉索索掀开他的帐子,李逸呆呆看着立在他床头的其渊。
  赵渊弯了腰轻道:“你别动,我替你捂暖了就好。”边说,边掀开些被角钻到里侧。
  “手脚怎么这么冷,日日都是如此不成?怎得不早说?”
  李逸只嗯嗯哼哼便算答过了话。
  赵渊身上暖得很,进了被窝像个小暖炉似地挨着自个,李逸暗想,果然是习武之人,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他脸上暗暗起烧,幸好四下漆黑,谁也看不见谁。
  李逸不敢挨得赵渊太近,赵渊也躺得极为规矩,手脚紧紧收在身侧,只叫李逸将被子掖紧了。
  过得片刻,被窝里暖了,赵渊仍钻回去躺好,李逸则挪到他睡暖了地方。
  不出意外,李逸睡了入冬后最暖的一晚。
  这日后,赵渊夜夜都给李逸先暖了床再回榻上去睡。
  自此李逸不提,赵渊亦不说,两人心照不宣,整日都窝在一个屋里,起居同处起来。
  萧瑟凄清的泮宫里,除了李逸和赵渊几人,空空荡荡连个影儿都无,临近年关,连学宫吏也走得不剩一个。
  陈伴伴早早带着徒弟从宫里出来,给李逸拜早年,好歹也捎了些年货来。
  李逸知他不能久留,如今没什么可赏下头人的,特意留了亲画的年画送了两张给老伴伴,陈伴伴含着泪收好了,李逸对他摆手微笑。
  “我如今好得很,伴伴年纪大了,顾好自己就行。”
  “老奴,老奴……”陈伴伴激动得差点克制不住,然大节下的,宫里规矩,不兴哭哭啼啼的,他一步三回头带着两个徒弟离去。
  除夕一早,李逸就在大成殿设案,简单而隆重地全礼祭拜了广华帝和太子。
  赵渊退跪在殿外雪地里,陪着李逸完成了这场独礼。
  等入了夜守岁,赵渊和李逸用完了年饭,两个来到外头,李逸倚在廊下看,赵渊动手,提前放了几挂炮竹,留了雪地里一片胭红,瞧着就喜庆。
  里头赵喜领着平安撤了席,转到里屋,另上了茶酒、果脯、糕点至小圆桌上。
  里屋并不宽裕,平安和赵喜被赶到了外间,叫他两个也自在些守岁,一年到头难得不讲规矩。
  赵渊因不知李逸的酒量,便不曾警惕。
  他以己度人,见李逸不过吃了七八盅御酿的满殿香,玉面海棠开,正是最好的时候。
  下一刻,李逸却开始说起胡话来,赵渊这才知道,李逸这点酒就能醉了。
  “殿下,不能再喝了。”他拦了酒盅,不让李逸再倒。
  李逸捉了酒壶,摇头道:“还是唤我欢安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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