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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秘密(穿越重生)——天夏游龙

时间:2018-05-05 10:27:43  作者:天夏游龙
  这世上大概没有比自个更可笑的了,比起赵深,李逸更恨自己,他所有的骄傲自我,他一切的信念判断都被击得粉碎。
  他夜夜都能看见赵深冰冷的目光,他亲手挥出的利刃。
  李逸抬起右臂,过了片刻已满头大汗,无名指才按着他想动的方向,微微颤动了一下。李逸别过脸去,右手颓然垂下。
  他外头看着好似无事,实则里头都是空的。
  只有李逸自个知道,秦王篡位,亲人接二连三离去时,他都从未想过死,此际他却是时而想起。
  李逸并不知道他还曾中过毒,正如赵渊所料,最早发现李逸的是已经早早就盯上他们的銮仪卫。
  乍一眼看到洞中的狼藉,任谁都会以为李逸死得不能再死了,等到銮仪卫上前收尸,却骇然发现人还活着。
  这等匪夷所思之事,就连承乾帝自己,都不禁怀疑是广华帝和太子之灵在天护着李逸。
  銮仪卫冒充的御林苑巡吏做得漂亮,早将洞中的痕迹收拾得干干净净,除了承乾帝和他的心腹,无人知道李逸不仅被割双腕,还曾中毒。
  这样都还不死,皇帝不能怪赵渊没有狠下杀手,他甚而自个都觉得有些寒毛竖起,犹豫着要不要再继续做到底。
  天意难测,何况听太医所报,李逸双手只怕是废了,这样已经毫无威胁的侄儿,到底要不要赶尽杀绝,承乾帝拿不定主意起来。
  李逸醒来的时候,赵渊已离开了京城,离开的黎明时分,赵喜曾问他,“今上不会再寻机会杀殿下吗?”
  赵渊策马走在寒风里,几日没能合眼,开口时嗓子哑得厉害,“若你害死了自己的哥哥,气死了老父,等到你要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弄死侄儿的时候,发现他竟怎么杀也杀不死,你会怎么想?”
  “瘆得慌,若是奴,奴肯定觉得害怕,怕怨鬼来索命。哪怕面上不认,心里却总是怕的,说不定想把那侄儿赶得越远越好。”
  赵渊轻轻点了点头,停了白玉骢,“今上心里有鬼,欢安又……伤了手,你莫忘了还有郭慎在,李逸会保下命来的。”
  此刻站在城关外回望京城,向南的朱雀大街上冷冷清清,只有零星人影。
  赵喜看着赵渊的身影,不由想起头一回两人踏入朱雀门时,都城的繁华喧闹。他思古忧情才刚阐发了几许,赵渊就转身上了路。
  赵喜忙打马跟上,自官道向南一路奔驰而去。
  曙光尚寒,大承殿前的玉阶下已跪了好几位臣子。
  晨朝略晚些到的各部百官们,晚至的轻声询问早到的,人群渐渐分开所属的队伍。一群按部就班仍就地立等升朝,另有一些则悄悄加入为首者的队伍,在后排依次跪下。
  直至朝阳大升,金阙闪出耀眼五彩,晓钟于大殿内外回响不绝,承乾帝乘肩舆而来。
  皇帝才到就见郭慎跪在头里,旁边挨个是前太子太傅廖泓,前文华殿大学士詹英,后头还有不少文臣和零星几个武将。
  承乾帝冷了脸,这些人为了什么事,他心里自是清楚,他还没急着处置李逸呢,这些人倒先急着来逼将他。
  皇帝一日的好心情都没了,挥了挥手,御前牌子传话于宣旨太监,宣旨太监立到玉阶前,扯开嗓子,“免朝——”
  众人互相看看,不少人已料到是这么个结果。
  等到李逸勉强能起身了,赵渊已快马入到永州地界,郭慎等人则还在和承乾帝闹僵着。
  郭慎,廖泓,詹英三人分别上奏恳请严惩凶手,三人之下又有不少联奏的门生故吏,甚而还有前朝已经致仕的老臣,也来凑热闹。
  李逸从心境和体力上两头稍缓过来,听闻此事想要阻止时,已是来不及了。
  当着陈伴伴的面,李逸也无所顾忌,直道:“老师糊涂。”
  陈伴伴已抹了不知多少泪,此刻再不能不说话,跪下道:“郭大人,太傅大人和詹大学士这是知道到了危及关头,豁出命去也要保您啊!
  殿下,您无论如何要好好的,先帝和太子殿下都在天上护着您,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
  李逸长叹一声,还有这么多人愿意拼尽性命保他,他活着就已是胜利。
  “他们这样闹能有什么结果,只会把众人都搭进去。”
  陈伴伴摇头,“是难有个结果,可几位大人谁又不知呢?若不闹,上头之前还是暗着来,下回就要明着来了!您都这样了,怎么就不能放过殿下。
  闹一闹只怕还有活路,不闹再眼睁睁看着您被奸人害一次吗?”
  “伴伴,你再掉泪我该更难过了。”李逸从榻上坐起身子,“廖太傅和詹大学士都已是告老的年纪,也就罢了,祭酒这不仅是搭上了自个的前途,也葬送了朝中他多少门生的前路。他原没有涉东宫之事涉得那么深……是我连累了老师。”
  陈伴伴颇为不赞同道:“士当效正君,殿下这是看轻郭大人了。”
  李逸知道他是前世思维跳了出来,失言了。
  不过几日后,承乾帝颁下旨意。
  上来就认定李逸是自戕之罪。
  接着痛斥李逸在承乾帝的多番诲教下,仍不改恶性,承乾帝则一再顾念亲情,对他容忍有加。
  反观李逸,不仅不心怀感激,甘于现在的平静生活,还多有怨恨不满,竟以致用小人之心度今上的君子之腹,企图想要用拙劣的自裁手段来陷今上于不义。
  后头又洋洋洒洒地说了李逸身为广华帝嫡孙,崇德太子嫡长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样的所为是如何的不忠不孝,又是如何令列祖列宗蒙羞。
  好一篇官样文章,也不知出自哪位新翰林之手,李逸就差直接给此人颠倒黑白的本事鼓掌了。
  将李逸批得体无完肤,打为十足不忠不孝不义之人之后,旨意的正题终于上场了。
  “即日起,隐王李逸除名玉谍,贬为庶民。”
  小黄门那口不停张张和和的嘴,从这一句起活化成了吐着泡泡的金鱼,李逸再不曾听到他说什么。
  他越过此人,看向天际,澄空有几片云彩,飞得极慢,近处,宫墙融了雪,露出里头的漆色。
  一切至此,尘埃落地。
  大礼跪谢时,李逸以全部的心意匍匐长谢,感谢所有为他这条性命奋力抗争至此的人们。
  无论前路多艰难,今日,他们求仁得仁,逼得皇帝色厉内荏,他与他们都活了下来,活着,即嬴了此局,亦才有希望。
  同日,滇南王府。
  赵渊立在书房里,他在京里所受的苦滇南王自然是知道的,甚而其渊与李逸亲厚,滇南王也知道得不少,正因此,看着始终沉默无语的其渊,滇南王多少有一些内疚和补偿的心思。
  他长叹一声,“我儿可曾怨为父送你入京为质?”
  赵渊抬起头来,不见屈辱和隐忍,没有差点丧命的心悸,他的眼睛亮得发光。
  “若时光可倒流,无论再入京几次,也不会后悔。”
  “好!不愧是吾儿!”
  滇南王颇为欣慰儿子的识大体,开始放心地说起日后对赵渊的安排。
  等父王滔滔不绝说完,沉默许久的赵渊只说了一句,“我想去军中。”
  滇南王愣了愣,方道:“你知道滇南王军的规矩,哪怕本王的儿子入了军中,也要从底下练起。”
  赵渊点头,“父王,您刚不是问我可有什么要求,去军中就是我唯一请求。”
  对此,滇南王还能有什么不应的。
  冬夜,飘有浮冰的溪水晶莹剔透,然而手指稍有相触便能冷至骨髓。
  赵渊竟将整身埋进这溪水里,若他还在王府,必然是瞒不过去血脉之力已尽,身中血毒的事。
  入了军中,可谓一举两得。此刻,疼痛令每一霎都像永恒,该拿什么来抵御这漫长,这血毒要伴他一生,他可以用这时间慢慢去想一个人。
  今夜就从泮宫初遇的那个早晨开始。
 
 
第六十二章 
  腊梅幽香,宁安宫内,地龙烧得正热。
  沈芝倚着美人榻,宫娥正与她细细地修兰花指尖。
  “夫人来了,夫人来了!”挂在廊下的金睛绿鹦哥一阵脆嚷,早有直殿监的内侍上前安抚下它。
  沈芝挥退了宫娥,定国公夫人不紧不慢被引到偏殿。
  与霍氏同来的,还有两个女孩儿,身量较高的已是位大姑娘,圆盘脸儿,长得并无任何出挑之处,只看着一团和气。
  霍氏先引荐道:“娘娘,这就是我说的王翰林家的长女。”
  另一个只十二三的小姑娘,长得水汪汪的大眼,瓜子脸上尽显娇气,见了沈芝,行了礼便腻上前去道:“姑母,您前儿给我的那副红宝头面,我可喜欢了。”
  王翰林的长女王娉婷站姿无瑕,只管眼观鼻,鼻观心。
  端看太后一点不恼旁边这位没规矩的亲昵,就知道沈妙华在沈太后心里的地位。
  她进这趟宫,心里明白得很,自个是陪衬,人是主角。
  太后问过年岁,喜好,读了些什么书,又赏吃了点心,定国夫人才领着两个女孩儿出来。
  一月内,沈芝又传召了几回定国公夫人,又往王翰林家遣了个教养嬷嬷,又时常唤沈妙华入宫的,忙得不亦乐乎。
  中和宫里,赵珩阵阵冷笑,对着韦徹道:“母后这就差把表妹接宫里住下了。”
  韦徹撇撇嘴,没敢开口。
  赵珩早挥退了左右,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直言。
  “依臣看,娘娘这是准备让沈家姑娘一辈子待在宫里了,自然不急在一时。”
  赵珩哼了声,“朕的皇后,必要朕说了算。到时朕都亲政了,任谁也别想替朕做主。朕见着这些莺莺燕燕就烦,后宫清净些才好。”
  韦徹转了转眼珠,纠正皇帝道:“陛下,您这就会错意了。哪儿有莺莺燕燕那么多,王家姑娘可不是给您预备的,臣打探来的消息,是给摄政王备下的。”
  “皇叔?”
  赵珩笑了起来,“这可好,不急着朕的事了,咱们先等着看热闹。”
  赵渊正远在一处小院里辛勤看奏折,忽就打了个喷嚏。
  李逸搁了笔抬起头来,“近日天气一日冷过一日,殿下早些回府吧,晚了只怕更要冻着。”
  赵喜见两人说话间都停了手,忙让换上滚烫的茶来。
  赵渊喝了一口才道:“你这是想赶我早些回去?”
  李逸被猜中半边心思,既不惊也不恼,只接着诚恳道出另半边。
  “殿下若真病了,国事又不能耽搁,病里本就难受,再接连受累,岂不是更吃苦头。”
  赵喜在旁使劲点头,要有能劝得动的,也就只盼这位了。
  赵渊搁了茶盅,扫了眼想要蹦跶的赵喜,才刚有些带劲上脸的赵喜,顿时蔫了,灰溜溜夹紧尾巴退了出去,识相地捎上屋里的其他人。
  等人走尽了,赵渊指了指几案的对坐。
  李逸不做无谓抵抗,乖乖过去坐下。
  “你忧心我?”
  李逸稍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
  赵渊随即笑起来,李逸瞧着他,想挪却挪不开眼,那被看的人得意起来,越发笑开了。
  “明儿我不过来了,太后千秋,宫里少说也要呆上一天。今日留得晚些便晚些吧。”
  李逸能说什么,只有点头应承。
  宁安宫中大宴,赵渊多少要给今上和太后面子,沈家一系的来敬酒,他来者不拒,又有诸王和几位重臣,把酒量甚好的赵渊都喝得有些醺陶陶。
  下午晌开了戏,他就借口溜了出来,想寻地方打个盹,顺道醒醒酒。
  暖殿的内侍引着摄政王穿过花园,往宁安宫戏楼后头的小阁去,赵渊才踏进小阁下头的游廊,就瞥见里头有人影晃动。
  “什么人?”
  王娉婷等了许久,此时听外头这沉沉的男声一喝,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太后让她在小阁里待着别出声,等摄政王进了里头,再出来。
  她老爹后娘要拿她去争个大富贵,她自个却不愿背这不耻名声。
  肃王若是个好的,她行的事不在理上,平白失了好人心,肃王若不是个好的,她这是把自个终身搭进去。
  王娉婷拿定了主意,拼了胆,早早便露了身形,不肯叫人误会。
  内侍见这情形,心道怎得这么早就露了脸,这不把个好好的机会给弄没了,然而姑娘不机灵,他的事儿却还没完,硬着头皮也得上,至少要引得两个相见了,他回去才好回话。
  王娉婷先行礼报了家世,只说了一句太后安排她来此小憩,后头的话不用说,赵渊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沈芝从外头听到了什么,只怕还自觉体面地要替他遮掩。
  赵渊哪还有心情在宫里待着,转头要遣人去和皇帝说一声,自个拂袖就离了宁安宫。
  赵珩得了韦徹报,此时已躲在远处假山上看够了戏,忙忍着笑朝韦徹摆手,两个沿原路又撤了回去。
  赵渊出了宫就打马直奔李逸那儿。
  这沈芝连自家儿子都不定摆得平,就想把手伸到他头上来了。
  若太后是想借机试探他这个摄政王是不是肯服主,那他可得好好叫她瞧明白了,
  太后可代替不了皇帝做这个主。
  赵渊风驰电掣到了李逸那儿,竟不见人影,一问,说是去同庆班见个人去了。
  气越憋越闷,赵渊直接追去了同庆班。
  这时辰,戏园子里头还没开戏,后院里只有熟人能进。
  赵渊虽换了寻常式样的曳撒出来,可这通身气派就不是普通人,银子才扔过去,看门的早已恭恭敬敬在前头引路。
  “公子要寻班里的哪个?小的好去唤人。”
  赵渊阔步往里头进,他前头落了空早没了耐心,这是在宫外,又喝了酒,说话更是无所顾忌,“去,把你们班里头但凡长得清俊的小生,武生都给我叫出来。”
  看门的老汉一听这路数不对啊,再看赵渊,一副喝多了酒的模样,便知道今儿是遇到来闹事的了。
  这等纨绔子弟喝醉了酒,来班里各种闹腾的不是没有,但像这位敢如此狮子大开口,点名要挨个挑的,可从没见过。
  这是把同庆班当了青楼楚馆了,班主能带着他们一大帮子在京城立足多年,背后捧角的可不是没人,王侯都有两位座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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