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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历史同人)——竹下寺中一老翁

时间:2018-05-08 13:09:58  作者:竹下寺中一老翁
  可他瞥见了慕容冲身上这件锦衣……
  慕容冲最喜赤红,饰以云纹,彼时自己为讨其欢心,不惜差人去晋采买,后来占据了蜀地,得了蜀锦,从此月月进贡,源源不断的华美衣饰、珠宝玉石送来长安、送去平阳,送至每一个慕容冲所在之地。
  他将慕容冲每件锦衣都收好,哪怕是那些他留在长安的不再合身的小衣,他的情意,不算小心翼翼,从未刻意隐藏。正如阿房铺天盖地的十万株梧桐,处处彰显着他不曾昭告天下的心意。
  可最后又如何呢?在长安城下,那件锦衣被撕的粉碎;阿房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
  苻坚周身又是一遭刻骨的寒意,目光也跟着慢慢森冷下来,“天色不早,你也早些歇息吧。”
  “是。”
  慕容冲退出军帐后,冷风一吹,才缓过神来,随即在心中唾弃自己千遍万遍——对着那个快能做自己爹的老匹夫想入非非,这不是天生下作,又是什么?
  即使那老匹夫允文允武,文能使百姓乐业,武能安半壁江山;即使那老匹夫雅量瑰姿,既有容人之雅量,又有雄霸之瑰资。
  从父皇到皇兄,再到慕容垂,他不得不承认,除去怀璧其罪的容貌,慕容氏的男子,并无一人赶得上苻坚半分。
  他自己也是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搜索搜索就知道苻坚对这些叛将有多宽容 尤其是慕容暐慕容垂他们几个
  以及下面有个别人整理过的 在他手下担任过要职的 后来称帝的降将的名单
  后燕成武皇帝,慕容垂,原大秦天王帐下冠军将军。
  后秦武昭皇帝,姚苌,原大秦天王帐下龙骧将军。
  后凉懿武皇帝,吕光,原大秦天王帐下持节都督西讨诸军事。
  西燕烈文皇帝,慕容泓,原大秦天王帐下北地长史。
  南燕献武皇帝,慕容德,原大秦天王帐下奋威将军。
  对 还有个西燕威帝 原平阳太守 慕容冲
 
 
第十六章 
  苻晖他们的捷报来的很快,晋来驰援的郭宝的千余众,在苻雅等人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杨纂仓皇带着残余的数万军队逃回仇池。
  又有杨他杨硕父子暗中投降,内外交困,军心散乱之下,杨纂只得率众出降。
  苻坚的大军却并未收兵凯旋,而是拒守仇池,安营扎寨。
  “陛下。”慕容冲又带着密函前来报信。
  上一世骁勇如斯的燕威帝此番如一个跑腿小厮一般前后忙活,苻坚虽自以为早对前事释怀,每每看到还是禁不住生出几分恶劣的愉悦。
  “只管报来。”苻坚观他神色,并非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军情,便又重新埋头批阅奏折。
  “是,”慕容冲站在一旁,捧着密报念道,“吐谷浑碎奚惧于天威,愿向大秦称臣纳贡,为表诚意,献马五千匹、金银五百斤。”
  苻坚点了点头,“他既有这个心意,收下便是。你代朕拟旨,封这个碎……”
  “碎奚。”
  “封其为安远将军、漒川侯。”苻坚顿了顿,见慕容冲还未写到官职,便改口道,“将安远将军划掉,只留漒川侯,着其每年进贡马匹百匹。”
  慕容冲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陛下一贯对来降之众宽厚,现下这般对吐谷浑,可会惹他不快,生出反心?”
  苻坚轻笑,“朕先前是太宽厚了,你且往后看,越是这样,他们反而越生不出什么风浪。一两年内,他们不敢生出祸乱,至于朝廷施恩,哪朝哪代没个年景不好、遍地饥荒的时候?锦上添花,他们不以为意,雪中送炭,朕便可以让他们记住一辈子。”
  慕容冲拟好旨意,又问道:“那杨纂陛下又准备如何处置?”
  “仇池宗室尽数接回长安,以侯位供养,以后爵位依次降等承袭。”
  慕容冲眸光闪了闪,看来慕容垂、慕容暐等人日后也会依此处置,看起来慕容氏的复国之路又远了些。
  苻坚也在暗暗打量慕容冲,上一世慕容冲反叛复国,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彼时他才明白,慕容冲在本朝所得的高官厚禄、帝王宠爱,在他眼中根本一文不值,毕竟他的复国之心,并不比任一宗室少上半分。
  而如今呢?清河公主被绑上苻宏这艘大船后,他显然与慕容垂、慕容暐的关系都淡了,他可还会铤而走险?
  不,他并不会。倘若没有淝水一战,慕容垂都未必敢生出反心,更不要说黄雀在后、忙着在后面捡漏的慕容冲了。
  “慕容……慕容……”苻坚一时没留神,自言自语起来,短短两个字竟被他说的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慕容冲闻之大骇,立马跪伏在地,心想慕容氏背地里的钻营打算,难道已经被苻坚察觉了?一时间心念斗转,平心而论,他以为苻坚与慕容垂均非善类,然而倘若一定要选一个追随,他一定还是会选苻坚——并非是追随明主这般的傻话,而是他本能地相信,苻坚不会、不想、恐怕也不屑害他。
  “臣有罪!”
  苻坚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慕容冲果然是慕容冲,先前王猛曾说他阴狠如狼,狡诈如狐,而且能屈能伸到了极致,如今看来,就算是际遇有所更变,一个人的秉性却是变不了的。
  “哦?阿房侯何罪之有?”
  慕容冲额头贴着冰冷的青砖,思绪倒是慢慢明晰起来,“叔父近来频繁联络宗室故旧,主动与新兴郡侯修好,还……简拔鲜卑才俊,安插他们进入军中。”
  他实事求是,既不过多渲染,也不避重就轻。
  苻坚自嘲一笑,种种蛛丝马迹均可证明慕容垂的反心,自己当年是有多狂妄自大,才会视而不见?
  “臣虽起了疑心,可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故而一直不曾禀报陛下,臣有罪!”苻坚一直冷淡听着,并不言语,让慕容冲心里更加慌张,“他们固然有所图谋,可到底也不曾付诸行动。臣与阿姊更是一无所知,陛下明鉴!”
  苻坚起身,双手托住他小臂,将他扶起,“朕并无疑你之意,不必如此惶恐。”
  “臣不敢。”慕容冲微微颤了颤,抬眼又是一副满怀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咬唇道,“倘若陛下信得过臣,臣愿做陛下在鲜卑的口眼耳鼻,为陛下耳闻眼睹、为陛下传达圣谕,一定将陛下的恩泽惠及鲜卑子民。”
  “很好。”苻坚看着他,笑道,“阿房侯年纪轻轻,便有这番志向,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慕容冲感到今日似乎是过关了,苻坚的手依旧在他手臂上,热的几乎要烧起来,而后背却冷汗津津,湿透了半件里衣。
  “慕容垂的反心,朕早已知晓,”苻坚淡淡道,“你今日能直言相告,朕心甚慰。朕也答应你,只要你不掺和进去,就算他日株连起来,朕恕你姐弟无罪。”
  慕容冲要的也便是这句话,“臣定然效忠陛下,绝无二心!”
  苻坚松开他,坐回到几案边,“久在帅帐,朕也觉得有些乏了,过几日,朕想亲自去战场上拼杀一回,你也一道吧。”
  “是。”慕容冲平定心绪,走到苻坚身旁,为他磨墨倒茶,俨然一副书童的模样。
  苻坚恍惚间又回到前一世红袖添香的光景,便有意不去胡思乱想,自顾自地批阅奏折。
  “陛下,”慕容冲此时却开口了,“此番二位王子都立下大功,而此时太子殿下还继续在京中苦读,朝中风议不知会不会有所偏颇。”
  他既然是太子妃亲弟,为太子打算则天经地义,苻坚也不怪罪他,反而道:“此番大捷,归根结底是苻雅与杨安用兵有方,苻晖苻丕他们去了,不给人家添乱便不错了,谈什么建功立业?至于朝野议论,这你倒是不必怕,只需记住一点,朕麾下猛将如云,每个儿子或许都能征善战,但能坐镇京畿,调度上下的,只有储君。”
  慕容冲放下心来,刚想奉承几句,就听外面一阵喧腾,“不好啦,有人袭营!”
 
 
第十七章 
  袭营!
  此事在印象里未有发生,苻坚不敢轻敌,起身取了佩剑,又将帐中一把短刀递给慕容冲。见慕容冲懵在原地,便一把将他扯过来,夹着他向外退。
  此时营中已乱作一团,苻坚的亲卫们从各自的帐中赶来,将他围在中间。
  “命令所有的百夫长、千夫长,千万看好自己的人,倘若自己所辖的百人千人,有一人逃逸、投敌或是散布谣言,扰乱军心,自上而下均酌情以军法处置,”苻坚冷声道,“命人在辕门口阻截,任何人意图逃出去的,军法处置。”
  远远的,似乎有火光,慕容冲定睛看了看,忽而道:“陛下,我以为似乎是小股军队前来袭扰,并无大军在左右。”
  见苻坚不做声,慕容冲又道:“如果是想乘乱偷袭,绝不可能这么快暴露自己,而倘若是大军来袭帅帐,此刻为了生擒陛下,为作战方便,定然明火执仗,绝无可能只有这点火光。更何况,远处风景可看的清清楚楚,并无人马踩踏出的飞沙灰尘。”
  “所以,你以为是小股敌军前来探听虚实,乘势扰乱军心?”苻坚见百夫长千夫长们纷纷控制住了局势,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气,“调千人四处侦查,务必擒拿贼寇,其余人固守军营。”
  “是!”
  天色渐晚,寒夜颇凉,致远小心翼翼地呈上一件狐裘,想给苻坚披上。不料苻坚却想也不想,直接扔到慕容冲肩上。
  慕容冲一手抓住,眼中又惊又莫名带着些许喜意,“臣惶恐,陛下御衣,臣不敢僭越。”
  苻坚又开始后悔,重生时日久了,总是忘却此生与慕容冲关系不同,做出这些当时理所当然,如今过于亲昵的事来。可惜赏也赏了,倘若再拿回来,岂不是看起来更加可笑?
  于是,也只能目光悠远地看着远方,尽量让自己从前世种种不堪回忆中剥离出来,仿佛他还是那个踌躇满志、雄心万丈的大秦天王。
  慕容冲见他不理会自己,加上寒风确实凛冽,也便不再矫揉造作,将那狐裘披在身上,紧紧拢住,瞬间便被狐裘的温暖包裹住,苻坚身上淡淡的茶香墨香一同侵袭而至,让他浑身都发烫起来。
  远处,有个百夫长押着个小卒过来。
  苻坚眯着眼看了看,笑道:“与我大秦官兵服制并无二致,他们如何知道就是奸细?”
  刚回到中军的杨安上前答道:“为防有奸细混入,我与苻雅将军的军中皆有暗号,此外,我军中士卒在与大军失散时,会用布条在右臂系上一个绳结,苻雅军中会在左臂系上两个结。”
  那百夫长道:“此人虽答出了暗语,可他的左臂却只系上了一个结,小的再问他上一个暗语是什么,却又回答不出,见他是巴蜀口音,小的才斗胆将他押来。”
  见此人观察细致入微,回答流利缜密,苻坚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有功,升为千夫长。杨安,速速命人提审,尽快问清楚。”
  “是。”他们带着细作退下,苻坚却依然负手立于那土丘之上,火把的光照亮了他坚毅侧脸,衬着夜色,显得更加不可捉摸。
  苻坚的手反复摩挲着腰间佩剑,仿佛要将冰冷佩剑上的纹路磨平一般。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杨安去而复返。
  “回陛下的话,问出来了,此人乃是杨亮派遣过来打探虚实的。”
  “晋人的梁州刺史?”苻坚若有所思,“只派了区区几千人援助仇池,却忙着刺探我军情,这个杨亮真是有意思。”
  杨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陛下,臣以为应乘胜追击,直取梁州、益州。”
  前世,似乎杨安据守仇池两年后,杨亮来犯仇池,随即才攻陷二州的,也许先前因自己并未亲征,防备未有如此严密,不曾抓到这个细作,也就不曾牵扯出杨亮在背后的谋划。是否要改变原有轨迹,苻坚心中并不十分肯定,可不管何时,因机而动总是没错的。
  “现今粮草补给如何?战线拖得这么长,还可以撑多久?”苻坚看杨安。
  杨安不假思索,“当前的所有粮草布匹可供十万大军两月有余,这还是在长安不追加任何补给的情况。此外,此番我们收缴的仇池国库正在清点,若是将其一并算入,假使与臣在仇池时相当,一共加起来,将士们再轻省一些,一年半载也未尝不可。”
  “清点之前,还是不动仇池国库为好,”苻坚沉吟,“两月有余,先取梁州,应当不难吧?”
  杨安大喜,俯身道:“臣愿立军令状!”
  慕容冲看着他,一时间又是诧异,又是钦服,杨安与慕容垂相类,均是叛出本国,再帮着苻坚攻伐回去,可慕容垂只是假意顺从,心中想的不过是借苻坚之手壮大自身,随即再图复国。这杨安却不然,先前自己也试着与他攀谈过几次,发觉他对苻坚乃是诚心诚意地顺服。在一些时候,甚至比身为宗室的苻雅更为愚忠。
  扪心自问,他慕容冲反正是做不到的。
  “此时还需趁早决断,”苻坚率先挑开帅帐,“经过这一遭,想来大家也无甚睡意,不如赶紧拿出个章程来,也好赶紧调兵遣将。”
  杨安连连称是,慕容冲即使困倦,可主帅熬更守夜,做小卒的如何能躲懒?也只好哈欠连天地跟着。
  苻坚前世用兵,从来大开大合,只需草草定了主将,其余事宜均让主将自行决断,这便导致如果所托非人,就一败涂地。从头来过,不知算不算矫枉过正,苻坚在选将用人时颇费心力,每用一人,都要瞻前顾后、权衡再三,好不容易定下来了,又要忧虑粮草辎重,定下之后的主官人选。
  于是每每战前的商议便会持续数日,往往一夜不眠。
  慕容冲心如死灰地跟着进去,发觉杨安亦是满面菜色,二人对视一眼,一时间竟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第十八章 
  慕容冲与杨安二人忙着自怨自艾时,苻坚却在脑中打着算盘——他在想是否要借此时机,永除后患。
  他的心腹大患姚苌与慕容垂,不管现在如何安分守己,如何风平浪静,日后是一定要反的,自己必要找个借口将那二人除掉,只是二人渐成羽翼,必须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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