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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良人(古代架空)——貘名

时间:2018-05-09 10:30:01  作者:貘名
  “哎?师妹。”纪荀拉了一下弟弟。
  “好像真的是。”纪郢疾步朝桥下走。
  两人跑下桥,众人以为他们叫得是那姑娘,却不想他们竟跑到那个万分尴尬的书生面前。
  “师妹,你怎么穿成这样。”
  那书生极其为难,眼神一直往对岸飘。
  纪荀先笑了起来,随后纪郢也笑了。原来对岸还有个穿着女装青年,不知今年太学起了什么幺蛾子,这俩人显然是被整了。
  苦思桥上上官槐禄和贺青走在最后,泽生乖乖地拉着上官槐禄衣摆,槐禄抱起他。泽生已经三岁了,是同龄孩子中长得比较高也比较胖的,槐禄抱着他,有点吃力。贺青在一旁拍拍手,泽生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贺青。
  “让贺伯伯抱。”
  泽生张开小手,贺青把他接过去。
  忽然,一位老妇人在上桥时绊了脚,眼见着就要摔倒,上官槐禄正要往下走,与老妇人面对面,下意识伸手扶住。
  几乎是同时,上官槐禄脸色一变,一脚将老妇踹开,那老妇落地险些撞到刚下桥的李弋,只见她一个鹞子翻身站起身,嘴里传出类似鸟鸣的哨声,李弋鹿霄同时回头,正瞧见上官槐禄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拿着匕首,瞧那架势匕首似是刚从胸口拔出,锋刃带血还闪着幽蓝的光芒,鲜血已经染红了上官槐禄大片前襟。
  “槐禄。”鹿霄刚想冲过去,迎面黑影一闪,鹿霄下意识接住,定睛一看竟是泽生。
  李弋一脚将老妇踩倒在地。
  贺青抱起上官槐禄就往回跑,“大哥,传御医。”
  鹿霄抓着纪荀和纪郢也往回跑,纪家哥俩都能顶大夫用,李弋则看着脚下的老妇……今儿是个好日子,你说我是踩死你呢,是踩死你呢,还是踩死你呢?
  “槐禄,槐禄……”贺青把上官槐禄放在床上,根本顾不得礼数不礼数了,直接扯开他的衣服去看胸口的伤。
  墨兰色的外衣,月白的里衣,白皙光洁的皮肤……伤明明在胸口啊,贺青抬起眼看到上官槐禄略带戏谑的眼神。
  贺青才反应过来他根本没被匕首刺中,随即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单手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仿佛他才是被刺中的那个。
  “槐禄。”鹿霄也看得一头雾水。
  纪郢释然地笑出声,走过去为上官槐禄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上官,你这口子开得太大,要留疤了。”纪郢道。
  “一时着急,开纸刀又没什么锋刃。”上官槐禄也挺无奈的。
  贺青抬头才看见上官槐禄小臂内侧的伤口。
  “不过这样你们就可以放出我已死的消息,谋刺这种闹剧今日便是最后一次。之前在王宫里我就想演这么一出来着,可见他们是素仑派来的,一时乱了心神,今天总算把戏做足了。”上官槐禄道。
  “把衣裳脱下来。你和桑玛尔有婚书吗?”纪荀没头没尾问了一句。
  “有,不过只有我签了,她还没签。”
  “婚书给我。”纪荀道。
  “衣柜里,左边第一格的小盒子里。”上官也不问缘由,经过这几年的相处,他知道纪荀鬼主意最多。
  “贺青,过来。”纪荀把婚书打开,从怀里掏出印砂。“小郢,礼部的印砂你揣着没?”
  “这呢。”纪郢把印砂盒扔给哥哥。
  “太好了,兵部的是蓝的,一用就露馅了。”纪荀拉过贺青的手,比量了一下,在他的小指上图上朱红的印砂,按在婚书上。“这就齐了,明天派使臣给素仑大祭司送去,血衣和婚书一起送,就说是上官槐禄的遗物,指名要给大祭司的。”
  “哥,这也太损了。”纪郢迟疑了一下。
  刚刚那个刺客嘴里的鸟哨是润和的联络工具,润和现在内政刚稳,应该不会贸然来昶萌都城行刺,他们来了最有可能的原因是素仑大祭司狮子大开口,素仑每年以上官槐禄之事为要挟没少敲诈现在的润和王,润和王这是打算一劳永逸死无对证。
  本来上官槐禄一死,素仑没了证据此事早晚不了了之,可婚书一到,素仑大祭司就成了润和王后,润和王是有王后的,必定不肯让吸血虫一样的桑玛尔入后宫,大祭司不能外嫁,却不会放过再敲一笔的机会,润和王狠辣必定不会乖乖就范。
  纪荀懒得想他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可以确定的是,这一两年素仑和润和都要头疼了。
  “让他们两边继续掐,他们消停了,我不自在。”纪荀可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那件血衣送去润和,给一个叫蓝晏的人。我听素仑女王说他在润和,此事必定有诈。”上官忽然想起在素仑时女王提过一句。
 
 
第21章 二十一、定风波
  自那日之后,上官槐禄便足不出户,也叫贺青短期内别往响月廊跑太勤,大王总往这小院子跑会招人怀疑。
  眨眼间就又过去快两年,别的都好说,看不到上官槐禄,贺青每天都好像生活在沸水里,那叫一个抓心挠肝。
  幸好鹿霄常常邀请贺青过府饮酒,虽说十次有八次见不到上官槐禄,但起码三两个月间总能碰上一次,喝壶酒聊上两句,聊胜于无。
  “你也别往心里去,上官的性子就是这样淡,我们几乎是住在一个院子里,也经常是个把月见不着他。门都不出,他那儿子也跟他一个样,除了念书,几乎全呆在响月廊里。”鹿霄那酒壶找了一下贺青的酒壶。
  “我知道他不是躲着我,可我真的想他,以前他还不认得我的时候,一半年都看不到他一次,也还忍得住,现在,三天看不见我都受不了,非要后半夜跑去响月廊偷偷瞧上一眼才睡得着觉。”贺青一口气喝掉大半壶酒。
  “贺青,别说大哥没提想你,卑微换不来爱情。”李弋道。
  “有所求才会卑微,我什么都不求,只是想看他好好活着。”贺青看着酒壶。
  “再想想别的办法吧。”鹿霄明白贺青的心思,也了解上官槐禄的为人,这是一场持久战。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睡了他就老实了。”李弋忽然道。
  “这什么鬼主意?”鹿霄一愣。“这事弄不好会丢了小命的,你是没看到槐禄打起架来有多凶。”
  “我就这么一想,不怕你生气,当初哥哥我被你勾了魂魄,荀儿就是用这招抓住我的心的。”李弋道。
  “这么说来,当年纪郢也是想先有夫妻之实再死缠烂打要负责的。”鹿霄看了一眼贺青。“说不定真能行。”
  贺青单手捂住额头和大半张脸。
  “你别装死啊,哥们这不是帮你想辙呢吗?咱哥仨就差你了,我俩看着替你急啊。”鹿霄拍了贺青手臂一下。
  “我不想吓到他。”
  “我是怕你不下手,别人就会下手了。这几天响月廊那边来了个客人,据说俊俏得很,赖在响月廊两天了,死活要收泽生做徒弟。你也知道,响月廊和鹿郢廊格局一样,就一间卧室,一张床,你说那人这两天睡哪?”李弋道。
  “什么?”贺青一听就有点坐不住。
  “你别总吓唬贺青,潇魁英俊不假,可他今年都快到知命之年了,人家是奔着收徒弟来的。”鹿霄道。
  夜里,贺青还是偷偷去响月廊看了一眼上官槐禄,上官抱着儿子睡得香甜,五岁的泽生长得比寻常孩子大一些,这一点不随上官,倒有几分像大漠儿女。
  贺青也见到了潇魁,出乎意料的是潇魁睡在房顶上,贺青走进院子时,潇魁躺在房脊上朝他抱了抱拳,贺青也还了个礼,果然中年英俊武功不弱。
  又过了几日,听说泽生拜了潇魁为师,潇魁要带着泽生走,上官百般不舍,潇魁只好作罢,与上官约定每半年回来一趟教传艺业。
  贺青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外面正下着大雨,起初没在意,往后的半个月一直是连天的大雨,当雨水灌进屋子里的时候,贺青才意识到这是要闹水灾。
  弘偃城地势较高,要是弘偃都淹城这样周边岂不是要糟糕了。好在次日雨停了,京城周边陆续传来受灾情况,都不算严重。弘偃城受灾最严重的就是太学附近,那里临近思水。
  贺青赶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后院正热闹,大人们拿着桶正在淘水,孩子们也拿着桶捉泥鳅。
  贺青甩掉龙袍也加入了清理后花园的阵营。要说旁人还是干活的料,鹿霄可不是,没多大一会他就带着小的们胡闹起来,就连李弋都给他甩了一身的泥巴。
  贺青正打着赤膊把泥鳅往泽生的桶里装,忽然感觉到上官槐禄毫不掩饰地看着他,目光复杂,贺青被他看得连胸膛都红了。
  晚上贺青带着泽生去思水放泥鳅,回来的时候上官槐禄刚好沐浴以毕,只穿着白色里衣靠在小榻上擦头发。
  “刚为你们备了热水,快把泥巴洗洗。”上官槐禄见儿子回来就伸手为孩子脱衣服。“你愣着干嘛,也要我帮你脱吗?”
  “不,不用。”贺青一愣,看看旁边的大沐浴桶,颇难为情的解开腰带,褪去衣物,坐到浴桶里。
  上官槐禄把泽生递给贺青,自己则拿起方巾为贺青擦洗肩膀。
  贺青扶着泽生,动都不敢动。
  “为什么不告诉我?”上官槐禄的声音很轻。
  “什么?”
  “你带着我的扳指……”
  贺青这才想起自己脖子上挂着的扳指。
  “那年,汜水楼上你亲口言道,若有人解开连心锁,拿到扳指,你便会以终生相许。我求着方鸢修好了连心锁,花了足足二十七天解开,却也知道你不会接受我,我只是给自己留个念想,我看着它就想到你曾亲口说‘终身相伴’。”看都看见了,再瞒就没意思了。
  “我自己许诺,不会不认。”
  “我之前问过你,如果是我解开你待如何,你说咬咬牙忍了,可是两情相悦之事怎能让你咬牙忍下?你刚得知我爱慕你时那么厌恶我,好容易盼到你不计前嫌,我就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贺青低头给泽生洗头发。
  “原来你只是想我兑现承诺……”
  “不,我没这么想。”
  “我越来越不懂,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上官槐禄放下方巾解开贺青的头发。
  “我就想在想你的时候瞧得见你……”
  “你每晚都来,我知道。”人心都是肉长的,说不感动是假的。
  “其实,你高兴的时候可以打我撒欢,不高兴的时候还可以打我撒气。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什么都不要。”
  “你那么喜欢挨打?”上官槐禄都笑了。
  贺青双颊绯红,专心给泽生洗澡。
  “我还是没法对你有那样的感情,不过我可以按照承诺永远陪着你。”
  贺青回头看上官槐禄,良久才颤抖着嘴唇说:“真的吗……”
  上官槐禄点头,“我这身子骨怕是撑不了几年了,有生之年怕也还不了你这段情。”
  “你的身体只要好好休养一定不会有事,你也别为难自己。”
  “我最近要外出一次,回来之后就再不走了。”
  “你要回润和?”
  上官槐禄点头。
  “你想报仇。”
  “我会量力而为。”
  “我陪你。”
  “不必。”上官槐禄摇头,“我不过是去看看,不会冒险。”
  “你都八年没回去过了,润和那边的情况……”
  “你放心,我一个人不会有事的。我在你这虽不出门,但外面的情况我都知道。”
  “你和外面还有联系?”贺青有点惊讶。
  “以前你不问,我也就没说。”上官槐禄把泽生抱起来,擦干,哄他睡觉。泽生今天累坏了,躺下就开始打呼。
  “那现在能和我说说吗?”贺青也洗好了,看到桌上有一套李弋的衣服,不由赞叹上官的细心。
  “我有几个结义兄妹,大哥潇魁,你见过了,二哥蓝生,你也见过,我与兄长槐远分列三四,最小的妹妹叫桃小暖。”
  “海皇蓝生是你二哥,那他载咱们出素仑还收那么多金子。”
  “我们结义时本就说好不宣扬,你好歹是昶萌大王,他还要在素仑那片海域讨生活,冒着得罪素仑女王的风险,总不能说为了人情吧,海盗收钱办事谁也说不出什么。”
  “也是。”贺青想想觉得有道理。
  “之前在船上,二哥就说润和乱得很,要不是三位宰相撑着朝政早就倒了,润和和你们昶萌不同,我们王位传承全靠血统,现在上官一脉断了香火,那个槐禄再假也得先当真的用,最主要的是那家伙手里有兵权,一时间还动不得。我哥槐远被桃小暖救出润和的时候也是二哥蓝生接应的,本以为有小暖在应该万无一失,结果,我哥不在了,小暖疯了,我那侄儿上官寻不知去向,三位宰相还在暗中寻找。”
  “那你回去有什么打算?”贺青问。
  “大哥潇魁去润和瞧过,那个假的我和我倒真有几分像,我也打算去看看那人究竟是谁。”上官槐禄说。
  “要不让鹿霄陪你……”
  “不必,蓝生会接应我,我也就是去几天而已。”
  贺青挠头,始终是不放心的。不过他心里明白,不放心也没用,上官槐禄想走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就好比上次,起码这次他还和自己打个招呼。
  “那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是泽生六岁生辰,他过完生辰我就走。又要拜托你照顾泽生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第一个想到我,我真的很高兴。”
  “天太晚了,外面又冷,你若不嫌弃就和我还有泽生挤一挤。”上官槐禄越过泽生躺到床铺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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