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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有今天(近代现代)——丑橘一号

时间:2018-05-10 11:06:56  作者:丑橘一号
  “我最烦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了。”姜轲本来好好回了一句,可不知怎么又一下翻了脸,“让你写你就写,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宗锴还是不想接,非得姜轲威胁地瞪了他好几眼,他才不情不愿地收进书包,等回到家终于磨蹭着翻开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姜轲的字迹跟他的人一样情绪化,开头还挺工整,写不了几页就龙飞凤舞起来。宗锴烦躁地往后翻着,怎么都不想动笔,拖拖拉拉地跟同样无辜的练习册彼此相了半天面,快十点才硬着头皮拿起了笔。吭哧吭哧地写完两本作业,已经是半夜。
  宗锴转天差点没起来床。他以为他这么配合,姜轲一时半会儿不至于再找他麻烦,万万没想到这次“坏事儿”的是眼尖的语文老师。
  姜轲作为重点批评对象,语文课挨完批,下课又被班主任叫走苦口婆心了一通。他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却害得宗锴提心吊胆了一整个课间。
  “你成心的是吧?”
  “我没有。”
  “你等着。”
  姜轲踩着上课铃回到座位,在任课老师敲黑板之前,两人只来得及做了这样一个简短的“交流”,简短到宗锴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成想下午的体育课上,姜轲还是说话算话地让他长了“记性”。
  “老师!老师!有人摔倒了!”
  热身跑圈时,宗锴脚下莫名其妙一个踉跄,紧接着就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呀,手都流血了。”好几个女同学皱巴着小脸替他疼。
  “怎么回事儿?”体育老师跑过来一看,问题不大,就是手掌扶地时蹭破了皮,“来个人跟着他,赶紧去洗洗。”
  “我去吧。”始作俑者倒是自告奋勇了。
  宗锴就这样在姜轲的“护送”下来到水池边,埋头冲手,一句话也不说。他这种“无声的抗议”让姜轲十分不爽,于是又没好气地踢了他屁股一脚。
  “诶铁蛋儿,你要是觉得你这双手写字太好用了,你就直说,我可以以后都这么帮你。”自从语文老师在课堂点名时特意提过一次“锴”这个字是好铁的意思,也寓意人才,姜轲便送了这个外号给他。
  宗锴心里对这个外号相当反感,可又不想跟姜轲争执。这些天他也看出来了,跟姜轲对话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不过他终于反应过来姜轲抽什么风了。
  “我没替别人写过作业。”
  大概是这句低声下气的解释让姜轲稍微消了点气,他瞥了一眼宗锴被冷水冲得红肿的手,没再教训别的。
  “你洗完没?洗完走了。”
  “你有纸巾么?”
  “我哪有那玩意儿。”
  “哦。”
  宗锴只好简单在校服上抹了抹手背,两人归了队。
  当天放学后,宗锴在公交站台等车。自从上个月搬家,他就不再骑车上学了。左等右等车也不来,他有些无聊,视线在马路对面漫无无目的地扫着,扫了几眼,扫见了姜轲。姜轲原本骑车骑得好好的,路过道边一处“摊子”时突然停了下来。
  “摊主”是个瞎子乞讨者,也不知是不是真瞎,被人轰过很多次,又总会回来。宗锴曾在饭桌上跟父母提过,父母告诫他这种人就是好吃懒做,专靠别人的怜悯骗钱,叫他不要理睬。宗锴当时被噎了一下,因为他曾经给过瞎子好几次钱。
  他见姜轲停下来,以为这人跟他一样也准备犯傻,结果姜轲却在跳下车后一脚踢翻了瞎子乞讨的钱匣子。至于又说了几句什么,宗锴就听不见了。姜轲走后,宗锴看见那瞎子明显一点也不瞎地重新把钱捡了回去。
  这之后宗锴又“无意”中扫见过好几次姜轲踢飞瞎子的钱匣子。有一回瞎子还生气地跟他拉扯了几下。一天午休,宗锴终于忍不住问姜轲怎么知道那瞎子是假的。
  姜轲的兴趣正集中在手头的漫画上,闻言头也没抬,只斜了他一眼,“真的假的有什么区别?”他不捉弄宗锴时,两人倒也能和平地对上几句话。
  “怎么会没区别?”宗锴的语气俨然一个问老师问题的好学生。
  “那你说有什么区别?”这回姜轲连斜眼都懒得给他了。
  “万一是真的,那他不是很可怜?”
  “…………”
  “对不对?你怎么能确定哪个是真的哪个是装的?”
  “我说你哪儿那么多问题,”姜轲终于被他叨叨烦了,把桌上的水杯往他怀里一塞,“给我打水去!”
  宗锴低眉顺眼地出去了。最近这段日子姜轲没怎么欺负他,又或者是他渐渐习惯了。姜轲不给他好脸色他也没觉得怎么样,他就是纳闷这人为什么要跟一个讨饭的过不去。
  宗锴实在好奇,当天放学便“斗胆”跟在了姜轲后面。在街道拐角处,他听见了姜轲跟人吵架的声音:
  “你个小兔崽子,忍你好长时间了,别找倒霉!”
  “这么大人了,有手有脚的,你也不嫌害臊!”
  “轮得到你管?少在这儿碍事儿!找人揍你!”
  “你找啊,一群窝囊废!装什么可怜,可怜个屁!”
  姜轲骂完就骑车跑了。宗锴探头时,他已经没影了。回家的公交车上,宗锴琢磨了一路也没搞懂姜轲那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装可怜?姜轲难道是因为觉得自己在装可怜才欺负自己的?可话说回来,别管那可怜是不是装的,他一个欺负人的哪儿来的底气那么横?
  那是宗锴第一次对姜轲产生除去无语跟头疼之外的感觉——他开始对这个人感到好奇。
  今天,这个感觉又冒出来了。
  “我们现在算不算朋友了?”两人此时已经拐下天桥,眼见不远处就是十字路口,姜轲没有理由再跟着宗锴了,“分道扬镳”之前,他终于问出了这句憋了一晚上的话。
  宗锴的思绪冷不丁被打断,还有点不在状态,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姜轲心说你什么时候没听清不好,非得这句没听清,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么?”
  “……不算……”
  姜轲脚下一顿,表情马上就要傻眼,耳中又钻进了宗锴大喘气的后半句:“我想我得重新认识你了。”
  姜轲不由得更愣了,半分多钟过去才找回思路,满肚子的鬼心眼这么多年可算又派上了用场,他朝宗锴伸出右手,自报家门道:“你好,我叫姜轲。”
  
 
 
第10章 第十章
  
  姜轲进门时,秦子阳已经在家了,正穿着睡衣蹲在书房电脑椅上打游戏。他惊讶道:“你怎么居然在家?”
  “我怎么不能在家?”秦子阳忙得顾不上回头,手上一顿猛操作,可惜还是挂了,“靠!”
  “我以为你得跟你家那口子共度春宵去呢。”姜轲去厨房倒了杯水,回来靠在桌边刚喝两口,又让秦子阳抢了过去。
  “渴死我了。”秦子阳咕咚咕咚灌进去大半杯,“他明儿一早出差,晚上还有报告要写。”
  “还以为你长出息了,”姜轲夺回水杯,“合着是人家嫌你碍事儿。”
  “你别老挤兑我,这回他可得出差一阵子了,我能天天在家陪你,高兴不?”秦子阳说着话,一面伸手往他腰上摸了一把。
  姜轲顿时窜出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挪到两步开外,“要不你跟他一块儿出差去吧,公司我一个人就行。”
  “不识好人心。”秦子阳隔空点了他两下,又话头一转,“诶,今儿那人我看着有戏啊。”
  “有什么戏?”姜轲灌下最后一口水,端杯往客厅沙发走,“八字都没一撇,别说一撇,压根就没落笔。”
  “不至于吧,”秦子阳跳下椅子,也跟进了客厅,“要真一点儿戏没有,那干吗还来吃饭?”
  “那不是你们俩非拽他么?”姜轲无奈道。屁股刚挨上沙发,不知怎么忽然一下想起来刚才宗锴母亲看他的眼神,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些明白宗锴那句“不好意思”从何而来。他心里没底地问秦子阳:“诶你说实话,就我跟他,我们俩站一块儿,看着配么?”
  秦子阳闻言还真回想了一下,说:“你要说他西装革履那精英样吧,是有点儿不搭,可那不是工作装么,他不能二十四小时那么打扮吧?再说那都是外表,真正搭不搭还得看内在。”
  “外表都不搭,还轮得着内在?”姜轲让他一说马上有些提不起劲儿了。
  “我是说你们俩打扮不搭,又不是说你长得丑。”
  “…………”
  秦子阳画蛇添足地解释了一句,姜轲更郁闷了。见他没接话,秦子阳又问:“你之前说的那过节还没解开?”
  提起这个,姜轲倒也困惑起来,“我也说不好,他什么都没提,算是过去了吧?”
  “你问我?”秦子阳看看他,“你都说不好的事儿我上哪儿知道去。不过要搁我说,你不如加把劲儿赶紧把他泡到手,那你就不用这么胡思乱想了,更重要的是,你也不用孤枕难眠了。”
  姜轲觉得他前半句还行,后半句又歪了,“你别老说的好像我想对他干什么。”
  “是你想让他对你干点儿什么。”秦子阳纠正他。
  “那怎么了?”姜轲不服气道,“我单身,我想什么都正常。”
  “想就想呗,你脸红什么?”
  “红了吗?”姜轲抬手摸摸脸,红没红不知道,热倒是真热。
  长到这么大,这还是姜轲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神荡漾。大学时那段两年的感情都没让他有过这种感觉。光是想想他都坐不住了。
  “我去洗澡。”
  “赶紧冷静一下,要不就泄泄火。”
  秦子阳调侃的声音还在身后,姜轲逃进了浴室。
  他在浴室磨蹭了快一个钟头,直到秦子阳过去敲门他才出来。结果回屋一看手机,他简直想捶自己一顿。他丧失了一个多么难得的宗锴主动找他说话的机会。
  宗锴一共发过来三条消息:
  -到家了么?
  -睡了?
  -晚安。
  他看着这三条简短的消息,初恋似的心头直撞鹿,可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最后也没好意思打扰宗锴。
  他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他们彼此不明身份的那半年,也经常是聊着聊着他先睡着了,宗锴问他“睡了?”等不到回答又再说“晚安。”
  那时的宗锴,留给姜轲最深的感受就是温柔。后来他渐渐又发现,宗锴的温柔底下其实还包含了一种让人觉得十分可靠的东西。姜轲现在觉得那可能就是信赖感。
  他记得有一次,他跟秦子阳去gay吧玩,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过来搭讪,没说几句话就借着酒意动手动脚。姜轲不堪其扰,在网上跟宗锴抱怨了两句,可抱怨完了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他问宗锴是不是他太矫情了。宗锴笑言大概是他太可爱了才让人忍不住想占便宜。姜轲马上又问如果是你呢?宗锴回说如果自己遇到可爱的喜欢的,当然也想亲近一下了,但不经允许这么做确实不礼貌。
  姜轲当时觉得他的语气认真得近乎有些好笑,可心里不知怎么又偷偷地想:如果换成你,没准我就愿意了。
  现在他是真愿意了,可就不知道人家还想不想占他便宜了。
  姜轲转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宗锴回复消息。他斟酌了好几种说辞,想了一堆借口,最后都没用,还是实话实说道:我昨天看到消息时太晚了,就没敢打扰你。
  然后他就开始神不守舍。
  宗锴是在差五分九点的时候回过来消息的。当时姜轲正看邮件,桌上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惊得他一哆嗦,赶紧拿过来看。
  宗锴说:你不用这样,我说了要重新认识你。
  姜轲心思雀跃,立马问他:那你昨天想找我说什么?
  这回宗锴好久没有回复,大概是去忙了。姜轲等得坐立不安,快中午的时候宗锴才终于回了句:没什么。
  其实他昨天是想问姜轲:为什么现在对行乞的人态度天差地别了?不过后来又觉得没必要,这种事如果有机会还是见面的时候再问比较好。姜轲没看见消息倒还正好了。
  姜轲可不知道他这些心理活动,只是见他答得这样言简意赅,心里更加后悔昨天跟秦子阳瞎扯——耽误正事儿!
  不过这也没影响他中午欢天喜地地拉着秦子阳出去吃饭。
  “美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天晚上就要去投怀送抱呢。”
  “我倒想了。”
  “还有脸说我没出息,你这点儿出消息也不知道喂谁吃了。”
  “…………”
  “我就说吧,你之前能无欲无求,那是因为还没出现让你疯狂的人。”
  “我哪儿疯了?”
  “快了,你信我。”
  “…………”
  姜轲觉得秦子阳可能有特异功能,不是会催眠就是会下蛊。自从他说完他快疯了这话,接下来好几天姜轲都坐不住站不住的,满脑子转悠着三个字:想约会。
  可惜宗锴根本就没有主动约他的意思。姜轲想去找他,又怕表现得太热情把宗锴吓跑,只好一直忍着,连发消息都尽量克制自己别太频繁。
  熬到周五时姜轲实在忍不住了。他给宗锴发消息,问他能不能下了班见面。宗锴告诉他今天不太方便,下班后要去健身房。
  姜轲失落极了,但一想到宗锴运动过后鼓起的血管跟飘溢的男性荷尔蒙,一下又犯花痴地来了精神,装作若无其事地随口问了一句宗锴平常都去哪家健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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