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森携带一身冷气而来,堪比希腊雕塑的好身材遍布水珠,一滴滴顺着喷张的肌理往下流……
程朗欣看得入了迷,哈喇子还没流下来,陆安森一句话直接把他吓蒙了。
陆安森红着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锁骨,声音无奈又委屈:“程朗,不行,想要,很想要,凉水不行。”
禁欲了二十八年的男人,一朝开荤,后果可想而知。
程朗心里骂了句:“我艹!”,收拢了腿脚往钢琴上缩。
叮咚铛铛——
钢琴发出凌乱的声音,因为主人满面骇色。
程朗伸出手,做出抵挡的姿势,然后,颤着声音道:“陆、陆安森,有、有话好好说,你刚也说了,喜欢、喜欢是放肆,真爱是克制,你如果对我是真爱,就、就老实些。”
陆安森摇头,一步步靠近:“不行,我控制不住。”
他指指下面,那里一柱擎天,刚硬如铁,尺寸大的惊人。
程朗表示惶恐,话语有些破碎:“陆、陆安森,冷静点,你这样跟个野兽没差了。你不能被兽性控制,你是人,懂不?”
陆安森不说话,眼眸深深,面容肃穆。
靠之,怎么上他,还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程朗被他吓的快哭了,喘着粗气道:“陆哥,好陆哥,大不了,我再给你口一次,成不?”
可惜,口的爽感已经引不起陆安森的兴趣。他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且直觉知道,菊花的滋味更美味。虽然他真不看过类似的片子,可也正因为没看过片子,所以才更好奇、更沉沦。不过,程朗吓成这样,实非他所愿。
陆安森走过去,一把将他抱起来,温声道:“程朗,你别怕。”
怎么不怕?
你这一副要把小爷吃干抹净的样子,比虎狼还可怖!
程朗心里泪流,面上笑着说:“陆哥,你冷静点,今天不是个赏菊花的好日子,咱们改日再来,成不?”
大白天的,真做起来……尼玛,似乎更刺激!
楼下还有他妈妈、还有仆人……
程朗紧张地小心脏快要跳出来,勉强控制住声音:“陆哥,今儿不行,我妈会听到。”
说曹操,曹操到。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响——
“不要进来!”
程朗大喝一声,猛地从陆安森怀里跳下来。他来不及穿衣服,光着身子躲进被窝,丝毫不记得自己之前已经锁上了门。
门外,程岚又敲了两下,不解地问:“你们兄弟俩窝房里在干什么呢?快下楼,小许过来了。”
许渊来了?
两人同时头皮一麻,暗呼大事不好。
程朗看着陆安森,眼里一片慌张。母亲不会想歪,奈何许渊会懂的。若是多说两句,他就等着母亲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吧。他可不敢保证,母亲那点小心脏能承受住儿子喜欢男人的事。
陆安森也吓得没了心情,他握住程朗的双肩,低声安抚:“别怕,我在呢。”
程朗被他这么一说,奇异地安了心。他看了眼男人半软的某物,心里还有些想笑,今天他遭了罪,陆安森何尝不遭罪?
到底是他惹的他。
“你还好吗?可别忍坏了。”程朗伸手摸了摸,安抚性地撸两下,事关今后性福,容不得马虎。可这一撸,就撒不开手了。
“继续。”陆安森握住他的手,呼吸渐粗。
靠,又硬了!
程岚满目惊讶:厉害了我的陆哥,你这是分分钟雄起啊!
陆安森被他看得又羞耻,又愤怒,他这样,谁害的?没良心的小东西!
“快点!”他催促,握住他的手,上下撸动,喉结也跟着颤起来。
一滴汗珠滚落到脖颈间,划过喉结,陷入锁骨,别样的性感。
程朗咽了口气,也不管外面咚咚的敲门声,翻身下了床。他从浴室里找了沐浴乳,自己开始做扩充。他想跟陆安森真枪实战,就在这个时候。
两分钟后,程朗把人从床上拉起来:“过来!立刻!”
他声音严肃的像是个会千军万马的将军。
陆安森听着他的指挥,看他坐到钢琴上,岔开双腿……
“进来,立刻!”
陆安森似乎一瞬间懂了,双手抱起他,让他岔开的双腿更有力地夹住他的腰。
推进的过程十分缓慢。
程朗疼的白了脸,手指却在钢琴键盘上跃动,有激越的钢琴曲子流出来,掩盖了两人暧昧的哼吟。
陆安森终于推进去,大大的呼了一口气。
程朗笑着鼓励他,舌头勾着他的舌,来回滑动。
“用点力气,上我,快!”
程朗低声笑着催促,然后,吻他的唇,双臂勾着他的脖颈,在他大力的挺动中摆动身体,奏出一股清越而美妙的乐曲。
那是身体奏出的最美交响曲,夹杂着爱与欲,自然与本能的纠缠。
敲门声还在响,隐隐传来程岚的声音:“小许,别敲了,程朗在弹钢琴,这个时候,无论谁叫他,他都听不到的。”
敲门声戛然而止,脚步声渐渐远离。
卧室内,钢琴曲更激烈了,与此同时,伴随的是两人激烈的喘息、热烈的肢体纠缠。
程朗现在已经换了姿势,由仰坐变成俯趴,陆安森已经有了些许技巧,一手箍着他的小蛮腰,一手抚慰他的前端。他们交颈相缠,程朗柔软的腰肢做出各种难以想象的动作。战场从钢琴上,转移到大床上……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狂欢。
陆安森将自己的野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一切将息时,程朗瘫软在床上,晕眩的双眼几乎睁不开。他累得想要睡去,却还是强打起精神,抓住他的手臂:“陆安森,我把我能给的,都给了你,你不能负我。”
他是那样高傲的人,宛如清风朗月,翩翩出尘,而如今为他低到了尘埃里。
陆安森红着眼睛,握住他的手,一把将他扯起来,紧紧抱在怀中。
“我知道。”
他挨着他的耳垂,嗅他身上的汗味:“程朗,我愿意为你去死。信不信?”
信的。
一个愿意为了诺言,而放弃最爱的钢琴事业的男人,怎么能不信?
正因为知道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所以,他才这样爱他。
明明只是一场游戏,输的却是他。
可只要得到他,似乎输了,也没那么可怕。
程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这个父神一样的男人,从今之后,是他的了。他不会孤独,不会害怕,有人爱,有人守护。
他是程朗,有了陆安森的程朗,从此之后,不再一样。
像是浮萍找到了归宿,从此,温暖与安宁,爱与幸福,同在。
第43章 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程朗再醒来时, 午间阳光正浓。他脑袋有一瞬间的不清醒,可也只混沌了两秒钟,与男人白日狂乱的一幕幕便塞满了大脑。
他跟陆安森生米煮成熟饭了。
才相识不到一月, 他们就上了床。
程朗心里有点怅然若失的小忧郁, 大概像是女人献出清白身子,有点担心以后会被看轻、会被辜负。
“醒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程朗闻声而望, 男人坐在钢琴旁,手指滑过钢琴键盘, 力道很轻, 没有发出声响。此刻, 知道他醒来,看着他,眉目有些许温情流动。
“在干什么?”
他饶有兴趣地靠着抱枕, 看他拿着几张纸走过来。
“喏,给你。”
三张密密麻麻的乐符,是他之前谱写的,现在, 男人已经补充删改,使之更加完善。
程朗接过来,草草看了两眼, 心中激动不已。男人果然是个玩钢琴的好苗子,他就知道,他是个钢琴天才!
起承转合,抑扬顿挫, 壮怀激烈,看着曲谱,他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去弹奏。
不过,他按耐住了这种幸遇好曲的兴奋,眉眼弯弯,勾唇笑道:“这是你给的报酬?”
陆安森眉头微皱:“如果你这么认为,便是。”
“对我发脾气?”
“没有。”
“那多为我创作几部吧。”
“……”
陆安森脸一寒,觉得程朗说话很不讨喜。他想发脾气,训斥他不该有这种歪门邪道的想法。可话还没说出口,手腕被人拽住。
程朗大力一扯,在他没有防备时,将他拽趴到床上。
“程朗,你——”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如何?”
程朗也趴过来,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声音温柔,眉眼全是笑:“陆哥,倘若想给我报酬,就多作几首曲子,不仅是为我,也是为大众、为世人。所以,不要放弃钢琴,好么?”
他竟是想劝他继续弹钢琴。
陆安森怔怔然,久久说不出话来。
程朗贴着他的额头,伸手描摹他的唇形,眼眸晶晶亮:“我们可以一起弹钢琴,一起采风,一起追逐音乐。高山流水、清风明月,一世相随。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
可是,他是不能弹钢琴的。
陆安森面容温柔,伸手摸他软软的发顶:“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程朗撇撇嘴,听出男人话中的婉拒。他想,男人跟顾彦川还真是交情好啊,都到了这份上了,还固执地守着自己的诺言。
是兄弟情?是信义?还是其他?
程朗心里冷笑,面上波澜不惊。他扯了被单,盖住身子下了床。
身体有些不适,某处隐隐作痛,他扯了扯嘴角,眸里染上丝丝讽刺,还真有点自作孽、不可活。
陆安森见他下床,皱眉问:“去哪里?”
程朗脚步微顿,转身哼笑道:“去地狱,你要来么?”
又生气了?
因为什么?
莫名其妙,他哪里又惹到了他?
陆安森一头雾水,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阿朗,我说话不讨喜,但我并不想惹你不开心。”
他总是肯道歉的,知道他心里委屈,他可以包容他偶尔的无理取闹。
而他这样服软,还亲密地喊了“阿朗”,倒让程朗不知该怎么生气了。他扯开他的手臂,指了指浴室,解释道:“我是去洗澡。”
陆安森点头,脸色有些不自然:“我……百度了,在你睡着后,也做了事后清理。看你满身是汗,也给你擦了。”
还真是温柔体贴!
程朗勉强维持住冷淡表情,故意冷着声音道:“哦。所以呢?”
陆安森摇头,眼眸带着忧心:“你别去洗了,膝盖还伤着,不能碰到水。”
他总是惦记着他的膝盖伤,比他还要在意那些小伤小痛。
程朗终究软了心,缓和了口吻:“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陆安森还想再劝,程朗没有给他开口机会,径直进了浴室。他醒来后,自然感觉到身体很清爽,可想着男人给他清理,各种不适应,就想自己再洗洗。当然,他心里发誓,自己一定要锻炼好身体,不能这么被做晕过去。
虽然后面自己也爽到了,嗯,快要爽的上天了,可这么爽晕加累晕,也够怂的。
三分钟后,程朗清清爽爽地裹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
一开门,陆安森仿若门神,站在浴室门口,手里拿着他的换洗衣服。
白色衬衫、黑色长裤以及一条黑色内裤。
这么体贴?
真是居家好媳妇!
程朗眉眼染上笑,凑过去,吻了下他的唇角,花花心思往外蹿:“陆哥,今晚留下来?”
这还是白天,就开始想晚上了!
还真是不安分!
陆安森倒不认为程朗留他过夜是想着怎样,但撩他、折腾他,肯定是会的。他估摸着自己的自制力,觉得还是离开的好。程朗受不住再一次的狂欢。
“不了,明天再过来。你好好休息,这两天……”陆安森说着,面色不自然,眼神有些闪躲:“这两天喝点粥吧。”
那种地方,初尝人事,总该是小心对待的。
喝粥?
至于这么小心?
程朗心里不当一回事,话语有些耍赖:“那我干脆别吃了。”
陆安森当即拉了脸:“三餐不规律,对胃不好。”
程朗轻笑:“陆哥活的真仔细。”
陆安森无奈低喃:“程朗,我希望你健健康康的。生命很可贵,你要珍惜。”
得,都是为他好。
程朗心里领了情,面上故意逗他,笑得有点坏:“如果我没记错,你还说愿意为我去死。”
陆安森僵了脸:“……阿朗,不要随便提死。”
真是没点幽默细胞。
程朗无趣地摆摆手:“好了,不逗你了。”
陆安森眼眸动了动,上前抱住他的双肩,柔声道:“阿朗,你别逗我,你的每句话我都用心在听。我会当真。”
“嗯。我知道。”
“你别怕,我绝不骗你,也不会负你。”
“嗯。我知道。”
“阿朗,我真的爱你,比你以为的还要深。”
低沉温柔的声音,甜蜜入心的情话,程朗心里软成水,觉得自己快被溺毙了。
男人不解风情,不会温存,可突然间说些甜言蜜语,他一时招架不得,俊脸偷红,心脏砰砰乱跳,只能借着穿衣服,不去接话。
陆安森还在诉说真情,有意或者无意,句句暖人心:“你这两天好好休息,我明天会来陪你。你有什么打发时间的游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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