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妖精打架啊!
程朗在心里回着,手上加快动作,把裤子提了上来。他穿好了,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已经中午了,这个点竟然没人喊他们吃饭,真奇怪。
陆安森也觉奇怪,不过,也不敢再耽搁。他们已经在房里腻歪了很久,再不下楼,估计真要被想歪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慢慢往楼下走。
客厅里,程岚在打电话,许渊在沙发上坐着,竟还没走。
程朗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心虚。他在楼上醉生梦死了一个上午,这么长时间,许渊一直在等,会不会看出什么?
许渊确实看出什么,程朗走路不自然,熟悉此道的人,很容易想明白。他震惊,不敢相信,甚至无言的愤怒:程朗……他竟然真的敢!
程朗这个人,在他手心里捏了这些年,他自问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对他多好啊,宠着、护着、敬着,为了他的钢琴事业,他可以说不择手段。可是呢,他一手养大的白菜,就这么被猪给拱了!
对,在他眼里,陆安森就是一只猪,
空有其表、高傲虚伪、没有情商的蠢猪。
可这只蠢猪,就这么轻易地把自己珍藏的白菜给拱了,而且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果知道两人在房间里做的那种勾当,他绝对会冲上去灭了他。
可为时晚矣!
许渊看着程朗笑着给自己打招呼,亲切地问:“许哥,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为什么不能来?
没事,就不能来看他么?
他以为除了经纪人关系,他们还是朋友,是知己,是……
可原来……他养了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许渊心里被妒忌焚毁,眼睛充斥着血色和暴戾。为什么会是这样?他与他相识、相伴了六年,风雨同舟走过多少坎坷,竟敌不过陆安森的短短半个月。
对比太寒人心,许渊抓住他的手臂,二话不说将他往楼上拽。
事到如今,他竟还忌惮着他的母亲,知道程朗的底线是母亲,此事决不能让她知晓。多讽刺!真是疯了!做出这种事,他都不在乎了,他还傻傻替他遮掩。
“放开他!”
陆安森自见许渊没走,就有预感要出事。此刻,看他拽着程朗的手,下意识地就低喝出了声。
程朗比他反应还大,大声道:“别,陆安森,这是我跟许哥的事,你别插手!”
程岚正接着电话,也被这突然的场面吓到了,忙挂断电话走过来,脸色仓皇:“怎么了?小许,你这是怎么了?你别拽着程朗的手,他皮薄,会疼的。”
疼!
他也疼啊!
而他做那种事,就不疼吗?
许渊在心里咆哮、嘶吼,手上力道加大,拽着程朗就往楼上卧室走。
陆安森想跟着,被程朗喝住了:“别跟来!”
有些事,也到了说开的时候。
许渊将程朗拽进了卧室,二话不说,红着眼睛就扯程朗的衬衫。
纽扣哗哗啦啦落下来,砸在地板上,也砸在程朗的心上。
“许渊,你放开!有话好好说!”
“你跟他做了?你特么撅着屁股让他上了?”
许渊嘴里说着粗话,手上青筋暴起,撕开衬衫,想要查看他身上的痕迹。
程朗挣扎躲闪,奈何才做过的身体还有些乏力,加之许渊身材高大,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衬衫被扯开,露出片片暧昧的红痕。
许渊像是被刺激了,用力一摔,将程朗甩到了地板上,随后身体就骑上去,拳头毫不留情地袭上了他的脸。
“贱货!混账东西!程朗,你特么肮脏下贱!”许渊声声骂着,满面阴狠,像是被妻子带了绿帽子。
“滚开!跟陆安森是肮脏下贱,跟你呢?许渊,别把自己说的多干净!”程朗也被激恼了,伸手反击去捶他的脸。
不自量力的蠢货!
许渊挡住,冷笑着扳住他的手腕,反扭过来。
咯吱一声,程朗痛的眼里水花四溅,他手腕脱臼了,可疼痛一闪而过,剩下的是满心恐惧。他的手是弹钢琴的,伤不得!
程朗惊骇地摇头:“别!许哥,你放开!这是我弹钢琴的手,求你!”
许渊捏着他的手腕,冷笑咒骂:“你还知道你在弹钢琴?贱货!你自毁前程!”
他顾念着他的名声,顾念着他自由洒脱的天性,甚至顾念着他的单纯和幼稚,这么多年默默守护,他把他当孩子、当兄弟、当天神,可惜,他自己把自己落下了神坛!
“你以为我不想上你?程朗,娱乐圈潜规则的多了去了,如果不是我,你想取得现在的成就,就是千人枕、万人骑也不可能。我对你多好啊,程朗,你真是寒我的心!”
许渊是真恨啊!这种自我轻贱的人,何必给他那么多怜惜?想要了,脱了裤子就上,何必委屈自己?
“啪!”
许渊又狠狠甩出一耳光,眼里往外冒杀气!
程朗肿着俊脸,又疼又骇,可他到底是有些血性的。额头狠狠撞上去,眼里闪出玉石俱焚的决绝。
你凭什么打我?
你培养了我不假,我这些年给你挣了多少钱?
你给我安排那些乱七八糟的商业演出,出席各种无聊枯燥的活动,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明明各取所需的关系,谁特么对不起谁了?
程朗心里疯狂地叫嚣,可他发不出声来。
许渊像是失了控的野兽,拳头砸在他的小腹,痛得他身体蜷缩起来,喉咙里都是血腥味。可他笑了,笑的满眼都是讽刺:“哈,这就是你和陆安森不一样的地方。你把我当私有物,甚至是玩物,任何人不能触碰。我早就料到的!”
许渊给他华丽的安逸,不需要为生计奔波,不需要烦心无趣的交际,只需要动动手指,名利钱财应有尽有。可这些如同温水煮青蛙,早晚会把他烹杀。如果没遇到陆安森,他想,不管许渊如何,起码是偏执而疯狂的爱他。只要一直这么相安无事下去,也未尝不可。
可陆安森出现了,这个男人沉稳庄重,看他时目光深沉温柔,像是爱了千万年。他不可抗拒地动心了。他一撩再撩,且多次对他大加出手,可他从未让他失望。不管他做什么,他都能以包容的心态爱护他。
他给他绝对的尊重和真心。
他这么好,他无以为报,只有身体。
许渊说他肮脏下贱,可对象是陆安森,他甘之如饴!
第44章 你今天真的惹怒我了!
程朗鼻青脸肿, 满面狼狈,可他真开心,想到陆安森, 就开心。
这种开心刺目又刺心, 气得许渊用手捂住他的脸,命令道:“程朗, 你给我道歉,给我发誓会跟陆安森断干净!”
又是这种语气!
他其实厌烦了这种命令的口吻。
他是人, 高傲而富有自尊, 奈何许渊只把他当私有物, 不,或许是玩物。他没把他当金丝雀囚在房间里,纯粹是他疯的太轻。
程朗有些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许渊把自己当私有物了, 也许是他的一次酒后失言,抱着他摸摸揉揉,而他心生反感。也许是他高高在上的命令,仿佛是帝王一样, 命令他出席这个商业演出、扮演那个MV男主。也许是他违背他想要好好弹钢琴的初衷,而他说,别以为你名字里带个朗字, 就会是下一个朗朗……
人的心是一点点变冷的,许渊与他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又体现了陆安森的不同,他从一开始,就在关心他的钢琴事业。虽然说话很不中听, 可只有他,明白他真正所求,且无条件的理解和支持。
这个人多么珍贵啊!
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甘心为他去死。
哪怕身败名裂又何妨,陆安森值得啊!
许渊看出他的执迷不悟,恨恨地捏住他的脖颈:“你那天生的钢琴家的浪漫心肠又开始支配你那愚蠢的大脑了吗?程朗,你就是一只花枝招展的蠢猪,愚不可及!”
程朗只是笑,笑的肆意风流:“哈,许哥,你说这话真是有趣。”
许渊站起来,握紧拳头,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他用力地踹了下程朗的腰,看他痛的蜷缩起身体,渺小的像是一只卑贱的蝼蚁。他微微弯下身,手指按着他红肿的嘴角,嗤笑道:“我把你从贫民窟里拉出来,给你步入上流社会的机会。可你即使穿的像个人样,骨子里肮脏的血液也改变不了。程朗,你今天真的惹怒我了!”
程朗拍掉他的手,眼眸冷厉:“许哥,我真不知道是谁惹怒了谁?”
许渊点了点额头,沉思了两秒钟,忽然转了话题:“程朗,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是不是觉得勾搭了陆安森,所以有恃无恐了?”
程朗不说话,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抹去唇角的血丝。他这下是毁容了吧?许渊果然如他所想,是个心狠手辣的。
许渊不指望他会回话,站起身,往外走。他走了两步,又顿住,转身看他:“你以为陆安森是真的爱你?你对他了解多少?陆家那样的高门,比你一个三流钢琴师还要在乎名声。程朗,你会后悔的!”
程朗勾了勾唇角,眸中染上讽刺的笑。
许渊气得摔门而去。
门外,陆安森定定看着他,手指握成拳。
想动手,到底忍耐住了。
程朗说,不许他插手,他便随他。
许渊看到这一切,似有所悟,忽然哈哈笑起来:“果然啊,你是不一样的,一条合格的看门狗!”
陆安森没理他,抓住他的肩,往旁边一推,迈步走了进去。
“砰!”
房门被重重合上,响声震了他的心。
许渊看着自己的手,无力地抱住脑袋。他把程朗给打了一顿,打的口吐鲜血、直不起身。他真是疯了!他竟然对他动了手!
怎么就舍得了?以前连他不开心都会心疼,现在竟对他动了手!
后悔、自责、愤怒、妒忌、痛苦……
万千情绪一股脑儿喷涌,仿佛海水淹没了他。
许渊仿若幽魂似的飘出了程家别墅,一辆豪车停在门口。他打开车门,里面的人吓得他一跳:“你怎么会——”
洛成浩坐在副驾驶,痞痞笑着看他,然后,举起手中的一串钥匙,晃了晃道:“许哥,何必大惊小怪?我这双手虽然不能弹钢琴,但搞把车钥匙什么的,还是很容易的。人嘛,需要多才多艺,才能活下去。你说,对不?”
这是在威胁他!
许渊脸色很难看,喝道:“滚出去!”
洛成浩不为所动,淡定地靠着椅背,有些无赖的口吻:“别生气嘛,火气这么旺,不如我陪你去消遣消遣?男人嘛,总憋着也不是个事。”
“闭嘴!”
“哈,被我说中了?你这人脾气越来越不好了啊,不是告诉你了,早下手为强,晚下手遭殃。你瞧,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越说越特么混账!
许渊气得拽住他,大力往外扯:“出来!别脏了我的车!”
洛成浩并不反抗,任他拉扯,只笑得邪肆,话语有些勾人:“温柔点,许哥,你弄疼我了。”
许渊真心烦他:“恶心!滚!”
洛成浩到底还是被许渊拉出了车,不过,下一秒,他就被推进车子,一条手帕紧紧缚住了他的嘴。
许渊大惊,瞪大眼睛:“洛成浩,你——”
洛成浩笑着贴过去,对着他脖颈吹气:“难得有人给我下了个恶心的定义,我不做些恶心的事,似乎对不起这个名头啊!”
许渊眸光渐渐涣散:“你敢!洛成——”
下一刻,身体一软,倒在了座位上。
洛成浩见他昏迷了,拿开手帕,塞进了裤袋。他的目的达成,视线扫过富丽堂皇的别墅,嘴角扬起一抹讽笑。
这一切本来该是我的!
不过,现在也不晚。
洛成浩靠着车门抽烟,然后,掏了个手机打电话:“哦,顾哥,是我,洛成浩啊,干嘛呢?”
那边态度冷淡,语气很不耐烦:“有事说事。”
洛成浩也不介意,言语尽显讨好:“也没什么事,就是给哥传个信,我这边进展顺利。”
听了这话,那边态度好了些:“辛苦你了,事成之后,三千万,一分不少。”
“美金?”
“你觉得我差钱?”
洛成浩想想也是,那样身价、那样出身,最不缺的就是钱。
“好,哥放心,我这边速战速决。”
“嗯。”
游戏正式开始。
洛成浩挂断电话,弹掉烟,摔在了地上。他抬脚狠狠碾灭,扫了眼后车座的男人,眼眸闪过一丝阴郁。
不是未报,时候未到。
他如是想着,抬脚坐上车,发动引擎。
豪车箭一般冲出去,将别墅以及别墅门上那破碎的监控器镜头甩在身后。
别墅而二楼房间里,
陆安森悉心给程朗擦了药,手腕的伤也被他扭转过来。
程朗全程一声不吭,脸色蔫蔫的,没什么精神。他坐在床上,等陆安森给他擦好伤,终于开了口,却是只字不提先前的事,问他:“我妈呢?”
陆安森皱眉回:“贺霖那边出了点事,打电话让她过去。”
“什么事?”
“不清楚。”
“手机拿来。”
陆安森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他,看他拨了号码,却是没人接。
程朗有些烦躁地挠头,不对劲,他这边跟许渊闹成这样,母亲不会随便离开。只有一个解释,贺哥那边出了事。
可贺霖会出什么事?
程朗给贺霖打电话,起初是没人接,等他第二次拨过去,竟然打通了。
“贺哥,是我,程朗。”
“嗯,有事?”
30/47 首页 上一页 28 29 30 31 32 3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