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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不住的手(近代现代)——重檐

时间:2018-05-13 11:10:36  作者:重檐
  其实我的日子还算好过,至少吃穿不愁,虽然很小但也是有房了,没车也没打算买,工作压力大了点,但压力这个事情在哪里都一样。
  我不是孙雪。
  走出实验楼,我给韩慧打电话,没有接通。
  这家伙跑哪儿去了?我有点担心,但并不着急,她不会出什么大事儿。在我给她打到第三个电话时,突然显示有来电。
  嗯?
  我看一眼手机。
  又是林觉,我刚刚才说服自己回归生活,完全不想接他电话,干脆把手机调为静音,放回兜里,一抬头居然看见两个熟悉的背影。
  陈时新?还有韩慧?
  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陈时新的侧脸,他像是在说什么重要的事,一脸严肃的。
  啧,不接我电话是因为陈时新这个后生仔?
  我看了一会儿,默默转身离开了,没有叫他们。
  韩慧比我小两岁,也就是二十六,陈时新应该是二十,相差不多,共同语言肯定是有的。
  我把手机解除静音,林觉没有再给我打电话,大概是放弃了。
  反倒是另外一个人给我发来了消息。
  [我回来了,今晚出来啊!喊上韩慧。]
  是徐铭。
  
 
 
第23章 给你写歌
  七月的阳光总是焦灼,周日午睡后醒来浑身没劲儿,大概是空调吹得太久,我叹息一声,软绵绵的下床,关了空调,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
  湿热的空气瞬间涌进屋子,我深深吸气。
  夏季的午后,总让我想到菠萝,熟透的菠萝,黏糊糊,从内而外都是泛着透明的深黄色,叫人怀疑它是不是已经烂掉了,连浓郁的香味都变得颓然起来。
  我看着窗外的热浪,觉得孙雪已经离我很遥远,林觉也同样――我拉黑了他的电话号码,但这一点都没有让我感觉轻松。
  徐铭半个月前回国,带着他谈了三年的女朋友,自己说是回来结婚的,他暂时还是闲人一个,喜欢喊我和韩慧出去,我就见过他女朋友一次,小巧玲珑的一个姑娘,给人甜美的印象。
  工作稳定,友人和睦,明明是很令人开心的,但我总有种往下掉的感觉,慢慢往下,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远,这种感觉在独处的时候显得格外明显。
  有什么东西失去了,回不来,心里面空出一大块。
  “……你们俩怎么都这么心不在焉的啊!”
  徐铭倒是无忧无虑的,他生活顺遂,连笑容都很明朗,我记得他以前更偏向宅男一点的,现在可能是被他准老婆影响了。
  “没有啊……”
  我看了眼韩慧,这话说得很没有底气。
  “没有?你骗谁呢!一个两个都哭丧着脸,说一句话能走神三次,你们是不是失恋了?啊?”
  我幽怨的看着他道,
  “……差不多。”
  接着就看他拍了一下桌子,幸好我们是在夜市吃烧烤,隔壁桌都快吵起来了,我们被衬得很安静。
  “这年头失个恋能颓废成你们俩这德性啊!我们都这年纪了,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多想不通的?”
  徐铭灌下去半杯啤酒。
  我知道他说的不错,也确实一把年纪了,过几个月就是二十九的人,确实没必要为了什么破爱情要死要活的。
  他说的实在是太他妈对了!
  现在他妈说一句为情所困都觉得矫情!
  我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碰了碰他的酒杯。
  “结婚的日子定了吗?”
  “嗯,九月份,到时候你们俩可得来啊!”
  “肯定啊!”
  韩慧这时候也坐直了,自己倒一杯啤酒,同样碰了碰他的酒杯。
  “你之后还出去吗?”
  徐铭摇头,
  “不了,还是国内比较好,国外实在是……”徐铭的表情变得有些惆怅,“一言难尽,说我在国外混不下去了才回国也行,反正我现在想呆在国内,我老婆也是。”
  “啧啧,都喊老婆了哦!”
  笑闹半晌,我跟韩慧最终还是送出了最廉价的口头祝福。
  闹到十点半,我们三个各自回家,因为不同路,也没有多说,草草道别就走了。
  远离夜市,耳边很快就安静下来,夏季的夜风带着几分凉意,我伸了个懒腰,想到徐铭的话。
  明白是明白的,说的也很对,可惜用处不大,就像我知道烧烤店不卫生,但我依旧会千里迢迢跑来吃烧烤一样。
  感性永远是不可控的。
  耳边响起熟悉的铃声。
  微信电话?
  我有些诧异的拿出手机。
  看清来电之后,觉得那人是不是被盗号了。
  林觉什么时候会给人打语音通话了?他连微信都很少用的。
  我真的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当然,如果只说他的脸,我肯定还是见过的,毕竟不经意间会在网络上看见他的照片,或者在某个公交站牌看见他的海报。
  但我很久没有与他面对面说过话了。
  “林觉。”
  思维发散的瞬间,我的手一滑,点到接通键,甚至给他打了声招呼。
  “一百……我想抱你。”
  开口就是一点铺垫都没有的语言,让我措手不及。
  深情的私语,压抑的呢喃,林觉的声音依旧好听得让人腿软。
  我突然分裂成两个人,一个僵直着接电话,一个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但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我想你了,你过来好吗?”
  过去,好吗?
  两个我合二为一,现实扑面而来。
  他是问我好不好,我只能同意或拒绝,我本能的就不想拒绝他,在张嘴的那一刻控制住了自己,我们都在沉默。
  “你过来,我给你写歌。”
  脑袋里一下子就炸开了,我觉得自己抵抗不住,林觉说给我写歌,声音懒懒的,又有一种破败的美,毁灭前最后的狂欢。我永远都爱这种颓废,就像我永远都爱林觉的音乐。
  林觉太聪明。
  这是一句我无法拒绝的情话。
  “……好。”
  我乘地铁去他家,这条线路我比回自己家还要熟悉。
  走到他家门口,发现大门是敞开的,有吉他声从房子里传出来。
  林觉有些想法有种属于艺术家的奇怪,他不愿意住别墅,平时在家玩音乐又会吵到邻居,所以干脆买下这一层的三间住房,自己平常只住中间的这间。
  我踏进这个房子,这次里面很整洁,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没有遍地的杂物,仿佛过去的混乱不过是一场荒唐梦。
  林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简单的白衬衫,抱着一把木吉他,他轻柔的拨动琴弦,忧愁的,压抑的,带有毁灭性的音乐,从他的指尖缓缓流淌出来,侵虐我每一根神经。
  我仿佛受到蛊惑,慢慢走到他的身侧。
  林觉十指修长,有弹吉他留下的老茧,他的手指停了下来。
  他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人,在他抬眼看我的那一瞬间,我不由得悲哀的想,他身上的那种特殊的颓废,是我永远躲不过的毒。
  “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我怔怔的问。
  林觉的眼慢慢眯起来,眼角的褶皱堆积,嘴角随后扬起,令人沉醉的成熟,恰到好处的孩子气,构成了一副魅惑人心的笑颜。
  “你终于来了。”
  他笑得那样开心,明明已经是而立之年,却依旧能给人天真的错觉。
  “你想怎么样?”
  他放下琴,伸手拉住我的手,明亮深情的眼眸,这样的林觉我拒绝不了,他指尖的老茧摩擦着掌心,让我拉回一丝理智,很快,一种完全不受控制的烦躁包围了我,
  “林觉你他妈去死吧!”
  我冲他吼了一句,突然挣扎起来,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控。林觉死命拉住我,他重复地喊我“一百,一百”,另一只手也圈过来,紧紧抱住我。
  挣扎渐渐停止了,林觉的头埋在我的颈间。
  “一百……我给你写歌,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我想说不好,但没有说出口,我感觉到他在亲吻我的耳朵,一阵酥麻的电流从脊椎蔓延,他太容易就拿捏住我的敏感点。
  “我想抱你……”
  这么多年,我真是太了解自己了,我对林觉依旧毫无免疫力。
  于是又不要了理智,丢掉了脸皮,与他纠缠在一起,我们激烈的拥吻,撕扯对方的衣物,那样原始而粗暴,却又合乎自然。
  一阵阵的热浪推动着我,可能也同样刺激着他,我们发了疯一样亲抚对方,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眼前的一时半刻重要。
  质量极高的一场性事,酣畅淋漓。
  结束后,我很快的睡过去,本来都到他家就已经很晚了,运动一场,连思考人生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就沉沉睡去。
  这次的睡眠质量也格外的高。
  第二天早上九点,我的电话被另一个研究员拨通了,我一看见手机上的姓名,瞬间就清醒了。
  完蛋,今天迟到了,没有请假……
  “严柏仪?”
  “喂……”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哑的不像话,咳了两声,碰到身边林觉的胸膛。
  昨晚的记忆一下子全涌进脑海。
  操!
  “你没事儿吧?”
  那边似乎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
  “抱歉,可能有点感冒……”
  我只能硬着头皮撒谎,我很少会请假,这次看来得请一回了。
  “你休息一天吧,嗓子都成这样了,先去医院看看。”
  他听我声音这么哑,连忙道。
  “啊,好好,应该没什么大事儿,不好意思啊……”
  我心虚的挂了电话,心想要是去医院,可能得开外伤药。
  被吵醒了,我也没有再睡,坐起身只感觉浑身酸疼,林觉还在旁边睡,我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散漫的金发,很美好的线条,我小心的挪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真是冤家。
  去卫生间洗漱时,看见我的毛巾还挂在那里,心中一时有些感慨,墙面的镜子里映照出我的脸,黑眼圈肯定是逃不掉了,头发鸡窝一样蓬着,怎么看都有些憔悴。
  去你妈的憔悴!我低头再次扑了一脸冷水。
  外面突然传来的钢琴声,我心烦的走出去。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林觉的电钢摆在客厅,我知道他隔壁房子里有一台三角钢琴,不过他不经常弹。
  “你刚刚打电话的时候。”
  他的音乐停下来,转身看着我。
  林觉弹的旋律我很陌生,他大概是在作曲,我走到沙发边坐下,背靠靠枕,懒懒的交叠起双腿。
  “你还是这个习惯,”我看着他笑了,“以性或药为灵感?”
  林觉向我走来,夺走我一个吻,
  “我现在在尝试以你为灵感,亲爱的。”
  林觉定定的看着我,我没有移开眼神,但他这话我是一个字都不敢信。
  他接着又说了一句,
  “我不能失去你,这是我这九个月来得到的唯一结论。”
 
 
第24章 理性碰到感性
  空调风哗哗的吹,让整个空间都处于不合时节的凉爽中,我把一边的叠成靠枕的空调被拿过来,拉开拉链盖在身上。
  林觉写歌写了一个上午,几个和弦变来变去,旋律难得是忧郁风。
  我不是第一次看林觉作曲,我喜欢看他作曲。他坐在钢琴上的时候是完全独立的,看不到也听不到,一切都是背景,认真而投入,那是艺术家的姿态。我本来是准备离开的,但听见他指尖的旋律突然又决定留下来。
  这次的作曲带给我的,是一种少见的温柔,深情细腻的音符,把他的野性都收起来,似倾诉,似忏悔。
  几乎从来没有过的风格。
  我总算正视了林觉的话,他说他在给我写歌。
  空调房里的空间仿佛与外界完全隔离,仅有夏日明黄的阳光作为唯一的交流。房子里只有两个人,我闭上眼,耳边都是林觉,不知何时又睡过去了。
  旋转纷飞的阳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蓝色的荧光棒,星星点点连成一大片。
  林觉在很遥远的舞台上,拿着他的专属话筒,但没有在唱歌。
  这应该是他的演唱会。
  他在大声说话,对我们――
  “继续爱我吧!因为我需要很多很多的爱!有很多的爱,我才能继续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耳边都是风声,粉丝们在疯狂的喊叫,我却只能听见风声,我也想大声说爱你,最终却只是茫然的挥动手里的荧光棒。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沙发上,空调正好对着我的脸吹,我连忙张了张嘴。
  以前有人说睡觉时脸对着风口,会被吹得面部神经麻痹。
  好在我没有麻痹。
  微微松口气,我看了一圈客厅,没找见林觉。
  又跑了?
  我皱眉,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中午十二点半。
  林觉人呢?
  脑子里闪了一下这个问题,很快就抛到一边,我站起身决定离开,反正我现在跟他也没什么关系……而且这大热天一晚上没换衣服,我老感觉身上馊了。
  “你醒了。”
  就在我走去玄关的时候,林觉突然从他卧室里出来了。
  “肚子饿了吗?我们去吃饭吧!”
  我沉默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林觉一直都是笑着的,
  “你曲子写完了?”
  “嗯,旋律大体写出来了,之后慢慢改细节。”
  林觉写一首曲的确用不了多长时间,主要是在写一首曲子之前,他要有太多的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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