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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旧事(古代架空)——夏无拘

时间:2018-05-16 11:31:46  作者:夏无拘
  “属下懂了。”
  “有挂念的人,是好事。”陈正宏在云闵肩上结结实实拍了拍,“是哪家的姑娘?我帮你去提亲。”
  云闵目光闪烁,满脸迫窘:“云闵并无心仪女子。”
  陈正宏也不勉强他,遂道:“云将军不愿说,本王也不勉强你了。”
  云闵:“郡帅,那你打算如何处置城外的事……”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陈正宏目光瞬间就变了,“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雍京那群耀武扬威贵族兵厉害,还是我北地的儿郎潇洒。”
  “将军的意思是?”
  陈正宏呵呵一笑,“当然是打,要是等祁东那二十万新兵日益精锐,本王就没机会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第49章 第 49 章
  徐聘一直很忙。
  郑开枫在前几日也被放出来了,官复原职,然而昨日,这位年过半百的礼僚掌执忽然上奏请求陛下令其告老还乡,陈正新准奏。
  自钟如策倒台后,郑开枫在朝廷人缘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往日他与钟如策有几分交情,为人处世还算圆滑,日子过得甚为安逸。
  陈正新下令将国考提前,意味着残余钟党在朝廷上蹦跶不料多久。郑开枫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不会不懂这一点。
  京畿军往北地已有两月,已在北陵城一带安营扎寨,北地勤王态度含糊,目前尚未发生大规模的交战。
  就在众人猜测陈正新会以何种方式对北地进行制裁时,噩耗来了。
  加急信件被马不蹄停送到雍京,马上下来的传讯兵跑死了几匹快马,终于在三日后抵达雍京,带来的只有一个消息:粮草被烧了。
  因为是加急信件,信上也没有说明具体情况,只说粮草烧得莫名其妙,北地接荒漠,河流径少,现又正值干燥时节,烧起来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陈正新深吸一口气,“烧了多少?”
  “将近一半。”传讯兵带着哭腔说道。
  徐聘这才发现这个传讯兵只是个少年,身量尚未长成。
  “什么时候烧的。”
  “三日前的子时。”
  “发现时烧了多久?”
  “约两刻钟。”
  “这两刻钟值岗兵都在干什么?”陈正新冷声道,“眼睁睁看着粮草被烧吗?还是忙着放火?”
  小兵已经被吓得脸上毫无血色。
  “户僚调集粮草,兵僚拨出十名传讯兵快马加鞭前往北地稳定军心,雍军十三营中职务总兵以上,校场考绩优异者,选出六人,赐将军令,监司增派六监司,廷尉处派五廷吏一并前往北地,彻查此事。郑首府——”
  “臣在。”
  “此事由你全权负责跟进,退朝。”陈正新说完,头一次丢下满堂朝臣径直入了后殿。
  徐聘拦住邓凯成:“领府,借一步说话。”
  邓凯成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神色,随后笑道:“好。”
  “还请领府多加注意吴长济。”待四下无人之时,徐聘倒是直白,直接将心中所想简洁明了说了出来。
  邓凯成点点头,并没有追问原因,而是道:“方才在大殿上,你为何不直接向陛下明说?是希望我能暗中网开一面?据我所知,你与他关系不错。”
  徐聘:“领府高看小臣了,小臣只是怕错枉好人,惹陛下不快罢了。”
  邓凯成:“许掌执心中有数,我就不插嘴了。”
  徐聘看着邓凯成离去的身影,想起北地之事,担忧而无奈。
  他如往常一般往礼僚走,突然间发现自己这些年也就这样,总以为摆脱过去的自己,说到底,一颗心惦记的事还是多得不得了。
  翻过一山,后面还有无数高山,总有操不完的心,从前是为自己,如今丰衣足食,倒是空出几丝仁慈去关心他人。
  打仗之事他一窍不通,也只能安慰自己说道。
  “只不过一隅北地,能出什么岔子。”
  然而上天似乎为了反驳他的观点,两天后,一个更加恶劣的消息说来就来:北征军与北地军首次交战,败了。
  庙堂都一群以“人多势众”而心安理得的人,冷不防听到这个坏消息,也不知心中会是何等震惊。
  天子正规军三十万,师出有名,败给了边防军郡驻军,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徐聘以为陈正新会大发雷霆,可恰恰相反,天子表现异常冷静,沉着而冷静与众人商议着最佳应对措施,军需物资也不落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大魏的官员,不论品级,也都开始重视起此次北征来。
  起初众人都以为这只是小打小闹的兴师问罪,北地也就那么块地,兵力不过十来万,怎么奈何得了大魏的大军。
  现实一次次打破人想象的局限,陈正新内心对陈正宏有隐忧,知道北地军实力不弱,却终究高估了大魏军的实力,且不提与精锐二字,简直是不堪一击。
  相比之下,当吴长济叛变的消息传来时,众人也无暇顾及了。
  中关,祁东,南州一带驻军被调往雍京,是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还很难说。
  在此期间,被陈正新提前的国考也在筹备当中,一批来自五湖四海的新科学子经过层层筛选,将在下月在雍京完成最后一张题卷。
  与此同时,几十年未开设的武举也紧跟国考之后,在紧迫而又有节奏的筹备中。
  昔年的钟党陆续以不同理由被撤下,冗官减少,整座内城一下子似乎空了很多。官员调配问题由郑凯成和李奉常负责。
  徐聘不得不承认,郑凯成是个非常能干的人,他能将陈正新吩咐的每一件事情安排妥当,但是,徐聘就是对郑凯成生不出好感。尽管郑凯成私下多次对徐聘进行拉拢,甚至将他调到了吏僚当少执。
  徐聘一直对其持不冷不热的态度。
  古人都说良臣如镜,时刻警戒天子言行品德,上为宗社,下为生灵,中为息兵待时。徐聘不认为郑凯成是这样的人。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迎合陈正新。
  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流逝而去。寒意来袭,初雪落上光秃秃的梢头,坏消息接踵而至。
  北征军又败了。
  徐聘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了,每日一丝不苟完成自己手头的事,心想着北征军什么时候回来。
  入冬了,北地气候恶劣,这对于当前不容乐观战况来说,无疑雪上加霜,满朝文武也不可能不会考虑到这一点。
  这小半年,援军,物资,供应一个都没落下,连续不断地往北地送,传来的消息,总是那么不如人意。
  听闻北地勤王陈正宏麾下有一名少年将军,姓云名闵,擅长布阵谋略,用兵如神,勇猛无比,在这小半年时间里,徐聘听他名字已经不下于十次。
  每次都是伴随着北征军的败绩。
  开春时节,已有不少大臣上奏请求停战。
  北地军占尽天时地利,再打下去,相当于将大魏的国库往一个无底洞砸。
  陈正新只沉默了片刻,而后道:“众爱卿真以为北征军南下战事便平息了吗?”而后,下令北征军南撤。
  徐聘深知陈正新的无奈。即便是陈正新想息战,有月狄在背后作支撑的陈正宏也不会同意。
  一旦陈正宏喘过这口气,挥师南下是必然的事。
  “可笑浩浩大魏,竟然被一隅北地反击得节节败退。”陈正新道,“我即便是有万般热忱,终是被现实给磨得遍体鳞伤,这便是先代尚文的下场。他等表面上满口大仁大义,背地里拉帮结派,眼睛只盯着巴掌大的地儿,死守己身利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中饱私囊,官官相护。”
  庙堂这个权力场,孤军奋战不行,然与众共谋,却又处处被掣肘。
  他的四周,空无一人。
  他已经很少来洗梧宫这个地方了,今日本意是去看望露华宫的清夫人,昨日御医号完脉,是喜脉。
  从天子寝殿通往露华宫并不经过洗梧宫,他特意绕了远路,本来只是打算远远看上一眼,谁知看见院落的红梅开得正好,便又忍不住进来了。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小几上的灰尘积得有些厚。
  去年那个面如桃花的人现今已成了一摞白骨,长埋地下,对这喧闹的尘世,不闻不问。
  也只是半载光阴,他却感觉往日的回忆遥不可及,偶尔午夜梦回,都觉得那是一个梦,即便是满室灯火彻明,活着的感受那般真切,他却什么也抓不住。
  孤枕难眠。
  “我现今已经很少发脾气了。”陈正新淡淡道,“你曾经对我说过,帝王本该是孤独的,我猜想,是不是那时,你就存了离开我的意思。”
  “这段日子,朕想过无数次,爱卿穿上朝服的样子。”
  他说完这句话,脸上带着一丝难见的笑意,而后,离开了洗梧宫。
  人的一生总是在踽踽独行,上天不曾善待过任何一个人。宋霁还在的那段时光,他积压的不满和阴鸷总有一个释放的缺口,让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任性。那时候大臣眼中脾性不好的陛下,却也是最真实的他。
  他骨子里秉性依旧没有改变,只是在失去中学会了收起了自己的爪牙,不让它伤到自己罢了。因为,他已经失去了为自己舔舐伤口的人。
  路走得越远,才越能体会到现实往往与想象中截然不同。
  翻阅史鉴,哪个覆灭的王朝不是暴君横行,朝廷腐败,可真的是这样吗?
  大魏国历一百六十六年,割据一方的北地勤王陈正宏携力将云闵与月狄摄政王玉沙挥师南下,一路势如破竹,大魏军反应过来时,北地军已经连攻下三座关卡。
  云闵。光是这个名字,就足够令人头疼。
  看着架势北地勤王是彻底豁出去了,这下天下人都明白了他窥伺雍京这把龙椅。
  各军郡的郡帅都在匆忙赶来雍京的路上,朝廷里却因为何时出兵迎击一事起了争执。主要分为两个意见,一是北地月狄军来势汹汹,京畿驻军与其硬碰硬无疑处于劣势,最好是等各地郡王军队赶来,齐心合力将北地军一举拿下。
  北地军与月狄兵力大约四十万,大魏京畿驻军与边防军郡驻军足足八十多万,若是加上天子雍军,则将近九十万。
  “天知道边防驻军何时能到?”刑如直一口否决,“我堂堂大魏,难道怕他个军郡不成?难不成真要看着他们打到雍京才仓促出兵?”
  “刑掌执怕是忘了,旧年的教训。”人群中,有人不冷不热说道。
  刑如直一时语塞。
  “陛下,依臣之见,不如先在在重要关卡增派兵力,等待边防军来来援,再一举进攻,勤王所为已为天下不耻,陛下经年仁政,民心所向,何惧一乱臣贼子。”
  陈正新不喜不怒,道:“言之有理,只是朕那皇兄本事大得很,居然能在短短半月之内连攻三城,朕是担心,朕若是再退让,会助长敌军的嚣张气焰和挫败我军士气,旧年北征失败而归的阴影,会再度被覆上。而且,他此番南下并非莽撞,是有备而来,朕若是稍有犹豫,只会让他转了空子,届时只怕等不到军郡的援军,他等铁骑便踏入我关中腹地了,何等耻辱。”
  不等群臣反应过来,陈正新忽然将手中的加急军情丢在几案上,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他不是想要坐这龙椅吗?朕亲自去看看,他有没有这本事。”
  他要御驾亲征。
  陈正宏,朕要让你知道,皇位之争时你没有赢过我,现在仍然没有赢过我的可能,以后更不可能。
  
 
 
第50章 第 50 章
  联军已到普阳,各路军郡援军还在赶来的路上。
  陛下要赶往普阳一线应敌一事毫无疑问遭到了众人的反对,徐聘当然也反对。陈正新自然不是意气用事,但是北地军的凶残两年前众人在心里已经有了底,那个从来没有败绩的云闵将军,这两年,实力只增不减。即便是大魏军这两年丝毫不懈怠军事,但是松弛了百年的军队,并不能在一年半载的时间里威震三军,出奇制胜。
  北地月狄人天性剽悍,果敢善战,这也是大魏军所不具备的。
  徐聘经过碧香楼时,闻到了淡淡桂香,一时间怀疑自己记错了时令,他微微诧异,一旁的沈弋道,“早先那株金桂娇贵得很,听说是引来的异域品种,光是照顾的人就有好几个,现在估计是养不起了。”
  徐聘释然,道,“四季桂挺好的。”
  沈弋又道,“打仗,劳财伤民一类词挂在官员嘴边,真正苦的,还是老百姓。”
  关中皇城尚且如此,其它五境之地就更不用说了。
  “国库每年都在往外拨银,可是一路分发下去,天高皇帝远,大多数都流进了贪官的私邸。”徐聘无奈道,“大魏的官制本来就有问题,到了陛下这一代,弊端就完全显现了,即使变革官制,陛下也需要时间,而勤王根本不给大魏喘息的机会。”
  沈弋沉思片刻,问徐聘:“许兄,北地军真那么厉害?”
  “我不知道。”徐聘低声道,“先皇将勤王送到北地真是个天大的错误。”
  京畿军出征那日,徐聘没去送。
  郑凯成等一干重臣随行亲征大军,李奉常照例留了下来,徐聘也留了下来。他身受重托,一朝又多了额外公务,他需要上手时间,确保雍京一切运转保持正常。
  他想了解大魏的税收运转规律,找出民法令的存在的弊端。
  户僚掌执钱礼驺对徐聘很是赞赏,他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将各地近几年的税收状况摸了个透。因为大魏官吏律法规定,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六监那边官员眼睛尖得很,怨气又重,逮着官员小疵点就往大里写,徐聘不得不小心翼翼,所幸这次皇帝亲口指定徐聘为代政官员之一,避免了很多麻烦。
  起初国考时他是真的想出人头地,有尊严地活着,可是越走越远,他觉得这样不够。
  他是真的想做点什么。
  尊严和自由是相对的。一个人活着,除了追求身外之物以外,总得要一些信仰。
  “真是天助我也,呵呵。”陈正宏问道,“他原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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