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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患无策(玄幻灵异)——糖醋一多

时间:2018-05-20 09:04:17  作者:糖醋一多
  这样的我,真的有资格留在筮情身边吗?他终于还是不得不面对心中一直以来的恐惧。其实他留在筮情身边有什么意义呢?筮情比谁都厉害,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和保护。他留在这里,无非是作为一个拖累罢了,还要劳烦筮情照顾他。
  离开晨岛界之后,严桓也看到了更大的世界。其实……如果他就这么离开,也不是不能在外谋生。可他真的舍不得。哪怕只是偶尔看筮情一眼,哪怕只是每天清晨给他准备一杯浓茶,严桓心里都会踏实很多。
  可这没有意义。尤其在血妖绫出现之后。严桓几乎觉出了自己的可笑,他根本没有自己以为得那么无私,他把一种情绪压在心里很久了,他不想那东西肆意地出来兴风作浪,把他衬托出一个狼狈的样子。
  但他很清楚地知道——他有怨气。不然要怎么解释他对血妖绫的嫉妒。嫉妒这个才一出现就吸引筮情注意的女孩。他围着他打转了那么多年,他也只是把他当做“严家的小孩”来对待。严桓老老实实地不闯祸,筮情就永远不会注意到他。
  为什么,为什么呢……他以为筮情这辈子都不会对谁动心了,那他还可以死皮赖脸地待在他的身边。可是现在?严桓忽然迷惑了。
  他呆呆地停住了脚步,一时觉得眼前的路都飘飘忽忽的,直到一阵喧闹的声音刺进他的耳朵里。
  “快!右边那里,箭给我!这次一定抓住他。”
  严桓眼睁睁看着一人直直朝他冲了过来,那人身后还有浩浩荡荡的队伍,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啊剑啊。
  “让开让开!”跑来的人没头苍蝇一样,看到自己面前居然有局外人,立刻大喊道。
  严桓不明情况,连忙侧身让开,却看到那人身后追来一支急矢,离他不过一臂之遥。电光石火间,严桓下意识地抽出刀来,劈落了箭。
  被追的大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就危险了,可他非但不感谢,反而很是责备地瞪了一眼严桓:“这下可好了。”
  “?”严桓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大哥一把拽了过去。
  大哥怒吼一声:“跟着我!快跑!”
  “这家伙安插了隐者!上!两个一起追。”身后一批人乌拉乌拉七嘴八舌。
  严桓敏锐地捕捉到“隐者”这个词,瞬间明白了过来,不免有些后悔。原来这帮人在玩泪院最受欢迎的狩猎游戏,所谓“隐者”就是被猎捕者在游戏地图上随机安插的帮手。
  早知道真不该插手。严桓的体术并非强项,搅和进这种游戏里无异于玩火。他第一次对泪院这种“打不死随便玩”的教学理念产生了质疑。
  两人一路狂奔了不知多久,严桓体力濒临不支,喘着粗气道:“同学,你们那旗设置在哪里了?”
  游戏中被狩猎者必须拿到旗帜或被捕捉到游戏才会结束。
  “天台!不过我迷路了……你知道天台在哪吗?”
  “……”严桓,“不知道。”
  真应该把这人拉去给姐看看,才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天台在哪里。
  “该死!”大哥靠着墙壁,也在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先不用怕,他们一时半会发现不了咱们。抱歉了哥们,把你给裹进来了。”
  “没关系。”严桓很不忍心,但实在不得不说,“但是你看那边,他们好像已经发现我们了。”
  大哥猛地转过头去,果然,左边的路口陆续出现了很多游戏玩家。
  “艹,流年不利。”跑路大哥拍拍严桓的肩膀,“小兄弟我们得分开走了。一会你挑个方向死命地跑,别停,过了界限就安全了。这次真对不住,有缘再见给你赔礼哈。”
  严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这大哥兔子一样蹿了出去,那拨人立刻尾随在他身后。严桓摇摇头,选了一条笔直的大道,打算装作无辜路人,直接坦然走过去。
  大道上还停留有很多留守的玩家,严桓面色如常,态度自然地溜达着,几个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互相交流了两句。
  严桓没理会,已经从人墙中穿了过去。突然,一个人陡然拔高了声音:“不对。他是砍箭那个帮手!这小子的刀上有我灵力的味道。”
  严桓没听他说完,提起力道一阵风似的就开始了狂奔。他苦涩地察觉到追他的人貌似比追那个真正游戏参与者的人还多。
  这是什么缺心眼的游戏啊,不就是一路跑跑跑嘛,有意思?
  严桓颇想停下来解释一下,但这帮人好像玩红了眼睛,精神都不太正常了,理智估计也都处于负值状态。他一边想着脱身的办法,一边留意着自己的灵力状况,不然加持灵力试一下?可他现在的异灵链……
  左侧脖颈像被什么利器猛然刮了一下,钻心的疼痛袭来。严桓很明显地感觉到流血了,心中一凉。
  他才明白刚才的同学为什么没察觉到箭破空的声音。根本没有声音,那是被灵力催动的箭矢。对方明显在用这种方法示威,假若他再不束手就擒,下次被刮破的可不止一点皮肉。
  他不太清楚这种游戏允不允许动用异灵链,但估计一个游戏而已,还不值得消耗大量的灵力。这勉强算是一个好消息吧……他的异灵链现在不稳定,还是少使用为妙。杀戮属性本身就是非常容易反噬的。
  可比体术,他也不是对手啊——严桓怀疑直接投降也少不了一顿胖揍,不禁十分发愁。突然身后追击的人们传来了一阵惨叫声,他诧异地回过头去,眼前白雾迷茫。
  一只从身后摸过来的手突然将他拽进了小巷子里。
  严桓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被那人带了一把,他还没来得及体会那个怀抱的滋味,后者就干脆利落地离开了他。但这股淡淡的醉蝶花香严桓不会认错——香薰还是他亲手点的。
  筮情。
  筮情没有废话,拉着他坚定地朝一个方向转移。等离开得足够远了,他才放开严桓,沉着脸道:“为什么玩这种游戏?”
  严桓虚握了一下刚刚被拉住的手,心想上次筮情拉着我的手是几年前了呢?
  “怎么不说话?”筮情心里的气几乎处于沸腾的状态,要是殊浅在他面前,他肯定已经上手揍了。这个蠢孩子居然还一脸日常的魂游天外状态。
  严桓这才听到筮情的声音,但实在不知道他刚才问了什么,不免有些迟疑。好在筮情并没有再追问,他突然皱起眉头,上前一步微微别开严桓的脸,盯着他的脖子:“你受伤了?”
  严桓感受到筮情的呼吸都喷到了他的皮肤上,下意识地也停止了自己的呼吸。本来就因失血过多而缺氧的大脑更是运转不灵了。
  筮情没察觉到严桓的异常,只是感觉自己气得都要笑了——这个孩子可真是要不往死里乖,要不往死里作。一个凝血障碍,玩狩猎游戏?
  他更生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这一路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严桓被脖子上冰凉的触感激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他摸了摸贴在那里的止血纱布,不知想起了什么,冲筮情笑了笑,笑容里几乎有些傻气。筮情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很久没看过他笑了,久到忘记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怪不得殊浅指责他不关心严桓——他的确没怎么在意。这孩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郁郁寡欢沉默寡言了呢?
  他还没完成思考,就见严桓眼睛一闭,不受控制地扑到他身上,晕了过去。
 
 
第2章 绿水酒馆
  严桓醒来的时候,记忆有短暂的断片,他回想了两秒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筮情估计是拿酒精给他消毒的……
  “醒了?喝口水。”严殊浅坐在床边说道。
  严桓盯着她看了一秒,突然掀开被子打算下床。
  严殊浅连忙把他摁回去:“哎哎,别乱动。干嘛去?”
  “准备早茶。”
  “你可省省吧。老大他接了任务,最近几天都不在。”
  “……”严桓收回垂下去的一条腿,突然怀疑昨晚是个梦,他扭头看窗外阳光明媚,才发觉现在根本不是清晨,“姐你今天不出门做事吗?”
  “什么事都没小桓重要。”严殊浅揉揉他的头发,“身体怎么样?我把菜给你拿到床上吃吧。”她又偷偷地想,病了的弟弟多可爱,都能随便摸头了。
  “不用。”严桓无语,“流点血而已。”
  “就因为这样我才担心啊!对了,老大让我和你说声抱歉,说他昨天误会你参加狩猎游戏了。”
  严桓垂下头去,刘海遮住了眼睛:“我知道了。”他下床找鞋,心想筮情永远是这么客客气气地有礼貌。
  严殊浅还以为昨晚发生了什么会让严桓开心的事,结果一看这效果,貌似还不如不怂恿老大出去找他。她使出了熟练的话题转移术:“吃饭吧!老姐亲自下厨犒劳你的。”
  严桓走过去,看那一桌子绿油油的菜肴簇拥着最中央一盘子特立独行的炒猪肝,不晓得说什么好。他硬着头皮坐了下来,严殊浅立刻见缝插针给他一碗白米粥。
  “姐,你也一起吃吧。”
  “不用不用,我看你吃就成。老大让我给你多弄点蔬菜。”她看严桓拣了一筷子送进嘴里,立刻满心期待地问道,“味道如何?”
  “……挺好的。”严桓心口不一,觉得自己刚恢复好的身体又变得虚弱了。
  “好啦。我知道没有你做得好吃,你快点好起来才能给我们继续做饭对不对。这顿你就凑合着吧。”
  “姐,我真的没事了。”严桓无奈地说道。但没办法,他小时候身子太弱,几乎随便动一动就内出血,皮肤上总是青青紫紫的,给严殊浅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你说没事就没事吧。你都这么大了我也不好唠叨太多。”严殊浅一边走开换靴子一边说道,“那我先去店里看看了。晚饭你不用做,我去餐馆买点回来。”
  “好。我下午也要去教小孩子围棋,可能晚一点回来。”
  “围棋?你不是在郑姨家打工吗?”
  “她家孩子回来了,用不上我了。郑姨就给我介绍了新工作。”
  “哦,行。那我也晚点回来。”
  “嗯。路上小心。”
  “记得把菜都吃掉哦。”
  “……”
  下午的围棋课进行得并不顺利。
  问题不在团团身上,而是她的父母。顾余进和妻子金华大吵了一架。
  争吵声和玻璃瓷器碎裂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团团的卧室。小姑娘死死地攥着毛毛狗,眼泪断了线地掉落,却强行憋着气不肯发出啜泣的声音。
  严桓简直害怕她把自己憋坏,试探地伸出手去,团团只是惊恐地看着他,退无可退地把自己卡在墙角。
  里面的一个这样,外面的两个那样。严桓觉出进退维谷来,这种时候他应该出去吗?但他根本应付不了那种尴尬的状况……而且把小姑娘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太好吧?
  他想了想,在另外的墙角蹲下来,尽量柔和地对小女孩说道:“团团乖,哥哥给你吹个小曲子好不好?”
  团团惊讶地看到大哥哥拿出了一个拇指大的小口哨。那东西可以吹曲子的吗?
  严桓看她终于能注意到自己了,松下一口气,把笛子移到唇边,冲她笑了笑。说实话,他还没在别人面前吹过这东西,有点不好意思。
  悠扬的笛声回荡在房间里。团团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些,不再那么紧绷绷的。
  严桓席地而坐,也放松下来。音乐永远能使他平静。
  一曲毕,团团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了他身边,眼巴巴地盯着严桓手里的小玩具。“我想学这个。”她忽然很坚定地说道。
  严桓一时哑然,刚刚那两口子吵架的内容他也听到了几句,貌似女主人并不赞同请一个围棋家教。他恐怕在这里待不了多久,还扯什么教笛子呢。
  严桓没办法回答,只好把手里的乐器递给了团团,让她玩一会。
  团团转动着小竹笛,好奇地眨着眼睛,试探地做出严桓刚才吹奏的动作。可惜只有粗糙的呼气声。
  “不要这么使力气……”严桓尽量详细地解释发声的诀窍。小姑娘显然没有很强的天赋,试了半天依然不得要领,很委屈地看着严桓。
  “没关系。慢慢来。”严桓把缠在笛子一端的细绳子解开,系在了笛子的小孔上,“哥哥把这个送给你好不好?以后你就有时间慢慢练了。”
  没人教过团团不要随意收别人的东西,于是她毫不迟疑地点了头,欢欢喜喜把笛子拴在脖子上。
  “如果哥哥以后不来了……”严桓的话还没说完,卧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顾余进站在门外,脸色很不好:“严老师,抱歉了,今天先教到这里吧。”
  严桓没有意见地站起来,只是有点担心团团,他低下头去看,小女孩果然又紧张地抱起了毛绒狗。
  街道。
  “很抱歉。今天让你见笑了。”顾余进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没事。”严桓不介意地说道,想了想又生硬地补充了两句,“夫妻间吵架也是常有的事,顾先生不必太过忧愁。”
  “唉,话是这样说,可……”顾余进摇了摇头,似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严老师,不介意的话,陪我喝一杯吧。”
  严桓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惹出个应酬来:“呃这……我不擅饮酒,抱歉。”
  “酒不重要。我只是不太想回家,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聊天这种事就更不该找我了。严桓很想拒绝他,但看到顾余进愁苦的面容,他又狠不下心来。这个人连个朋友都没有吗,想借酒消愁还得拉着才认识没几天的人。
  “严老师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顾余进勉强笑了一下,“我们去绿水酒楼如何?”
  严桓叹口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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