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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患无策(玄幻灵异)——糖醋一多

时间:2018-05-20 09:04:17  作者:糖醋一多
  他合上本子,扫了一眼作者大名——天黑请闭眼。
  两人回到明室,筮情抬手收回了进密室前布置的幻术结界,又重新布置了另外一个。他拿出准备好的笔墨和布帛,严桓立刻接过来润笔研磨。
  片刻后,筮情右手持笔,按严桓所述在布帛上誊写。偶尔有字不确定是哪个,严桓就要停顿下来解释,其实他觉得自己来写会更方便一点,但又怀疑手书的形式对筮情大概是有仪式感的,因此也未多说。
  等一本书都抄录完毕,已到深夜。严桓觉得脑子里似乎有好多杂音,不停打断重启的输出方式实在太消耗精神了。筮情并没意识到他脸色不好,只沉默地盯着晾在空气中的帛书,似有心事。
  严桓定了定神,自去泡茶润嗓子了。他怀疑自己的记忆力在退化,就算这本书很难记,但再长的书他都毫不含糊地背出来过,怎么这次会这么累呢?
  难道是因为禁药?严桓心里是不愿多想的,宁可相信是由于此次夜深,他有些困了。再追究下去并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杀戮属性本身就极其消耗精神力量,假如那药真的对大脑有损伤和影响,恐怕以后精神也要出现问题,那岂不是要藏不住私自炼药这件事了……
  “今天辛苦你了。”筮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倒了杯茶浅尝一口,停顿片刻后意有所指道,“最近没怎么和大家一起吃饭……你和殊浅应该还经常见面吧,有什么事找不到我直接和她说也是一样的……”
  严桓刚刚在想禁药的事,心里有鬼,几乎被吓到了。他完全没感受到筮情的欲语还休,飞快嗯了一声,打算就此遁走:“我,我先回去了。”
  筮情觉得自己和这孩子果然交流不起来,还是靠殊浅吧。他点点头:“早点睡。”
  严桓看他转身坐了回去,发现筮情的袖子有点脏了。好像是墨迹。他没细想,匆匆出了书馆,却也没急着离开,只靠在书馆外面的墙壁上,平复着心情。
  很奇妙,如现在这样和他只有一墙之隔的时候,严桓会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安宁,会满足于他们“共处一个世界并有相遇过”,可一旦真的看到筮情了,他就时刻地要心慌意乱,想要拥抱,亲吻,甚至……占有那个人。
  尤其最近,有点变本加厉的意思。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严桓很厌恶地想。
  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然而反复告诫自己几遍后,他依然不受控制的,心思转回对方身上。这么晚了,把他一个人丢在书馆守夜有点过分吧。虽然独自熬夜对一个二十五的青年人来说算不上什么事,严桓依然觉得怪可怜的。
  要是睡着了被冻坏——他倒是从没看见过筮情生病——但万一呢。而且明天的早茶怎么办?严桓自动忽略了筮情经常出任务的事实,更强行忽略了真正感到孤独的是自己的事实。
  总之,他揣着关爱筮情的心思又推开了书馆的门。
  筮情不晓得严桓怎么又回来了,很惊讶地看着他。
  严桓可能是真的有点困,刚才又严重消耗了记忆力,此刻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只好沉默着。
  筮情不知怎么回事,灵光一闪:“外面太黑了?”
  “……”
  “我送你?”筮情又道。
  严桓觉得否认会把情况搞得更复杂,只好装模作样地回答:“不用……都后半夜了。”
  筮情没再表示反对:“那行,那你……”他四处看看,斟酌了一下:“你坐那儿的大椅子。”
  知道自己不会被赶跑,严桓放下心来,把椅子拖到筮情身边,蜷缩在上面,没一会就睡着了。彻底沉入梦乡前,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一件事——筮情好像,要过生日了吧。
 
 
第4章 席间醉酒
  赌神服装店。
  严殊浅勾完图纸的最后一笔,扔下手头的东西,漫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她很满足地想到,这次的裙子是专门为简单媛设计的浅粉色蓬蓬裙,等做好了送给她,肯定会让她感动到哭泣。
  想起那个始终怯生生的小姑娘,严殊浅不由得微笑起来。
  严桓进店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姐那个洋溢着幸福和憧憬的笑容。
  严殊浅很惊讶地看着来人:“小桓,你怎么来了?”除了开业庆祝的那天,严桓可是再没光临过她的小服装店。
  “姐,”严桓没再深想那个笑容,“我来请教个问题,你能不能把衣服的袖子改窄一些?”
  “改窄?”严殊浅问道,“现在这种宽袖子不方便吗?”
  “嗯,有一点。”
  “你过来我看看。”
  严殊浅仔细看了针脚走向:“这个改起来不算太费事,你把要改的衣服拿到店里吧,过两天我有空了给你弄。”她有点纳闷地看着弟弟,心说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龟毛了,再说,这点破事用得着来店里说吗?在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严桓拢了拢袖子,耳尖透出点红:“姐,你能教我改动的方法吗?”
  严殊浅眯起眼睛:“买现成的回来改下就好了,自己做多费事。”
  “不是……筮情要过生日了,我打算送他一件衣服。”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严殊浅立刻双手环胸,往椅子上一靠,态度来了个急转弯,推三阻四道:“哎呦,那我可帮不了你了。你看,不是我故意推脱,老大的衣服我敢随随便便弄吗?所谓术业有专攻,我平时做的都是女装,还都是漂亮的小裙子,这万一我教你做出个娘了吧唧带泡泡袖的衣裳,老大还不得削死我。”
  严桓看他姐又开始消遣他了,立刻识趣地低声下气道:“姐,我相信你的水平。”
  “别,我可受不起。”严殊浅抗拒地说道,“毕竟我可是只能在生日那天得到一盆小兰花的命,不像某些大佬,还能被人心心念念亲手做衣服送。别恭维我,无福消受啊。”
  原来翻的旧账是这个,严桓很无奈,却也没法辩驳,只得道歉:“我不知道姐姐不喜欢兰花,下次一定送个合你心意的礼物。”
  一听这声“姐姐”,严殊浅更气了。严桓小时候才会追着她“姐姐,姐姐”地叫,此刻这话说出来,就是相当示弱了,还兼有一点撒娇的嫌疑。哼,为了老大,我看你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她又很无可奈何地想,他弟对付老大要是也能撒个娇,说不定早就拿下了。
  “行了,不逗你了。我先研究两天——不对,老大不是下下个月才生日吗?”严殊浅突然意识到这点,脾气又上来了,恨不能把他弟打出店去。小白眼狼,她的生日还是她每天在严桓面前唠叨个不停,这小子才记住的。
  “滚回家吧,图纸设计好了拿给你看。”严殊浅最终粗暴地说道。
  严桓很想参与图纸的设计,但看他姐濒临爆发,斟酌片刻还是默默离开了。
  泪院教学楼一零一教室。
  三皇子迩尚暮拎着女朋友玄星罗带来的手工蛋糕,吃货血妖绫和七皇子迩栀飖迅速冲过去瓜分并日常打架。迩尚暮没理这俩货,反而冲正在忙碌的众人道:“各位,来听我说件事。这周末我和星罗在绿水酒店设了桌宴,专门请大家,都来赏光啊。”
  筮情率先点了点头:“好。”这基本也就代表了严殊浅和严桓的态度。
  沈毅这礼拜也没有别的事,很乐意参加同伴的聚餐。
  血妖绫和迩栀飖,哪里有吃的哪里就有他们,根本不用怀疑这两位会拒绝。
  迩尚暮转而看向最后的简单家兄妹俩,他猜简单凉会同意的。简单家是自古以来的丞相家族,数百年来都和皇族迩家缔结着契约。这一代恰好是简单凉辅佐迩尚暮,虽然两人都没有正式成为家主,迩尚暮也并不是太在乎君臣之别的人,但简单凉平时还是表现出对迩尚暮绝对的服从。
  果然,这家伙没提出反对意见。而简单媛,几乎对她的哥哥依赖得不像话,是从不会试图改变简单凉的决定的。
  几日后,一行十人浩浩荡荡围桌而坐。玄星罗开场说了几句漂亮的场面话,迩尚暮接着张罗点菜。几盘精致的小食敲定后,他大手一挥:“再来一桶桃花酿,一桶茉莉花茶。”
  茉莉花茶并非是茶,反而是酒精浓度很高的一种酒,因酒糟散发花茶的味道而得名。严殊浅很清楚严桓那一点见不得人的酒量,立刻道:“再上几瓶梨汁吧。”
  “两桶酒还不够喝吗?”迩尚暮疑惑地问道。一桶酒可是能装二十瓶呢。
  “总有人不喝酒对吧。”
  “所以我才选了两种浓度的,不会喝酒的,喝桃花酿就行了。”
  桃花酿的确几乎等于饮料了,严殊浅不知道弟弟愿不愿意让人知道他酒量差,一时语塞。
  严桓倒是并不介意,只轻声说道:“抱歉,我不能喝酒。”
  一旁的筮情听到了,很觉意外。那上次在这里碰到他和顾余进……
  迩尚暮很关怀地问道:“酒精过敏?”
  严桓:“不是……”
  “好,”迩尚暮转而对侍者吩咐道,“一桶桃花酿,一桶茉莉花茶。”
  严桓:“……”
  严殊浅瞪了迩尚暮一眼,心说这皇子真是没一点贵族的样子,天天以犯贱为乐,还敢当着女朋友的面调戏小桓。
  迩尚暮要知道了严殊浅在心里编排他,非大喊冤枉不可,他的确是觉得严桓这个总是沉默的小子突然主动说了句话,很是值得逗着他再说两句。但千真万确没有调戏的意思,且不说他是混血吧,就算是个半纯,也不会喜欢严桓这类型的。
  在坐的除了玄星罗,都是一个组的成员,平时在一起工作见面都习惯了。因此席间气氛融洽,众人有时一起讨论一个话题,有时三三两两结对闲聊。玄星罗和他们也打过几次照面,举办这次宴席的用意也正是趁机和筮情小组的成员们再加深感情,只看她长袖善舞,和哪边都能搭上两句话,乍一看,似乎也就是这小组的老成员一样。
  不知怎么的,谈论的焦点变成了选择导师的问题。泪院的学制是七年,三年理论加四年实习。导师制度也很奇怪,一名导师在同一时间段只能收一个学生,直到这名学生毕业,在此期间需把全部所知倾囊相授。实际上有点类似于大家族收徒。
  老师少,学生多,自然地,争抢老师成为了泪院比较传统的一项求学活动。而教出来的学生的成就在一定程度上也会使导师脸上沾光,这也是橙·分月总是缠着筮情的原因。七阶的学生,再差也不会怎么样了,是平白捡了个大便宜。
  可筮情并没有选择导师的需求。目前组内只有沈毅是紫老师的学生。他三年级,年纪也最大,虽然不是组长,可习惯性地照顾大家,比如关心大家对未来的打算,挨个问了问,他问到了血妖绫。
  血妖绫对未来是毫无打算,实际她根本不想来泪院,是被自家老爹逼来的。对于导师一事,更是从未考虑过,此刻被问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迩栀飖突然插了一句:“沈毅哥哥,你不用担心她,老大不是请了赤老师来辅导她吗?我看她有能耐就可以做赤老师的学生了。不过,啧。”他这一声啧是很明显的对血妖绫的不屑了,这两个人不知是不是因为总是抢吃的,向来不对付。
  血妖绫翻个白眼,心说我有没有能耐干你屁事。
  严殊浅也翻了个白眼,心里觉得皇子怎么都这么烦人,尤其迩栀飖,吃都堵不住他的嘴。她担心的并不是妖绫,而是严桓。果然严桓并不知道筮情特地为血妖绫请了赤来指导,突然得知这个消息,拿筷子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一下。
  严殊浅有点担忧地看着他,他弟再这么喜怒无常下去,早晚要魔怔。
  严桓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放下筷子,茫然地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他动作太快,严殊浅阻止未遂。
  之前迩尚暮执意要上酒,严桓不想打扰他的兴致,并未再阻拦。但酒上了桌,他却是一下也没碰。此刻心神恍惚,居然忘了这茬。严桓嗅了嗅桃花酿的香味,心虚地想,酒味很轻,大概不要紧,只是得想个法子离开。
  他很多年没碰酒了,实在无法推测自己醉酒之后会做什么。
  大家嘻嘻哈哈地开始了下一个话题,严桓定了定神,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可闲话左一句来右一句,纠缠着飘进他耳中,分辨不清内容,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告辞离开。
  不一会儿,严桓觉得自己晕乎乎的,眼前的人影杯影都虚浮了起来。严殊浅一直注意着严桓的动静,此刻看他好像随时要摔倒,连忙准备扶他一下。
  她这手还没伸出去,就听严桓突然开口道:“我要回家。”
  这句话,是冲着筮情说的。
  本来吵吵闹闹的众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视线统一地集中在严桓身上。被行注目礼的人毫无知觉,更加过分地拉起筮情的袖子,微微倾身过去,很认真地盯着筮情,固执地重复道:“要回家。”
  筮情被他碧绿色的眸子晃了一下心神,想起很多年前,在严桓还小的时候,每次被别的小孩揍了,都咬着牙硬抗,不肯求饶。等筮情赶过去时,通常会看到乱七八糟的小严桓脏兮兮地蹲在地上,看到他来了,就可怜巴巴地伸出手,委屈地要他抱,要回家。
  可事实上,严桓并不应该叫他师兄,而是前辈。整个晨岛界都该是严桓的家,他却偏偏感到无家可归,只认定筮情的屋子。
  严桓还是小的时候比较率真。
  然而收敛心神后,筮情并未理会严桓,只对严殊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解围。
  严殊浅在对弟弟的爱和对老大的拥护之间飞快权衡了一下,偏过头去夹了一块鱼肉,做作地大呼小叫道:“各位快吃啊!都傻愣着干嘛,这鱼可香了。”
  所有人彷如梦中惊醒,机械地举起筷子,眼角余光仍偷偷地瞥向筮情那边。说实话,他们都还是有点害怕这位老大的,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异灵链,另一方面是因为筮情处事的风格总是那么一丝不苟,毫不留情。
  他们就算闲聊也不太会同筮情一起,没想到啊没想到,严桓这个最沉默不起眼的家伙居然是最有血性的一个,居然还敢对老大那么理直气壮地命令“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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