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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你了吗(近代现代)——春酒醉疏翁

时间:2018-05-20 09:05:04  作者:春酒醉疏翁
  张黎也从不遮遮掩掩,甚至是有点一本正经的抠门。
  在此情景下,虽然有学霸光环,但总归有些人不喜欢他,这样的人或许很少,但从张黎第一次释放善意就遭到恶劣的戏谑时,他便很快的调整过来,坚持做一个沉迷学习,有点孤僻的读书人。
  气氛有点尴尬,刘洋拧着眉头,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我请你吃。”
  张黎点头:“我的滑蛋鸡丁不加洋葱。”
  刘洋愣了愣,本来准备好的一套说辞被强行塞回肚子里,有点高兴,更多的是暴躁感,他脸上显出一种古怪的憋屈的神色,那感觉就是孤僻正直的学霸不但为五斗米折腰,还把米罐子给抱起来了。
  张黎催他:“赶紧去,晚了又要上课了。”
  刘洋绷着脸神色阴沉,很不高兴的样子往椅子上一靠:“我不去了。”
  张黎问:“你不饿?”
  说实话我很饿了,但是我就是很不开心你这么理所当然的吃我买的饭,这种感觉不对,很不对,无处发泄的烦躁让刘洋的表情更臭了。
  张黎不懂他的内心,如果知道肯定会感叹,你果然和你哥一样戏超多,所以他只是说:“那就不去了。”然后他站起来准备去食堂买馒头。
  “坐着等。”
  刘洋快一步,猛的从凳子上做起来,撅着小嘴巴,一脸不高兴的拎着书包屁颠屁颠的去了。
  张黎在教室里坐了会,觉得闷热,就沿着走廊溜达,目光触及大榕树下的反光,那人打了个手势,想让他下去。
  宋冬冬?张黎没作他想,对这个人的认知也停留在优秀,文质彬彬的浅显层面上。
  他走到大榕树下,对方非常礼貌,虽然同属一个班,但两人交集不多,奇怪的是聊起天来也不尴尬,对方非常善于沟通,措辞幽默。
  但是总让人觉得怪怪的就是了。
  童年经历让张黎对谈话中隐藏的目的性十分敏锐,等宋冬冬漂亮的结束一个话题的时候他直接询问:“你好像很想我说一些关于刘洋的事。”
  宋冬冬微怔,唇角绽开笑容,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糯米牙:“我刚才说,我很喜欢凶悍的宠物。”
  回答牛头不对马嘴,张黎微微皱眉,不想再聊下去,正巧某个气势汹汹的家伙拎着书包跑过来,他偏过头:“不好意思,我要去吃饭了。”
  宋冬冬摆摆手,善解人意的结束谈话转身离开。
  张黎站在原地等刘洋跑过来,对方脸色臭臭,自带叽叽喳喳的背景音乐,一脸好骄傲的表情,还又凶又横的说:“我买到了。”
  和第一次揍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别无二致。
 
 
第10章 第十章
  张黎把饭盒从书包里掏出来一看,嗯?洋葱一圈又一圈,看起来特别新鲜。
  他瞅眼刘洋一脸幸灾乐祸,低下头面不改色的吃起来,刘洋撇撇嘴,这人这么没劲,使多大劲儿都跟弹棉花似的。
  于是安静下来,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光影稀疏,树叶婆娑,小风凉哇哇。
  他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从层叠的枝叶转到泥土,蚂蚁,从一双洗的刷白的鞋慢慢往上,盯着张黎慢腾腾的吃洋葱,他嘴唇上沾了酱汁,鼻尖泅出点汗,清亮的眼嵌入轮廓清瘦的面庞,眉毛淡淡的,不是很浓。
  安静,又很乖的样子。
  刘洋观察着,脑中有一根柔柔的羽毛,轻轻的撩拨着他的粗神经,他拧着眉,习惯性的把它归类为不高兴的情绪。
  “喂——”懒洋洋恶狠狠的。
  “嗯?”
  “星期五我过生日。”
  “哦。”
  哦?哦是什么意思,刘洋挺不高兴的把饭盒从张黎手里抢过来,溅出去的油滴到了张黎白白的衣襟上。
  张黎脸色骤变:“你又抽什么疯?”
  “你来不来?”
  张黎摇头:“我不想去。”
  刘洋僵了一瞬,忿忿的把饭盒摔在桌上:“谁稀罕你来。”
  张黎:“……。”
  李航放学回来就看见刘洋一副欠我八百万脸躺在沙发上,他啧啧两声:“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请您老速速回家好吧。”
  刘洋一声不吭的装死。
  “怎么了这是?”李航从冰箱里掏出两罐可乐:“对了,洋子,你生日要到了,在哪儿过,想要啥?”
  刘洋翻了个白眼:“随便找一地儿吃点成了。”
  李航不意外,每年生日都那样,刘洋平时拉帮结伙的,过生日倒是爱清净,除了李航,谁也不带,俩人找个地儿胡吃海塞一顿庆祝庆祝也就完了。
  李航:“鸿福大酒店怎么样?那儿菜还成,我们班一同学在那儿过生日,省的我再两头跑。”
  刘洋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谁过生日?。”
  李航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口可乐:“伍幼林啊,我们班英语课代表。”
  “你们班英语课代表?”刘洋阴沉着脸:“她请你了?都有谁?。”
  “挺多的。”李航挠挠头:“哦,对了,她还请了张黎。”
  星期五,下课铃一响,同班同学呼啦啦的往外冲,伍幼林回头看了一眼,张黎还趴在桌上写试卷,她皱着眉,没说什么。
  “你家里人来吗?”小伙伴问。
  伍幼林摇摇头:“我爸省里开会去了,我妈手里有工作,都忙不过来。”
  “那感情好,我还担心大人在咱们放不开。”
  和她一块玩的小伙伴顿了顿,问压低声音问她:“你干嘛要请张黎呀。”
  伍幼林说:“都是一个班的怎么了?”
  小伙伴奇怪:“你忘了童敏的事了?人家好心好意的请他过生日…。”
  伍幼林打断小伙伴的话,脸上平平静静的:“能来就是好事。”
  那都是高一时候的事儿了,童敏和张黎一个班,小姑娘长得又甜又可爱,过生日了邀了一片人到家玩。
  童敏家,小别墅,落地窗,大家都在二楼玩,张黎也去了,据说是空手,乡巴佬进城看啥都新鲜,来劲儿,这是童敏的原话。
  中间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张黎把一盘蛋糕拍在同学脸上了,人家不干,要揍他,他转身就跑,结果一头撞在透明玻璃上从二楼飞出去砸游泳池里。
  生日自然是没过完,人都吓蒙了,谁还有心情玩,赶紧把他从池子里捞出来送医院,这一通的折腾下来累个半死,好好的生日会不欢而散。
  在一中上学的基本都知道这事。
  张黎做完理综的最后一道大题,教室里早没人了,他收拾了下,背着书包一路走到鸿福大酒店门口。
  这是这片儿最好的酒楼,大三层,装修的也很好,因为离学校近,家境不错的孩子都喜欢在这请客吃饭什么的,服务员对背着书包的中学生丁点不陌生,还能辨别不同学校的校服。
  “小同学找谁?”服务员问他。
  张黎说:“麻烦问一下伍幼林在哪一个房间。”
  服务员笑眯眯的登记了张黎的学生卡,领着他到二楼零七号房,张黎站在门口,隔着门能听到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哄闹声,他犹豫着是否立刻推门进去。
  因为这一下的耽搁,也能说是天生冤家,对门的二一三号房突然打开,服务员端着茶壶出来,张黎下意识的回头去看。
  隔着一大桌子热气腾腾的菜,刘洋坐在主位,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惯闹腾的人,因为气氛或者环境,看起来很沉默。
  张黎皱着眉,想起来自己拒绝那一瞬间刘洋尴尬愤怒的神情,正巧对方抬起脑袋,黑乎乎的眼珠子乍然一亮,张黎愣了下,朝他点个头笑了笑,推门进了二零七。
  李航放好书包回到座位上,就看到刘洋呆滞的面孔,他问:“怎么了?吃吧。”
  刘洋一巴掌拍到桌上,震掉了筷子:“吃个屁吃。”
  李航说:“这又是怎么了?”
  刘洋答不出来,鼓着脸在那儿生闷气,李航完全不明白刘洋愤怒的点,他把手里拿着的笔记本递到刘洋手边:“张黎托我带给你的。”
  翻开第一页,写了两句话,一句“长风破浪,浪子回头”,一句是“祝刘洋生日快乐”。
  挺简单的话,没什么意思,平时这么说刘洋一定会炸毛,甚至会把笔记本哗啦啦的撕掉。
  但是那一瞬间他心里涨涨的,涩涩的,感觉古怪极了,好像挤压扭曲的愤怒都被抽走,剩下轻松的,空空的情绪。
  刘洋终于后知后觉的开心起来。
  那天之后好像发生了什么,又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在李航看来刘洋是突然成长的,他之前一直游离着,飘荡着,现在却突然落地了,摆出一副想要扎根的样子。
  李航被他吓着了,一度以为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刘洋白眼翻到天上,不理会李航的神神叨叨,捏着粉蓝色的钢笔,一笔一划的做着试题。
  “李航说他要去海滨市,你打算考哪儿?”刘洋有一天问张黎,张黎当时正在看书,他想了想说:“京都学府吧,老师一直跟我推荐。”
  刘洋了然的点点脑袋,李航发现他甚至还有了计划,打算复读,连班都报好了,只等高考结束马上开课。
  这是最让李航不可思议的地方,刘洋用脑袋做计划的事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第一次是七岁,瞒着保姆偷偷离开家,坐大巴从h市一路晃到了她妈妈所在的城市,六个小时的车程,要转两趟大巴,小豆丁点点大,李航就是在大巴上和他认识的,也多亏他,刘洋没被什么坏人拐走。
  后来刘洋妈妈从他爸爸那里把抚养权要过来,可惜的是两个大人一样忙的不着家,区别是她妈妈的责任感比他的浪B老爸强多了。
  李航一直觉得刘洋全面继承了他爸浪天作地的基因,当刘洋正经起来他起初是不相信,等他确认“浪子回头”的时候,刘洋暗地里的某些行为已经让他震惊到麻木,甚至忽略了他奋起的事实。
 
 
第11章 第十一章
  改变发生的静静悄,如果不是留了心,并不会发现房间里多出来的某些东西,或者说不是留心,而是李航偷窥了房间柜子顶上的铁盒子。
  那里面保存了刘洋从小到大所有的秘密,他从出生起就难以得到父母毫无保留的关爱,患得患失之下将美好的东西统统藏起来,期望可以永久的保留。
  李航在他的盒子里看到了新的东西,一张写着‘德’字的纸条,一个他见过的笔记本,还有一支颜色恶俗的粉蓝色钢笔。
  他明白了应当是发生了什么,但这件事情总是让人难以接受,难以相信,所以他宁愿视而不见,期望时间可以将那点微末的心意掩埋,变成陈年往事,老来笑谈。
  相信一个人半途而废,总比坚信一个人坚定不移来的容易。
  高三的时间紧迫,每个人的休息时间都压缩到最短,李航也开始睁眼刷题,闭眼睡觉的生活,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倒腾什么。
  张黎午休的时候照常和刘洋在一起,两个人也偶尔会说点题外话,生活上的些微琐事,有趣的见闻,也会发发牢骚,讲一些废话。
  剥去了针锋相对的光环,他们也就淹没在莘莘学子中,和所有普通的应届高考生一样。
  如果一切顺利,他们本该在高考结束的时候碰见,相互过问成绩,忧虑又充满希望的谈论未来,然后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等待着未长成的情愫慢慢破土而出。
  也许会彼此相爱也说不定。
  毕竟都没有犯下十恶不赦的大错,也没有留下什么再见既会泪流满面的伤痕,甚至没有明确自己心意,只是如果失去联系从此陌生,就会非常的失落。
  一个人从小到大有过无数的愿望,长大一岁,愿望就会稍稍的复杂一点,最后变成难以追逐,割舍的东西。
  刘洋在成绩出来后鼓起勇气给之前的班主任打电话,他的口气踟蹰,扯了半天的闲话才问到正题:“您知道张黎,对,年级第一那个,他考的怎么样,报了哪一所大学?”
  班主任显然对他的印象很深刻,哎呀一声:“张黎呀,他没有参加高考啊?”
  “什么?”刘洋愣在原地,拿着电话的手用力的贴近耳朵:“没有参加高考是什么意思。”
  班主任很可惜:“听说是家里出了事,给学校打了个电话,之后就联系不到人了,你们要是联系上了可以给我打个电话。”
  电话那头又叮嘱了几句才挂,刘洋沉默着,听着电话里的笃笃声心烦意乱。
  分离的突然,毫无预兆,年少时总是对意外措手不及,即使心里挂念,寻找无果之后只能踏上正轨。
  一个人穷极一生寻找另一个人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执念,除了童话里背负着宿命的王子和勇者,世界上毕竟凡人最多,何况少不更事容易忘怀,何况天下之大,我并非非你不可。
  此一别便是多年。
  一别多年,往往是指时间过去很久之后,久到足够一个人积累沉淀,开始适应社会,融入社会,为了某些目的奋斗打拼,大部分人无可奈何但求糊口,少部分人有目的有计划的前进,越是坚定的人,越不容易不快乐。
  刘洋站在画廊中对自己的画作侃侃而谈,他的面前围着一圈观众,蛤白的灯光下,青年气质斯文,彬彬有礼。
  “刘先生,我听说这次的画展是有题目的,为什么临时取消了呢?这风险可不小。”问话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士,声音明亮,目光锋锐。
  刘洋笑笑:“临时决定的确太仓促,但对于这次的画展来说无题是最合适的,对此大家应该都有感觉,而且这也是我们共同商量的结果。”
  他眨眨眼,有些促狭:“不然即使我再胡搅蛮缠也不能逼着参展的六位大师取消展会题目吧。”
  女士被逗笑了,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了几句话,然后撕下来递给刘洋:“刘先生,约一个专访吧。”
  刘洋看了一眼,笑着回答:“八月底吧,近期我要出去采采风,走的比较远。”
  女士道:“好,到时候我们会联系刘先生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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