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烈钧侯(穿越重生)——白刃里

时间:2018-05-20 09:27:06  作者:白刃里
  皇宫长廊望不到头一般,林熠静默着,顾啸杭反倒先开了口:“听说了?金陵城一贯传消息快。”
  江州,天地间雨幕绵延。
  邵崇犹从茶楼里出来,街上行人匆匆,只见疾走而去的步伐和无数油纸伞面。
  左右望去未见聂焉骊,他戴上斗笠踏进雨幕中,看了一遭,便果断往西边去。
  未几步走到一处巷口,余光被一抹朱红吸引,邵崇犹走过去,拾起地上孤零零的朱红油纸伞。
  聂焉骊有时候脾气倒真是让人不懂,譬如下雨天一定要撑伞,即便很不方便。邵崇犹都由着他,倒还觉得挺有趣,挺可爱。
  伞是聂焉骊的,伞柄一处切口锋利,竹干斜斜被斩下一截。
  邵崇犹望进黑沉巷内,捕捉到砖石上深深的交错剑痕,眉心一沉,收伞按剑追入雨中。
 
 
第101章 阮氏
  林熠面对顾啸杭, 很不是滋味儿,他不在意人的出身,于是阙阳公主身上更加无一可取之处。
  封逸明也过来了, 反倒心平气和的, 三人在廊下相对无言,心里思绪纷乱。
  林熠还是开口道:“她是不是威胁你了?”
  顾啸杭仍是眉眼俊朗, 清贵文雅,轻笑道:“怎么这么说。”
  林熠直言道:“她做事一贯那样……你已经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别多想, 顾氏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是我提的请赐婚, 便是我的决定。”顾啸杭总比同龄少年成熟稳重。
  “你怎么今天不发火?”林熠心里沉重,转头扯开话题问封逸明。
  “这回发火也没用了。”封逸明平静无波,满脸写着“嫁出去的顾啸杭泼出去的水”。
  三人晃晃悠悠出了宫, 又走到顾家宅子门外,如今木已成舟,封逸明也不说什么责怪的话,只是拍拍顾啸杭肩膀:“其实也没什么, 你好好的,别被她祸害了,也别跟她学坏, 旁的都跟以前一样,咱们还是朋友。”
  顾啸杭有些动容,林熠撞了封逸明一下:“可以啊,想不到这话能被你说出来, 懂事多了。”
  封逸明回怼了林熠一下,顾啸杭看着他俩便笑,目光时常停留在林熠身上,三人仿佛还是昔日少年,打马而过不知愁。
  三人在府里开了数坛陈酿,喝得七倒八歪,或躺或坐在院内藤榻花架下,林熠微微闭目,顾啸杭靠在椅背上揉着太阳穴看林熠,封逸明醉醺醺地勾着顾啸杭肩膀问他:“驸马大人,你说说,你图什么呢?娶不到喜欢的那个,就随便娶一个,你……随便得也太随便了。”
  顾啸杭笑笑:“顾家人不做亏本买卖,也不全那么糟糕。”
  封逸明看了看林熠,又看看顾啸杭深沉似水的目光,叹了口气,还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开玩笑道:“也挺好,阙阳至少听你的话,你看着点儿她别干坏事了,也算为民除害。”
  林熠半醉着睁开眼,丢了颗花生砸封逸明:“会不会说话?”
  封逸明拎着酒坛扑过去,林熠跟他叫嚣着打成一团,阳光从花藤间隙落下来,顾啸杭仰头饮尽杯中酒,丢下杯子也扑上去,院中蝉鸣阵阵,笑闹不绝。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江州。
  苍穹云层密布,雨水不停,昏暗天地间几无行人,一座朴雅大宅高墙黛瓦,内里雕梁画栋,飞檐精美。
  数道闪电横空亮起又消逝,邵崇犹修长遒劲身影踏檐瓦而入,毫不犹豫跃进大宅。
  甫一入内,还未落地,十数私卫高手纷纷上前围住他。
  “何人擅闯私宅!”
  邵崇犹抬指顶剑出鞘三寸,宽大斗笠遮住他半张脸,雨水顺着斗笠边沿淌下,满地汇成细流,倒映着院内剑光。
  “他在哪?”邵崇犹毫无情绪地问道。
  周围高手蓄势待发,戒备而狐疑,打头一人冷道:“识相还是自己离开吧。”
  “聂焉骊在哪?”邵崇犹又问。
  众人手中兵戈寒光俱现,缓缓围拢,“没有这个人。”
  邵崇犹眉头一压,不欲与之多周旋,万仞剑唰然出鞘,横空一道冷寂弧光,当即击退身周数人,而后猛然冲出了包围,径直往府宅内去找人。
  府邸护卫又岂是好打发的,紧随其后追至不舍,邵崇犹侧身出剑,硬是将几人手里兵器纷纷卸去,又在腾空跃上檐角的同时反手击倒三人,却并未夺谁性命。
  他沿高窄院墙一路飞奔,身如鹰隼,高处扫了几眼,果断往后宅去。
  一路边打边行,待到后宅厅堂院前,护卫不减反增,全都朝他涌来。
  邵崇犹即将失去耐心,万仞剑上雨水滑落,他提剑跃下屋檐,落在院子正中,直接往厅堂内去,黑色武靴踏地便溅起几簇雨水。
  两旁和前后前仆后继的护卫眼看要迎上他剑锋,但他根本看也不多看,挥剑瞬间杀气毕露。
  恰在此时,高大朱漆雕镂屋门被推开,一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从厅中出来。
  中年男人一抬手,一脸沉肃:“我看看,什么人竟敢闯到这里!”
  院内众护卫瞬时住手待命,所有人围住邵崇犹,而邵崇犹抬了抬斗笠,露出英俊冷漠的眉眼,依稀有些不耐烦,依旧是那句话:“聂焉骊在哪?”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愠怒不悦道:“哼,江湖人,聂焉骊?你是他朋友,还是他仇家?”
  邵崇犹:“朋友,如何?”
  中年男人广袖一挥,怒道:“给我听清楚,再没有什么聂焉骊!寻人或是寻仇,都趁早死了这条心!”
  邵崇犹眉心皱起,手里的万仞剑动了动:“把人给我,否则平了这宅子。”
  中年男人怒不可遏,一个手势便要护卫们再度冲上去。
  厅堂内却传来一声微弱又清亮的高呼,仿佛那人已用尽力气,仍是发不出太大声音,只能刚好让所有人听到:“崇犹——”
  中年男人回头看向屋内,一时不知什么神情。
  那是聂焉骊的声音,听起来状况不佳,邵崇犹闻声低喝:“让开!”
  旋即倾身而动,沿路挡道者俱被他一招掀开,如过无人之境,而数名高手转眼结成杀阵,几道锁链不知从何处飞来,眼看要结成网困住他。
  邵崇犹抬臂以万仞剑身硬抵住精钢锁链,蓄力片刻,内力爆发,竟将锁链网直接辟开,发出数道清脆金属声。
  眼看他要到那华服中年男人面前,护卫冲上前护着那男人躲开,那人脸色一沉,眼睁睁看着邵崇犹迈入厅堂。
  厅内烛火盈动,屋外冷色天光照进些许,烛光和门口的光线却都未能照亮厅内一处,而聂焉骊正跪在那一方暗处。
  他一身白色单衣浸了血,身上横七竖八的鞭伤棍伤,一头乌发半束散落,回头看着邵崇犹,昳丽面容苍白之极,嘴角一丝血迹。
  聂焉骊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仿佛不知疼,依旧是风流的模样,五官在暗处不清晰,轮廓美好。
  邵崇犹提剑走过去,万仞剑斩落束着聂焉骊双腕的链拷,屋内或站或坐许多人,邵崇犹扫了一眼没再多看,径直把聂焉骊扶起来。
  他要带聂焉骊走,聂焉骊却靠着他,轻轻拽拽他衣角,气息有些虚弱。
  屋内主座上一位端庄夫人起身,眼眶还泛着红,道:“阿墨,还有这位……公子,请留步。”
  邵崇犹看了看聂焉骊,又看了看那夫人,方才的猜测越来越肯定。
  门外中年男人也走了进来,看向聂焉骊的神情十分不悦。
  邵崇犹瞥了一眼地上那条沾血的荆鞭,脸色愈发冷:“不知他做错了什么,要被家法这般处置。”
  那华服中年男人正是江州阮氏家主,聂焉骊的父亲——阮奉宁,屋内的夫人则是聂焉骊母亲,方氏。
  阮奉宁冷冷瞪着聂焉骊:“孽障,你还当自己是小时候胡闹?是要毁了阮家么?”
  聂焉骊被打得没力气跟他吵,扶着邵崇犹,半倚在他身上,道:“如何就毁了?当年你们犯的错,如今还是不承认么?”
  说完未等阮奉宁怒斥他,又指了指邵崇犹,笑了笑:“爹,可知你面前的是谁?”
  阮奉宁面色沉冷,看了看邵崇犹,忽然意识到什么,神情复杂难言:“阮墨!你……”
  聂焉骊的母亲方氏自不是一般女人,只言片语间已然明白过来,立即上前劝住阮奉宁,而后朝邵崇犹一礼:“参见四王爷。”
  屋内阮家仆从训练有素,纷纷随之见礼,转眼间伏下去一片。
  阮奉宁深吸一口,闭了闭眼,对邵崇犹行礼,又看向聂焉骊,气得说不出话。
  聂焉骊笑笑,对阮奉宁道:“阮家为了明哲保身欠过他,但四王爷并未计较。爹,阮氏一贯避世,可避世不代表无情无义,朝中局势瞬息万变,我和四王爷有缘分,若真有人计较起来,也无法否认。”
  阮奉宁长叹气,事已至此,一时无言以对。方氏站在阮奉宁身边,显然也是心疼儿子的,只是阮家规矩严,尤其阮奉宁说一不二,她对聂焉骊道:“阿墨,别怪你爹,你自小也没受过什么罚,但如今毕竟……”
  似乎有些话不便说,方氏摇摇头,又对邵崇犹道:“四王爷能不计较往事,是阮家的福分,阮氏始终亏欠王爷。”
  邵崇犹对阮氏夫妇微一颔首:“过去的都过去了,贵府上不必为此担心。”
  他又询问地看了看聂焉骊,聂焉骊道:“我跟你走。”
  邵崇犹便对聂焉骊爹娘道:“人我今天先带走,多有叨扰,二位还需保重,此事就到这里罢。”
  方氏示意仆从,仆从连忙奉上外袍、伤药和伞,邵崇犹给聂焉骊把衣袍裹好,拿了伞,没有接药,扶着聂焉骊走出去。
  到了门外廊下,邵崇犹回头对阮奉宁和方氏道:“他从来都很好,若说阮家的福气,该是他才对。”
  阮奉宁怔了怔,方氏松了一口气,父子二人现在的情况,暂时不见面,各自冷静一阵子更好。
  她又与邵崇犹对视片刻,转头低声劝慰丈夫,邵崇犹撑开伞,与聂焉骊走出阮家大宅。
  聂焉骊坐在马背上靠着邵崇犹,一路时常抬头看撑在两人头顶的油纸伞,到地方后,披着外袍站在客栈屋檐下,看邵崇犹收了伞,笑得很是开心。
  邵崇犹揽着他送他上楼,进房间取自己备的伤药给他处理伤口,聂焉骊的没心没肺让他无言以对。
  “知道有人来抓自己,怎么不告诉我?”
  邵崇犹一言不发给他仔细清理伤口,都上过药,裹了纱布,这才开口。
  聂焉骊已经有点累了,看起来要发烧,赤着上身在床边伏着,流畅漂亮的后脊和蝴蝶骨被纱布缠了几圈,乌发散落在榻上,声音有点模糊:“你才回朝,不想给你找麻烦。”
  邵崇犹坐在榻边,半晌没说话,聂焉骊以为他生气了,撑起上身往他跟前靠去,干脆下巴垫在他肩头,笑嘻嘻道:“当时着急,没想清楚,是该跟你说的。”
  邵崇犹只是静静看他,聂焉骊以为他还在气,秀丽的眉微微一挑,缓声乖巧道:“别生我气啊。”
  他凑过去些,耳畔宝石耳钉衬得脸色白得透明,讨好地低声唤道:“邵崇犹,四王爷……”
  最后不知该叫什么了,道了声:“哥哥……别气了。”
  聂焉骊下巴抵在邵崇犹肩上,他今天被打得说话有点没力气,这声“哥哥”带着呵气般的语调。
  邵崇犹顿了顿,伸手揽着他腰,把这人扶着乖乖趴好,手心握剑磨出的薄茧与他腰际皮肤相触,两人俱有些晃神,邵崇犹道:“没有生气。”
  又问:“他们怎么能抓走你?”
  聂焉骊功夫一流,若无特殊手段,绝不可能把他掳走。
  聂焉骊侧过脸,安静了好一会儿,邵崇犹几乎以为他要睡着了,才道:“因为来抓我的是同门中人。我的……师父。”
  邵崇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聂焉骊端冶艳丽的容色有一丝脆弱。
  “我怕他。”聂焉骊声音低下去,似乎说得很艰难。
  作者有话要说:  崇犹哥哥第一次见家长:强势,冷漠,战斗值爆表
 
 
第102章 佳人
  邵崇犹靠在榻前, 聂焉骊侧着脸趴在那儿,望着邵崇犹搭在跟前的修长手指有些出神。
  “你的师父……清江剑派,陆吾辛?”邵崇犹问。
  聂焉骊怔了一下, 点点头, 没再说话。邵崇犹感觉到他情绪不太正常,伸手轻轻遮住聂焉骊的眼睛:“先好好休息, 什么时候想说了就告诉我。”
  客栈外淅沥雨声,聂焉骊手指在他手背上一下一下点着, 指尖划过邵崇犹分明的指骨节, 而后“嗯”了一声, 眉眼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安安静静睡去。
  金陵。
  朝会上,永光帝宣告驸马人选, 随即昭告天下,阙阳公主将与顾氏公子将于十日后行典大婚。
  奉天殿上百官俯身恭贺,林熠微微俯首一礼,垂眸不语。
  这一安排略显仓促, 林熠知道永光帝是想借公主大婚稳定人心,毕竟麟波盛会期间,万国来使都在。闹出萧放的事情, 肃清假王爷余党,邵崇犹回朝,一番洗牌,王储的问题又会成为隐患, 阙阳和顾家长子的婚事则能平衡这件事带来的余波。
  虽说婚典几乎是和赐婚谕旨前后脚,看起来并无多少时间准备,但永光帝早就打算要为阙阳挑驸马,宫中也就早已为阙阳出嫁做好了万全准备,加之顾氏实力不俗,迎接公主的阵仗毫不含糊。
  婚期大典当日,阙阳公主身着凤冠霞帔,珠玉金线刺绣繁复,一身嫁衣衬得她身段窈窕,于宫中同永光帝和太后告别。
  锦缎宝缨的华美马车载着阙阳,六匹毛色雪白无杂质的大宛马拉着车,由禁卫护送,在看不见头尾的仪仗队伍中缓缓离开皇宫。
  金陵城万人空巷,顾啸杭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吉服,迎阙阳至顾家大宅,沿途百姓夹道围观。
  公主出嫁,驸马又是燕国三大富贾氏族之一的顾家,顾啸杭生得一副清贵俊雅之貌,人人见了都不禁赞叹这是一桩天赐良缘。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