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戈月一把把还坐在地上的花笙捞起来,以公主抱的姿势把他送回了屋里。
吃的饱,力气也大。抱着比他还沉的花笙,戈月很是轻松。
把花笙收拾妥当出来后,就看到杜春雨以一种极其不文雅的姿态坐在地上,伸手抱住他们小主子的双腿,砸砸嘴,好像是……睡着了!
小主子竟然没有把杜春雨踹飞,戈月十分惊奇。
看到戈月出来了,纪言连忙道“戈月!”
刚叫完,又捂住了嘴巴,顿了顿,道,“你快点把他弄走,轻点,别弄醒了!”
这次的声儿比刚刚轻了不止一点。
戈月更是惊奇了,越看越不敢相信,这还是他的小主子吗?
都会照顾人了。
惊叹归惊叹,看到纪言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的样子,戈月还是帮忙把杜春雨的胳膊从纪言的大腿上摘了下来。
杜春雨抱的尤其的紧,戈月摘的很费事。
终于把杜春雨的手从纪言的腿上摘了下去,戈月两手抄起杜春雨的后腰,也想把杜春雨一个公主抱抱回屋内。
鬼使神差地,纪言阻止了戈月伸向杜春雨的爪子,说:“我来。”
戈月彻底惊悚了。
他现在严重怀疑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他的小主子!
没有理会戈月的少见多怪,纪言弯下了身子。
双手脱离了大腿的杜春雨十分的不安,半眯着迷茫的双眼四处寻找着可以再次抱着的物件。
抬手给了杜春雨一个脑瓜崩,喝醉了酒,咋就这么黏人呢。
杜春雨有点儿懵,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想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抄起杜春雨,往屋里走去。
杜春雨顺势搂住了纪言的脖子,脸靠在纪言的小胸膛上,还亲昵地蹭了蹭。
纪言一顿,尾巴着了火似的,一下子跳的老高!
然后,杜春雨也随着纪言的的动作跟着跳了起来。
看到杜春雨难受的样子,纪言强迫自己淡定下来,加快了速度。
走到床边,像烫手的山芋般,赶紧把杜春雨扔到了床上。
花爷爷家不大,就这三间小卧室。
花爷爷自己一间,李涛和戈月一间,纪言还是和杜春雨一间。
没有特意的商量,好像就应该如此。
把人扔到床上后,纪言也倒在床的另一侧,大口喘气。
歇了一会儿,爬起身来,窸窸窣窣的开始扒杜春雨的外衣,刚脱完杜春雨的衣服,睡得迷迷糊糊的杜春雨一把捞过了正要给自己更衣的纪言,圈在怀里,搂住。
和昨天晚上一样的姿势,就像抱个大玩具一样。
纪言认命的叹了口气,又来了。
自己的衣服还没脱完呢,可杜春雨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纪言身上,伸手推了推,纹丝未动。
动也动不了,反正也铮不开,就瞪大了眼睛使劲儿瞅着杜春雨,仿佛能在那俊逸的脸上盯个洞出来!
一只手试探的向上摸了下,他就摸一下,真的!
可是这手感出奇的好,虽然看上去没多少肉,但捏起来却肉嘟嘟的。
越捏越上瘾,还在上面捏出了各种扭曲的造型,玩儿的不亦乐乎。
……
第二天一早,纪言先醒了过来。
难得的是,杜春雨竟然没醒。
自己还是被抱在怀里,一点儿位置都没变,也不知道是谁的睡姿老实。
伸手拍了拍压麻了的另一侧胳膊,杜春雨被这一系列动作惊醒了。
“呦,醒了啊。”纪言的头靠在杜春雨的颈窝,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好看清杜春雨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杜春雨。
杜春雨伸手捏了捏还隐隐作痛的头,道:“恩。”
喝一次酒,不但头痛的要命,就连脸也酸疼酸疼的。
看着杜春雨揉脸的动作,纪言心虚的往后退了退,本来准备好的说辞也忘了个七七八八。
“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纪言撇撇嘴,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穿了一宿的衣服没脱,整个人睡的并不轻松。
“我,我做了什么”杜春雨维持着揉脸的姿势。
“你毁了人家的清白,将人家这样那样、翻过来复过去的。”纪言做出一阵泫然欲泣的表情,就差两滴眼泪了。
杜春雨:……
别闹!
那边的花笙,早已穿戴整齐,甚至还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一身农装,看样子是要下地耕作了。
纪言顺着香味儿即找到的饭桌,二话不说,开始发动。
杜春雨走到花笙面前,拦住扛着搞头正欲出门的花爷爷,道“花爷爷,您要出去?”
嘴里塞满了小包子的纪言也跟着喊道:“对啊,花爷爷,我昨天在一个叫崖香的姑娘那儿买了一块白玉,品貌俱佳,您帮忙看看是不是竹苓白璧啊?”
“都说了,此事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在这五年都没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这白璧之事,还需从长计议。”花笙叹了口气,满脸沧桑。
“那我们能做什么?”戈月心急,在楼兰里他根本就联系不上纪修杰。
“这样吧,你们拿着这个令牌,到一个地方,送些东西过去。或许,她能知道些什么。”
花笙说完便将令牌递给杜春雨,并告诉了他们那个地方怎么走。
“不过,老头我这么多年也没从她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你们尽力就好。”
“花爷爷,您让我们去看的是什么人?”看到花笙一脸严肃的表情,纪言也觉得事情极为严重。
“崖香的母亲,楼兰女皇的皇姑!”
“啊~?”
这句话的信息量似乎有点大。
把镐头放下,找了块石凳做了下去,开始讲起了些陈年往事。
崖香,确实是楼兰女皇的表妹。
按理说,应该是楼兰的郡主。
然而这崖香与女皇商枝的感情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敌人。
八年前,皇姑商雅静曾重金悬赏江湖中人刺杀皇夫,也就是现任女皇唯一的丈夫。
可刺杀不成,被商枝抓住了把柄。
王宫能阻挡一次两次,却不能阻挡一波波贪心求赏金的人,就算是王宫大院,也会百密一疏。
皇夫身中剧毒。女皇一气之下就要杀皇姑为夫君报仇。
在群臣的阻拦之下,商枝刺瞎了商雅静的双目,却没能要了她的命。
只能把她囚禁在宫外的一处府邸,终年不许见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纪言:不要拦我!我要跳楼!!
杜春雨:不要——是什么让你狠心的抛弃了我?
纪言:你毁了人家的清白
杜春雨:我负责的呀
纪言:可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怨妇脸)
杜春雨:我之前怎么说的?
纪言:……忘了……
第15章 皇姑
“午时,你们把这盒饭送到皇姑府上,就能见到皇姑了。见到她,少提当今女皇,多提提崖香。你们就说是花笙老头子的徒弟就成。”
花笙爷爷一脸高深莫测地捋了捋胡须。
“噗~,花生?”
纪言乐了,这花爷爷莫不是在他们玩儿吧。
“嗯?你小子笑什么,可是不满意老头子这名字啊?”
“没,只是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纪言打哈哈道。
”不过,这皇姑竟然也喜欢吃花爷爷的饭菜,皇姑的品味果然上乘!”
花笙平生最为得意的,就是他这手艺,要是有人夸他手艺好,那花笙简直能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纪言这马屁拍的极为对路。
“对了,晚上要快点回来。”花笙叮嘱道。
“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早归,但纪言已经自动把花爷爷的意思理解为早归就会有好东西吃。
于是几人分头行动,纪言和杜春雨给皇姑送饭,戈月和李涛上楼兰大街收集情报兼寻找宁钰,花笙继续干农活。
送走了花爷爷,戈月牵着纪言的手,哭唧唧道”小主子,我不在你身边,一定要注意安全嗷。”
纪言十分感动并且拍了拍戈月的大脑袋,走了。
戈月扭头问向李涛:“涛啊,你说什么情况下会在一个人面前不会呼吸呢?”
戈月还记得小主子问他的难题,一定是自己没答对,所以小主子嫌弃自己了,嘤嘤嘤。
李涛默了默,大概只有被人冷眼看惯了的时候,才会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呼吸吧。
不想再想起以前的屈辱与隐忍,李涛强迫自己扯了扯唇角,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啊~,竟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那等花老头回来我再问问他。”
看吧,李涛这么有才的人都不知道,那自己不知道不也是很正常嘛。
于是,戈月高高兴兴的哼着小曲儿和李涛办事去了。
再说纪言领着杜春雨在去皇姑府的路上。
期间,杜春雨丢了三次……
纪言苦不堪言,顶着日头在人群中四处张望着找人确实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牵着杜春雨的手紧了紧,还好自己识路,要不俩人就算走到天黑也到不了。
纪言叮嘱着杜春雨,“可要抓紧我,再丢我就不找你了。”
杜春雨沉浸在自己丢了三次的巨大震惊中无法自拔,并不想多说什么。
都怪这楼兰条条路长得都一样,没有辨识度。
听了纪言的话,只是依言攥紧了纪言的手,并且另一只手悄悄的拉住纪言的袖子,这样,就不会被人流冲散了吧。
终于是到了皇姑府了,杜春雨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纪言惊奇道:“着戒备也太严了吧!”
堂堂皇姑府,建造的华不华丽暂且不说,就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亲兵,就足可以与桓北王宫的戒备相提并论了。
“我突然觉得,花爷爷能给皇姑送饭,真是了不起。”
入门要层层出示令牌不说,还要打开食盒,里里外外检查个仔细。等见到这商皇姑,纪言都要累死了。
幽暗的屋子,空间并不大,也没有能能透光的窗子。
大门打开,光照进去的一刹那,商雅静皱了皱眉,道,“老花来了啊,来,跟我说说,今天做的什么菜啊?”
许是许久没有见光,这位皇姑的脸苍白的吓人,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双颊削瘦,凸出的颧骨格外显眼,双眼只剩下了两个空空的洞。
也许是不用见人,也就没拿布条缠住,看上去极为骇人,若是看的仔细,还能隐约看到边上白花花的骨头。
看到这样的商雅静,纪言身子抖了抖,下意识的往杜春雨身后躲去。
杜春雨上前一步,挡住了纪言的目光。对商雅静道:“皇姑,晚辈是花笙前辈的徒弟,今天师傅派我俩给你送饭。”
“什么皇姑,早就不是了,叫我雅静姨就好。”商雅静笑了笑。
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
杜春雨把食盒打开,红烧肉的味道飘出,纪言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那恭敬不如从命,雅静姨身体这么虚弱,可一定要多吃些师傅煮的饭菜啊。”杜春雨客气道。
纪言震惊于杜春雨的自来熟而无法自拔。
明明刚认识自己的时候那么高冷,连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两次的相识,都是这样。
“好好好。”商雅静心情十分不错,这几年,她也好久没和除花笙之外的人说过话了。
商枝把她囚禁在这里,不让任何人进来探望,也不知这老花头是怎么想到办法进来的。
不过,所有人接近自己都是有目的的,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子要从自己这儿拿到些什么。
不过谁也别想从她那儿拿走什么。
商雅静看不到食物,自然也用不了筷子。
用手在前面摸索了一阵儿,摸到了米饭,停留了一下,没有想象中油腻的触感,又颤巍巍的把手往右偏了偏,终于抓到了红烧肉。
捏了捏,塞进嘴里。
也不知道这商皇姑有没有洗手,这般粗鲁的吃法,既不雅也不静,完全没有身为皇室的自觉。
两人齐齐扭过了头,不想再看下去。
“说吧,来找我有有什么想知道的?”
直白的开场白,让两人愣了愣。
“先别说,让我猜一猜,和老花头应该是一个目的吧!是不是为了竹苓白璧啊?”说完,派自笑了起来。
“我们前几日见到崖香,她卖给了我们一个白玉,说是竹苓白璧。”杜春雨道。
“崖香……”听到了崖香的名字,商雅静的表情才有了丝变化。
也许是这名字给商雅静带来的过多的回忆,商雅静突然安静下来,沉思了片刻。
“不过,你们也别指望那是什么竹苓白璧了。我的香儿,也是苦了她了……”商雅静竟低低的抽噎起来。
纪言听着商雅静的话,彻底信了自己买的白玉并不是竹苓白璧,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
可看到商雅静这个样子,也不舍得说些什么。
“崖香挺好的,看着挺高兴的,我们昨天还见过呢!”
听到纪言说起自己的女儿,商雅静彻底的软化了下来。
“这孩子,非要做这些无用功,你们要是再见到崖香,请替我转交一句话。”
“什么话?”纪言连忙道。
“我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只要她不再背着我这个大包袱,为了自己而活,我这一生也就圆满了。”
“一定带到。”纪言答道。
“好孩子,竹苓白璧一直都在皇宫中,既然你们要竹苓白璧,就只能去皇宫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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