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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是谁吗/桓北有归客(古代架空)——贵妃玉梨

时间:2018-05-22 10:22:00  作者:贵妃玉梨
  杜春雨顺势牢牢握住瓶子,并且把手背到了身后。
  申远眼眼睁睁的看着马上就要碰到的虫子又落回了杜春雨的手,怒吼道,“杜春雨,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儿!”
  看到杜春雨似乎没有把龙虱交给自己的意思,申远顿时火了,再也顾不得其他。
  杜春雨回头看了眼瓶里游得畅快的小虫子,又看了眼窝在纪言怀里萎靡不振的鲲哥。
  “我知道,但现在不能给你。”十分艰难,但杜春雨终究是做出了决断。
  抓紧了手中装有龙虱的瓶子,他不知道沈慕凡为什么对这小小的虫子志在必得,但总有一种预感,只要他交出这虫子,那么江宁就真的成为弃城了。
  而他的爷爷,以及整个杜家,就都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此时此刻,好多人的性命,都在杜春雨的一念之间。
  申远气的不行,指尖微颤的指着杜春雨,“你可别后,”
  还没等那个“悔”字说完,申远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径直倒在了地上。
  沙郁金冲着指尖。
  纪言看到,沙郁金左脚上的鞋子跑到申远的脸上了。
  “你认识他?”沙郁金口气不似之前那般友好,打量杜春雨和纪言的目光也多了三分审视。
  “嗯。”杜春雨点点头。
  “那,你也是他沈慕凡的人?”沙郁金攥紧了拳头,只要杜春雨敢说是,那他右脚上的鞋也会立马像刚才那只那样。
  “不是!”还没等杜春雨回答,纪言十分笃定的回答了沙郁金,声音铿锵有力,干脆果断。
  杜春雨谁的人也不是,只能是他纪言的!
  沙郁金明显的不是特别的相信,接着以一种狐疑且不信任的目光打量着杜春雨。
  乔羽黑了一张脸,使劲儿掐了一下沙郁金,沙郁金龇着牙,却丝毫未动,依然仔细的审视着杜春雨。
  杜春雨抬头直视回去,目光坦荡荡,不带丝毫隐瞒或者欺骗。
  黝黑的眸子里,装着的,都是倔强。
  沙郁金盯着杜春雨的眼睛看了许久,两个人像是在战斗,又好像是在比试。
  “哈哈哈哈哈,”沙郁金突然爽快的笑了出来。
  乔羽看向杜春雨,目光隐晦却又带着一丝希冀。
  纪言一直留意着乔羽,看到乔羽这样的眼神,连忙伸手拽住杜春雨的衣袖,以宣誓自己的主权。
  乔羽看到纪言的小动作,微微笑了一下,苦笑之下的面颊,开出了一朵清脆的酒窝。
  甜甜的,直击人心。
  沙郁金看到乔羽笑了,禁不住看楞了神。
  平日甚少见到乔羽笑,自从从王府中逃出后,更是从来没有笑过。
  这个小酒窝,沙郁金已经等得太久了。
  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乔羽的脸,呆愣愣道“乔羽!你笑的真好看!”
  听到沙郁金这样说,乔羽笑的更开了。
  沙郁金想让乔羽再多高兴一会儿,拎过还在昏迷中的申远,狠狠地把一动不能动的申远揍了一顿。
  大概是沙郁金打的太狠,申远的眉头轻轻皱了下。
  乔羽瞬间发现,身体先于意识,拿起茶杯就往申远身上泼去。
  申远悠悠转醒,乔羽的茶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加速了唤醒申远的速度。
  看到申远睁开了眼睛,乔羽又躲回了沙郁金身后,身子也跟着抖了起来。
  看到乔羽这么害怕申远,沙郁金简直有了杀了申远的想法!
  拿起弯刀,对准申远的脖子,远远近近的在申远的眼皮子底下来回晃荡。
  “呵,申大人,不知您想不想试试这弯刀啊?”一边说着,沙郁金一边把弯刀的利刃紧贴在申远的脖子上。
  霎时间,申远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血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可是曾经将人削成肉片的刀!
  申远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惊吓,看到颈间驾着把刀,瞬间又闭上了眼睛。
  “切,什么摄政王手下的人,也不过如此!”沙郁金收了弯刀,捡起申远头顶的鞋,拿着鞋底使劲拍了拍申远的脸。
  申远犹如僵尸一般,一动未动。
  沙郁金往申远的衣服上吐了口口水,拎着鞋子把乔羽送到了椅子上。
  边穿鞋子,边问,“说吧,这虫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人人都要这虫子,起初杜春雨说要,沙郁金二话不说,没日没夜的为他想办法找。
  翻烂了古今典籍,费尽了心思,才发现,原来这叫龙虱的虫子,入人体,便会使人生出利齿,性嗜血。
  这也算是歪打正着,沙郁金劳心费力的想办法引这龙虱出体,就是为了治疗这瘟疫。
  可如今,这沈慕凡也要,就不得不耐人寻味了。
  沙郁金只觉得自己这么尽心尽力,却成全了敌人,简直可笑至极。
  杜春雨携着纪言坐在桌边的小凳上,定了定,道,“只是摄政王以身家性命为胁,要我来江宁寻龙虱,我竟不知龙虱竟然是这疫病的源泉。”
  说完,自嘲的笑了笑。
  明面上,杜春雨是朝廷派来就灾的钦差,可暗地里,沈慕凡却是另一番说辞。
  杜春雨清楚的记得,那天,沈慕凡对自己说,“江宁的瘟疫你大可不必管,只要得到龙虱,那我就免你祖父一死。”
  而对于江宁的百姓而言,杜春雨却是朝廷对待江宁的态度,虽然对待杜春雨的态度算不上友好,可一双双的眼睛,看向杜春雨时却充满了渴望。
  杜春雨无法放弃这些人。
  乔羽听到这样的说法,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就连坐着的姿势,也连带着舒服了不少。
  纪言一直紧盯着乔羽,看到乔羽是这反应,眯了眯眼睛,看向乔羽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友善。
  “那这龙虱,你打算怎么办?”沙郁金是断不会让沈慕凡得偿所愿的。
  “不知道。”杜春雨老实道。不能交给申远,这是肯定的,可自己也着实不懂这些医理药理。
  “你!”沙郁金差点被杜春雨气得背过了气。
  “放心,已经派人去找李神医了,你们的虫灾肯定不在话下。”纪言看这两个人磨磨唧唧的,想快点结束话题好把杜春雨带回府衙。
  待在这里,乔羽的目光让纪言心里特别的不安。
  “哪个李神医?”纪言的话正中沙郁金胸中下怀。
  沙郁金自小就对医术感兴趣,但自家条件不好,也就没认真拜师学过医。
  但却经常在医馆外面,偷瞄人家郎中给人瞧病。
  瞧着瞧着,竟然也学出了点门道。门门精,路路通,就是沙郁金的医术水准。
  也算是学了百家医的沙郁金,其实特别渴望能见到一个真正的名医,然后拜师。
  “就是楼兰的李珍啊!”纪言斜睨了沙郁金一眼,不是说楼兰的李珍名震四海吗,怎么提出她的名讳却连学医的人都不知道呢?
  “楼兰!”沙郁金重复了一遍,不敢置信的和乔羽对视了一眼。
  “楼兰?不是,他怎么会出来呢?”
  “哎呀,他那么大的神医,能来江宁吗?”沙郁金激动的语无伦次,不知所云。
  “对,李珍她从楼兰出来了,接到信再往这边赶,快的话一个月就能到了。”
  “天!”沙郁金激动的手舞足蹈,不能自持。
  “摄政王,跟你们有什么仇?”杜春雨抿紧了唇,想一探究竟。
  不料,一听到“摄政王”这三个字,沙郁金瞬间就变了副表情,和之前听到李珍要来的消息而激动的手舞足蹈的沙郁金判若两人。
  “你问这干什么?”沙郁金冷着脸反驳回去,表示并不想再继续说这件事。
  一边暗搓搓的观察着乔羽的反应,看到乔羽一切正常,面色逐渐回暖。
  “你干什么这么说!”乔羽责怪到,“既然他们想知道,你就说给他们听听啊!”
  沙郁金闻言一把攥住乔羽的手,无比认真又缓慢道,“你真的,想让我,当着你的面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出来吗?”
  “没问题。”乔羽回握回去,轻笑点头。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该面对着的,总归是逃不过去。
  沙郁金被小酒窝迷得晕头转向,也跟着直点头。
  轻咳一声,端起桌上的一杯清茶,缓缓道来这埋藏不久的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申远:被打脸了QAQ
  沙郁金:打的就是你
  杜春雨:即将被打脸_(:з)∠)_
  纪言:谁敢打我老攻(╰_╯)#
 
 
第42章 过往
  “这话儿,可就长了。先从哪儿说起呢?”
  沙郁金呲溜一口茶水,朝着四周环视了一圈。
  纪言低头撸着怀中鲲哥的羽毛,杜春雨暗地里拽着纪言的一片衣角,申远在地上躺的安静。
  最后,目光落到乔羽身上,看到乔羽本就方正的脸上,表情肃穆。
  笑眯了眼睛,接着说了起来,宛如一个给孩子们讲故事的大家长。
  “那,就从头开始说起吧。”
  乔羽的家,和沙郁金的家,只隔了一道墙。
  自从有了记忆以来,两个人就是在一处玩耍。
  沙郁金爱医,乔羽喜书。
  但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能吃饱穿暖就不错了,按照两家父母的想法,把两个孩子养大,就可以直接下田种地、养家糊口。
  有了理想和目标的小孩子最有斗志,没有资源,他俩就互相帮助。
  二十年前的江宁一条街上,经常能看到跛脚的郎中追着两个孩子跑。
  小一点的孩子跑不动了,抱着书本停在原地颠颠的喘着气。
  壮实一点的孩子跑在前面,发现身边的小伙伴不见了踪影,也停了下来。
  站住、回头、瞄准、发射!
  动作麻利迅速的朝后面的郎中扔去一根针。
  毫无疑问,郎中的胳膊上又多了一个针眼。
  趁着郎中呼痛的功夫,沙郁金连忙跑回去,一把拽住乔羽继续跑着。
  直至跑到郊外的一颗百年古柳上,才停下了脚步。
  沙郁金三下两下爬到了树顶,冲树下的乔羽喊着。
  乔羽没了力气,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顺势倒在地上,翻开了怀中的书仔细的看了个够。
  那时,外面的阳光正好,独留树下一片阴凉。
  斑驳的树影里,两个小孩子逐渐长成了少年。
  那年,乔羽不过是十六岁。
  勤奋好学的他熟读四书五经,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在邻里乡间备受推崇。
  沙郁金也不似儿时那般调皮,四处讨教医学的沙郁金为了不被人打死,练就了一身的功夫。
  虽然长得高高大大,但由于长期和乔羽混在一起,身上也染上了一丝书香气。
  两家父母没想到两个孩子能出落的如此优秀,见人就夸,逢人就说。
  农户家的孩子,比不得生来就是富贵命的人。
  不料却引起了他人的嫉恨。
  那天,乔家和沙家被一夜灭门。
  两家的父母,兄弟姐妹无一人幸免。
  两户人家,十二个人,均一刀毙命。
  所有的人,都被割掉一只耳朵。
  所幸,那天正巧沙郁金非要拉着乔羽去野炊,才躲过了这一劫。
  闻讯归家的两人,如遭雷劈。
  一夜之间,两个人都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而官府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无论两人怎么击鼓鸣冤,可姜志远就是百般推诿。
  唯一的说法就是,罪人手段高超,无迹可寻,此案存疑。
  破无可破。
  在江宁走投无路的两人,只得上扶风告御状。
  扶风天子年幼,摄政王执掌朝政大权,二人收拾行囊,一路朝扶风北上。
  十分顺利,没有任何阻碍的,两人见到了摄政王。
  却不知,更大的陷阱正朝着他们张开。
  见面不过三句话,意识一阵模糊,两人都失去了知觉。
  等沙郁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丢到了悬崖底端。
  向上看去,是平滑垂直的峭壁,不知身在何处的沙郁金,身边没了乔羽,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且不说被困住的沙郁金是如何从崖底逃离的。
  等乔羽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身处在一片黑暗中。
  四周无一丝光亮,无一丝声响,安静压抑的氛围仿佛一张网,把乔羽牢牢缚于其中,并渐渐缩紧。
  数不清的日日夜夜,乔羽承受着的,是百虫钻心的苦楚。
  不知道沈慕凡给乔羽吃了什么,乔羽不但要时刻忍受着涅心的痛苦,最让乔羽心慌的是,他的身体开始出现了变化。
  牙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对鲜血的渴望就像上了瘾一样,到了时间,乔羽会控制不住的想要饮血。
  疯狂的用头砸墙,想要人,想要血。
  每每这时,申远就会及时的出现,为乔羽端上一碗鲜血。
  真正痛苦的时刻,才刚刚开始。
  喝完血后,申远会拿乔羽做各种实验。
  黑暗的屋子里,乔羽没有任何的隐私和尊严。
  除了实验就是安静的呆在黑暗里。
  就这样,乔羽度过了半年之久。
  而被困在悬崖里的沙郁金,也终于逃了出来。
  摄政王府构造复杂,沙郁金也硬闯不得,只得在王府附近支起棚子,一边为人看病,一边探寻乔羽的下落。
  长时间的打探使沙郁金发现,每隔五日,就会从王府出来一辆车,走向正西,且准时在午夜十分。
  又到一个轮回,沙郁金跟上准时准点出现的马车。
  长时间的跋涉,越向西行,身上越是寒冷。
  跟了一日夜,沙郁金藏在暗处,看到他的乔羽,被人粗暴的扔到了地上早已挖好的深坑。
  乔羽一直被密封在箱子里,终于见到了阳光,忍受着剧痛,一边拿手挡住刺目的光芒,一边慢慢蠕动着,舒展开身体,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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