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子则可以三夫四妾,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这条件虽然苛刻,可为了更好的生存,妥协的人越来越多。
百年过去了,那女子虽然早已离世,可这规矩,早已深入人心。
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女尊男卑,是每个人骨子里的想法。
“这世间竟有如此怪事?”戈月感慨道。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纪言斜倪了眼戈月,鄙视十足!
“对对对,还是这位小公子明白事理。各位的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先结下账吧!”
崖香拿起算盘噼噼啪啪打了一阵,“总共三十两白银,哪位公子请客?”
崖香笑的贼兮兮,小豆眼眯的紧,几乎都看不到脸上的眼睛。
“怎么这么贵?!”戈月看着崖香,目露疑色。
这些饭菜在桓北的醉仙楼也就只要三两银子即可,为什么要用三十两?
搞不好这是家黑店!
戈月的脑子转的很快,几乎是在呼吸间就缕清了原委。
“啊呀~小公子们有所不知啊,在这大漠里头,您要吃各种肉类,那自然是比外界还要便宜几分,可要吃这瓜果,那……”
崖香降慢了语速,等着戈月自己想明白这个中道理。
戈月一拍脑门,可不是么,这大漠里最是难产的就是这些瓜果了,价格自然是水涨船高,自己的脑袋是秀逗了么。
点了那么多瓜果,这下小主子要大出血了。
戈月还在自责中,责怪自己的考虑不周。
纪言嗦啰了口辣汁,冲崖香道,“你去找他结账吧,钱都在他手里呢。”
戈月看见自家主子用啃了一半的鸭头指向自己。
什……什么?
主子,你,是,开,玩,笑,的,吧!
戈月一脸不可置信。
可他家主子丝毫没有把自家戈月卖出去的愧疚,一脸的理所当然,让戈月都差点信了所有的钱都在自己手中!
戈月悲痛欲绝的结了账,那可是自己一年的俸禄啊!
就这么一顿饭的功夫就没了。
戈月只觉得双腿发软,有些恍惚。
点完了银两,崖香道了几句吉祥话,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捧着满当当的银两,崖香心里美滋滋的。
楼兰外人少,除了商队几乎就没什么人了。
不过,话说,今天的几位客人都十分的有钱啊!
从来都没人敢点那么多的瓜果。
仔细的把银两藏好,崖香躺在床上,想着怎么才能从这伙人兜里多套出一点钱。
这边,由于只剩了两间客房,四人陷入了分房的沉思中。
“主子,咱们睡一屋吧!”戈月上前一步,揽住纪言的一只肩膀,只有自己能更好的保护好纪言。
纪言瞥了眼戈月,眼中满满的嫌弃让戈月甚为受伤。
“那怎么睡?”戈月瞥了眼纪言,小主子就是给陛下惯的。
娇生惯养的,就连自己也开始嫌弃上了!
“抓签吧!”纪言拿起三根牙签,将其中的一根折半。
杜春雨率先抽出一根,是长签。
戈月也跟着抽,是短签。
而李涛的也是短签。
分房结果不言而喻。
“好了,那就我和杜春雨一间屋子,李涛和戈月一间屋子。”纪言攥紧了拳头,快速说道。
“照顾好自己!”
戈月恋恋不舍的看了眼纪言,忙着捧起两人的包裹和李涛回到他俩的房间。
长途跋涉的众人分外想念伸直身体躺在床的感觉。
“我去如厕!”还没等杜春雨说什么,纪言就飞快冲出了屋子。
杜春雨摇摇头,整理自己的行李。
门外,纪言摊开手掌,里面赫然躺着两段从中间折碎的牙签。
而因为用力过猛,纪言的手掌被刺穿了一指深的小细洞。
零星的殷红色的血珠沿着牙签粗细的小洞流出,很快便自行结痂。
拍拍面皮,将牙签扔掉,重新推开房门。
纪言却是打从记事起,就是独自一人就寝,从未与他人合榻而眠。
虽然这是他所希望的,可突然就有些紧张了。
纪言沉默着坐在椅子上,看着杜春雨收拾行李,莫名的口干舌燥。
一会儿要说些什么?
还是寝不语的安静的睡?
他睡觉姿势很规矩的吧?
应该也不磨牙。
这一会儿的功夫,纪言心里忐忑的预演好几种情形。
“行止,小二已经把水烧好了,你去好好洗一洗吧。”
纪言愣了一下,看着简陋的客栈没有一个可以遮挡用的屏风,顿时手脚就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纪言:不想洗澡 =_=
杜春雨:为啥?
纪言:…… 你猜?
杜春雨:不愿意脱衣服?(手动脱衣)
纪言:凑流氓 (T_T)……
第11章 共眠
只因纪言从未在他人面前裸露过,虽然这人是阿泽,可纪言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不自在。
不算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巨大的床,某种隐晦的暗示意味让纪言更不自在了。
“你不洗?”
看着散发着热气的浴桶,纪言想立刻脱光光跳到里面舒服的泡一泡,可这样的气氛却让纪言脱不下来衣服。
根本不能做到在另一人面前脱得精光。
“嗯,我刚到的时候就先洗了。”杜春雨回答的极为诚恳,看向纪言的目光也很诚恳。
纪言摸摸下巴,算了,哪儿那么多穷讲究!
该来的总会来,他永远都不会把阿泽往外赶。
一步挨一步的往浴桶挪去,速度可以说是和蜗牛差不了多少了。
都是男人……都是男人……都长着一样的身体……!
纪言不停的在心里默念着,企图让自己放轻松些。
“呼——”长叹了一口气。
认命般的三两下扒掉身上的衣服,咻的跳进了浴桶里。
连轻功都用上了,可以说是十分的迅速了。
然而,这是浴桶,并不是温泉,小小的浴桶在纪言跳进去的瞬间飞溅出了不少的大水滴。
而且落地的声音在特别安静的小屋里显得格外的大,纪言默默地捂住了脸。
回头看了眼阿泽,却发现他已经他在床上并且闭上了眼睛。
为了营造自己睡着的假象,杜春雨甚至还轻打了两声呼噜。
纪言:……
当他是傻的吗?
温热甚至有些发烫的水能很快的安抚躁动的心,纪言泡在桶里,慢悠悠的洗了起来。
杜春雨早就看出了纪言在害羞,虽然不知道同为男子有什么好害羞的,可杜春雨还是体贴的装睡来让纪言放松的好好泡个澡。
仔细的想着在哪里能找到竹苓白璧,早点完成任务,也能早点归家。
他总觉得这次的历练有些不对,可究竟是哪里不对,他还没想明白。
耐心的等着纪言回来,好熄灭烛火的杜春雨,等了三炷香的功夫发现床边并没有人,整个屋里及其安静,只有轻轻的、磨牙的声音。
这是,睡着了?
杜春雨迅速睁开眼睛,发现这人已经在浴桶里睡得香甜。
睡了这么久,水都凉了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浴桶边上,把纪言从浴桶里捞了出来,身子也已经有些凉气了。
把人平放到床上,三两把擦干,套上里衫,放到被窝,摆成最健康的姿势,一气呵成,不带丝毫停顿。
只是在看到纪言毫无防备张开的手掌时,杜春雨的动作放慢了几分。
杜春雨没注意的是,任凭他随意摆弄的纪言,浓密的睫毛正欢快的颤动着,身体也是僵硬的可以。
末了,杜春雨还感慨一句,“看不出来啊,身材不错!”
还手贱的摸了摸纪言纤薄的小胸肌。
轰……!
阿泽这是怎么了?
刚才是摸自己??
纪言感觉自己的脑袋开了花,飘飘然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仿佛灵魂已经脱离躯壳,毫无目的的在空中乱飘。
强大自我调节能力在这时尤为重要。
收拾好纪言以及狼藉屋子的杜春雨终于躺到了床的另一侧,两人中间空着一个人距离。
纪言闭紧眼睛,甚至还学着杜春雨之前的样子打起了呼噜。
“咳——咳咳咳咳!”
只是这呼噜用力过猛,反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红着脸,纪言不敢看杜春雨的眼睛。
等终于挨过强烈的咳嗦后,转过身子将装睡进行到底。
“呵~”
纪言听到身后发出了极其闷骚以及隐忍的笑声。
纪言:……?
他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
忍了几响,纪言在纠结究竟要不要说话。
可身后闷闷的笑声根本停不下来,纪言恶狠狠的回过头,瞪大眼睛怒吼,“笑什么笑!”
可回过头,看到杜春雨笑颜的纪言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好……好好看……
心里的小鹿已经撞得纪言无法再说出别的什么了。
“睡、睡觉!”
扯过被子,纪言将头埋在被子里。
刚泡完澡的纪言身上有股清新的皂角香气,杜春雨身上也是,就连被子上也是这种好闻的味道。
在黑暗里,纪言脑中始终晃过刚刚杜春雨的笑颜。
这人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哎!
就想是抢到松子的松鼠一样,纪言美滋滋的将两人的点滴印在脑子里,习惯性的在黑暗里独自嗑开坚硬的果壳,再一点点小口反复品尝着甜美的松果。
即使是这样,纪言也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幸福的纪言没过一会儿,就被一双有力的手从被子里挖出来,“闷头睡不好。”
强行被打断思路的纪言看到近在咫尺的俊颜,又红了脸。
“得了,快睡吧!”稍微用力推了把上面的杜春雨,纪言闭上眼睛示意自己很困。
杜春雨把纪言的被子往脖子边上掖了掖,甚至还摸了摸纪言光洁的额头,声音温柔似水,“嗯,睡吧。”
纪言的脸红的更厉害了,用了好长的时间终于平复好心情,困意终于再次袭来。
次日丑时,纪言是被憋醒的,想要小解,特别的紧急!
动了动腿,发现腿上压着什么重物。
而且,好像,自己的胳膊环着什么。
自己的脸,好像贴着一块软乎乎的……肉皮!
瞪大了眼睛,努力适应着屋内昏暗的光线,却发现,自己正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躺在杜春雨的怀中,胳膊正环在杜春雨腰部,脸贴在杜春雨的胸前。
杜春雨的里衫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大喇喇的咧开了,而就在刚才,自己的脸还贴在这上面!
脸上的温度,又急速上升。
赶忙把自己的头从杜春雨的胸前摘下来,缓了缓,深深地喘了口气,把胳膊也拿了下来。
嗯,很好。
这下只剩了双腿。
小心再小心的一点点抽出自己的大腿,先是左腿,然后是右腿。
轻轻的动作,纪言不想惊醒睡得正熟的人。
终于,纪言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全身畅快淋漓。
正要起身如厕,杜春雨一把把正欲起身的纪言一把搂住。
纪言:“……”
杜春雨的动作可以称得上是粗暴了,又是双腿夹住纪言,用自己的被子把纪言裹得严严实实的,还用手拍了拍纪言的屁股。
轻声哄道“乖乖睡觉,再踢被子就打你屁屁。”
特别的有威严!
“!!!”
纪言不敢相信,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胆敢打他的屁……屁股,他怎么能?!
又一次羞红了双颊,又急又气的纪言使劲儿扭了扭,想要摆脱杜春雨的禁锢。
扭了半天,杜春雨终于起身了,眼睛没有睁开,窸窸窣窣的穿上鞋子,准确的找到了夜壶的位置。
把夜壶放到纪言那边的床沿,又一头扎到床上,语气谈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生硬地嘟哝道:“快点儿上,一会儿被里凉了。”
这期间,杜春雨的眼睛一下都没睁开。
可以说是非常的不符合常理了。
情况紧急的纪言没时间想这些,拎起夜壶走到僻静的角落里开始放水。
洗了洗手,回到床上。纪言小心翼翼的在最靠外的位置侧躺下来,和杜春雨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扯过被角盖在肚子上,但却久久不能入眠,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漫漫长夜,不知道躺了多久,纪言终于有了点睡意。
睡意朦胧间,纪言感到一大股力自身后袭来,然后,被裹成了蚕蛹并外加固定。
就这么地吧,爱咋咋地。
纪言不报任何希望的继续沉沉睡去。
次日,纪言睁开眼睛的时候,杜春雨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旁,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睡得可好?”纪言眯起眼睛,直直的盯着杜春雨。
仿佛是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人。
“不错。”
杜春雨心情很好,昨天梦到了自家弟弟,还是小时候自己亲自照顾的。
也不知道那臭小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闯祸。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看起来还挺高兴。
8/68 首页 上一页 6 7 8 9 10 1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