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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首辅房遗爱(历史同人)——石九溪

时间:2018-05-22 10:25:08  作者:石九溪
  这老头头发和胡子都花白了,房遗爱叹息的摇了摇头,忽然原谅他刚刚的“诅咒”。
  随身小厮小七扔了一百钱到了老道怀里,李淳风接着钱神情怔了怔,他可有好久没“化缘”了。
  “‘化缘’那是和尚们要钱的美称,老道我不需要。”李淳风边说却边把铜钱揣衣袖里。
  小七都忍不住笑出声,房遗爱没空跟他掰扯,可那老道也没看清他怎么动作,居然两步就过来拽住了房遗爱身下的马缰绳。
  “兀那老道——”小七急了,要上前阻止。
  可李淳风对着房遗爱“温柔”一笑,指点迷津道:“居士不必去东宫上课了,今日太子另有要事——”
  房遗爱皱眉,沉吟地看着他,这时他脑袋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转弯了,心思深沉起来,眼眸幽深,淡淡说了句,“原来如此。”
  李淳风再怔,他没想到房遗爱如此反应,一下子就相信自己方才的话,他确定对方从未见过自己,但房遗爱好似已经洞察了他的来意和身份。
  房遗爱催马回府,李淳风跟进去,他也并未叫人阻拦,只是低语了小七一句,小七转身去了相府后宅。
  李淳风尾随进宅并未受到冷遇,反而被奉上了热茶招待,“道长可是太史令李道长?”房遗爱声音清清冷冷的,只是他斟茶的姿态有些眼熟。
  “正是老道。”口中答道,可李淳风心里却在琢磨眼前的这位相府郎君。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原来房遗爱身上有皇帝身边人的影子,有点似内侍省的大宦官,可又有些似他的寄名弟子陈慕之的行止,端的谨慎和不卑不亢。
  若要知在宫内侍候贵人的奴婢和臣子,做什么都不能张狂没眼色,但亦不能卑微过于谄媚,否则是走不远的。
  这些念头在李淳风的脑中也只是一闪而过,他接过房遗爱斟来茶汤,悠然地享受起来,倒未着急说明来意。
  房遗爱喝了一口茶汤,便放下茶杯,这煮茶他今日不怎么爱喝了,记忆中唐朝之后的炒茶大行其道。
  “道长可是受了皇命而来?”房遗爱忽然笑道,他心下一转就猜到了这是皇帝的意思。
  这是怀疑他了?
  哼,上位者的通病。
  “呃,房居士你想多了。路过,路过……老道与你有缘。”李淳风干笑道。
  “道长说有缘便是有缘罢。”房遗爱心思百转,面色却不露丝毫,仿佛不知道李淳风的意图。
  他低头转着茶杯,不语。
  李淳风自认为养气功夫不错,可几杯茶汤下肚,对面的人也不着急,反而再喝下去,他就会忍不住去茅厕了。
  于是他不得不主动说起要给房遗爱看相、算命……
  房遗爱嘴角微扬,眉毛挑动了一下,倒没介意说了自己的八字和给李淳风看了手相、观了面相,反而时不时又与李淳风聊了几句关于数数和天文历法诸多话题。
  李淳风被说着说着,勾走了兴趣,眼睛都被房遗爱说的铮亮,两人甚至聊得热火朝天,等卢氏急匆匆过来的时候,就见那老道在紧握着自家儿子的双手不放——
  “喂,你这老道——”卢氏喊了一声,房遗爱趁机拽回自己手。
  “呵呵……夫人安好,福生无上天尊!”李淳风笑眯眯稽首一礼。
  卢氏还礼,倒不好给脸色了。
  “阿娘,这是太史局的太史令李道长,皇家的供奉。”房遗爱特意详细介绍了一下对方的身份。
  卢氏怀疑骗子的神色去掉,可脸上转而立刻布满了狐疑。
  太史令大小也是个官,而且是个特别的官,主要掌管天文历法、星象占卜,地位特殊,历朝历代都受皇家器重,是个极其清贵但又无趣的地方……只是,他来她家作甚?
  卢氏心里这样疑问,也就直接问出来了。
  李淳风神色一尴尬,差点忘记皇帝的委托,可——他转过头看房遗爱,房遗爱“温润随和”的对他微笑,此刻还特意拿了一张纸递给他,并道:“道长不妨收下,先拿回去研究。这毕竟是我一己之见,若是有疑惑,您可随时来相府找我……”
  纸上写满了数数和公式,甚至还有简易的天文星象图——
  李淳风很宝贝地收下那张纸,讪讪一笑。
  对方以诚待人,他却如此相欺,真是……他迟疑地问了房遗爱几个问题,虽然已经够委婉了,但一旁的卢氏听了顿时明白了。
  这是宫里面怀疑他儿子“鬼上身”了,来找道长驱鬼除魔呢!
  一定是那个恶毒公主进的谗言!
  卢氏随之怒火朝天。
  “她把我家二郎打了,还居然进谗言污蔑我儿——天下哪家的道理如此欺辱人,我这就进宫找圣人。”
  卢氏气得颤抖,她可不是无知妇孺,那些妖妖道道的事情,尽都是污蔑,可有些愚昧信众却靠这个断人生死,手段残忍。
  卢氏小时候就见过乡下有妇人受伤,醒来却记忆全消,却被无知乡民火刑架身,说是小鬼上身,活生生的给烧死……可后来却听说,那妇人的男人没过七天就迎了新妇进门,这不是明摆着谋害人命吗?!
  房遗爱没想到卢氏这么激动,他抚了下卢氏的手,转头冲着李淳风道:“道长见谅,也不怪我阿娘生气。”他眼睛半垂,淡淡的陈述道,“亦不怪诸人对我有疑问。其实我自被贵主打了后脑,一直以来头痛难忍,但却也得了些好处未跟众人言明。”
  卢氏和李淳风听了都一惊,卢氏是担忧,李淳风是好奇。
  房遗爱一笑,带些无奈,道:“不过是头脑更清明些,看书记事更快些罢。只是有时头痛难忍,脾气亦大了些。”
  “……”卢氏一怔,家里的事她最清楚。“怪不得二郎你最近总喜欢看书……”
  房遗爱闻言随意让李淳风挑了屋内一本书,他翻看了一两遍,然后闭眼——
  半盏茶后,卢氏破涕而笑,颇有些自得。“一字未差!二郎你脑子现下可比你父好使。”
  转即,她却担忧起房遗爱的脑伤。
  “张太医的药我还吃着,针灸也没多大用了,想来没甚大问题。”房遗爱宽慰她道。
  “……不如让某一看。”李淳风插言,道医不分家,看过之后他也好交差。
  房遗爱大大方方的伸出胳膊给他诊脉,李淳风皱眉,这脉象看似正常,却有些奇怪,应该是头颅经络不通,倒也符合房遗爱所述。
  卢氏听闻后,却更加得理,言语毫不客气:“公主把我儿头颅打破,二郎没变傻子都是房家祖先保佑,她还敢怀疑二郎——谁再敢浑说我儿的不是,看我不找他算账!”
  她只差指桑骂槐,说皇帝不讲理了。
  ……
  李淳风听得都替皇帝感到狼狈,他急忙回宫复命,房府中的房遗爱嘴角却微微挑起,眼带嘲讽,伸手从后脑的发髻里拔出一枚银针。
  然后随便一扔,银针似一道闪电,疾快没入房内梁柱中,只剩下一个看不见的针孔——
  他脑中淤血早已散开,倒不好还用以前的借口。
  房遗爱掩去脸上的笑容,从容的步出房府……
  *
  东宫,太子李承乾得到禀报,“殿下,房驸马来了——”
 
 
第11章 阴谋家房遗爱
  今日风和日暖,非常适合读书授学,可经过昨夜之事,太子詹事张玄素和于志宁早上纷纷告假,太子听后不置可否,反而是太子妃苏氏听说这事后,专门派人送礼慰问。
  房遗爱进了东宫,并未被引入书房,反而被小宦官带路到一处校场。
  太子此时正在校场跑马骑射,身后还跟着两位东宫的侍卫,身材高大,肩宽腿粗,骑术控马技艺高超。
  “房二!这里——”老远杜荷在树荫下摇着蒲扇呼喊。
  房遗爱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往那边走,看得杜荷干着急,天气有些热,他摇着扇子。
  这时李承乾也到了树荫下,下了枣红马,随手把缰绳扔给后面的侍卫纥干承基。
  房遗爱躬身行礼,李承乾看了他一眼,挑眉问道:“我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怎么李道长没去找你算命看相?”
  房遗爱并不意外李承乾的消息灵通,他抬眼看着李承乾,正巧两人视线对视,李承乾的瞳仁黑中带些棕色,房遗爱首先垂下眼睛,想起李家有部分鲜卑血统。
  “太子都知道了?”房遗爱语气平淡。
  今日的他身子挺拔,额外不同,这让一直被忽视没人搭理的杜荷大感不适,他上前过来拍了房遗爱一肩膀,房遗爱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李承乾发现房遗爱居然在忍耐。
  “高阳昨夜留宿在宫里。”他边说边往房遗爱那边走了两步,恰巧不着痕迹的隔开杜荷。
  杜荷不由放开爪子,嘴里还嘟囔:“房二,你做了太子的‘陪读’也不告诉我一声……”
  “可以让给你。”房遗爱瞥他一眼回道。
  杜荷翻白眼,“你知道我不爱读书,好不容易才不用进书房。”
  自从娶了公主袭爵后,杜荷就似一匹脱缰的野马,再也没拿过一本书看。
  李承乾猜度房遗爱“主动”来东宫,定是有事找他,说不得还是跟高阳有关。
  想到高阳,李承乾也不由皱了皱眉。
  他们三人寻了一处凉亭坐下,太子身后始终跟随着那两个侍卫。
  房遗爱瞅了他们一眼,李承乾说道:“不必避讳,他们亦都是我心腹。这是纥干承基,是打过突厥的勇士,那个是张思政,做事向来小心谨慎,粗中有细。”
  房遗爱听着太子的话蹙眉,他并不想太多知道李承乾的事,如今有些交浅言深了。
  “我与殿下做个交易如何?”房遗爱开门见山的说道。
  李承乾意外,他哂笑问:“交易?说来看看。”
  一旁吃着点心的杜荷惊奇地瞅着房遗爱,自从那日魏王府“风光一游”后,他又听说了房二居然大闹东宫,他今日来太子这儿,也是抱着打探消息或碰一碰房二的心思。
  “殿下放我归家,我……则帮殿下换了他们。”房遗爱意有所指,并未明说,听得杜荷懵懵的。
  李承乾知道他是说于志宁他们,他瞳目微缩,忽然笑道:“……你能有什么方法?”
  房遗爱唇角勾起,口中却吐出冰冷的言辞。“我到东宫之前,听说了两则有关太子两位老师的趣闻——殿下可欲听听?”
  旁观者杜荷这下听明白了,他眼睛骨碌碌转,一脸兴味。
  太子的苦恼杜荷早就知道,但他一直没什么好主意帮太子撵走他们,今日奇了,房遗爱居然能抢他的活计,能出起主意了!
  李承乾呷了一口茶,用眼神拭目以待。
  只听得房遗爱继续语气平淡但冰凉的说道:“于志宁有一族人,用了几十贯钱就在少陵塬置了上等良田百顷……张詹士在都城族人稀少,远在千里,只是他后宅有一妻一妾——”说到这里,房遗爱一顿。
  杜荷急了,“你倒是说呀,这张老头的妻妾是不是红袖出墙了?”他眼睛睁大,显然是对这等风流韵事很感兴趣。
  房遗爱抬眸看着李承乾,李承乾面色不变,看不出甚么想法。
  房遗爱一笑,“殿下如若驱逐于志宁,只需要在少陵塬找一苦主,听说最近魏公有族人从巨鹿老家来长安……”
  ——而来长安途中必然要路过少陵塬……李承乾和杜荷都懂他未尽话中含了什么意思。
  杜荷嗟叹,这若是魏征知道这等不平之事,奏本一上,于志宁这老头非得被牵连脱一层皮,名声不保不说,更别提身上这么大污点,皇帝必不会再容他待在东宫。
  李承乾沉吟,眼神示意房遗爱继续说。
  “至于张玄素,宠妾灭妻——”
  “不是红杏出墙啊。”杜荷失望叫道。
  李承乾倒是怕房遗爱敏感,特意观察了下他的表情,高阳和那辩机的风流韵事别人不知,他倒是听闻了些风声,恐怕魏王那里也会知道一星半点,何况高阳素来与四弟李泰交好。
  房遗爱似乎并不忌讳杜荷的言辞,继续说道:“张玄素之妻早就对那妾忍无可忍,只需一婆子足矣事成。”
  ……不管是妻杀妾,还是妾谋妻,又或更狠毒一些,张玄素弄不好小命亦难保,成不成大唐的笑话都在操控中。
  “房二,你行啊!这是要借刀杀人——”杜荷恍然明白,他对这些鬼蜮伎俩并不陌生,只是没想到太子詹事张玄素居然是个宠妾灭妻之人,也没想到从后宅入手破局。
  李承乾脸色肃凝,深深地瞅着房遗爱。
  杜荷听闻完房遗爱的“指点迷津”,激动地站起转了两圈,他最后手搭着房遗爱的双肩,哈哈大笑起来,着实替太子高兴——
  “房二啊房遗爱呀,啧啧,我说你够阴的,平时我怎一点都没看出来啊——”杜荷再次啧啧两声,挨着房遗爱又坐下。“来,兄弟我替你斟酒。”
  此时一阵凉风突然吹到凉亭里,房遗爱额头凉了凉,他端着酒杯忽然神情怔然。旁边的杜荷还在一个劲儿的夸赞房遗爱的主意好,非要他继续说下去,不能只除掉张玄素和于志宁啊,这太子还有四位老师呐。
  “……我也觉得我的智谋很深啊。”难得被杜荷夸“聪明”,房遗爱把酒一饮而尽后,瞥着杜荷,神情很是自得,哈哈一笑:“小荷花,你以后拜我为师罢,我现下脑子比你好使多了。以后你跟我混,有肉吃。”
  转过头,他看见太子正凝视着自己,笑意突然停滞。
  看到太子——他……心绪就有些乱啊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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