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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岸灯火(玄幻灵异)——人类的星星

时间:2018-05-23 14:04:07  作者:人类的星星
  手心里的痛传来,他骤然清醒,现在还不是时候。
  理智逐渐占了上风,他回过头拍了拍依然内疚的江淮肩,以示安慰,同时压下自己心中逐渐扩大的情绪。
  最近时局变得有点快,因为井州发水,那里两边的军队都不想打了,毕竟都是人,看到老百姓受苦,都不好受,几个有良心的将领一商量,就先停战了。
  这边一停战,那边也不想打了,这一下,就快成全面停战了,这从一定程度上也缓和了西北战局。
  盛无瑕抱着木盆站在院子里,有些茫然。医生说不让手碰水,那洗头怎么办?
  他叹了一口气,放下木盆,伸手去解开自己的头发。还没触到带子,一双手便从他身后伸来,碰到了他的头发。
  “我来吧。”
  淡淡的声音响起,盛无瑕连忙回头,看到了姜苦酒那张平静如水的脸。
  “不,不用了。”
  “你手不是受伤了么?”
  “是,不过……”
  盛无瑕一时没想好怎么拒绝,姜苦酒却伸手轻轻一扯他的发带,他的头发立刻就散落了下来。
  “……”
  姜苦酒这一举动让盛无瑕吓了一跳,姜苦酒拿着发带,也有些无措。
  为了缓解这一微妙的气氛,盛无瑕认命地微微低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姜苦酒很快恢复了平静,将袖子挽了上去。水温正好,盛无瑕弯腰把头发浸在水里,姜苦酒将皂角水倒了上去,然后轻轻揉搓着他的头发。
  皂角的味道闻起来是一股自然的清香,弥漫在两人的周围,日光柔和下来,两人脚下拖出了长长的剪影。
  盛无瑕原本紧绷的心情慢慢松弛下来了,他能感受道姜苦酒的手抚摸上他的头发,从上往下,仔细地清洗,很舒服。
  姜苦酒把剪碎的木槿叶放在盆中的清水里,然后用手捧起水,浇在盛无瑕头上。水从指尖流过,温温涩涩的。
  周围除了水声,一片安静,偶尔有风撩动树叶的声音。
  洗完后,姜苦酒又用毛巾给他擦干,动作十分轻缓。
  “好了。”
  “谢谢。”
  两人坐在树荫下,盛无瑕长长的头发自然地垂在肩上,等着被晾干。
  午后的阳光不灼热,落在肩上,却也有一定的温度。
  他这几个月同姜苦酒相处下来,虽并未到朋友的地步,却也算有一定的了解。平日两人之间也只限于谈谈公事,但盛无瑕却在心里对姜苦酒抱有一定的好感,因为姜苦酒话不多,办事效率高,也不爱邀功。他觉得如果不是长相的问题,其实姜苦酒的存在感非常低。
  “我这次找你来是想告诉你,我明日就得走。”
  “回不落天?”
  “嗯。”
  这一点盛无瑕想到了,现在局势没那么紧张了,姜苦酒自然是要回去,这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那我明天送送你。”
  “不必。”
  姜苦酒要推辞那就是真推辞,盛无瑕也不再勉强。两人也没有再说话,就静静地待了会儿,姜苦酒就起身离开了。
  盛无瑕看着他白色的背影,面容沉静下来。姜苦酒是罗连招那边的人,而罗连招是他的杀母仇人,再见面,也不知是敌是友了。
  他低头看了看已经干了的头发,从一旁拿起发带,将头发重新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发了,今天补上
 
 
第73章 新朝
  怀宁十四年,秋,端王建立新朝,大殷,与凉朝对立,百年大凉就此分裂。持续两年的战争落下帷幕,史称殷凉之争。
  江淮跟在盛无瑕后面跑下三寻天主殿的台阶。
  “哎,师兄,等等我。”
  “嗯?”
  盛无瑕回头,他刚刚去见了江起云,现在他要代表三寻天去见端王派来的使者,这么一来,就算承认殷朝的地位了。
  “能不能也带我去?”
  “小淮,我记得掌门是让你去后山练剑吧?”
  “师兄,他就是随口说说。”
  “……你还是回去吧。”
  “师兄……”
  江淮拉了一个长音,眼巴巴地望着盛无瑕,盛无瑕看了他一眼,无奈,只能让他跟着去了。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回来的时候天都暗了。两人在街边小摊吃了点东西。
  江淮伸了个懒腰,道:“哎呀,天下太平了。”
  盛无瑕喝了一口水,默默不语。
  江淮将手放在桌子上,看到街边卖的紫薯粥,似乎是想起了过往,道:“师姐她……”
  他没有说下去,眼圈有些泛红。其实失踪这么久,就可以认定死亡了,但盛无瑕还是留了人在平月镇。
  “我会再回去一次。”
  “哪里?”
  “平月镇。”
  “我也要去,师兄,什么时候?”
  “三天会谈后。”
  盛无瑕微微叩紧了手里的杯子。
  三天会谈本来五年一次,但因为战争所以延迟了些。三天会谈时,除了三天,天下各门派也会来。这次三天会谈就在三寻天,各门派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些人,溪州大街上一时很多白衣修士。
  盛无瑕听说裴时也来了,就去了溪州街上,看看能不能提前碰上。街上人来人往,吆喝声不断,战争结束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他在一个糖画小摊前站定,饶有兴味地看着糖淋在铁板上变成各种不同的形状,一抬头,就看见街边裴时正在抢谢昀手里的糖葫芦。
  “这是给恩初的。”
  “只有她的?没有我的?”
  “要吃你自己去买。”
  谢昀踮起脚,将糖葫芦举起来,裴时却仗着身高优势,轻巧一夺,就拿了过来。
  “别傻了,你和恩初同吃一串还可以促进感情呢。”
  “啊哈,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客气。”
  裴时一转头,也看到了不远处的盛无瑕,连忙向他晃了晃手,道:“无瑕。”
  谢昀凑了上来,道:“既然无瑕来了,那就和我们一起,今天中午裴时请客。”
  裴时反驳:“我什么时候说了?”
  “当归,恩初姑娘。”盛无瑕向他们身后的两个人打了个招呼。
  两人向他点头致意。
  “好吧,我请就我请,说吧,去哪里?”
  谢昀笑道:“无瑕,你在溪州那么久,肯定知道哪里有好吃的,推荐一个,要贵的。”
  “一味阁。”
  谢昀拍了拍裴时的肩,笑道:“听起来很不错,就那里,怎么样?”
  “行,一串糖葫芦换一顿饭,谢昀,你挺有经商头脑的,别在无息天待着了,回去跟你爹做生意去吧。”裴时边说边将糖葫芦递到盛无瑕嘴边。
  盛无瑕咬了一口,外面的糖薄薄的恰到好处,很甜,里面微酸,他下意识地又舔了舔嘴唇。
  “你咬这么一小口?你把这个全吃了吧。”
  等盛无瑕吃完这一个山楂后,裴时把剩下的回头就递给了身后的薛当归。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往前走去,不一会就到了一味阁。
  一楼坐满了食客,小二端着茶壶,给人们添着热水,台子上站着一个说书人,一身蓝布长衫,手拿折扇,微摇,缓缓道:“话说天山西风吼剑动,雪满白骨无人收。李萍夫妇将剩下几只雪妖斩于刀下,甩了残血,却见黑衣女子掠去衣上风尘,冲他们微微一笑。李萍心中微奇,上前一步道:‘姑娘年少英雄,敢问姓名为何?’女子收了剑,道:‘晚辈流霜,久仰前辈之名。’李夫人知最近有一流霜剑声名渐起,便道:‘沧海相逢,莫过有缘,此间风大雪大,不若山下酒楼相坐。’”
  听到此,盛无瑕脚步微停,停在了一楼与二楼之间的台阶上。
  “晚流霜也不推辞,三人下山,于酒楼对坐,星明夜静,几杯酒之后,但见风动满树玉兰花,李萍兴致大起,遂抽剑削花入酒,晚流霜在旁叫了一声‘好’。三人长谈于此,李夫人知女子一人在世上斩妖除鬼不易,也颇又相惜之情。再次日,三人相拜,晚流霜辞别上马,对二人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二位保重。’便往北去。欲知后事如何,下回书交代。”
  盛无瑕静静地站在那里直到听完,说书人折扇已收,接过旁边递来的水润着嗓子。
  谢昀在一旁对众人解释道:“这是话本《奈何及时雨》中间几回,李萍雪山逢流霜,还挺好看的。”
  这个话本原讲的是李萍和李雨夫妇二人的故事,没想到里面还出现了年轻时的晚流霜。
  那时她才多大?二十一二?
  盛无瑕没见过那时的晚流霜,相见却是传奇中,这样想着眼里忽然不自觉地流下了两行清泪,抬手一摸,他自己也有些吃惊,连忙掩饰道:“上去吧。”
  众人心照不宣地点点头。
  找了个桌子坐下后,裴时就开始和谢昀抢菜单,唐恩初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薛当归则转过头来同盛无瑕说话。两人谈了谈最近发展的比较不错的几个门派,又谈了谈将近的三天会谈。其实这次的三天会谈主要的内容就是该怎么处理敛夜天的问题。战争中,很多门派归附了敛夜天,让其实力大增,现今让他们很是头疼。
  那边,裴时一把摁住谢昀的头,从他手里扯过菜单,谢昀的头则“咣当”一声惊天地泣鬼神地磕在了桌面上。
  盛无瑕终于看不下去了,道:“嗯,其实我觉得这里的清蒸鲤鱼不错。”
  裴时听完,便对小二说了清蒸鲤鱼,然后把单子递给了对面静坐的唐恩初。
  谢昀俯在那里,疼得差点哭了,唐恩初伸手贴在他的额头上,点道:“四喜饺,桂花蛋,菊花炖肉,三宝冬瓜盅,玲珑银丝糕,都是你爱吃的。”
  裴时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们一眼。
  五人在楼上吃饭,打闹说笑,薛当归甚至说裴时衣服都是他自己缝补的。
  谢昀大笑,道:“我以为会有人上赶着给裴时补衣服呢。”
  裴时掀了掀衣领,道:“是吗?谢昀,你来给我补啊。”
  盛无瑕看着他们肆无忌惮的玩笑,处在其中却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他把他们带回三寻天,安排好住处后,便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出声叫住了裴时。
  裴时转身,收敛了笑容。
  盛无瑕道:“我有事想跟你说。”
 
 
第74章 酒馆
  偏远小镇的一处酒馆里,一个白衣少年面部改色的喝下一坛子酒,换来旁边人的一片叫好声。
  他穿过人群,走到一个棕色皮肤的姑娘面前,微微一笑,道:“这位姑娘眼睛的颜色真是令人沉醉。”
  姑娘撩了撩头发,倚在一旁的柜子上,侧头轻笑道:“是吗?”
  “这里光线有些暗,我们不妨换一个地方。”
  “你这样着急的吗?”
  “怎么会?我只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美丽外表下有怎样一颗心了。”
  离他们不远处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冷然地抱着胸,对身旁的紫衣公子道:“林……不,是李公子,你能不能把他拉回来,你看他那副醉到不知东西南北的样子。”
  “……”
  白衣少年和棕色皮肤的姑娘正眉目传情,紫衣公子就走了过去,拍了少年的肩一下,道:“云流今,走了。”
  云流今回身,保持着笑意,道:“怎么了?”
  同时他也不忘给姑娘介绍,道:“这是我一个朋友,李若慈。”
  李若慈冲姑娘笑了一下,对云流今道:“你儿子生病了,哭着喊着要找你呢。”
  “我……儿子?”
  云流今没反应过来,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姑娘看着面前两人的神情,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很大度地说道:“跟你朋友走吧,那边还有很多人请我喝酒呢。”
  她转身向人群更多处走去,留下一个愣住的少年和一个嘴角挂笑的公子。
  “李若慈,你故意的。”
  “随口一说。”
  李若慈模仿着云流今刚才的语气神态,轻佻地说道:“我沉醉在你那迷人的双眸里了。”
  云流今嗤笑道:“和我比你差远了。”
  “是吗?”
  李若慈调整好表情,轻微垂眸,复又抬起,然后缓缓绽放出一个克制又放肆的笑,问道:“那这样呢?”
  云流今看了一会儿,拍了拍李若慈的肩道:“走吧。”
  三人走出酒馆,外面的冷气铺面而来,似乎是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云流今扯了扯衣领,道:“还是里面暖和。”
  白衣女子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彼此间的气氛冷淡而诡异,夹在中间的李若慈也不知道怎么调节两人之间的矛盾。
  这矛盾似乎在李葚儿来的时候就有了,两人谁也不理谁,偏偏还要待在一起。如今作为一个中间人,他完整的见证了这两个人是怎么吵架,冷战然后不肯和好的。
  几个月前,云流今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了深受重伤的李葚儿。云流今很介意为什么去平月镇的是李葚儿而不是盛无瑕,然后开始闹脾气,一年之内不准李葚儿去联系盛无瑕。李葚儿考虑到目前云流今是她的救命恩人,也就勉强答应了。两人相安无事,很像一对正常的姐弟。
  之后的某一天,不知道李葚儿突然说了句什么话,云流今就突然爆发了。
  “什么?盛无瑕是那个人的儿子?”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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