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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被通缉后(玄幻灵异)——清风晓

时间:2018-05-24 11:08:07  作者:清风晓
  天心道人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赶到的叶岚大概看出了事情始末,对白家主连连道歉。白晏就是再宠自己的儿子,自然不会在这种场合跟个孩子过意不去,便宽宏大量地笑道:“没事没事,小孩子玩闹,不打紧,你们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一群人皮笑肉不笑地尬聊了一阵,见天色晚了,白家主招呼着所有人回了仙府。是夜,又是一顿款待,直教洛玄怀疑这鎏月宴若是再续上两天可以把白家吃垮了。
  翌日返程。果不其然,一回到观里洛玄就被下令罚抄十来遍道德经,禁足一个月。洛玄哭丧着脸把自己关在屋里,只觉得这胡闹了一回的代价有点大了。复又想了想这两日过得已是足够放肆舒爽,也……还算值得?
  挑灯夜抄得昏昏欲睡,毛笔不小心倒了个儿把自己糊成了花脸猫,洛玄才在这半梦半醒之际死撑着眼皮忽的想起:打闹了两天,竟是没问那白家哥哥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切回进行时咯
  然后我的存稿用光了哈哈哈哈哈哈到三月底都要复习考试,以后裸更速度不保证各位见谅啦
 
 
第18章 鬼庙其一
  “九年前……鎏月宴?”
  洛玄念叨了几遍,脑袋先是刹那的空白,接着“咦”了一声嘟哝道:“唔……好像是有过这么一回事。”
  搜肠刮肚地将那九年前已蒙了一层雾的片段翻出来细细搜罗了好一阵,洛玄疑惑地抬头望进那双含着笑的眼。这双眸子的主人正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神情是淡淡的,瞳色也是淡淡的,在月下显得愈发通透,将笼在月色下满脸迷茫的洛玄也给深深地印了进去。
  “这样都想不起来可是有点儿伤人了。”白澄垂眸,露出一副伤了心的样子,边摇头边叹道,“当初也不知是谁偷偷夜游被我逮个正着,第二天还故意找茬抢了人家孩子的剑让我去追……”
  “啊!”此言一出,洛玄那不甚清明的记忆被指明了道路,少时那个屋檐下的白衣少年与面前这谪仙般的月下公子终于重叠了起来,他心中讶异,不禁靠近了几步想把这人的脸孔再看个仔细。
  那少年时的白澄最多算是清秀,谁曾想一别九年,少年的五官骨骼长开了,这张脸竟越发惊为天人。而洛玄本就脸盲,彼时还年幼,纵使知道白澄姓白,但在今夜之前真的完全没往那个人想过。
  “还记得那时候我救了你,你说要以身相许……看样子也是要不认账咯。”欺负洛玄记忆不清,白澄一本正经地开始了胡编乱造,撒起谎来也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样子,若不是看见那微弯的眼眸,真是真假难辨。洛玄这会儿凑得极近,几乎能感觉到对方唇齿间温热的吐息,那透彻明晰的粽瞳就在眼前,连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根根分明。听了这没羞没臊的话,耳根微热,忙后退了一步,辩道:“你胡说,我怎么可能……”
  而这句话却是没底气的,他是真记不清当年细节,白澄救了他是不假,但自己应该……没可能说出那种话吧?
  不管有没有,不记得就是没有。洛玄认真地内心挣扎了片刻,不打算给对方机会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问道:“你是当年那个,嗯,白家……哥哥?”
  白澄点头,又佯作悲切地摇了摇头,嘴角泛着浅笑:“当年竟然连我叫什么名字都没过问,寒心寒心……”
  说着,便负手向前走去,打开折扇轻摇两下,步伐轻慢透着愉悦,徐徐微风轻拂起他垂在耳边的发梢。明明是个面临餐风露宿境地的人,看上去却好似夜间闲游的纨绔公子哥,潇洒恣意得很。
  大灰眨着一双幽幽绿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嗷呜一声屁颠屁颠跟上了前。
  山郊小路杂木丛生,一缕枝叶过于低垂,挡住了前路。白澄信手抬起折扇将它轻轻撩起,回头看了眼还傻站在原地的洛玄,问道:“你不过来?”
  洛玄迈了一步,定定地看着那折扇,复又低下头望了眼白澄那双在山路走了几个钟头仍一尘不染的洁白靴子,一个念头忽然升起,迟疑道:“去年杏花开时,王都旁的山郊,是不是你?”
  白澄愣了愣,有些意外,轻笑道:“你可算想起来了。”
  是了,那日洛玄祭拜母后,心里难受得紧,跪了半日。中途一个不速之客误闯了进来,也是这般白衣折扇,温文尔雅。白澄是知道洛玄是前朝三皇子的,怕就是看到了墓碑上萧柔的名字认出了他。
  难怪……这么一说,有些事情便立刻想通了。这番救回白澄后,他一直觉得这人态度的转变未免快了些,分明一开始执剑相向、警惕得很,却很快自顾自的反客为主了般,让人起疑。
  原来,是认出了他。
  白澄犹在举着树枝,等待他过去。在这漂泊无依之际忽认旧识,亲切、温暖、怀念……种种情愫在洛玄心底滋生开,一时间感慨万千,又旁生喜悦。
  走上前的脚步,也轻快了些。
  *
  离村的第一夜,二人一兽磨磨唧唧地行了半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便草草寻了个破庙打算暂住一晚。
  这庙规模不算小,却当真破得很,藏在黑夜里婆娑的树影中有些阴气森森,活脱脱一个鬼庙。该是有年头没人打理了,四周杂草长到了人腰那么高,正门口上方挂着个牌匾,已经半垂了下来,覆满了灰尘,字迹模糊。二人面前那勉强称作“门”的两扇木板半开半掩着,摇摇欲坠,稍有风吹过便“吱呀”有声,可以透过门缝望见里面黑黢黢的一片,而正上方屋檐漏进的半缕月光恰巧照着了破庙中央的神像。应该是个武神,怒目圆睁、煞气逼人,但那泥塑不知怎的脑袋缺了一块,配上它凶恶的表情更是诡异万分。
  若是寻常过客见了,八成心里直嘀咕,犯了怵。洛玄二人自然都不是平凡人,又都是颠沛流离的命,往日里各种各样的破庙草屋也睡过不少,这荒山野岭的有个遮风避雨之地已是难得,相视一眼,便推开了那门。
  破门晃了两下,吱吱呀呀的要掉不掉,荡起层层浮灰。外面的光线透了进去,可以看到神台前的供桌上放了几盘腐烂发黑的瓜果,是很久之前留下的。看样子自那之后,这庙不知怎的就荒废了。
  没有多想,洛玄抬脚便踏了进去。身后的大灰发出“呼哧呼哧”的粗喘,突然咬住了他的袖口,炯炯的眼死盯住庙里漆黑的角落,背上灰黑发亮的狼毛一根根炸了开,匍匐下身子威慑地露出森森白牙,戒备万分。
  洛玄被拽了一把,但半个身子已经探入了这庙中,嗅到隐隐有腐败的气味在屋内闷浊的空气中飘散,皱了皱眉,这似乎并不是案台上那些贡品的味道,倒像是……腐肉。再细细听去,角落有轻浅的呼吸声,像是刻意压抑着,对他们这几个不请自来者充满了警惕。
  有什么在黑暗中凝视着他们,但有呼吸,至少该是个活物。
  白澄摸了摸大灰的脑袋,让它平静下来,凝神望了眼侧前方暗处,稍稍抬高了声音,彬彬有礼道:“里面的朋友,我们路过贵地,不知借宿一晚可否?”
  角落里的呼吸声滞了一瞬,须臾的静默后,那边暗处传来窸窸窣窣的怪异声响,像是有什么在干草堆上剧烈挪动了几下,模模糊糊听见一个女子似是低声对什么人说着“乖”、“等等”之类的话语,好言抚慰了一阵,才对着门口的方向,嗓音干涩疲惫,随意道:“请便。”
  看样子里面并不只有一人。白澄道了谢,选了个相反的方向,拖过殿中央案台前的两个蒲团,一人一个的分了。大灰在门口对着黑暗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儿,终是不愿进去,就伏在原地趴住。洛玄看了忍俊不禁,心道好好一匹狼硬是被自己养成了看门犬,实在是罪过罪过。
  这殿里很脏,遍地尘土,那两个蒲团也好不到哪去,灰蒙蒙的见不出本来的颜色。洛玄看着白澄一尘不染的洁白衣衫,见他毫不在意地掸了掸浮灰就掀起衣摆盘腿坐了上去,衣角摊在地上很快便沾染了片片尘埃,很是心痛。白澄仍是没察觉似的,抬头看了眼洛玄道:“怎么了,不坐吗?”
  循着洛玄的目光扫了眼自己的衣摆,恍然大悟道:“这里太脏了……那也没办法,要不,我的腿借你一用?”
  说着便伸出一手邀请,昏暗的光线下似笑非笑。洛玄噎了一下,把自己的蒲团往旁边挪了两分,干笑道:“不、不脏,不用……”
  时不时逗一下洛玄已经成了白澄的乐趣。他满脸写着“可惜”二字,遂老僧入定般打坐静修去了。
  另一边藏在黑暗里的人自他们进入后便没了动静,大灰那个没心没肺的方才还对着人家凶相毕露,此刻已经蜷在门口打起了小呼噜。前一夜半宿没睡,洛玄也架不住沉重的睡意,静修了没多久便昏沉沉地会见了周公。而毕竟多年没有打坐入眠过,头一歪就欲往一旁倒下,白澄眼疾手快地捞过旁边那人,谁知只是轻轻一带,那人就软趴趴地顺势枕在了自己腿上,还在睡梦中咋了咋嘴巴。
  该说是太没戒心还是对他过于信任呢……白澄望着那人毫无防备的侧颜,神色柔和。那是一张温润的脸,俊俏丰朗,平日对谁都是神采奕奕的,而生气时也会阴沉得骇人。他静静地看了半晌,抬起手将洛玄垂到嘴边的一缕发丝轻轻拨弄开,忍不住摸了把脸蛋。绵软而水润,嗯,是想象中的手感。
  寂静中,对面猛然爆发出一声沉闷的吼叫,似是痛苦万分,令人心惊。大灰一下子就惊醒了,对着黑暗又弓起了身子,一声低吼压在喉咙底将出未出。洛玄也猛地坐起,紧张地东张西望,口中道:“怎么了?怎么了?!”完全没注意自己方才是以什么姿势从地上蹦起来的。
  白澄微不可闻地“啧”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好痛苦
 
 
第19章 鬼庙其二
  那吼声夹杂着女子零碎的安慰,渐渐低了下去,洛玄和白澄不明所以,面面相觑。片刻后,只听那女子道:“两位,对不住了,我家夫君患了重病,方才是病发了疼得很,如果吵到你们了还请不要怪罪。”
  隐约看到另一边的黑暗中有人影晃动。那女子的声音沙哑恳切,又带着力不从心的疲惫,洛玄听完便动了恻隐之心,左右也是睡不着了,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索性毛遂自荐道:“在下略懂岐黄之术,或许可以帮你夫君诊治一番……十四你拽我干嘛?”
  “没什么。”白澄松开手,窗棂透进的月光正好将他的下半张脸照得明亮,薄唇微弯,似乎并没有哪里不悦,眼神藏在阴暗处,却是看不真切。
  “真的吗!”听到洛玄这么说,那女子惊喜万分地叫出声,像是抓住了一把救命稻草。而高兴了一瞬又黯淡下去,哀声道:“可是……我们,付不起的。”
  说着,竟小声抽噎起来。
  这下子,是叫人无论如何不能坐视不理了。洛玄睡得小腿有些麻木,扶着墙站了起来,一摸就是满手灰。拍了拍手,又掸了几下沾满灰尘的衣摆,便独自向那对面走去。
  殿中央那尊神像依旧笼罩在屋顶漏进的月光下,独独照亮了这一小块地儿,光从斜后方照着,使得那神像半隐在自己的阴影下,缺了小半张脸的凶悍面容愈加诡异,叫人只看一眼便头皮发麻。
  洛玄虽不至于被一个泥塑吓到,路过时还是不由得心里一紧,目不斜视地快步走了过去。
  鼻尖嗅到空气中腐肉的味道,似乎更浓了些。
  很快洛玄便见到了那瑟缩成一团跪坐在地上的女子,背对着他弓着身子,微微发抖。一头长发未曾束起,就这么凌乱地披在身上,乌黑发亮,这深更半夜的若是被人撞见了误认为女鬼也不为过。
  那女子面前的地上用干草细心地铺成一个简易的床铺,看形状上面应当是直挺挺地躺着个人,又用一层干草盖了个严实,分明是夏夜却像怕被冻坏了似的。女子听到脚步声,耸起的肩头顿了一顿,转过身望着来人,洛玄就这么对上了一张肤白雪嫩的脸蛋,内心微诧,本以为是个中年妇人,却没想对方看似比自己大不了几分。女子姣好的面容上蹭着几抹灰印,面色憔悴。衣衫还算干净,但衣角已磨得坑坑洼洼,形容稍显狼狈。她怔怔地看着洛玄,泪珠犹挂在脸上,神情哀切。
  第一眼,洛玄觉得这女子眉宇间透着森森鬼气,再仔细瞧去又察觉不到了,似乎只是自己被这环境感染产生的错觉。
  洛玄没有在意,礼貌地作了一揖道:“夫人,让我替你夫君诊治一下吧。放心,不收诊金的。”
  “多、多谢!”女子听了,用脏兮兮的袖口擦了擦眼泪,脸上污渍就着泪水越抹越多,忽的就笑了出来,破涕为笑地拜谢道,“多谢这位公子,有劳了。”
  说着,又忙给洛玄让出了一块地,自己往后方挪了半步,殷切地望着。
  殿里实在太过昏暗,洛玄从袖中取出一张符捏在手指,那符“咻”的燃起一团火焰,照亮了这殿中一隅,这光亮虽然微小,在暗处待久了竟觉得直晃眼。他背对着那女子,没有看到对方在符燃起的刹那忽然冷下的眼神,火光摇曳,映得那张脸忽明忽暗,原本还算可人的脸蛋面无表情,直勾勾地望着洛玄,甚至有些狰狞。
  洛玄慢慢蹲下身,抬手想掀起覆在那人身上的干草,指尖方触到边缘,另一手却疾风般向后探去,反手握住身后女子的手腕。这一握捏得很紧,对方的表情立刻便疼痛得扭曲起来,惊呼出声,同时又无辜地睁大了眼,好像不知道为何洛玄突然发难。
  那层干草已经被洛玄电光石火间掀起了大半,空气中腐臭的气味一下子浓到了顶点。燃着的符从手中飘忽到地上,火焰跳了两下,照出了干草覆盖之下的那个东西——哪里是什么人,分明是一具已经腐烂了小半的男尸!
  那尸体身上的衣物有些破败,从款式不难看出是寿衣,这人八成是倒了血霉被人从棺材里给刨出来的。露在衣物之外的皮肤干黄发青,手掌、脚腕等肉眼可见的地方已然开始腐烂,露出森森白骨,丝丝腐肉要掉不掉地粘在上面,骨肉间甚至有几只蛆虫在缓缓蠕动着,视觉的冲击混合着浓烈的腐臭之气,着实令人作呕。
  男尸的头部尚被那堆干草遮挡住,也不知是个什么情状,但想必不会比身子的惨状好多少。
  “守着一具半腐的男尸大半夜,还演了这么一出伉俪情深的戏码,呵,姑娘真是好兴致啊。”洛玄望着面前形容憔悴的女子,目光明明,嘴角含笑,心想演戏演到这地步也真算是用心良苦,差点儿就被骗了去,只是不知她想得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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