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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镇(古代架空)——刀叨叨

时间:2018-05-25 11:32:06  作者:刀叨叨
  闻言,秦老板饶有兴致地瞥向王棋,带着相当好奇:“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你一定喜闻乐见,又何必这会儿自己亲手打破这一乐趣?”
  王棋解释道:“你学会武功的话,我就能亲手揍你,这更快乐。”
  秦老板神情不变地另起话题:“我准备给你加工钱。一个月十两。”
  王棋真心意外:“为什么?”
  秦老板道:“你有工钱的话,我就能亲手扣你工钱,这更快乐。”
  王棋果断而明智结束这一话题。“我这就去夜探李府。等我好消息。”
  王棋做事从来不讲究太多道理。武林中人,出门的时候踩着别人家屋顶赶路就跟在自家院子闲逛一样理直气壮,所以,趁着三更半夜,偷偷潜入别人宅子的行为,王大侠信手拈来。当然,他不至于真的就因为秦书随口说了一句怀疑这个叫李成同的人做坏事就前来“行侠仗义”。只是,这风沙镇藏龙卧虎,不知道深浅,很难在此行事。王棋有此行必须完成的任务,自然有必要首先确保天时利地。他得知道风沙镇上有哪些人哪些地方值得他提高警惕。
  例如说,这个李府。
  不管秦书这一莫名的举动存在什么用意,是否他怀疑李成同是袁寒雨,或者想诱导王棋怀疑李成同,对于王棋来说,饭要一口口吃,人要一个个查。
  李成同那么有钱,为什么要来风沙镇?即便他不是王棋要杀的那个人,向来好奇心旺盛的好事之徒也有兴趣一探究竟。毕竟,能够让仅开家客栈就开得比黑店还黑的秦老板点名,王棋认为自己有必要看看对方长个什么模样。
  然而——
  最终他没能看到对方的模样。
  王棋的确特别顺利找到了传说中的豪华府邸。一个人有钱并不一定可疑,但风沙镇这种地方,住了那么多隐姓埋名的人,树大招风,谁不懂得尽量别招摇的道理?偏偏,这个所谓李员外居然如此大摆排场,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这样的人,除了有钱之外,一定也有些其他道理。
  王棋细细游览了一番颇有江南园林风格的华宅。有小厮毫无察觉从他所在的檐下端着茶走过,正豆蔻年华的小丫鬟在窗边绣着荷包悄悄羞红了脸,护院从檐廊巡逻而过,散漫伸了个懒腰。王棋将整个府邸逛了个遍,却哪儿也没见到这座府院的主人。
  自然,也没有人在那儿磨刀霍霍,烹饪人肉包子。
  白跑一趟的王棋最终空手而回。回到客栈,秦老板并没等他,而是早早入睡。反正也没能探得什么情报,王棋实在没有能和自己老板汇报的,但他毫不迟疑找到秦老板的房间,抬手就敲门。
  门外的人几乎毫不停歇地敲了半天的门,终于把门敲开。门里的人满眼的慵懒睡意,眯着眼想要表现恼火,却让王棋一瞬间只想要一个词“媚眼如丝”,这一联想让当事人自己恶寒了一下。
  秦老板看起来还不清醒,板起脸来莫名有几分委屈的味道,他不高兴地说道:“给你一个月十两工钱真是物有所值,这让我现在能一下子扣你三个月的工钱来抵消你造的孽。”
  打扰人睡觉能算什么造孽?不过秦老板越是不高兴,王棋就越高兴,毕竟,大半夜敲响这扇门,他就是为了惹人不高兴的。被克扣显然原本也领不到手工钱的杂役王棋不以为意地一本正经道:“我让你一下子赚了三十两银子,秦老板,你该笑一个才对。”
  秦老板终于稍稍清醒过来,想明白自己生气只痛快了王棋,对于被戏谑卖笑的言语不动声色挑了下眉道:“如此说来,我每个月给你十两银子,你早该对我笑脸迎人。”
  王棋笑道:“老板让我笑,我怎敢不笑?不知秦老板准备让我笑多久?我们不如进屋坐?”
  王棋不是登徒浪子,也没有男风嗜好,却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秦老板时,不觉言语轻佻。
  秦老板神情自若回道:“美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你的笑没那么好看,我实在提不起兴趣再多看一眼。”
  王棋不以为意道:“我有兴趣看美人笑,秦老板还是赶紧请我进屋坐吧。”
  面对厚着脸皮碍眼的王棋,秦老板反而态度亲和起来,他侧身让开门,轻笑道:“你白白跑了一趟,我的确该请你喝口水慰劳一下。”
  王棋想要沉住气,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白跑一趟?”
  秦老板理所当然:“李员外是正经商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王棋不觉怔了怔:“那你让我夜探人家做什么?”
  秦老板忽而问道:“你今天又是威胁要劈了自己老板,又是说要揍老板吧?”
  王棋没听明白这飞来一笔,迷惑打量眼前的人。
  秦老板耸肩,天经地义续道:“所以,你还有必要问当老板的人为何让你半夜白跑一趟吗?”
  终于,王棋想通这个道理——
  “小五说得对,我的确不应该得罪老板。”
  秦老板指点道:“现在你还来得及改,从赶紧离开,别打扰老板休息开始。”
  王棋的确打算离开的,郭靖大侠教过,打不过,跑。不过,他的心中还有一个疑问,这让他不得不多问一句,免得回去也睡不好。
  “你怎么知道那个李成同今晚不在自己府上?”
  这一提问倒让总是不动声色的秦老板难得微愣地眨了下眼睛。“你说李成同不在家?”
  “除非他有在家假扮小厮或者护院的习惯。”
  秦老板的神情莫名凝重起来,他低头沉吟,不知想了些什么,末了抬眼打量向王棋道,“王大侠,你那么擅长劈椅子,想必武功不错,应该也足够耳聪目明?”这话说得语带调侃,但又听得出些许正经来。
  王棋没有敷衍:“习武之人,目力耳力自然也有精进。”
  “隔着房门,你能听出房内睡觉的人呼吸的声音吗?”
  王棋觉得这个人要找的不是武林高手而是传说中的葫芦娃。
  面向等着他答案的人,他严肃回答道:“那要看那个人打的呼噜响不响。”
 
 
第3章 不如黑店
  最终没有靠目力或者耳力,王棋和秦老板两人发现那个房间有异,是因为他们都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王棋一时想不明白,秦老板是怎么从李成同晚上不在家联想到自己客栈闹出命案的。他只是跟着说要检查一下厢房的秦老板一同来到西厢客房,还没怎么施展不靠谱的能力,他们就先找到了那个房间。
  以及房间里的死人。
  饶是江湖经验丰富的王棋,在见到那尸体的惨状后,都不由皱眉下意识倒退了一步。秦老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见识,居然全然没有被吓到,反而上前查看尸体情况。
  准确来说,这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堆局部的尸体。王棋早些时候见过这个客人,江湖中大多数人也听闻过这位客人的大名。江中阎罗刀冯柏铭成名已久,冯家独传刀法已经不好惹,他的雷霆手段更是堪称人间阎罗。阎罗王从来都是定个三更的时间,别人就自己死了,没想到,如今三更还没到,这位阎罗刀却惨死在自己的房间。
  王棋忍着作呕的情绪皱眉望向早已没有人形的冯柏铭,道:“究竟有怎样的仇怨让凶手竟不肯给他留个全尸?”
  秦老板头也不抬地继续查看尸体:“怎样的仇怨先不说,凶手究竟有怎样的宝刀才能将一具尸体肢解得如此彻底?”
  “你怎知那是一把刀?”
  秦老板抬头斜睨:“你以为鞭子或者□□能把尸体切成这样?”
  “那锋利的剑呢?”
  “剑的切口更平整。”
  王棋故意假装好奇询问:“那么有经验的样子,你以前究竟是个仵作还是个杀猪的?”
  秦老板不动声色挑了下眉:“如果我以前是杀猪的,那你以后要千万小心我。”
  先口舌招摇才被暗指是笨猪的人只能吃下这个暗亏,他清了清喉咙,若无其事把注意力集中回正题:“其实还没发现死人前你已经有怀疑对象对不对?所以听说李成同不在自己家,便来查看自己的客人?”
  秦老板不答反问:“你知道观星吧?”
  “知道?”
  “通过观察星星的位置便可以知道这天下会发生什么事,你说,星星和天下事是怎样一种关系?”
  秦老板这比喻说得曲折,王棋愣是想了几转才明白人家把李成同当星星。当然,这绝对是糊弄人的说辞。王棋假意配合着一本正经点头道:“的确,事件的因果联系就是那么微妙,两件完全不搭界的事很可能互成因果。我想,今晚李成同一定是出门去会自己的情人,那个情人其实是有夫之妇,丈夫察觉了两人的奸情,可畏于李成同势力,只能出门借酒消愁,他去了酒馆喝酒,遇到一个乞丐,由于心情不好,他把那乞丐赶出酒馆门前的屋檐下。乞丐因此出去可去,只得栖身一条因为过于阴森而平时不会涉足的断头巷。他不知道,因为这个断头巷无人愿意靠近,此刻正有一个杀手藏身其中。那杀手为免暴露自己行踪,见乞丐到来,只能离开。杀手离开断头巷后无处可去,所以,他能怎么办呢?转念一想,他决定随便杀个人打发一下这个无家可归的晚上。于是,李成同不在家,导致冯柏铭死亡。”
  王棋越说越离谱,秦老板却是神情不变地听着,末了还一脸孺子可教的模样夸赞道:“你学观星,一定天下大乱。”
  王棋由衷感叹道:“你学会正确夸人,那才叫必是天下大乱。”
  秦老板不再理会王棋的抬杠,重新转头看尸体,突如其来说道:“那个杀手一定受了伤。”
  王棋不认为自己眼睛不好使,这让他怀疑地瞥了瞥秦老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秦老板指向此刻如同破铜烂铁被丢弃在一边的铁禹刀。冯柏铭曾以这把宝刀成名,而现在,人亡刀亡。
  王棋没看出这把刀有什么问题,摸着下巴将疑问的目光投向身边人。
  秦老板颇为质疑他眼光的斜睨过来:“你不觉得这把刀太干净了?”
  被那么一提示,王棋猛地醒悟。的确,现场如此血腥,分尸时冯柏铭热血还未冷去,喷溅得到处都是,哪可能唯独这柄刀上没有一滴血迹?
  “凶手特意擦去了刀上的血,因为他不想被人发现刀刃见红,推测出凶手一定受伤,从而暴露自己。”
  秦老板遗憾摇头道:“可惜他过于大意。若先擦干净这把刀,再切割尸体,也不至于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
  “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既然知道凶手受伤,我们要找出这个凶手来就方便了很多。”
  王棋说着,已经摩拳擦掌,结果,秦老板一脸稀奇地打量他。“我们为什么要找出那个凶手?”
  堂堂大侠被那么一个简单的问题给问住,他眨眼想了想,虚心求教:“有人在你的客栈被杀,你不应该做些什么吗?”
  “我当然应该做一件事。”
  “什么事?”
  “报官。”
  王棋想不通地愣了好久,最终小心翼翼打听:“这里还有衙门的?”
  秦老板理所当然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里没有衙门,平时王家走丢鸭子,李家相公被娘子打断腿之类的事谁来解决?”
  王棋大惊失色:“这里还有鸭子!那这里有人养牛吗?”
  从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秦老板终于忍俊不禁,他一本正经回答:“当然有人养牛。我还养了一头猪呢。”
  之前被暗损的人到如今已光明正大得到猪封号,王棋认为自己应该怒而反击,可不知为何,眼前秦老板低头轻笑的模样,他唯一冒出的念头是:美人就是美人,不管是男是女,不管嘴有多损性子有多恶劣。
  这边王棋一时失态,所幸秦老板已转移注意力,只见他不甚在意仪态地打了个呵欠,接着便率先往屋外而去。“先去休息吧。”
  这是当老板的人在今天里头一次给出王棋已经盼了一天的指令,只是,这一指令在眼下的情况下讲不通道理。
  王棋站在原地愣愣看秦老板:“我们不是要报官吗?”
  “你见过半夜开门迎客的衙门吗?”
  “……那尸体就那么放着?”
  “难不成守着?你还怕有人把尸体给偷了?”
  王棋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跟着秦老板走出房间。当个一天杂役,王棋觉得自己能睡个这辈子最好的觉——只要没有人拿把刀想将他的身体也给切分开来。
  第二天。
  王棋回想起秦老板昨天说的“难道你害怕有人把尸体给偷了”,他简直哭笑不得。
  ——事实就是,还真是有人把尸体给偷了。
  若不是一屋子的血还在房间,王棋能怀疑自己做了个梦。
  “你说那个人要偷尸体干嘛?”他想不通地问秦老板。
  一大早,当杂役的人自觉来到这个房间,想着自己可以帮忙报官,没想到,他没在屋里找到尸体,最终只能把秦老板给找了过来。
  面对王棋的疑问,秦老板不动声色抛来句风凉话:“也许因为我这客栈也没有比尸体更值钱的东西了。那贼心想,贼不走空。”
  王棋悻悻瞅秦老板,他沉思道:“我们来回顾一下案情:昨晚我本想直接报官,你却说等第二天一早再说,然后就打发我回房休息。没想到,到了第二天一早,尸体不见了。我说,偷尸体的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秦老板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我们客栈又不卖包子,我要尸体做什么。”
  事实上秦老板不需要辩解,王棋虽故意那么说,倒不至于真怀疑秦老板。若秦老板不想尸体见光,昨晚就不用拉着他一起检查客房。想来,的确是其他人趁着他们离开,盗走了尸体。
  只是,那个人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镇上有哪几家包子铺?”想不出答案的王棋苦笑着自我娱乐。
  秦老板斜睨过来:“你想吃人肉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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