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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镇(古代架空)——刀叨叨

时间:2018-05-25 11:32:06  作者:刀叨叨
  突如其来提到的人名让王棋不觉心生感叹,他道:“已经一天超过,好像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冯柏铭的消失。”
  闻言秦老板张嘴欲言,王棋心知对方定是要说事不关己的风凉话,不过,在此之前,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柜台边。
  所谓“忽然”这不是修辞手法,也不是志怪故事,“忽然”是实实在在的“忽然”,王棋从未见过如此诡谲而高超的轻功。
  几乎可谓凭空出现的,是清晨站在客栈大门口的神秘男人,他的脸孔之前一直如同带着厚厚面具,神情教人完全捉摸不透,不过,这一刻,他的眼中竟有一丝说不上是焦急还是懊悔的情绪闪过。
  “门口的字去哪里了?”他用堪称质问的语气道。
  早些时候,秦老板发现门口的涂鸦,便让小五把字给擦掉了。此刻面对责问,他若无其事扬起那好看——但也仅仅是好看的笑容,接着,装模作样问道:“曹公子,你看我那块门板像是新的吗?”
  那门板自然不是新的,所以门板上的字只有一个去处。不那么蠢的人自不会问如此多余的问题。
  一边旁观的王棋在心中思考,万一这个“曹公子”要揍老板,自己该帮两人中的哪一个。
  不过,看来应该从未被不敬过的男人却没有在意这露骨讥讽,他慢慢冷静下来,在短暂沉默后另起话题:“老板,我有些事需要请教。”
  秦老板了然挑了挑眉,“这几天我已经回答过很多人相同的问题,不过,我可以抽空重复一遍。”他示意王棋去忙,随即双手环胸,以漫不经心的态度开口道:“请问,曹公子。”
  王棋想要旁听的,可他总不能在被打发了的情况下厚着脸皮留下。
  所以,他只得在足足一炷香的功夫之后,重新回到柜台边。
  那位“曹公子”已经不见踪影,不过,他刚离开。王棋是看着对方走出客栈的。
  “那位‘曹公子’问了你什么事,花那么长时间?”尽管不敢对秦老板那张严起来比小孩抱着糖葫芦不撒手的劲还狠的嘴寄予太多希望,不过王棋抱着侥幸心理打听道。
  秦老板这会儿倒很好说话,他没让王棋费任何劲便告诉后者道:“他向我打听之前门上那字可能是谁写的。”
  已经被问过这个问题的王棋并不意外,他好奇的是:“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很可能是你。”
  王棋怔住。他心想: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秦老板跟会读心似的,他才那么想,秦老板便正经八百告诉他:“我不是开玩笑的。”
  王棋简直不知从何说起。他想了好半天,想不通地问道:“怎么会是我写的呢?”
  “‘不得入内’不就是你写的?”
  王棋正中下怀道:“所以啊,那‘内有恶犬’肯定不是我写的!这两者的字迹差那么多。”
  秦老板撇嘴瞥他,理所当然反问道:“一大早发现那么晦气的事,你觉得我有空饶有兴致评析那四个字的笔锋结构吗?”
  半晌的琢磨,最终,王棋叹道:“下回我再和你讨论任何事,老板,请你务必提醒我最好赶紧闭嘴。”
  秦老板笑吟吟地开口道:“那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王棋觉得自己应该更早之前就发现这个当老板的人喜欢拿别人的痛苦当乐趣。他明智地果断回到主题:“那个曹公子还问了什么?”
  秦老板刻意一脸思索地上下打量王棋,他不答反问道:“每天那么多人向我打听事情,怎么就唯独这个曹公子让你如此在意?”
  王棋试图打哈哈:“我看他觉得像是个有秘密的人。”
  秦老板闻言颇有趣味地勾起嘴角来,问道:“那你看我像有秘密的人吗?”
  “不像。”王棋心想你身上的那不叫秘密,那叫奇葩。
  面对他的回答,秦老板用怜悯的目光看过来:“你的眼光不好,其实,我是有秘密的人。刚才曹公子问了我什么问题,那就是我的秘密。”
  王棋并不意外,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之后,坚强的剑客试着问道:“要怎样你才肯告诉我这个秘密?”
  秦老板道:“也许等你不再用‘我看他觉得像是个有秘密的人’来敷衍我的时候。”
  王棋权量了一下,决定松口:“我怀疑他是我要找的人。”
  秦老板若有所思道:“袁寒雨据说藏在风沙镇,曹公子是外来客,你怀疑他,所以,你要找的人不是袁寒雨?”
  “不是。”
  有一会儿,两个人谁都没说话,直到秦老板好奇挑眉问道:“难道你在等我追问那个你找的人是谁?”
  王棋很稀奇:“你不想知道?”
  “我想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知道曹公子问了什么?”
  王棋不得不认为秦老板是个勤劳的人。问句“那人是谁”不过四字,他却一点不怕累的绕了一大圈。自认为没这么不怕苦不怕累的杂役干脆老实交代:“我要找的人叫做梁言韬。你认识吗?”
  秦老板瞥王棋:“我怎么可能认识当朝廉王爷?”
  “但你听说过他。”
  “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当朝廉王爷?”
  “所以,你认为那个‘曹公子’可能是廉王吗?”
  “你认为廉王可能孤身一人来这个风沙镇找一个前魔教护法吗?”
  “他不是来找袁寒雨的。”王棋摇头道,这是相当秘密的事情,但似乎也没有不可让人知道的理由,“他来找的是另一个人。你听说过赤罗刹连芳草吗?”
  秦老板还没回答,小五忽然跑过来。“老板,大事不好!”
  小五不是小题大做的人,能让他大惊失色,差不多就是出人命的事。王棋心念转动,不由一惊。他担心也许继冯柏铭之后又发生了第二起命案。
  说起来,已经对杀死冯柏铭的凶手有大致猜测的王棋之所以没有特别有效的行动主要是因为他终究是武林中人,江湖仇杀不是非得请个青天来断案的。冯柏铭算不得好人,万贯家财可以说都是欺霸而来,有人杀死冯柏铭,既然无法报案,王棋也就没打算替对方还以颜色。但话说回来,如果因为他的不作为,又有第二个人死去,王棋难免心有歉疚。
  “小五,发生了什么?”这会儿,王棋不得不在意地问。
  小五终于稍稍缓过神,他张望了一下四周,谨慎压低声音对王棋和秦老板说:“我怀疑我们客栈死人了。”
 
 
第8章 账册成精
  小五怀疑有人死了——
  “之前我就好奇,今早收拾客房的时候发现这个房间的床昨晚没人睡过的样子。而我也整整一天没见到过这位客人。”
  小五站在这位客人的房间里,如此给出自己怀疑的理由。
  他的理由并不充足,但王棋对他的结论毫不怀疑,相反,后者为此松了一口气。“听你那么一说,我也觉得那个冯柏铭没准被人杀死了。”他装模作样说。
  秦老板则在那儿睁着眼说瞎话:“冯柏铭成名已久,武功高强,怎么可能随意被人杀死。小五,你不要乱猜。”
  王棋不由佩服着秦老板面不改色撒谎的能力,与此同时,小五祭出他的绝招来:“关键是,我在这房间的窗下找到了这个。你们看!”
  小五拿出一根断手指。
  脱离了系统的手指单独瞧着有些吓人。
  王棋瞪着手指看的时候,秦老板神情不变地吩咐小五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五,你把手指找地方给埋了。”
  小五有些讶异秦老板的决定,但他毫无质疑地点头应声,转身准备办去。随即,王棋叫住对方。
  “把手指给我吧,不管衙门受理不受理,手指应该交给他们。”王棋猜想这是冯柏铭遭肢解后,不小心残留下的部件。前一刻他还在担忧有第二个人死去,这一番心有余悸令他认为有必要尽到一个普通老百姓的职责——报官。之前没有尸体空口无凭,眼下有一截手指,怎么说也能让衙门花时间调查一下。
  然而,秦老板并不赞同王棋的想法。
  “小五,你管你去埋。”
  这世上就是有天性凉薄的人。王棋甚至不认为秦老板的做法关乎是非,可他却受不了对方的这一态度。身形闪动,在小五能拿着手指离开之前,手指转移到了王棋手中。
  面对明显唱反调的王棋,秦老板漫不经心的神色慢慢沉静下来。他抬眼示意小五离开。很快,两天前发生过命案的房间里,只剩下王棋和秦老板两人。
  王棋开口的时候才发现他说起话来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义正词严。“风沙镇就一家客栈,你用不着担心生意,这种事藏着掖着派什么用?”
  秦老板努了努嘴,示意王棋检查手指:“你看出什么没有?”
  王棋光看出这根手指不新鲜了。
  秦老板指出道:“手指根部有凹痕,这是长年戴戒指的痕迹。”
  但现在,手指上并没有戒指。王棋顺着秦老板的思路想下去:“所以,有人拿走了戒指?”
  秦老板并不回答,他又飞来一笔:“你以为肢解尸体和天女散花一样,肢解下来的尸块会飞得到处都是,以致掉到窗外?”
  王棋忽略掉浓浓嘲讽,选取有价值的部分进行思考判断,最终,他想明白:“那带着戒指的手指原本是在房间里的,有小贼觊觎价值不菲的戒指,从房间里拿出手指,然后在拔下戒指后,把手指随手扔在了窗下?”
  秦老板接着说下去:“无论小贼是否看到什么,凶手若知道这个小贼的存在,为以防万一,都有可能杀小贼灭口。你贸贸然拿着手指报官,捕快未必抓得到凶徒,凶徒却或许会找到小贼。”
  王棋不得不承认,秦老板说得有道理。
  ……而这,是秦老板打算埋了手指的真实原因?
  他为了保护小贼不被杀人灭口,决定低调处理这件事,他没有透漏自己的真实想法,表现得好像事不关己的漫不经心,这导致王棋没理解其中用意,一意孤行打算报官,而眼见无法阻止王棋行事,本无意解释自己的秦老板为了小贼的安危,终于选择对王棋松口进行说明。
  王棋一直认为秦老板是个不仅不会武,也一点不懂侠义的冷漠商人,但或许,这只是因为秦老板想要让他如此认为?
  王棋动了动脑筋,又想起一些事来,他问道:“你没积极处理冯柏铭的事,其实是因为,你清楚的确不会再发生凶案?”
  秦老板神情不变地反问道:“你更想知道这件事还是‘曹公子’的问题?”
  王棋差点忘了这件正事。他当然更在意“曹公子”的问题,不过,他抱有侥幸道:“我不能两件事都知道吗?”
  “不能,你没空。”
  当事人有些糊涂。“我没空?”他不确定地询问。
  秦老板点头道:“很快你得动身去镇子最西边的树林里,挖一个三尺深的坑埋手指。”
  王棋挺理解这么做的必要性。毕竟,他拂逆了秦老板,秦老板说不定更希望他挖个三尺深的坑把他自己给埋了。“我选择知道‘曹公子’的问题。”他老老实实做出选择。
  秦老板很快回答道:“‘曹公子’问了我所有从四年前至今落脚风沙镇的人以及他们的情况。”
  所有来寻找袁寒雨的人,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王棋追问道:“还有吗?”
  “没有了。”
  “……我费了那么大的劲,结果只得到如此毫无意义的答案?”
  秦老板不紧不慢打量王棋,问道:“你在后悔?”
  王棋真诚地点头:“我在后悔。”
  秦老板告诉他:“你没空后悔,现在,立即去埋手指。”
  王棋自然不至于当真去最远的树林,挖三尺深的坑。他简单找地方弄了个手指冢,随后在镇子里逛了一逛,尽管错过一顿膳食,好在习武之人有强健体魄,饿一顿并不会死。之后,他掐着时间返回客栈。
  最近客栈的门不比客栈生意差,王棋还没进客栈,便见到门上又出现八个大字——
  我持玉龙,陌上待君。
  这回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看字迹,首先不是王棋的字,其次也不是写“内有恶犬”之人的字。而另一方面,上次“内有恶犬”是有人趁半夜写的,这回大白天里,那八个字怎可能凭空出现?
  王棋进了客栈逮着小五便打听:“现在流行在门上练字?”
  小五耸肩答道:“不知道那个客人怎么回事,忽然给了老板一百两银子,要求老板别将门上的字再擦掉,然后要了笔墨写下这两句。”
  “哪个客人?”
  “那位叫曹寻的客人。”
  “‘曹公子’?”因为王棋认为“曹公子”用了假名,倒是连名字都不曾打听过,这会儿才意识到某些时候假名也需要搞清楚。
  幸运的是,要不就是姓曹的客人只有一个,要不就是姓曹的客人里只有一个像位公子哥,小五毫不迟疑点了点头。“对,就是那位曹公子。”
  “这什么意思?”王棋疑惑地追问道。即便这八字是别人写的,他也能好奇得心痒痒,就更不用说写字的人正是他的重点怀疑对象。
  小五显然已琢磨好半天,赶上能与人讨论,特别积极。“说到玉龙,最容易想到的是提携玉龙为君死,而吴越王曾经对夫人说陌上花开,可缓缓归,连在一起,我觉得像是在说,我持玉龙为君死,陌上花开待君归?”
  王棋还是想不通,他沉吟道:“这两句放一起不通顺啊,总不能是说我等你回来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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