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不死你算我输!》蜀中狐
文案:
◇被批克父克母克xx撩天撩地撩空气的楚公子最近看上了一个不怕他的冰山凶神。
某娱记:影帝影帝,作为天煞孤星有什么好处?
楚凭澜:看不顺眼看得上眼的都被你楚拔拔吓哭了。
某娱记:凶神凶神,被天煞孤星看上有什么好处?
顾轻寒:……楚凭澜,从我的浴室滚出去。
某娱记:……
某娱记= =:以上是今天的国民cp日常报道,下期再会。
◆无尽的黑夜刺痛我的灵魂,
你是唯一的光。
食用指南:
1.1v1 2c HE 甜
2.顶级清道夫煞神攻x克父克母克遍全世界受
3.第三人称全知视角,大部分时间主受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凭澜,顾轻寒 ┃ 配角:沈叶琛,顾缘君 ┃ 其它:
卷一 凤凰台上珍鸾会
第1章 珍鸾 01
汴州城的夜一如千年前繁华,霓虹和高楼的映衬并没有损其风华,反而增添了几分让人触景伤情的古韵。
都会区的摩天大楼紧挨着朱雀门拔地而起,自楼身到楼顶均是霓虹闪烁、广告轮播,静静地伫立在这繁华闹市,俯视着底下川流不息的车流人海。
其中某座摩天大楼的楼顶此刻灯火璀璨,各方来宾觥筹交错,一杯又续一杯,宾客坐在上座,主人家回敬着,偶有穿着礼服的各界名流,和那些同样黑白制服的侍应生一样穿梭在人群中。
楚凭澜一身高定西服,翘着二郎腿,刻意的剪裁露出瓷白的脚踝,嘴角带笑,眼含桃花,那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免心旌荡漾,细细看去,却让人觉得他仿佛神座上的雕刻,与世隔绝,也不可靠近。
美人如画,却是个空洞无神的主儿。
他视线没有落点,但有心人若是沿着他面对的方向而去,必然会遇到楚家那位主母,和今日宴会的主角——她六岁的小女儿。
“楚影帝?”一位穿着燕尾服的儒雅男子不动声色地靠近他观赏已久的美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递来了纸笔,“给我签个名吧,小生仰慕你很久了。”
楚凭澜掀起眼皮子扫了他一眼。
那人才看清他眼里的艳光不过是冰碴子,戳得人生疼,心里一颤,却没有退让,正要再开口,手里的烫金纸帖便被他扯走了。
楚凭澜信手在上头笔走龙蛇地落下墨宝,然后从椅子上起身,随手从路过的侍应生托盘上拿了一杯酒,扬长而去。
那人定定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待到旁人来交换名片,才反应过来去看楚凭澜的墨宝。
那字迹恣意又利落,无情又招展,恰如其人,那两字却让人哭笑不得。
“虚伪。”
“沈大当家也有被说虚伪的一天啊?哈哈哈……”
“这是圈里哪位老前辈的字啊,一看就修为不俗。”
那人笑着和大家打太极,把那纸帖收好,不再让旁人围观,没想到刚才的一切已经让今儿这场宴会的主角盯上了。
楚凭澜还没走远,自然也听到了,但也只是听到罢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着抿了一口香槟,可不是虚伪吗?
能来楚家千金生日宴的,断不是平凡人,用他所谓“影帝”的身份来搭讪这招实在是假的过分。
世间万物,有了魂才有其价值和灵韵。而这魂之中,当属古物和神兽的最为稀奇。汴州城乃六大古都之一,最是不缺这类玩物。
名利权势摆在那,自然就有了来追逐它的人。
清道夫们猎来了魂,魂师们提供鉴定组织拍卖,桌上桌下的一切都有条不紊又安全地进行着,各家自得其利,如此已有上百年了。
有了为利起早的人,自然也就有了各自的机制和组织。
年来月往,名来利往,听雨楼渐渐成了清道夫们最向往的所在;楚家这般特殊的母系氏族,更成为魂师界独一无二的存在,在历代“湘夫人”周旋之下,楚家在汴州城的地位已不是寻常人可撼动的了。
今日这场楚家小小姐的生日宴,也不过是各大势力间的一次聚会罢了。
想到他同母异父的妹妹,楚凭澜便不悦地抬眼看向宴会之外的夜幕。
夜已深,汴州城却刚刚苏醒。
楚凭澜盯着那被霓虹点亮的夜幕,视线缓缓落下,华灯缠绕着的天台边沿并不高,让人每每看着它,便会想起那种种失足的报道。
显然经过那边沿的人都是这么想的,来往宾客虽多,可都惜命地绕开了边沿。
这么看了一会,楚凭澜放下了手中的香槟,垂眸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高处夜风猎猎,宴会上混杂在一块的人造香气总算慢慢淡了些。
“你凭什么给御笙哥哥签名!”小女孩人不大,嗓门却和她母亲一般清亮。
楚凭澜回头,果然是今儿这场盛宴的主角,也不知道盯了他多久了,他还以为今天她要放过他一回。
果然还是忍不住要来踩踩自己才能快活啊。
楚凭澜隔着人们的目光,和场中央的母亲遥遥相望,看到她蹙起的眉头,朝着女娃娃扬眉一笑,“他求我的啊。”
“我批准你给了吗!”楚玉阶最看不惯他那副嘴脸,他越笑她就越气,小脸涨红,喝道,“以后楚家可是归我的,你想都别想。”
“……御笙哥哥也是我的!”楚玉阶毫不避讳,当着众人的面补充。
年纪小小的,名利倒是懂得清楚。
楚凭澜嗤笑一声,“我稀罕?”
“澜儿,”湘夫人终于发话了,却不是朝楚玉阶,“你怎么不让着你妹妹?她才几岁?今儿还是妹妹生日呢。”
楚凭澜似是早有所料,又似是习惯了这日常的闹剧,就那么站在那,笑意不减,一脸讥诮地等着他母亲的话。
“唉,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倔脾气,和他爸一样。”湘夫人笑容得体,和众人解释着,渐渐把大家的目光引回去。
楚凭澜笑颜依旧,眸中的桃花却彻底沉了底,露出那不加掩饰的冰碴子,看着她胡说八道。
反正他爸都死了,她说什么都对。
“当初他爸就是这么个倔脾气,后来也是生生把自个倔死的,”湘夫人团扇掩面,脸上却没什么悲伤的表情,“唉,也少不得我这儿子的功劳,怕不是哪天要把我家宝贝一并气死才甘心。”
小女孩是湘夫人从精子银行亲自挑回来的种,自主决定的性别,和楚凭澜这个不该出生的男孩比起来,的确是楚家的宝贝。
楚玉阶得了母亲撑腰,底气更足了,看着楚凭澜和他背后的夜空,琢磨着反正大家都在看母亲,大着胆子朝楚凭澜走来。
楚凭澜哪能猜不到她要干嘛,却顺从地往后一退,堪堪挨着那低矮的边沿,连力气都替她省了,挑衅道,“推啊。”
楚玉阶回头看看身后,大家都围着她母亲争相安慰,于是方向地回头,使劲地把哥哥推了下去。
“去死吧,你就该摔成肉泥。”
小女孩的话真诚而不加掩饰,不知道在心里想了多少回。
楚凭澜睁着眼睛,霓虹染透的夜空映在他眸中,急速落下加速了夜风的呼啸,吹走了宴会上芜杂的香味,带了点清淡的木香。
木香?
楚凭澜眉头蹙了一下,随即彻底蹙起来,眼里起了波澜——他磕到了什么玩意。
下一刻,他便被一双有力的手攥住双臂。
手臂的主人身高腿长,随意的一身黑裹着挺拔的身形,骨相端正的面目深似笔描,漆黑的浓眉下,那双眼不咸不淡地扫来,似笔锋一扫,留下浅淡不一的水墨痕迹。
“吱呀”
那人背上展开的滑翔翼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声音。
原来是它的木香啊。
楚凭澜唇角湮开一个笑,眼底桃花泛起,手脚熟练地巴在那人身上,暖的。
夜风吹得他们衣裳猎猎,发丝打得脸生疼,汴州城的夜景在他们脸侧铺卷开来,亘古不变的圆月勾勒出两张绝顶的容颜,霓虹代替星川,点缀在那两双对视的眸中 。
街上的车鸣人沸渐渐可闻,显然离着陆不远了。
“啊呜————爽————”楚凭澜不客气地紧抱着那略微僵硬的躯体,肆意地仰头感叹。
“松开。”低磁的嗓音响起,那人垂眸睨着无尾熊般挂在自己身上的人,视线最后落在楚凭澜微翘的嘴角。
他想,这小鬼刚才也是这样笑的?
“我说不呢?”楚凭澜收回视线,目光肆无忌惮地欣赏着他的动作。
那人利落地微调滑翔翼的去向,高空坠落的速度极快,角度却极其精准——不过数秒的时间里,滑翔翼带着两人略过变幻的车流和来不及注意他们的人群,到达了大楼的背面,松开了俩人,顷刻之间,凭空化为了齑粉,仿佛从未出现过。
不,他肯定不是这样笑的。
“你很重。”那人轻巧地落地,皮鞋和石板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锐利的眼神睨过来。
“我看,”楚凭澜笑,拽着那人的领带把人拽下来,扬起下巴,凑到那人耳边,旖旎的语气仿佛枕边细语,靡靡又致命,“你抱着刚好啊。”
那人拿下那只作乱的手,无情地一掌拍上楚凭澜西裤紧贴的翘臀,把人一下拉过来,高挺的鼻梁擦过他的耳侧,面上却看不出一丝动心的痕迹。
楚凭澜笑意加深,无所畏惧地看进那双冷冽的眸,问,“你家还是我家啊,顾公子?”
跳个楼都能碰上听雨楼十二卫,是他的运气太好呢,还是顾轻寒的运气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
ovo喵,悄咪咪开个文,不喜欢出门左转就好啦,不要告诉我呜呜呜呜呜
第2章 珍鸾 02
听雨楼十二卫是什么概念?
前文说过,但凡清道夫,没有不想进听雨楼的。就像但凡干了魂师这行,没有不想和楚家攀关系的。
又敬又怕,又爱又恨,说的便是这类存在。
而位列听雨楼十二卫的,更是强者中的强者,悄无声息取其所需,凡天下秘宝,无其所不能及。
楚凭澜对此毫无兴趣,虚名和现实之间的落差大了去了,听雨楼他只略知一二,但楚家里头干的是什么肮脏交易,湘夫人的真面目又是如何,他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至少,他这个人称天煞孤星、身怀穷奇凶兽血的不祥人,也没真的把全世界都克死。
楚凭澜想着,嘲讽地笑笑,也别说,世人你一言我一语,洗得他自己都快相信了。
要是在他还小的时候,他或许还会辩一辩,只是经年累月过来,他面对他们那副嘴脸,徒有麻木。
只是,顾轻寒大概和他的同僚、和世人都不一样吧?
那凶神的称号一开始便引起了楚凭澜的注意。
乍一听的时候他便笑了。要比煞,谁还比得过他楚凭澜?这方面,他的名声可真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娱乐圈美人多,自然也多千奇百怪的东西。身为魂师,身为一个追求美歌颂美崇拜美的魂师,楚凭澜没什么意外地入了行,单枪匹马一路拿了影帝开了工作室。
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最近楚凭澜出资,请了圈内少有敢顶着楚凭澜的名声请他的舒导演合作,在某高校找了个场子,便风风火火地开始试镜。
舒导演和楚家关系密切,冲着他戏来的自然不乏知道楚公子的身份的人。他们不仅知道他在楚家的地位,更知道关于他的传说。
“身怀凶兽穷奇血”,“拎不清的一串串和他有关的凶杀传闻”,“其中甚至包括当年只有他父亲死亡的那场不清不楚的车祸”……种种传闻非一日之效,口口相传年月积累,真真假假的,渐渐地也就全都成了“真的”了。
毕竟连湘夫人都对此不置可否,不是包庇是什么?
“导演,我家宝贝能不能单独跟您试戏啊?不然我回头找人录了发您成不?”不知道第几个经纪人说着相似的话,视线小心地避开导演隔壁端坐的楚凭澜,像是看一眼都会带来厄运,盯着导演继续滔滔不绝地论述他们家宝贝演员怎么矜贵,不可以出事。
还挺有理。楚凭澜托腮看着那位素未谋面的经纪人,身边舒导演终于怕了楚凭澜了,碍于出资人的面子没让他滚蛋,但还是把他请出去了。
楚凭澜依旧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样,好像怎么都是无所谓的,经过那位经纪人身边时无甚感情地轻笑一声,对方的眼神饱含畏惧和怨恨,和从小到大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反应还算是好的。
楚凭澜刀枪不入般自嘲,出门路过了那堆笑闹的鲜肉,本来喧哗的声音化为了窃窃私语,但并不妨碍五感过人的楚凭澜听到。
无非也是和过去一般。
“那是湘夫人的儿子?”,“是啊,不要怕,只是和云先生生的,而且,还是儿子。”
“那可是穷奇血,小心惹到他赏你一击毙命。”
“听说前几年金明池的血案就是他干的?”
“好像云先生的车祸也和他有关系……”,“那是他亲爹啊。”
“别说,说不定六年前长生殿失窃也和他有关系。”
“嘘,他看过来了,仔细你的命。”
……
楚凭澜压根没回头,径自渡步到了走廊尽头,侧身盯着窗外楼下排队的人,任由空间内唯一的天光洒落在那张让人嫉恨的皮囊上,唇角维持着习惯性的弧度,只是看着空洞渗人,像是没有灵魂的雕塑。
即便日光温暖,也照不进那双眼瞳,沉沉的眸似是林中深湖,死寂,沉固,无法流动。
只有眼角的泪痣似乎在替他流泪。
“《惟将终夜长开眼》试镜是在这?”
低磁的声音如冰子入湖,突兀,冰冷,清淡却不可忽视。
今日连番被惹,如今独善其身忍怒不发还被打扰,楚凭澜恼怒地回头,微微抬颌看清来人后愣住,眼里冰霜渐化,湖水起了微澜,漾成笑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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