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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不朽(穿越重生)——火棘子

时间:2018-05-28 10:10:22  作者:火棘子
  绿色的剑龙裳被充得鼓鼓的,脊背绣了一串三角片,像帆一样,拖着翘翘的尾巴——这样穿着的小孩,肉嘟嘟的,一步一摇,眼眶里挂着亮晶晶眼泪,嘴巴却笑开了花,是钟斐为数不多的欢乐的记忆,那之后,再无童年。
  星隐抿住笑:“可爱吗,还好吧,你见过真龙吗?”
  钟斐:“当然没有。”
  不多时,夜幕降临,竹屋外,忽然响起一阵悠扬的琴声。有一人,抱着琴走了进来。只见他的皮肤皙白皎然,长发飘逸,双唇淡梅色,气质如扶风弱藤。
  他就是乐师秋七弦。
  星隐惊了惊。
  钟斐尽收眼底,星隐与秋七弦有渊源,认识吧,不,比认识更亲近,莫非是恋人,年龄倒也相当——敏锐的钟斐无端猜测,心里揉进了一粒沙,不是很舒服。
  秋七弦开口了:“三郎,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也是星隐的兄弟。
  真是兄弟满天下,而且一个跟一个完全不同,钟斐不知道怎么吐槽了。
  兄弟相逢,秋七弦只是淡淡的惊喜,似乎兄弟的感情不算太深。几个人坐下,聊起近事:原来,秋七弦在梨春院当了两年乐师,教相公们习琴。后来,他擅占卜的兄弟占了一卜,说浮生洲或有所得,所以他来到这里,筑一竹屋,过得逍遥自在。再后来,就遇上了蝎子梅等诸事。
  星隐质疑道:“以你的本事怎么不拿回古琴?”
  秋七弦:“我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星隐还是疑惑不解:“可以从当铺赎回来,你会缺那点钱?”
  秋七弦笑笑:“因为渊源。”
  “什么渊源?”
  “那天,在宴席上,我奏古琴,忽的悟到一脉感觉,好像能指引我到奇妙的境地。于是,我就放任它了。”所谓放任,就是输了,就放手,看它会遇上什么人、什么事。三个月后的今天,古琴回到他手中。
  结果就是,兄弟们汇合了。  
  人皆有好奇心,秋七弦看了钟斐好几眼。
  星隐不满:“你看什么?”
  秋七弦笑着坦白:“原来他就是秦小出口中的钟公子,虽然素昧平生,总觉得异常亲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星隐郁闷:“隔着面具你都能感觉出?”
  “气息。”秋七弦望向钟斐,“多谢了,他日,择一静地,我当以曲报之。”
  星隐打断:“何必他日,现在就好。”
  秋七弦:“今夜不宜弹琴。”
  星隐:“喔,那不必谢了,反正银子也是我出的。”
  秋七弦愣了愣,一旁的慕竹笑出声,对着秋七弦耳语了几句,大抵就是「星隐不喜欢别人太接近钟斐」之类的话,秋七弦恍然大悟。
  秋七弦笑了半天:“一个个成双成对,诚心让人嫉妒。老五也说找到了画中人,今天该到了呢。”
  画中人?
  星隐当即问:“你是说,找画中人的是老五?”
  秋七弦:“是啊,你也看过那副画吗?”
  原来不是蝎子梅随口胡诌的啊。 
  钟斐想摘面具,星隐一下子握住他的手,一言不发,年轻的脸庞神情复杂。
  涯梓接过话茬:“对啊,老五怎么还没过来,他的功法最玄妙,说不定能看出一些苗头,解了小牢的病。”
  几个人说话间,天际一团暗橘色的云飞快舒展,一道绮丽的影子滑落在地,化作一名气势张扬的男子。二十多岁,相貌威武俊朗,身姿伟岸,意气奋发,虎目生风。
  慕竹惊讶:“这不是宗陵侯吗,是你们兄弟?”
  秋七弦:“你们也认识?”
  不提兄弟熟人见面后的寒暄和寒酸,秋七弦好奇地问:“你的那人呢?”
  宗陵侯苦恼地一纠眉头:“不想他奔波。”
  情人之间,捧在手里怕热到,含在嘴里怕化了,这倒算什么奔波。宗陵侯嘴角向上翘,目光扫过众人,好奇地望向被星隐身后的戴着面具的钟斐。星隐见状,直接挡在钟斐前边,遮了个严严实实,宗陵侯越发好奇:“都戴面具了,你还护个什么劲。”
  钟斐想出来,被星隐伸手一挡护回身后。钟斐哭笑不得,小声说:“让我也见见你家兄弟嘛。”
  星隐很不满地说:“跟我不对路,不见最好。”
  好好好,你家兄弟满天下,不见这一个也不觉得缺。就在这时,有一男子施轻功而来,一袭雪衣,恰似天边的流云,飞快掠过紫云英,停在宗陵侯的身侧。这男子长得惊艳,灿若云霞,天生一股凛然傲气。
  慕竹和秋七弦同时愣了愣,星隐也歪着头看了片刻,凑到钟斐跟前悄声说:“果然和你有些相像,只是气质完全不同。”细看,就知道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且越看越不像。
  钟斐笑说:“早说过我是大众脸。”
  不提这两人窃窃私语,就说宗陵侯立刻变得温柔,声音都放轻了八度:“你怎么来啦,不是让你等我的吗?”
  雪衣男子凤目多情:“见你迟迟未归。”
  宗陵侯大笑,将揽他入怀中,春风桃李,不如恋人的嗔念。一时情难自已,他亲了亲男子的发丝。众人见状,不由得同时翻了一个白眼,涯梓最直接不屑:“哎哟,一堆人在呢,行了啊。以前还说天上地下唯他独尊,看你现在,唯谁独尊呢?”
  星隐的心也放下:“我看小牢醒了没?”
  他一走,宗陵侯的目光看向钟斐,直接,毫无遮掩。雪衣男子俊眉倒立,忽地轻声说:“你是在看谁?”
  宗陵侯赶紧凑他耳侧:“看你,只看你。”
  钟斐耳力绝佳,暗自发笑,心想这个宗陵侯还是一个宠妻狂魔呢。宗陵侯嘴角忽然一翘,露出一丝诡谲的笑,食指朝钟斐一点,一股轻柔的力量直击钟斐的脸。
  啪的一声响,玉狐狸面具呈网状,迅速裂开。
 
 
第19章 不经冬寒,不知春暖
  【第十九章】  
  啪的一声响,玉狐狸面具呈网状,迅速裂开。钟斐毫无知觉,依旧站着。
  说时迟,那时快。
  雪衣男子忽然一拂手,袖出万朵千朵小紫云英,漫天飞扬如雪,将钟斐遮住了。漫天花瓣,根本分不清人在哪里。
  然而,宗陵侯却怔住了,穿透密密麻麻的花瓣他看清了钟斐。
  “是你吗?”
  宗陵侯轻声问,似怕惊破这梦境。
  钟斐使劲拂开迎面扑来的花瓣,哪里还能听见别的。花儿没有落完,忽然脚下一滑,他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带走。他才要挣扎,一个手刀劈在了他脖子上,他晕了过去。
  ……
  钟斐是被冻醒的。
  睁开眼,他先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不远处,雪衣男子冷冷地望着。
  一切来得突然,但不匪夷所思。钟斐前后一联系,大约明白了怎么回事,无非,又是无妄之灾,卷入了他人的□□,被嫉妒连累了吧。
  “我不是宗陵侯要找的人。”钟斐开门见山。
  “你怎么知道。”
  “我经历过什么,自己还能不知道吗。我没见过那副画,蝎子梅说过很像,但你放心,那不是我。我跟宗陵侯没有任何交集,你无需猜疑。”钟斐竖起领子,双手环抱,阵阵寒气,冷得不行。
  “我当然知道,我才是他要找的人。”
  这不是欲盖弥彰吗,你若是,就会淡定了,钟斐笑了:“那你为何抓我?”
  “想抓就抓了。”雪衣男子转身离开。
  门没关。
  钟斐跟了出去,出了屋子,豁然开朗,一股寒气扑来,一片刺目的白晃得眼睛睁不开。待适应后,钟斐才看出,这里是雪山之巅。俯视望去,目之所及。一山连一山的白雪,飞鸟都飞不出这千万里的白,难怪这么冷。
  虽有阳光,毫无温度,钟斐冻得一哆嗦。每吸一口气都觉得肺部都要凉透了,这种鬼地方也有人呆,真是见鬼了。  
  “把我放回去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我想杀了你。”
  从你说出这句话开始,不,从你让我活着醒来,就杀不了我了——钟斐洞悉这种投鼠忌器的心情,雪衣男子,一定很在乎宗陵侯。若不是这里太冷,冻得受不了,钟斐会耐心等耐心问,只需要一点点冷静的时间,雪衣男子最终一定会放他走的。 
  “星隐很快就会追过来的。”钟斐呼出一口长长的白气。
  “星隐?”
  “我不可能是宗陵侯要找的人,因为,我一直和星隐在一起。”钟斐编了一个理由。这个理由好,一方面撇清关系,另一方面,有星隐做挡箭牌,雪衣男子就不会那么敌视了。
  雪衣男子追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钟斐坦然:“自然是恋人。”
  果然,男子瞬间释然,板着脸说:“你敢在宗陵侯面前承认吗?”
  钟斐哑然失笑:“为什么不敢,我们堂堂正正。”
  撒谎算什么,什么都比不上赶紧离开要紧,会死人的,钟斐嘴唇抖得厉害。
  “有衣服吗?”钟斐问。
  “等着吧,他们很快就会找来的。”男子很冷淡。
  钟斐随后又旁敲侧击了几句,钟斐得知男子叫寒无然,一直住在这雪山上,性格冷僻——果然,很在乎宗陵侯,所以会下雪山吧?
  人冷,山冷,空气都是冻住了的。钟斐冷得受不了,在山巅运动了两圈,勉强生出些热气。望着无垠的雪山,钟斐忽然想起了星隐,正是在雪中被毁容了。最近遇到的事,总有莫名的关联,这一件,是否也一样呢。
  是无巧不成书?
  还是有因才有果?
  不多时,果然三个人来了:星隐、宗陵侯、以及抱着古琴的秋七弦。秋七弦身娇体弱,这会儿嘴唇都冻成淡紫色了,不知他是怎么跟过来的。
  星隐一见钟斐,立刻冲过来抓住了他的手,心疼地问:“冷吗?”
  钟斐笑笑:“冷得受不了,你何不抱抱我呢?”
  抱?星隐不敢动。
  钟斐大方地抱住星隐,星隐立刻也环住他的肩膀,紧紧抱住了。钟斐贪婪地汲取温暖的体温,一刻也不想离开。
  几米远的宗陵侯一脸愤怒,要发功,被秋七弦一把拦住——看上去很弱的琴师,出奇强呢。
  “你看到了,钟斐不是你要找的人。”寒无然语调很冷。
  “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宗陵侯眼眶欲裂。
  “你找过那么多人。”寒无然愤怒地说。
  “他就是!只有他让我瞬间想起了所有的事,所有,所有的事情!”
  宗陵侯一把推开寒无然,径直走向钟斐。星隐一下子挡在钟斐身前,紧紧牵住了钟斐的手,三人形成一个不协调的三角。
  “钟斐,我找了你三年。”宗陵侯面无表情。
  “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会看错?我整整照顾了你七年,每一天,看你静静地睡在那里,我都要看上一万遍;,用尽一切方法,企图让你从那里出来;每一晚,我都祈祷你第二天会醒来。为什么,一醒来,你却和三郎在一起。”宗陵侯眼眶似有闪光,只一瞬,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宗陵侯。
  睡容?他真的见过自己?
  钟斐想松手,被星隐拽得更紧了。
  “我并不是有意扔下你的,三年前,我失忆了,我忘记所有的事,只记得你的脸。直到今天,我才想起这一切。”宗陵侯痴痴地看着,“对不起,我找错了那么多人。”
  这十年果然发生过一些事吧,钟斐上前两步。  
  唰,一道寒光闪过。
  星隐拦在宗陵侯和钟斐中间,手持封魔镜,年轻的脸庞又悲愤,又伤心,想说什么,又急得说不出来,只能挡在中间,不让钟斐过去。
  宗陵侯不遑多让,径直甩出了一个旋转着烈焰的神器:“三郎你让开!”
  “凭什么让,钟斐又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要找的是一个睡着的活死人,钟斐不是。”星隐丝毫不让步。
  眼看兄弟相残,秋七弦琴弦一拨震开了两个人,抱着琴站在最中间:“你们俩都先放下,瞎争什么,何不问问当事人。钟斐,你说,你是不是老五要找的人?”秋七弦。
  所有的目光集中在钟斐的身上。寒无然抿紧嘴唇盯着他;星隐咬着嘴唇,已经发白;宗陵侯的目光赤忱,如有一团火,能将雪山融化一样。钟斐想否认,但他觉得宗陵侯说的都是真的。
  「在逃生舱睡了十年」这种事,本就毫无知觉。逃生舱的内设计得贴合人体学,很舒服,又有营养供给,睡再久也不会不舒服;外形是仿生设计,可以根据环境随意调整,就像变色龙一样完全隐身,加上是落在森林里,所以睡十年也没被人发觉。
  然而,谁又能保证真的完全隐形呢?
  像宗陵侯这种有功法的人,也许能勘破现代科技的奥秘呢。钟斐心情乱了,是不是辜负了宗陵侯的一片情谊呢,他还是想问一问,到底发生过什么。
  钟斐一抬头,对视上了星隐,双眸黝黑,竟然也闪烁发光,年轻的脸庞伤心至极——也许只要一句话,或者钟斐的一个点头,他就会转身离开。
  钟斐慢慢地笑了:“宗陵侯,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宗陵侯惊讶,赤忱的目光一点点变冷:“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钟斐握住星隐的手:“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并没有沉睡过。你找的人,也许只是和我相像而已。星隐,我们走吧。”
  宗陵侯蓦然掷出风火轮,冷冷地说:“无论是不是,你都要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在逃生舱睡了十年」这种事……这一段是我从草稿中找到的,总觉得之前用过,哭死,我先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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