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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北顾天狼(穿越重生)——若羽君

时间:2018-05-28 10:23:02  作者:若羽君
  他略一怔愣,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疑道:“你怎么……”
  “我怎么来了?”
  臂上口子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云濯气喘吁吁捏个诀化回人形,勉强起身和司徒凛相对:“我怎么不能来?我若真在客栈里一直躺着,现在你的命还在?!”
  或许是略觉理亏,司徒凛闻言不语。
  云濯深吸一口气,又揉了揉后颈道:“咱先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下次可别再忽然偷袭了啊。”
  司徒凛未急答他,只低声问:“……段道长呢?”
  云濯摇头:“方才找你时和我分头走了,怕是这会儿还没寻来。”
  “那咱们先想法子脱身。”
  环视周遭一圈虎视眈眈的黑衣人,司徒凛思量须臾,低声问:“你的机关术可能制造烟雾?”
  “烟雾?”
  云濯不明所以,自怀里掏出几只机关蜂嘀嘀咕咕:“……我这蜂儿肚子里有火药,倒是勉强可以试试。不过你要烟幕作甚?”
  司徒凛道:“如止千玄式。”
  “啊?”
  云濯没反应过来:“什么?”
  司徒凛又道:“当年你我用来脱身的招式,如止千玄式。”
  “哦,你说那个!”
  终于反应过来那人所说的诨名为何,云濯诧异一挠脑袋:“可,那不是叫脚底抹油式么?”
  彼年云家三少和九淼次徒不学无术,还偏爱两两凑在一起除妖捉贼,也就难免偶尔碰上难啃的硬骨头,于是眼见打不过之时,便稀里糊涂编出了这么个招式。当时司徒凛要以俩人之字冠名,云濯则觉得意义明确更重要,所以最后争执不下,干脆就让此招有了两个名字。
  只是,名字虽然叫得长,这却委实不是什么光彩招式,无非就是一人负责制造烟幕迷人眼,另一人负责借机出其不意偷袭敌人,然后再趁乱脱逃,任烟幕散去之后留下敌人独自跳脚。
  云家武学剑法为主,并无暗器毒雾一类,所以当年一般是司徒凛制造烟雾,云濯负责偷袭,昔日回忆渐上心来,他抬眼一望旁边人:“这次怎么换我制烟了?”
  “林中湿气太重,我身上的烟幕弹受潮用不了。”
  司徒凛道:“何况你现在又无甚武功,不如换着来一次。”
  “好吧。”
  对方所言不无道理,云濯点头应下,伸手展开五指,放飞几只蜂儿,见其灵活地扬高跃低,振翅飞起之时,又悄悄按诀,小指一勾。
  轰——
  几乎是瞬间,爆炸声轰响林中,漆黑的浓烟夹杂着泥土与血腥气直冲天际,周围黑衣暗卫未及反应过来发生何事,便被气浪尘烟掀得连退几步。
  与此同时,数枚暗器自尘土中破空而出,凌厉霸道走势诡异,几名黑衣人躲闪不及,皆被命中手脚,哀叫连连,更有甚者跪倒后再不能动。
  “快走!”
  多年未用的招式助得今日脱困,眼见局势稍缓,司徒凛将那被劫持之人一脚踢翻在地,又拽起旁边人,施展轻功纵身离去。
  踉踉跄跄被拽着走,片刻后二人已自爆炸之处跃出不少距离,但云濯这壳子到底受了伤还没武功,失血头晕,眼前发黑,渐力不从心。
  片刻,那晃晃悠悠之姿终于引起司徒凛的注意,紫衣人也未作多言,停下步子当机立断,背对着他俯下身去:“上来。”
  “啊?”
  看到对方如此反应,云濯略一怔愣:“你要背我?这不好吧?”
  到底都是男子,他还顾念着点君子世家的礼义廉耻,更想着此等狼狈危难时分不能牵连他人,挠头道:“其实走慢点也可……”
  余音未落,便觉一阵天旋地转,竟是被等不及的司徒凛反手一拽,硬生生伏在了他背上。
  那人的后背不算宽阔,也不算温暖,但是似乎有种颇能让人安心的气息。被这么一折腾,云濯自己也有点想以逸待劳,索性象征性挣了几下,以被按住手制止而欣然放弃。
  司徒凛扶住他腰臀,纵身一跃继续向前:“走慢点?你若不想一路滴滴答答的血痕和慢悠悠的步子招来追兵,那便从我身上跳下来,自己走慢点吧。”
  “喂,怎么说话的?!”
  虽知对方所言有理,但字字句句似皆是在埋怨自己,云濯仍听得不对劲儿,借势一拍他背:“我可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别恩将仇报行么?”
  司徒凛没搭理,稳稳扶着他的身子继续往远跑:“那些黑衣贼子没死还知道了我们身份,待会儿察觉之人只怕会越来越多,得赶紧找段道长汇合。”
  “嗯,不过刚刚那爆炸响动不小,道长应该能察觉方位吧……”
  云濯两手环在司徒凛颈子上,又用余光看了眼他肩上被自己伤口渗出之血染红一片的包袱,随口道:“哎?那红枫可是在这包袱里?你看清了?”
  司徒凛背对着他点点头。
  “呼,那还算没白来这趟。”
  云濯一叹气:“什么盗尸奇案,什么血红枫叶……光开头就这么折腾人,以后还不定搞出多少幺蛾子,真烦啊!”
  司徒凛未作言语,跃出几步后眉头一皱,默默停下了步子:“不对,有人。”
  “啊?”
  失血失得有点昏沉,加上没化狼形,云濯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觉出异常,疑惑地咂咂舌:“哪儿有人?”
  谁知未及语罢,身侧已有几根梅花针直冲他面门而来,好在司徒凛早有察觉,身形一转,任之射入一旁树干之内。
  还,还真有人?!
  云濯气息一滞。
  司徒凛望着那一片密林:“偷袭已被破,兄台还请现身吧。”
  语未落,但闻一棵树后枝叶窸窣,黑衣身影侧身闪出——是那曾被他们所擒所挟持的黑衣人。
  云濯略一皱眉:“……你?一人?”
  看样子并无其他帮手跟来,只此孤身前来偷袭,倒也是胆子不小。
  那黑衣人抽刀怒道:“反正丢了腰牌,又铸此大错,回去也是死,还不如和你们拼了!万一杀得一人,或能将功补过!”
  “还想杀得一人?你口气不小!”
  身后忽又传来一身怒喝,霎时一把带着寒意的剑凛然飞过二人身侧,直直朝那黑衣人刺去。
  本是只顾专心与二人对峙,哪曾想另边又刺出一剑,黑衣人躲闪不及直直挨上,胸前鲜血喷溅一地。
  “你!”
  他颓然倒地,圆瞪的双目看向深深刺入自己体内的宝剑。
  ——柄有鹤纹,刃带寒气,是那曾在紫竹林中被他伏击的道士之佩剑澜霜。
  “又,又是你……”
  喉间溢出更多的鲜血,他似还不敢相信自己已在一朝一夕之间被人命中要害,却终在抬头看清拂手落下的段昭英之前喉头一哽,断了气。
  “贼子,这下看你如何嚣张。”
  段昭英一把抽出那血淋淋的剑,回望打量了一番背背抱抱的两人,脸色略黑:“你们俩可还好?”
  云濯颤巍巍举起另一只未伤的手:“一般好吧,我这不是受了点儿伤……”
  那道士啧了一声,转脸不再看他俩,横剑于地,双手捏诀御风而起:“事久易生变,赶快走。”
  然后云濯便感觉身子一颤,耳畔风声大起,是司徒凛从善如流踩上了澜霜。
  说来,分明自自己重生之后,这位魔尊大人便一副面色苍白手脚冰凉的虚弱姿态,可此刻偏将他背得极稳,以至于云濯只能感受到因御剑而致的些许颠簸,这样不痛不痒一阵,睡意便渐渐生出来。终于,他越来越迷糊的脑袋里昏昏沉沉成一片,在睁眼看到身侧的蓝天白云时哼哼唧唧:“凛兄,段道长,我们这是走去哪儿啊……”
  司徒凛道:“睡你的吧,反正不回九淼。”
  “啊?”
  云濯吸溜了一下被风吹出的鼻涕:“不回九淼还能去哪?”
  “去长安。”
  段昭英道:“这一趟下山波折颇多,我得先回终南山给观主他们报个信儿,届时先去长安给你们找间客栈养伤吧。”
  “哦……”
  云濯蹭了蹭司徒凛的肩膀,那人衣间淡淡的皂角香染上了自己的些许血腥气,他垂下脑袋闭上眼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混沌的意识中渐渐萌生。
  好像,就这么一直被人背着也不错?
  断不断袖,怨侣不怨侣的都罢,反正只要他在身边就是好的。
  要是能一辈子,那就更好了……
  ……等等?!
  此念不假思索而出,擦过脑海之时云濯却忽的双目略睁,看着面前人的紫衣身影神思一滞,颈后冷不防起了层鸡皮疙瘩。
  断袖断袖,当年同辈戏言传传也就罢了,难不成戏言说了千遍,还真要成真了?
  作此想法,莫非的确如那段道长所说,你其实根本生了同他生生世世一辈子之念?
  他心里“咯噔”一下,手臂一抖,差点从人身上滑下去。
  “怎么了?”
  一旁司徒凛察觉他的动静,侧脸关切:“可是颠着伤口?”
  “没,没事……那伤口好得很。”
  云濯胡思乱想,做贼心虚,赶紧深吸一口气:“长安还有多远?”
  “还得一阵子,我们这才到锦官城附近。”
  司徒凛看了看周遭景致,将他一拍:“先睡会儿吧,届时下了地还要找客栈,可有的你忙活。”
  “……哦。”
  那人毫不客气,云濯只得缩了缩脑袋,片刻后又深吸两口气算是平复心境,眼皮渐渐耷拉:“那等到了你再叫我啊。”
  司徒凛背对着他,两臂微抬,将人身形稳稳:“嗯。”
 
 
第十六章 长安
  这一趟段道士暂走师门,二人在长安城的养伤日子倒过得自在。
  司徒凛生于蜀中,云濯长于武陵,说来说去都是南地之人,难得来了一趟都城长安,自然对其内不同于家乡的繁华热闹格外受用。白日里看看胡姬软舞,再听听勾栏评戏,夜里待人息安定,又商量商量行程,吹风吃喝探讨人生。虽说直等到七日之后那道士归来时也没干成几件正事,到底勉强算是把皮肉伤休养好了。
  翌日清晨,几人坐在客栈大堂里吃早饭。
  云濯大摇大摆拿了一笼包子和一碟糖饼,果不其然收到了旁边只端了碗白粥的段昭英的鄙夷眼神。
  于是他悄悄凑到司徒凛耳边,压低声音:“凛兄,我怎么感觉段道长很讨厌我……”
  司徒凛面不改色:“如果有人借我剑童的壳子还魂,还在我面前把这壳子吃脱了相,我也会很不开心。”
  “哦。”
  云濯理直气壮:“可这壳子就是太瘦了嘛!你看这些道士每天早上只喝白粥吃馒头,不怕饿晕的么?”
  司徒凛不予回答,白了眼他手里那包子笼屉上架着的一碟辣油蘸汁,明目张胆将之顺走,又调了一碗纯醋的给他:“天狼君,请你注意你的伤口,饮食要清淡。”
  云濯看向他本来就放在桌上的那碟辣子,瞪人一眼:“喂!你拿我蘸汁,还想一个人吃两份辣子是怎的!”
  司徒凛白他一眼,喉结滚动两下,直接仰头将那碟辣汁儿空嘴喝了。
  云濯目瞪口呆:“……”
  司徒凛耀武扬威:“怎么?蜀中之人嗜辣不行?”
  看着犹沾着一薄层红辣油的空碟,云濯咽了口唾沫,乖乖拿起了那碟纯醋:“行,行吧……你开心就好……”
  “咳咳。”
  委实看这俩人不过眼,段昭英敲敲桌子:“能不能说说正事?”
  司徒凛搅和两勺子菜粥,又弄了一碟辣油倒进去:“道长请讲。”
  段昭英道:“红枫既已取得,司徒兄可试着探知其鬼气来源?”
  “试过,但是没寻到。”
  司徒凛道:“这事比较看运气,怕是得多试几次,待会儿吃完饭我再弄弄。”
  “嗯,还有。”
  段昭英又道:“那日你们与冥幽交手时我不曾赶到,可还收获其他线索。”
  云濯点点头:“有,据那黑衣人所言,这场伏击果然是有人勾连南诏买凶所致。”
  段昭英一惊:“什么!还真是卖国?!”
  “不错。”
  司徒凛道:“又是盗尸,又是洛道长之死,又是卖国通敌,看来这事牵扯甚多,得小心处置。”
  语罢,又一叹:“不过,现在咱们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先从红枫一点点入手了。”
  段昭英闻言略皱眉,不语。
  司徒凛又道:“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八字不着一撇,先吃饭吧。”
  此言一语作结,三人继续埋头吃饭,云濯手中的肉包几口进了肚,随手又从笼里拿出一个,啃了一口,脸色大变。
  ……好死不死,韭菜馅儿的。
  要说云三少平生,讨厌的东西虽千千万,但究其之最,便是蚊子和韭菜。
  讨厌蚊子,那是因为其咬人忒狠,针针见血,脓包成串。
  讨厌韭菜,那是因为其味道忒大,打嗝泛味,十里飘“香”。
  如今正值夏季,一只只命不久矣的蚊子,都发了狠咬人不说,怎么吃个早饭,也能教他碰上这糟心的韭菜包子?
  云濯鼓着腮帮两头瞥,正好瞧见司徒凛手边的粥碗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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