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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北顾天狼(穿越重生)——若羽君

时间:2018-05-28 10:23:02  作者:若羽君
  到他们这辈少年时的几届凌云大会,历数过来,其实还是很有些个中精彩的。比如白泽君和承夜公子那年的巅峰对决,又如清洛道长与折艾卿那年的决胜之战,招式武学,论剑较量,都流传多年,甚至广为今天的江湖人士所津津乐道。
  当然,有他云濯参加的那届,不必说,也十分精彩。
  只不过这个精彩,与往届就有那么些不同——不因什么打得难分难解的比赛,也不因什么眼花缭乱的招式,而是因为参赛者云濯做了件让各派弟子震惊非常的事。
  而这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之起因,还得从前一届凌云大会说起。
  上届凌云大会,九淼门下所派次徒司徒凛,一人执扇过关斩将,招式出其不意,攻势所向披靡,毫无悬念站到了半决赛的台子上,亦成为当年的夺冠热门人选。
  岂知,正当众人以为这场半决赛将分外精彩,对其拭目以待之时,那神态悠然的紫衣少年竟在台上擂鼓敲响前,叫着声声“打困了”,旋即边抬腿回往客栈睡觉,边宣告了弃赛。
  虽历数往届凌云大会上,这找了各种借口弃赛的人不算少,众人也是见怪不怪。但昔日弃赛之人,往往是皆因笃定自己赢不了,方先行放弃以免失了面子,弃的一般也都是开场不久的预选赛。因为这么独特的理由弃赛,还弃了半决赛的,恐怕这位九淼次徒,还真真是头一个。
  于是显而易见,当时的裁判和观众都傻了眼,人人皆是面露惊色,心生不满。但到底多数人念着这位爷平素乖张性子,名声在外,又是个长老遗孤,选择了敢怒不敢言。
  而这个“多数人”并不包括司徒凛那场半决赛的对手,姜未。
  此人师出湛露门下,武功还算可圈可点,但偏是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几年间就能将大小门派的同辈弟子得罪个遍。此时见司徒凛弃了赛,又加之湛露和九淼间隔着司徒凛之母一死的芥蒂,可算逮着个话柄,死死咬住这事不放,当即就在赛场上对其极尽羞辱之词,并放言九淼不过如此,惹得在场许多江湖人士都颇看不下去,纷纷上了台子来阻拦。
  然而,那默默听了半晌的当事人,却只对此等辱骂之词打了个哈欠聊表回应,飘飘悠悠留下句“动气伤身”,旋即转身下了台子,翩然离场。
  当然,至于这样莫名其妙赢了半决赛,还在司徒凛这儿没讨到什么口舌之快的姜未,最后在决赛场上仍是输了个惨不忍睹呢,便又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然后,凌云大会草草结束,消息自然长了腿似的传到了云濯耳朵里。他当时正值轻狂的年岁,一听说自己的好兄弟竟被人如此侮辱,当即火冒三丈,匆匆按了剑,凭着三分年少锐气策马去了庐陵湛露门找姜未切磋。一通比划下来,非将对方打了个鼻青脸肿痛哭流涕,跪在地上道歉连连,才算心满意足,旋踵回了武陵。
  此时若按着一般的发展,这场风波闹到让姜未偃旗息鼓,倒也该一笔了结。可惜,当年恣意惯了的云三少还是颇觉咽不下这口恶气,从庐陵回来后,就不知吃错什么药,开始苦练剑法,说是非要夺下次年凌云大会之冠。
  世人皆知云三少性子极轴,若再加上昔日的年少锐气与轻狂,那更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轴。这下一朝下定决心,真真每天鸡还没打鸣时就爬起来习武,打更的都出来了才收了剑去歇息。结果还没等这股子劲头惊着他爹和他大哥,眼眶下多出来的两团黑,倒先把他二哥吓了个半死。
  不过好在苍天不负有心人,一年后的凌云大会上,他还真撞大运似的险胜了无定观派来的小道士段昭英,如愿拔了头筹。
  而今时隔多年又念起年少往事,云濯细细这么一回味,倒觉得他当年和段昭英的那场决赛,论起武功招式,还真不能算是不精彩。
  而众人没记住武学招式的原因,则是他领了奖后发表的那番感言,委实更精彩。
  当时江湖有道是数年之前,云家二少爷于凌云大会上惜败于九淼首徒离彻,好不叫人叹息。这下云三少爷终于给云家争了口气,其感言必将与其家族相关,八成是要弘扬他武陵云家世代相传的君子之道。
  可惜这回,台下众人继一年前那风波之后又被打了脸。
  因为台上金衫白衣的雪发少年,竟甫一张口就赞美起了上届凌云大会之中,某位莫名其妙弃赛的九淼次徒司徒凛。
  且不说云家在成为仙门名派之前,祖上本就是个满腹经纶的诗书世家,到了今朝,其弟子也是各个都出口成章。光说云三少自幼在此环境下被熏陶,礼义诗书虽不及他两位哥哥,到底也算文采斐然。加之他这一番赞美完全出于真心,精诚之极,一番话里又把司徒凛的功劳,从小时候在紫竹林里共斗钩蛇妖,到近些年为师兄离彻出谋划策,管理门派琐事之类一一数过,真真将其人,其智,其义吹得足与天地同色,日月齐辉。囫囵一番忽悠,竟让许多不明所以的小弟子当场落泪,大为敬佩。
  更有好事者将这一番发言誊写下来,在平辈参赛的弟子中争相传看,广为流传,一时成为当年的一大谈资。
  而司徒凛嘛,好像就忽然在那几个月里,于许多小弟子心中莫名其妙成了个神一样的存在。
  不过万幸的是,少年们之情绪都是来得快去的也快。此事虽引得一时哗然,又过上几月,新的轶事渐出,这热闹到底是散了。
  熟悉云濯性情及其和司徒凛关系的人,堪堪叹上两句“你可真会捅娄子”便作了罢。不熟的人呢,也不过在心中多记上一条“云家三少很敬佩九淼次徒,甚至不惜当着众人的面极力吹捧他”,亦渐将这事置之一笑。
  江湖里的一切最后还是一如往常,仿佛无事发生。
  嗯,如果不算他爹听说之后眉毛和胡子一起气上了天这件事的话。
  云濯回忆着自己事后被罚抄的几百遍家规,又想想今日被段道长看穿的前因始末,真真是感慨之余还有几丝得意,得意之余又有三分怅然,一时间有点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结果,他这边的思绪正往十几年前飞着,那边一转脸就对上了旁边人不善的面色。
  刀子似的目光盯得他冷汗直冒,云濯这才陡然又想起,当年自己在凌云大会的台子上神采飞扬侃侃而谈时,旁边也站着的这位段小道长,似乎听着听着,就十分鄙夷地冲自己撇嘴数下,冷冷翻了个白眼。
 
 
第八章 解释
  啧,莫非段道长当年就对本少那一番言行甚为不满,这才把凌云大会上的事记得格外清楚,以致到了今日仍耿耿于怀,顺便拆穿了本少的身份?
  往事翻画片似的上了心,云濯皱着眉琢磨起段昭英那个白眼的深意,岂知思虑之间颈上却乍然传来丝凉意,渗着点细细密密的疼痛感,逼得他不得不边“嘶嘶”地抽着气边低了头。
  ——那道士泛着冷光的佩剑澜霜横在了他脖子上。
  “还真是你这贼子?!”
  见人不言不语,已然默认自己猜想,段昭英更感愠怒,一震手腕将云濯颈子划开道血线,声音隐有颤抖:“勾连南诏,血洗云崖,死有余辜……而今竟还敢借尸还魂,害我剑童,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道爷我今日就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道长,本尊劝你三思而后行。”
  僵持之时又闻沉沉语声,司徒凛不知何时也搅和了进来,那道士脖子上也被架上兵刃,正是把乌溜溜的扇子“平平”。
  这扇子名为平平,貌也平平,通体纯黑,不饰一物,却是内藏玄机,大巧若拙——揉了铁砂的无骨天丝织成面,嵌了乌金的千年神木做成骨,能藏暗器亦能格挡。纵当年曾一度因外貌在九淼兵器库中落了几年灰,却终被这位性子闲散不争的九淼次徒欣然收入囊中,引为拿手兵刃。
  而今,那乌黑扇面之下已翻出寒光闪闪的薄刃,亦在段昭英之颈上豁开一道小小血口。执兵之人正对着那道士冷笑:“道长可考虑清楚了,若敢伤他,我这扇子亦是不会留情的。”
  感受到疼痛,段昭英咬牙切齿之余单手微抖:“魔尊大人,你现在身为一门之长,竟这么护着个江湖遗罪?不怕落人口实?!”
  司徒凛面不改色:“自然不怕。”
  “哼,真是鬼迷心窍。”
  段昭英一声冷哼:“当年在凌云大会上我就知道你们俩是对祸害,没成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成了对儿杀人害命的断袖,借尸还魂苟活于此,真是苍天无眼!”
  司徒凛不予置否:“苍天若有眼,你师兄洛道长也不会死了。”
  “你!”
  被戳中痛处,段昭英一瞪眼:“断袖本就有悖阴阳伦理,你还为了个江湖遗罪要挟他人,侮辱逝者,简直丧心病狂!”
  司徒凛略一挑眉,也瞪着那道士:“好像是你先拔的剑吧?”
  段昭英一语噎住,暂时沉默,眼中怒火不减。
  这可真是完蛋。
  早知这俩人一个嘴上有刀子,另一个脾气如炮仗,这下杠上,只觉屋内的气氛越来越不善。虽按理说应先感激司徒凛仗义帮忙,但当云濯看着颈上那握剑之手被气得抖个不停,冰凉触感渐渐混上血液温热,情况渐糟时,也委实想道一声添乱。
  ——说好的还阳之后要护这道士周全,三人再行一起调查,怎么如今就成了这兵刃相对的尴尬局面?
  若真一语不合,仨人在这闲幽斋里打一架来,那还谈个什么合作劲儿?
  “好吧。”
  逃是逃不过的,为了性命也为了未来,他只能深吸口气,尝试劝解:“我认了,我就是云濯……但你们俩能不能冷静些。”
  岂知段昭英闻言更是横眉倒竖,火气愈大:“呸,你这贼子,身份都认了!还想叫道爷冷静?!”
  劝解换来一脸口水,云濯单手扶上那把哆哆嗦嗦的剑,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司徒凛。
  结果那人亦无移开兵刃之意,慢条斯理道:“我觉得我还算比较冷静。”
  得,威逼利诱,言语威胁,兵刃都架上脖子了,这能算是哪门子的冷静?
  冲那两位难伺候的大爷翻翻白眼,云濯愈发觉得自重生以来,这个些故人怕是全都在针对他。
  “唉,那道长你不嫌兵刃举着累,倒也无妨。”
  僵局不能不解,又默念了数遍“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还是决定继续跟人讲道理:“听我一言,容与并非我们所害,而这场还魂的主使者亦非在下,而是圣姑隐汐……”
  “隐汐姑姑?”
  圣姑之名谁人不知,段昭英闻言总算恢复几分冷静,稍露疑色,勉强侧耳聆听:“你什么意思?”
  “这就说来话长了……”
  眼见有门,云濯立马开始絮絮叨叨:“从那开始说呢?要不,就从容与身死后魂魄离体撞上隐汐姑姑开始说吧……”
  ……
  小半时辰后,冗长的故事终于讲完,可云濯所言这番经历委实离奇,段昭英越听眉毛越皱,虽已怒气渐消,手中锋刃仍半寸不移。
  那道士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这是容与为我所做的还魂交易?”
  云濯点点头。
  “哼,无甚证据,还前科累累,我凭什么信你?!”
  他冷哼一声:“如此空口白话,谁知你们是不是又在诓人?”
  “证据自然有。”
  早知会有此般,云濯又想将那后腰上的奇特印记向人展示,作势便要开始解衣。岂知刚褪了外衫,堪堪扯开两条带子时,复觉颈上剑刃一抖。
  “你做什么?!”
  眼前人那衣带被扯的七七八八,段昭英脸色比刚刚更黑沉三分,依稀之间似有牙齿的咯咯响:“道爷我不好断袖这口,别想跟我套近乎!”
  ……断袖断袖,怎么又是断袖?!
  好端端跟人解释都不成,是非要我一头撞死以证清白?!
  看看那道士认真耿直的鄙夷神情,又想起凌薰那小子搞得诸多莫须有之事,自己一番解释仍不奏效,云濯渐觉忍耐已至极限,大有一头撞死之冲动。于是懊恼之际一手直直攥上剑锋将之推开,在那道士被此动作惊到时,又借势撩开松垮垮的衣摆。
  “谁说我解衣是因断袖想勾引你?!”
  他忍着指上剧痛一指腰侧的异形印子:“看好了,这是隐汐姑姑在我重生之际烙下的法印,你那剑童身上原是没有的!”
  此语字字笃定,底气十足,在小小室内似能激起回音,段昭英被震得神色一滞,低头顺着望去。
  ——青年纤细的后腰之上,一块竹叶型的红印尤为明显,其上隐约可感法力残余,的确并非跟了自己多年的小剑童原先所有。
  这下是切切实实看着了证据,段昭英找不出反驳之理,又因误会别人是断袖而略觉尴尬。瞥了眼身后亦不相让的司徒凛,渐自知理亏地败下阵来。
  沉吟须臾,终冷哼着垂下执剑之手:“哼,那道爷就信你们一次,但愿这次是所言非虚。”
  “虚与不虚,也不甚重要。”
  见那道士服了软,司徒凛也从善如流一合平平:“反正容与已死,不论为查洛道长之案,亦或为查林中伏击一事,道长都仅剩下与我们合作这一条路了。”
  “你什么意思?”
  段昭英略一皱眉,仍带着不情不愿:“如何就只剩这一条路……若我独自调查呢?若我向天下昭示云濯借尸还魂之事呢?”
  司徒凛微微一笑:“道长若独自调查,既无鬼瞳相助,又是孤身一人,先莫说调查结果如何,光与那些伏击之人再度交起手来,怕亦胜算不大吧?”
  段昭英闻言不语,似有所思。
  “若将此间经过昭告天下呢,乍一看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司徒凛继续道:“可惜,届时全江湖必将因此而再起风浪,无定观怕也不会例外,如此之结果,洛道长之案又必会被暂且搁下,而那些杀害你剑童的刺客,也能借此混乱隐匿逃遁,销毁线索,让我们日后再难寻觅。”
  语罢,又轻飘飘补上一句:“查案这事要趁热打铁方能寻着更多线索,各方利弊我已言明,还请道长自行掂量吧。”
  “自行掂量?”
  段昭英按剑归鞘,面上愠怒未消:“司徒如止,你这是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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