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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能成功离婚(玄幻灵异)——寒菽

时间:2018-05-29 18:27:09  作者:寒菽
  “……”陈恪青默默地走到何笠阳面前,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边上一位爸爸羡慕地对他的孩子说:“宝宝,你看看那个哥哥多乖,多么孝顺他的爸爸!你要向那个哥哥学习!”
  何笠阳的背更佝偻了:“…………”
  好啦,我也知道我已经是三十多岁年老色衰的大叔啦!
  他们离开医院,在街边公园坐着透透气,此时已夕阳西下。
  何笠阳:“陈恪青,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何笠阳转头看自己的准·前夫,他变得稚嫩可笑的小脸因为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而紧绷着。何笠阳原本以为他的面瘫是从十几岁的时候开始的,现在看来,这么小就已经开始面瘫了。
  啧啧,可怕。
  陈恪青面无表情,语气沉重:“今天我跟公司的人说我生病了,暂时隐瞒了过去。但不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会持续多久,假如持续得太久,公司那边很难处理。”
  陈恪青说着,转头盯着何笠阳,眼睛一眨不眨。
  何笠阳眼角抽搐,指着自己说:“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吧?我离开公司都大半年了,我都准备签了离婚协议以后把股份卖掉了。”
  陈恪青:“……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
  公司是他们当年一起开的,何笠阳一直给陈恪青当二把手,最了解公司的情况,又有威望有能力,而且是目前唯一知道陈恪青返老还童的人。
  除了他好像真的没有别人了。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似乎不近人情了,叹气:“好吧,但要是你一辈子都变不回来,你可别想把这个烂摊子扔给我啊。”
  陈恪青转回去,看着前方,忽然说:“我要是一直恢复不了,那公司不就都归你了吗?”
  何笠阳愣了一下,微愠地说:“陈恪青你什么意思啊?我当初和你结婚不是图你钱,现在和你离婚也不是为了钱。”
  陈恪青不解:“那你是为什么?”
  何笠阳理直气壮地说:“图你的脸啊!你年轻的时候太好看了,把我迷成傻逼了呗,你年老色衰了,我就不犯傻了。”
  陈恪青:“……”
  他无语地望着何笠阳。
  何笠阳突然胆向恶边生,他看陈恪青的脸颊好久了,嘟嘟的,真的可爱啊!情不自禁伸手捏住他的脸。
  天呐,手感太好了!!!
  陈恪青脸都黑了,但也没拍开他的手,只抬头不虞地看着他:“放叟(放手)。”
  因为被捏住脸,说话也变得含糊了,变可爱了好多!何笠阳觉得自己像在逗一只小猫,戏谑地说:“诶,你变小了,做什么都变得讨人喜欢了。我以前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就觉得可爱,真人比照片还要萌啊。”
  陈恪青终于忍不住拍开他的手,一直处变不惊的模样也似乎出现了裂缝,有点气呼呼的。
  何笠阳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觉得大仇得报,他觉得自己认识陈恪青以来第一次和他相处得这般轻松。
  陈恪青现在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因为现在太小了,脚都够不着地,跳下去,说:“我回去了。”
  何笠阳看着他:“你怎么回去啊?”
  陈恪青从身上穿的儿童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男士GUCCI钱包:“打车,或者坐公交。”
  说实在的,看着现在的他,何笠阳实在于心不忍:“你现在这么可爱,我都怕你被拐卖。”
  陈恪青蔑笑。
  哇,果然变小了还是很欠扁啊!!何笠阳说:“好啊,那你自己回去啊。”
  何笠阳狠心看着陈恪青迈着小短腿走了,没走出太远,他就看到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得跟在陈恪青身后,何笠阳翻了个白眼,赶了上去。
  陈恪青被他喊住,欲拒还迎的转过身,仰起头,脸上几不可查地有点泛红,但在夕阳的映照下,何笠阳并没看出来,说:“你过来干嘛?担心我吗?”
  何笠阳没好气地说:“我不过来你被人拿麻袋一装就卖到山里去了!唉……走吧,我送你回去,别倔了,你变成这样子还想怎样?你这人怎么就那么好面子呢?”
  何笠阳把陈恪青送回家,陈恪青下意识地坐进副驾驶座,何笠阳低头看着他。
  陈恪青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开车,发现何笠阳在看自己,说:“你看够了吗?老看着我干嘛?”
  何笠阳说:“你坐这儿干嘛?到后面的儿童安全座椅上去。”
  陈恪青愣了愣,嘴唇紧抿,叹了口气,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以前他经常把儿子抱进儿童座椅里,现在他居然要仰着头看,太不适应了,陈恪青严阵以待,费劲儿地往上爬,第一下还没爬上去,吧唧滑下去了。
  何笠阳围观了全程,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嘲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太没面子了!陈恪青红着耳朵,再爬了一次,爬上去了,坐稳,系上安全带,望向车窗外,全当无事发生过,过了会儿转过来,皱着眉看何笠阳:“别闹了,笑完了没?笑完了开车。”
  何笠阳促狭地笑道:“好咧,我的小可爱。”
  何笠阳把陈恪青送到家,临走前看着大大的门和小小的陈恪青,问:“我就这么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真的没问题?”
  陈恪青挥挥手:“走吧,没关系,我再联系你。”
  “那我真走了啊。”何笠阳转身离开,没走出几步又回过头,不放心地说,“那我真走了啊。”
  他绝对不是对陈恪青余情未了,只是,作为一个成熟的负责任的大人,他没办法对一个小朋友放置不管啊。
  陈恪青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仿佛在嫌他多管闲事,以为自己还是总裁呢,又对他挥了挥手,关上门。何笠阳心生不快,走了,这什么人啊,特地过来帮他就这个态度?
  夜幕落下以后,何笠阳才回到家,今天因为本来就是准备谈离婚折腾一整天的,他让秘书小丽帮他接小雨回来。下午四点多那会儿何笠阳知道自己没法晚饭前赶回去了,又交代小丽给孩子做点吃的,冰箱里的食材可以随意用。小丽是个尽职尽责的秘书——老板说麻烦她带孩子给加班费的——给小雨做了饭以后还陪着小雨一起写作业,等何笠阳回来。
  小雨一听到开门声就朝门口跑了过去:“爸爸!”
  这个年纪的孩子最粘人也最可爱,任谁见到孩子这么纯真孺慕的眼神都会喜欢啊,何笠阳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就喜欢,抱起他:“宝宝今天在学校怎么样?都做了什么啊?”
  小雨像是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秘书小丽提上包,走出来:“老板,那我走了啊。不知道您吃饭了没有?我多做了一些,现在大概还热着。”
  何笠阳热一份饭吃,再去陪着小雨写作业,因为满脑子想着陈恪青的事,魂不守舍,这该怎么办啊?
  大人总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其实大人的情绪有变化,孩子都是第一个发现的,小雨停下写作业,咬着笔头看爸爸,爸爸都没发现他偷懒不写作业,他看着爸爸发呆了好久,问:“爸爸,你今天是去见大爸爸了吗?”
  何笠阳回过神,想起今天去见陈恪青那情形,更头疼了,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雨和陈恪青也挺亲的,他怕孩子闹着要陈恪青。
  小雨接着就问:“大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啊?”
  何笠阳笑了笑说:“你大爸爸工作忙,等他回来了就会来看小雨的。”
  何笠阳累了一天,洗漱后躺下,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翻身去拿手机,都十二点多了,他瞪着眼睛盯着漆黑的天花板看了好半天,还是把手机摸过来,给陈恪青拨了个电话。
  “嘟……嘟……嘟……”
  他听着这个声音,陈恪青的铃声和他的人一样,他从不设什么彩铃,无趣。
  陈恪青接起电话:“喂?”
  何笠阳听到依然是童声有点失望,叹气:“你还好吗?你一个人在家真的没问题。”
  陈恪青说:“没问题……你要是担心离婚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何笠阳莫名来气,麻木地说:“哦。”
  说完挂了电话,何笠阳想,他和陈恪青果然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第二天一早,何笠阳被电话叫醒,陈恪青在电话那头奶声奶气地说:“你答应了我帮我稳住公司的事的,别忘了。”
  何笠阳说:“好好好,小总裁,小的都听您的指挥。给加班费不?”
  陈恪青说:“你想再要多少股份?”
  何笠阳想了下,那财产分割又得重新讨论,太麻烦了,说:“不用了,我古道热肠,助人为乐不求回报。”
  他们俩靠电话和网络联络,陈恪青人是变小了,但是脑子好好的,遥控指导,何笠阳直接拿着“陛下的圣旨”去公司宣召。
  他离开公司也有半年了,不少人知道这是因为他们离婚所致,见到何笠阳不打一声招呼空降回来个个都惊吓得花容失色,何笠阳颇为满意。
  何笠阳离婚前就开始折腾自己的事业,半年前彻底分出去,他现在两边都要忙,真是忙的焦头烂额,还没到半天呢,接到物业打来的电话:“何先生,因为联系不到陈先生所以我们联系你了。我们发现有个小朋友独自住在你们的房子里,他说他是陈先生的远方侄子,陈先生是去哪了?怎么能让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一个人住呢?这太危险了。您联系得到陈先生吗?”
  何笠阳:“……”
  何笠阳把一脸阴沉的陈恪青接走了。
  两人坐在车里面面相觑。
  何笠阳无可奈何地说:“这事你自己一个人搞不定。”
  陈恪青不是很想承认:“嗯……”
  何笠阳说:“真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先去我那吧。我们对下口风,你是陈恪青的远房侄子……叫什么?”
  陈恪青说:“就陈明吧。明亮的明。”
  何笠阳点点头:“哦,那就陈明吧,到了我家,你可不能再一口一个‘何笠阳’地叫我了啊!要叫我何叔叔。知道没?小明。”
  陈恪青现在这么矮,抬起眼皮看他的时候特别像翻白眼:“知道了,何叔叔!”
  然后他们去接刚放学的陈又霖。
  陈又霖从人流里挤出来,乳燕还巢般跑过来,扑进何笠阳怀里。一进车,陈又霖看到车上还有个小朋友,当时就惊呆了,但再看几眼,觉得这个小哥哥眼熟,显得亲切,问爸爸:“这个小哥哥是谁?他长得好好看啊。”
  何笠阳给他系安全带,说:“是你嗯……大爸爸的侄子,他叫陈明。这段时间会住在我们家,你不能欺负他哦。”
  陈又霖听说有小朋友陪自己,高兴的眼睛都亮了,看也在后座的陈恪青,一副想和他搭话又不敢的样子,他看了好几次,还是转了回来,有点害怕地小心翼翼地说:“小明哥哥好严肃啊……我不敢和他说话。哦,爸爸,严肃是老师今天刚教的词语,‘肃’字特别难写,好多小朋友写不好,但我学会了。”
  “好好。回去了写给爸爸看。”何笠阳说着,“还得再买一个儿童座椅。”
  小雨还是鼓起勇气和新来的小明哥哥搭话,问:“你今年几岁啊?我今年八岁,读二年级。”
  陈恪青说:“我也是八岁。”
  小雨又问:“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我是七月十八日。”
  陈恪青说:“三月二十五。“
  小雨说:“你比我出生得早,你是哥哥,那我就叫你小明哥哥吧?”
  他们俩说了一路,到家的时候小雨已经完全接受了小明哥哥,还要把他的布丁分小明哥哥吃。
  何笠阳问:“喜不喜欢小明哥哥啊?”
  小雨说:“喜欢!”
  陈恪青侧目,何笠阳又问:“为什么喜欢小明哥哥啊?”
  小雨实诚地回答:“小明哥哥长得好看。”
  何笠阳忍俊不禁:“果然是我亲生的儿子”
  小雨很喜欢这个有点冷淡的新小伙伴,不知情地拉着自己的“爸爸”玩,大方地分享玩具,还带着他看动画片,又把零食让给他吃。何笠阳看着好笑,等着陈恪青来求自己帮他解围,结果陈恪青一直耐心地陪着陈又霖玩,还陪着他写作业。
  他想起来,也对,陈恪青带孩子虽然冷淡,却从不会不耐烦甚至发脾气的,就是基本上没时间陪孩子。
  何笠阳悄悄问陈恪青:“小雨现在自己睡一个房间,床睡两个小朋友没问题,晚上你跟他睡吧。”
  陈恪青摇头:“不行,万一我半夜变回来怎么办?我觉得……我还是和你一个房间吧,有什么情况我也好第一时间告诉你。”
  何笠阳其实是拒绝的,可还是那句话——没办法。
 
 
第3章 第三天
  大抵是因为这两天发生乱七八糟的事太多,又在公司忙的连轴转,晚上何笠阳做了个梦,梦见了少年时的事情。
  以前他是个很惹人厌的少年,父亲早逝,母亲精神病被关在精神病院,他由奶奶独自抚养长大,奶奶很爱他,但也对他很严厉,管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寡言少语,木讷内向,老师觉得他可怜,同学觉得他晦气。
  梦里大家在上语文课,讲台上老师在念《琵琶行》。
  他只听清了其中一句: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然后陈恪青出现了,他站在一棵香樟树下,穿着白衬衫和铅灰色长裤的校服,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制服,为什么他就能穿的那么好看呢?
  阳光被叶片切碎,洒在他身上。他想起曾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你在斑驳的阳光下每移动一步,都似在我卑劣的身体内最隐秘、最敏感的弦上拨响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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