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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散王爷的宠妻(古代架空)——北方烤冷面

时间:2018-06-01 22:07:21  作者:北方烤冷面
  十分相信他的胡彦张开嘴等他喂,元征扔了汤匙,举着药碗往他嘴里大口大口灌药,一勺一勺的喂药才是折磨。
  长痛不如短痛,卿卿,你且先忍一忍,待你的身体好利索了,我再不逼你吃这要命的劳什子。
  不出所料,胡彦仅仅被他灌了两大口便伸着双手要推开碗了,元征英眉皱起,托着胡彦后背的手臂往前搂着拒绝喝苦药的心肝儿,只好先拿开碗。
  受骗了的胡彦往外伸着舌头哈苦气,还不忘骂身边的人,“阿登!苦!尬! 尬骗几!啊…” 
  元征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罐蜜饯,开了盖子往胡彦嘴里塞一颗,胡彦这才老实了些,嘴里喊着甜蜜饯,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幽怨。
  “蜜饯甜不甜?” 
  胡彦点点头,点头也是元征重新教给他的。
  元征看着他鼓鼓的嘴巴,一声轻轻的叹息。
  药最终还是被元征半哄半强制的喂完,又端了水盆来给胡彦简单的洗漱,他们此次进京行程紧张隐蔽,十几万的人本就够惹人注目的,为了不让京城的人起疑心,元征更没有找自家府上的侍女来照顾胡彦。他自己一人照顾的了他的卿卿,并且得心应手。
  换了细蜡,元征把胡彦的衣服搭在屏风上,脱了鞋上床,搂着在里面滚来滚去的胡彦。
  胡彦在他面前皮的很,又会撒娇又会淘气,比从前的胡彦还要讨人宠爱。
  “卿卿,明日,我还要出门,你记住了?” 元征一只手搭在胡彦的腰上,另一只手垫在他的脖子下面,专注的盯着胡彦说道。
  闻言,本来还在摆弄元征前胸衣襟的胡彦笑脸又垮下来,抓着手里到底布料老大不开心,“不能带我出去嘛。” 
  元征握住他的手,“外面很危险,有许多坏人,他们会伤害到你,会把你弄伤弄傻。呆在家里很安全,你不会有事。” 
  胡彦不高兴了,为什么阿征老说外面有坏人,撅着嘴巴问他,“那你为什么还要出去,你不害怕坏人伤害你吗?” 
  元征沉默,细细缕着他的五根手指。
  胡彦自顾自说,“阿征不在,没有人陪卿卿玩,卿卿只能活泥巴。” 
  原本沉寂的气氛再一次被胡彦破坏了,元征扭头,看着不远处木桌上胡彦的“大作”。一块干了的泥巴块,他都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可是胡彦很开心,因为这是他今日用自己的手做出来的,睡觉之前,胡彦极其认真的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一阵心酸又涌上心头,元征搂着胡彦让他的身子扎在自己的胸膛下,胡彦的鼻子挨到了他胸前的伤口,那出已经结了痂,但碰一碰依旧会疼。
  胡彦看不见他此刻的脸了,只听见元征悠悠的和他讲话,“过寒,我的过寒,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自从胡彦跟了他,便开始接二连三的受到伤害,元征扪心自问,他这前半生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是胡彦却总是受到他的牵连。
  如果没有他,胡彦或许正在某个地方没心没肺的玩乐,平安顺遂的过日子,哪里会变成现如今这幅样子,元征的心口处又开始阵阵抽痛。
  翌日,正午,司马鉴领着兵马离开京城,国丈府在他走后便乱做了一团。
  幽深的庭院内,司马臣如和鹿姬阿两人坐在书房的外屋争执起来。
  “司马大人,你不是答应了我,只要边疆的仗打赢,就把凉边的土地都分给我的国家?现在又让你的家人带兵去攻打我的勇士,司马大人,我鹿姬阿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司马臣如盘腿坐在软垫上,手里把玩着一串菩提籽,身前的矮几上打开着一本《道德经》,耳边是鹿姬阿气急败坏的站在他面前指责他的聒噪声响,嘴角隐隐约约藏着冷笑。
  “我的勇士帮你灭掉了元征的兵马,你现在又要听那个快要下台的皇帝的命令,去杀掉帮了你的人,你,你,你是何居心!” 鹿姬阿气急了眼,怒发冲冠的拿手指着依旧静坐着的司马臣如。
  他现在才发觉自己大意了,当时竟然没有看清这个人的嘴脸,便轻信了他的胡话,现在看来,他和他的氐羌,不过是这个人夺下大明江山的一块垫脚石,他真替自己寒心,替他的十万勇士寒心,替那无辜的大明皇帝寒心。
  “鹿首领,心急吃不到热豆腐,你的话,可不要说的太早。” 司马臣如悠悠的抬头看着他。
  鹿姬阿没话说,眼睛直冲冲的看着他。
  “你我的确有约,凉边的土地自然要分你,然,我们的条件是,你要和我一同联手拿下皇位,之后,我才能履行承诺,现在龙椅上的人还是我们的皇上,君有令 ,臣可有不从的道理?” 
  “所以你要派兵杀了我的人!” 鹿姬阿眼睛发红,弯下腰两只手想要攥住司马臣如的衣襟,从他的身后忽地飞来一枚银针,正中他的后脑,鹿姬阿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司马臣如。
  “你…你……” 他的喉咙像是被人拿绳子栓住一般,慢慢的,整个身体都没了力气,软软的跪在司马臣如的面前。
  “你…你这个…卑鄙小人…乱臣…贼子……” 鹿姬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话,睁着浑圆的眼睛倒在地上,再没了气息。
  对面的司马臣如镇定自若的转着手里的串珠,看着倒在他面前的鹿姬阿,“话,不要说的太早,不然,容易去见早死的同类。” 
  起身,负手,往书房外走,身后又响起一个声音。
  “国丈真是好手段。”
  手里的串珠崩扯断,菩提子噼里啪啦散落一地,司马臣如阴沉的脸直视前方,“来人!” 
  书房静止,并没有人应他的声,司马臣如的脸都要垮到地上去。
  转身看去,电光火石间,一切时局扭转。
  本应在后宫休息的天子在岑进和韩逊二人的左右守护下出现在了他的书房内防,而他竟然一无所知,外面哪里还有他安排的侍卫和什么暗线。
  元晟被方才他听到的全部气的浑身发抖,看着面前自己的岳丈说不出话来,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司马臣如愈发冷郁的脸色。
  “从前我只当你一心求权利,却没想到,你竟然觊觎朕的江山社稷!” 
  包裹着丑陋真相的谎言被层层撕开,司马臣如再不需遮掩,看着面前的三人,半分畏惧都没有,冷笑道: “我还当是谁?元晟,你就是靠着这样的人在你左右,才丢了大明的江山。”
  “司马臣如,你欺君犯上,权倾朝野,叛国谋反,谋朝篡位。罪不可恕,还不速速跪下,等待发落!” 韩逊指着他正色道。
  “哼,毛小子,” 司马臣如死到临头还不悔改,轻蔑韩逊道:,“我已无回头之路又如何?大明现如今岌岌可危,刚死了个关南元征 又损了十万兵力。即使我死,” 他抬手指着元晟,“你明家到底江山也要完了!”
  刚说完,身后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找解药
 
  司马臣如转过身, 传说已经战死沙场的元征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心里的火从开始的火苗熊熊燃起,踉跄后退两步,再顾不得什么威严尊容,“你…”
  元征不想同他废话,抬手打住他的嘴,“老狐狸, 束手就擒吧,我的人已经包围你你这老窟了。” 转身面向门口,再不跟他废话。岑进从他后面进来, 联合章武两人,猛地便押注了司马臣如的臂膀。
  元晟在前韩逊在后,擦过司马臣如走出去,走到门槛, 元晟回头望了他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 “司马臣如,你我两家的关系,怎该如此?” 说完便抬靴出去再不等他回答。
  站在书房中的司马臣如被章、岑两人绑押着,沉默无声跟着他们出了门, 书房外,府里一众下人跪在地上,为首的管家听见他们出来连忙带着他们喊冤。元征看都不看他们,大步往外走。
  国丈府被封, 下人门被遣散,金玉满堂的国丈府一朝沦为乱臣贼窝,和司马家沾上关系的一干人等被抄家盘查。
  司马鉴在赶往边疆的路途中收到皇令,带着十万大兵又原路返回。等兵马进了城门才得知府上已经被抄家的消息,郁结在心,一口血从喉咙喷出口中。
  胡彦听着丁甬的话乖乖吃了晌午饭等着元征回家,尘埃落定,万里山河避免了一次生灵涂炭的险难。
  六部总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丈踉跄入狱,深藏在其身后的余党被择出来,右侍郎陆俞因受人蛊惑,蒙蔽双眼,暂且降职,后续有无罪责且待进一步判定。
  司马鉴系主左右,罪不可恕,理应与司马臣如一同问罪,但念在其有要职在身,皇恩浩荡,命其带职恕罪,将功抵过,留朝查看。
  新帝九年,朝廷内部进行了一次大换血,从前的绝大部分中流砥柱被新人代替。御史大夫韩逊职责监察百官德行,立功嘉奖,另替国家新增良策,选贤举能。定王元征护国打仗,功不可没,特册封长胜将军,赏赐金银万两。悠悠大明,细水长流。
  永安王府再一次被人重新打扫了一编,元晟亲口请元征带着家眷住回去,元征才不领他那份情,只回绝说麻烦,又问他要了几个太医来。
  元征骑马领着三五太医回了京郊的宅子,正值午后,日头照的地上热烘烘的,丁甬拉着胡彦坐在树下,因有茂密的树冠遮盖,他们并不觉得热。
  “阿征~” 胡彦半躺在摇椅上,看见元征回来了立刻坐起来,嘴巴咧的大大的像上街的小孩子见到了买糖的一样开心,“我今天乖乖吃饭啦!”
  丁甬在一旁择弄着去年存好的草药,看见来人放下手,站起来迎接他们。
  “乖孩子。” 元征下了马,丁甬接过他的缰绳,胡彦则是等着他走到他的摇椅旁边来。
  “他们是谁呀?” 元征坐在他身边了,胡彦看着面前几个弓着身子的太医。
  “我让他们给你治病,你不是记不起来从前的东西了么。” 元征把胡彦的碎发拨到他的耳后,“他们和丁大夫一样,都会给人治病。”
  胡彦的眼神又变得畏惧起来,拉着元征的袖子装哭,“我不想喝苦苦的汤~” 他知道,有大夫给他看病,阿征就会让他喝那苦死人的黑色汤汁。
  元征苦笑,手掌贴在胡彦的后脖颈哄他,“不喝药,他们只是先给你看看病,不喝药。” 
  胡彦不怎么相信元征说的话了,那次他就骗他说那汤汁不苦。胡彦觉得这次元征又在骗他,说什么也不肯配合,最后还是丁甬向他保证不开药,胡彦才鼓着嘴巴让那几个人给他把脉。
  然而费解的是,这几个太医院顶尖的大夫也想不出治好胡彦的法子来,汤药只是内服调理,对胡彦头部的重创起不到多大作用。
  有人提议用针,最后还是被其他人一致否决,丁甬已经试过了。没有作用,最后太医们灰头土脸的被人送回了城内,剩下元征拉着胡彦的手慢慢摩挲。
  元征不失望是假,即使他很喜欢胡彦现在这样离不开他身边,但是心里依旧替胡彦感到心酸。他的过寒本是个活泼潇洒的少爷,只是因为跟了他之后,变成了如今这幅痴呆小儿的模样。
  他害怕胡彦日后几十年都像这样活下去,那到时候,万一他不在了,保护不了他的心肝宝贝了,他的卿卿可该如何是好?
  即使万分担忧,可这日子还是要一天天的过,那几个太医走了之后胡彦还开看心的,因为那几个人真的没有让他喝苦药,可是他看着身边的元征就不怎么开心了,浓密的眉毛总是紧皱着,让他不由自主的上去摸了摸。
  “阿征,你不开心吗?你想不想吃甜枣子?我去给你拿。” 说着胡彦便要抬腿下去,甜枣是元征出门给他买回来了,还有其他许多好吃的东西,就属甜枣最好吃。
  元征及时拉住他的手,又忽地想起什么,朝桌子对面沏茶的丁甬问道: “我若带他回忆一些从前的事物,是不是或许能够想起来点什么?” 
  丁甬微微点头,“道理是这样,只是事实遇异人而不同解,您可以带王妃去试他一试,或许,正赶上有用处呢。”
  元征等也不等,拉着胡彦回屋换衣服,想要带他去外面看看。
  胡彦被元征养的娇贵,这几天衣服都是元征给他穿的,元征从他们收拾来的包袱里给胡彦套了身新做的轻绸长衫,外面罩着一层水绿薄纱,松散垂下的头发绑了根颜色明艳些的发带。
  像从前一样两个人一匹马出了门,吩咐丁甬把胡彦要喝的药提前熬好,晚饭就不需等他们了。听得胡彦一阵撇嘴。
  长安巷,盛筵居一幢三层高的小楼扎在一众低矮的商铺之间,元征把胡彦搂在自己怀里上二楼,对着伙计点了几个菜和一只烤鸭,拉着胡彦坐在二楼沿外的座位上等菜上来。
  这里的鸭子一度让胡彦着迷的很,元征盼着自己带他来这里能勾起些许胡彦的记忆,可是看着胡彦的趴在扶手上往下打量的眼神,他看不出一点胡彦想起从前记忆的驾驶。
  “阿征。” 
  “嗯?” 元征对上胡彦的眼睛。
  “我想尿尿。” 胡彦撇着两条清秀的眉毛。
  “好。” 元征站起来,朝胡彦伸手,他现在无论做什么都要亲手抓着胡彦的人才放心,被上次的事吓怕了。带着小皇帝他们偷偷潜伏进司马臣如的书房时,都在担心家里的卿卿人安全不安全。
  元征拉着胡彦往外走,下了二楼楼梯经过一口的东角落,去厕间的时候那桌上还没人,回来的时候便坐了个让元征眼熟的“神人”。
  打仗之前带胡彦踏青遇到的老仙翁,一副神态地坐北朝南,眯着一双眼看着角落外的各色人等,黑檀木柄的拂尘放在桌面,所见之处和几个月前一丝变化都没有,而此刻正转过头来看着元征和胡彦,眼神玩味,像是在专门等他们一般。
  元征顾不得更多,是人还是神他都要试一试,看着仙风道骨的老翁顿住脚,急切道“老先生!” 
  老翁只是悠然地朝他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元征拉着胡彦坐在他和老翁中间,“先生可是非凡人?” 他看着老翁,也好像是孩童看见糖果。
  “四海之内,芸芸众生,公子怎知,我便是那非凡人?” 
  “老先生仙风道骨,咱们又不是初次见面,还请老先生恕后生我冒昧,” 说着,元征的一条手臂从胡彦的后腰上挪到他得肩膀,“我家夫人现在像是得了怪病,不知先生可有能力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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